第十七章 當面挖牆腳
剛剛走下三樓樓梯，姜膽就看見一個髮髻發纘丫頭抱著一堆衣服堵在三樓樓梯口，姜膽微微一笑，這倔丫頭倒是挺敬業的，直接來堵門了。
雖然倔丫頭有些生氣，但是還是堅持姜膽必須回一層試衣間，試試衣服。姜膽邊走邊想，回想起老道給他的紙片，他打算送送禮物，初來乍到，一窮二白，那不送無所謂，這大家都知道的錢財，死扣也不好，對於以後發展不利。要混的好，首先得討好上司，少鏢頭和總鏢頭這邊，盡一份心意就可以了，他們不缺，那就討好李夫人和李曼冰那丫頭了，耳邊香風，銷魂蝕骨，何況還是兩隻老虎。
只是問題來了，李夫人喜歡收藏的是最新款的褻衣，給姜膽兩個膽子，姜膽也不敢買一款送過去啊；李曼冰這丫頭從小瘋到大，什麼稀奇古怪的都玩，喜好整人，愛耍脾氣，這個總不能幫她大人吧，那是小廝做的事情；還有這該死的大長老，年紀都快五十歲的老頭了，一大把年紀，卻獨愛****，尤其對「春情樓」那個「小魚妹妹」情有獨鍾，每次月俸發下來，就一定去嫖一次，他姜膽還不想帶著糟老頭去****！
腦子裡想著這些問題，身體被這倔丫頭一遍一遍對照著衣服。忽然姜膽靈機一動，有了，就這麼送禮好了。
當下顧不得倔丫頭，一看在試練武裝，便道：「我覺得這衣服挺好的，反正練武穿的，沒必要試了就這套！」
誰知倔丫頭柳眉一豎，瞪眼道：「絕對不行！從我這裡出去的客人，絕對不允許穿的很難看，這套衣服不適合你，練武也不行！」
姜膽刷的一下給了倔丫頭一個爆栗子，惡狠狠道：「我是買衣服的，我說行就行！」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倔丫頭之所以被客人投訴，最大的原因就是對衣服的執著上。看姜膽抱著衣服準備去打包，哪怕吃了一個爆栗子，也下意識的直接一把拽住姜膽，她大大眼睛滿是堅持：「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不買！」
姜膽和這倔丫頭對視良久，勸道：「你賣一件衣服在商會有提成吧？」
倔丫頭很誠實：「有的！但是你還是不準帶那套衣服走！」
姜膽就跟倔丫頭說：「我帶走這套衣服，給你節約不少時間，其他客人再來了，你帶帶路，數量多了，你的提成不就上來了嗎？」
倔丫頭搖頭：「那樣我心裡不安，我會覺得一個劣品從我手裡走出去了！」
姜膽伸出三個手指搖了搖：「三百兩！」
誰料倔丫頭大吵起來，指著姜膽哭道：「誰管你幾個臭錢，反正你今天從我這裡帶不走這套衣服！」
旁邊傳來竊笑聲，好事之人一看到倔丫頭，立馬知道怎麼回事了，隱隱約約傳來幾句言語。
「這小子倒霉的，攤上了這個倔丫頭，估計都被煩得頭大了！」
又一個聲音傳來：「可不是，上次我算被這丫頭鬧得頭大，她不知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嗎？非逼著我買我看不上的那件衣服，我兩件一起買都不行，還只准買那一件！」
還有幾聲女聲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這次客人看來又會摔衣服而去了，倔丫頭又要被投訴了，聽說她老被投訴，再被投訴一次就要解僱了！」
這些話姜膽自然聽到，倔丫頭也聽到，她哭的更傷心了，卻還是一步不讓：「就算你投訴我，我被解僱，我也不讓你帶走這套衣服！」
姜膽知道剛剛倔丫頭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也是故意的，他想試探下，結果是喜人的，過程是曲折的，把這丫頭給弄哭了。姜膽循循善誘道：「這三百兩不是給你的，你看啊，你每次看到其他客人穿著不合適的衣服是不是很傷心？」
倔丫頭點頭！
姜膽繼續誘拐道：「那你想不想去改變它！」
倔丫頭再次點頭。
圖窮匕見，姜膽狼尾巴露了出來：「你看啊，我呢，在威遠鏢局工作，你在威遠鏢局附近開家服裝店，房租和啟動資金我來出，你來做掌柜，店裡規矩你定，這樣就沒人亂買衣服了，你說是不是？」
倔丫頭有些茫然，他這是答應換衣服了嗎？
「你答應換衣服了？」倔丫頭問道。
姜膽點點頭，雖然姜膽可能比這丫頭還小，但是姜膽還是習慣伸起手來摸摸這倔丫頭的腦袋，說道：「對呀！倔丫頭，跟不跟我走啊？」
倔丫頭想想，最後點點頭：「可是現在你還是的先換衣服！」
「這是自然！」
等姜膽挑選完衣服，又挑選完十四份禮物之後，走到櫃檯口，看到少鏢頭早已經等在那邊，還和錢掌柜聊著天。
看到姜膽後面跟著一個倔丫頭，少鏢頭露出會心一笑：「被這倔丫頭給沒轍了吧，難得來多寶商會一次，姜兄弟還是不要投訴這倔丫頭了，她心腸比這裡大部分都好，就是太倔了！」
姜膽立馬答道：「少鏢頭，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不過我可不是來投訴倔丫頭的！」
這時倔丫頭低著頭走到錢掌柜面前，錢掌柜嘆了口氣：「你呀！」
倔丫頭兩個髮髻朝天，低頭半天，鼓足勇氣對錢掌柜說：「對不起，掌柜！我要辭職走了！」
掌柜立馬回道：「沒事，少俠沒有投訴你，這次就不處分你了……」
掌柜說道一半就愣住了，於是立馬反問道：「啥？你剛剛說啥？」
倔丫頭大聲道：「掌柜的，我要辭職走了！」
掌柜的語重心長道：「倔丫頭，你知道你剛剛吃了多大的苦頭才進得了多寶商會，光月俸五兩，在其他商會，一個丫頭這個俸祿是基本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今天又強求少俠了，但是少俠沒投訴你，你還可以繼續呆著，你只要改改脾氣就好了！」
姜膽哪會讓到嘴的鴨子跑了，沒想到這丫頭俸祿挺高的，自己這個種子貌似才十五兩一個月呢。當下姜膽就接道：「錢掌柜，倒不是你想的那樣，倔丫頭害怕處分才跑的，我剛剛和倔丫頭商量了一下，決定開個小服裝店，聘用倔丫頭做掌柜，月俸十兩，還請錢掌柜不要留人了，我可是黃了大半天時間在勸這個丫頭呢！」
這下錢掌柜真詫異了：「倔丫頭在我們多寶商會每個月銷量都是倒數第一，還經常被投訴，就差這一次就被解僱了，少俠，開店不是說著玩的，您真這樣打算！」
連少鏢頭都詫異了，這姜膽作風和想法，他這個少鏢頭完全摸不到底細，好好的來買衣服的，怎麼變成了當面挖牆腳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倔丫頭並不好看，脾氣超倔，不懂得變通，怎麼都算不上是一個經商人才。本著猜不透就不猜的原則，少鏢頭喝口水，決定選擇看好戲。
（不是地球歷史背景，請勿算一兩等於四百人名幣，這裡等於一千人名幣，僅供提供一個金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