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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先天魂力(八)

  “我沒事,我想休息一下。”。


  兩名保鏢是練武之人,打量了聶十八一下,沒發現聶十八受傷,起碼沒有外傷。內傷,他們就看不出來了,便說:“聶少俠,那你休息一下,我們給你看守著。”他們是既感激聶十八的救命之思,更欽佩聶十八那一身超絕非凡的奇異武功。要不是有聶十八在,今日的後果,他們真不敢想下去。


  以武林人眼中看來,聶十八有這等矯捷的身子,機敏的動作,莫測奇變的招式,無疑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要是聶十八說自己根本不懂武功,自己的這兩門防身自衛本領,隻不過才學兩天多,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也認為不可思議。


  的確,任何一個從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在短短的兩天內,能練到聶十八如此的身手,簡直是不可能。可是聶十八卻的確做到了,而且還可以與人交鋒,防身自衛。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聶十八從小就跟隨著父親在深山大野中打獵,翻山越嶺,穿林過澗,風餐露宿,練成了他一副堅實硬朗的身體。為了捕捉到野獸,也練成了他奔跑如飛、反應敏捷、機警靈活的身手。要不是這樣,怎樣在深山老林中打獵?怎能與凶猛的野獸拚鬥?他不知挨過了多少失敗的痛苦,飽受過多少難忘的教訓,也不知經曆過多少與惡狼、山豬的生死搏鬥、撲殺,日積月累,才練出了這等矯敏的身法,機靈快捷的反應。單從他射出的箭,就可以看出來了。


  俠丐吳三,目光敏銳,看出了聶十八有深厚的學武基礎,是一塊未經人工雕鑿的美玉,人品又好,隻要經明師指點,不難成為武林中的佼佼者。別看聶十八心地善良,外表忠厚老實,其實碰到危險,比任何人都反應敏捷,行動極快。正如武林中人所說的高深莫測的一流上乘高手一樣: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不動則已,一動驚人。並不是一味忠厚老實得傻頭傻腦的人。他拚殺起惡狼時,絕不會手軟,像位機敏勇敢的武士,一獵刀能製惡狼於死命,一出手就能擊中凶狠野獸的要害。與猛獸搏鬥,絕不能手軟,稍一遲疑,就是自己葬送在野獸的利爪之下。這是他用鮮血、生命換來的不可磨滅的教訓,要不是他父親相救,他有一二次就要葬身在惡狼的口中。


  俠丐吳三看出了聶十八有一身學武的深厚基礎,擔心他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會有危險,要是聶十八不幸早死,無疑將是武林俠義道上的一個損失。所以才傳給了他這兩門防身自衛的武功。連環三掌,可以出其不意拍傷任何一流高手;兔子十八跑,那是與高手們近身搏鬥的招式。由於聶十八有著與別人不同的深厚基礎,加上俠丐又傳給了他一門修練氣功的心法,不單可以恢複耗去的體力,更可增強自己的內力,因而他能在短短的兩天內練成了這門絕技。


  當聶十八坐下來運氣調息時,四位行商見賊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恐懼消失,也奔去看看聶十八。他們是從心裏感激聶十八救了他們。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麽忠厚老實的青年,有這等驚人的本領,一人獨戰四個凶狠的土匪,還將他們打死打傷打跑了!有的行商過去看不起聶十八,認為他隻能做自己的下人。現在他們感激得五體投地,將聶十八當成了天神、大俠土來敬拜。他不單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也是全家人的大恩人,因為全家人靠自己出外經商謀生,自己一死,剩下的孤兒寡婦和年老的父母不知怎麽辦。


  聶十八恢複體力後站起來,兩位保鏢首先問:“聶少俠,你已經沒事了?”


  “我沒事了!剛才我叫你們先逃跑,你們怎麽不跑嗬!”


  保鏢說:“聶少劍說笑了,有你在,我們用得著逃跑嗎?”


  “你們不怕我打敗了嗎?”


  “少俠這麽好的身手,沒去追殺麻臉虎就已經是仁厚的了,怎會敗的?”


  聶十八給他們說得不好意思。張老板說:“聶俠士,我們不是不想跑,隻是跑不動。”


  “你們怎麽會跑不動呢?”


  “不瞞俠土說,我們給土匪嚇得腳軟,沒力氣跑。”


  聶十八說:“好了,現在我們走吧,快點離開這裏。”


  一個保鏢問:“聶少俠,一個賊人死了,兩個也負傷不能動,我們怎麽處置他們?”


  “這,這,怎麽處置他們?”


  “聶少俠,要不要將那兩個受傷的賊人殺口,以免他們再危害過往客人?”


  “不不,別殺了他們,我們還是走開的好。”聶十八本想說會有別的賊人到來,早離開早好。但一想,這麽一說,這四個買賣人又會嚇在腳軟走不動,那不更相糕?到時真的又來了賊人,就更別想走了,所以沒說出來,隻催大家快點離開。


  行商們說:“聶俠士說得對,我們要是再不走,恐怕走到漢口鎮,今夜裏就進不了武昌城,”


  漢口,古稱夏口,由於它是漢水流入長江之處,所以改為漢口,意思是漢水之口。在明代,它是漢陽縣一個鎮,設有巡檢司,駐有官兵,閑江相望,更是當時湖廣布政司的所在地武昌府城,這麽一處駐有官兵的重口,別說麻臉虎這樣的一般小賊不敢來,就是聚嘯山林的大股賊人也不敢侵犯,所以行商們放心多了。由於夜幕將臨,夜裏橫渡長江有危險,他們便在漢口投宿住店。這時,四位行商已將聶十八當成大恩人敬奉了,份外巴結,不但食住不用聶十八付費用,還叫客棧將上等的房間給聶十八住,上好的一桌酒席擺到聶十八那一間寬敝、舒適的房間裏,大家輪流向聶十八敬酒,弄得聶十八反而不自在起來,想推也椎不了。要是聶十八真的是什麽俠客義士,有一定的江湖經驗,就算同他們同行共路,到了漢口,也應該悄然離去才是,不然,弄得雙方都麻煩。可是聶十八不是什麽俠客義土,更沒江湖上處理人與人之間微妙關係的經驗,況且第一次來到這麽一個大鎮,人生路不熱,隻好跟隨他們走了。


  這一夜,聶十八幾乎飲得大醉,行商們和兩位保鏢才告辭而去,最後由店小二收拾碗筷,打掃房間,聶十八才感到舒服清靜起來。他關上房間,便熄燈上床而睡,他睡到三更半夜,給一陣涼風吹醒了過來,一看,自己哪是睡在什麽舒適的床上了,而是睡在一座廟字大殿上的地磚上,身邊還有一堆篝火,情景跟自己以前睡在王家店那座破廟差不多,所不同的,這座寺廟並不破敗,火堆邊還坐著兩位妙齡少女,嘴角含笑在打量著自己。


  聶十八驚訝極了:我不是睡耦在客棧房間裏舒適的床上麽?怎麽睡到寺廟中了?而且還有兩位美麗的姑娘。這一定不是真的,我是在做夢。我怎會做這樣古怪的夢?不行,我得再睡,聶十八不敢去看那兩位少女,也不敢再去胡思亂想,閉目便睡,希望睡醒之後,這一切夢幻之境消失得幹幹淨淨,自己仍是睡在客棧的房間裏。


  可是他的耳朵卻清清邊楚聽到了一位少女清脆甜甜的聲音問:“姐姐,他不是醒過來了嗎?怎麽又閉眼睡了?姐姐,是不是你點他的昏睡穴還沒有解開?”


  另一位少女笑著說:“這是一個渾小子,他以為他在做夢哩!”


  “姐姐,那麽說他根本不是什麽武功莫測的大俠士了?”


  “不是說,他憑一人之力,打死打傷了洪湖四把刀,弄得麻臉虎現在不知逃去了什麽地方?”


  “姐姐,現在他裝睡怎麽辦?”


  “小妮子,你可以去踢他起來呀!”


  聶十八一聽,心下緊張起來:我不是做夢麽?怎麽給她們捉來了這哩?她們捉我,我怎麽不知道的?不!這一定是做夢,不會是真的。聶十八聞到了一陣茉莉花的清香味,感到一位少女已走到自己身邊來了,真的用腳在踢自己。聶十八心裏說:這一定是夢,不是真的。過去聶十八也不時發夢,不是夢見自己給野獸追趕,就是不小心跌下了懸崖,往往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自己便驚醒過來,隻是從來沒有夢見過什麽少女的,他希望少女這一腳,會將自己驚醒過來,那麽,一切都是假的了,自己仍睡在客棧的房間裏。


  少女這一腳隻輕輕一踢,並不怎麽的痛,聶十八仍不動,隻睜著眼睛看。他看見的是一張如春花般的麵孔,麵帶微笑在問:“你睜開眼了?怎麽不再裝睡?”


  聶十八問:“我不是在發夢麽?”


  少女說:“發不發夢,你咬咬自己的手指,不就知道了?痛!就不是發夢。”


  聶十八果然咬咬自己的手指頭。正所謂十指連心,聶十八這一咬,痛得跳了起來,驚愕地問:“我真的不是在發夢?”


  少女“搜”的一聲,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來,含笑問:“你要不要我給你的身上劃一劍?或割下你的一隻耳朵來?”


  “不不!出千萬別亂來!”


  “那麽,你是睡醒了?不再發夢啦?”


  “我,我怎麽來到了這裏?”


  “我們捉你來的呀!”


  聶十八一怔:“你們怎麽捉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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