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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嚐試修煉(二)

  店小二立刻說:“認識!認識!小人怎不認識三少爺和婉哥兒的?”


  小神女和婉兒更是愕異了!稱小神女是三少爺可以說是巧合,但稱婉兒為婉哥兒,絕不是什麽巧合了,而是這個店小二,不但認識,也知道自己的真相。小神女不動聲色地笑道:“好呀!你快帶我們到一處最好的地方坐下。”


  “是!三少爺請!”


  店小二不但帶小神女、婉兒登上了樓,更帶她們主仆兩人進了一間垂掛珠簾的雅座裏。這處雅座,不但麵臨湘江,更可遙望嶽麓山的景色。店小二抹台、拂椅,請小神女坐下。小神女驟然出手,捏住了這店小二手腕上的命脈,輕聲喝問:“說!你怎麽認識我們?”


  店小二並不害怕,打量了外麵一眼,沒什麽人看見,輕輕說:“三小姐,你不認識小人了?小人是十二哥一名手下,而且小人也在全州見過三小姐。”


  “你是……”


  “當時小人是慕容家的一名武士。”


  “哎!我想起來了!”小神女一笑,放開了手,“怪不得我感到你有些眼熟哩!你怎麽來到這裏了!”


  “小人是奉主子之命,和十二哥夫婦一塊來的。其實這座臨江樓,也是方爺經營的,所以你們盡可以放心在這裏喝茶飲酒,暗中自有小人看顧。”然後大聲問,“三少爺,你們想要什麽酒菜?”


  小神女笑著:“你將幾樣上好的茶點送上來,我們不飲酒,隻喝茶。”


  “是是!小人馬上給少爺送上。”店小二說完,轉身掀簾出去。


  小神女對婉兒說:“好啦!你在這裏可以放心地吃,什麽也不用講究。”


  婉兒在小神女一旁坐下來,輕問:“這個店小二是自己人?你認識?”


  小神女示意她輕聲,別讓外麵的客人聽到,然後輕說:“自己人,就是這座酒樓,也是十八哥和娉娉姐姐開的,恐怕你的少夫人也有份。”


  婉兒驚喜了:“真的?那我們吃東西可以不用付錢了!”


  “你這丫頭,怎麽盡想好事的?”


  “難道不是嗎?”


  不久,店小二送來了幾樣精美的茶點,有桂花糯米糍、透明馬蹄糕、涼拌海蜇絲、茶葉蛋等等,同時還沏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婉兒看得眉歡眼笑的:“有這麽多的好吃呀!我希望天天都來這裏了!”


  店小二笑道:“婉哥兒,要是不夠,小人再端些來,更希望婉哥兒和三少爺天天光臨敝處。”


  小神女笑道:“婉兒,你不是這般沒見識吧?”她又對店小二說,“小二哥,我們夠了。不夠,我們再叫你好了!”


  “是是!三少爺請慢用。”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小神女和婉兒初登上樓,樓上的客人,本來在紛紛談論望城發生的血案,談論神秘杜鵑的行蹤。但小神女一出現,其俊俏風采之容顏,仿佛一下將整座茶樓都照亮了,所有的客人一時全靜下來,目光全放在小神女主仆二人的身上。小神女不知是天然的風姿,還是打扮之美,人們隻感到來了一位神態飄逸的富豪人家的美公子,一個貴不可言的俊郎君,恍似謫仙般的人物,就是他身邊的小童,也有奪人的聰明秀氣。


  人們都暗暗驚訝奇異了!尤其是在座的一些當地的富貴人家和達官要人,更為奇異了,這是長沙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態翩翩的美少爺,他是哪裏來的人物?是京城而來的達官要員的子弟,還是從廣州而來的富豪大商的寶貝公子?從他們主仆兩人一身極為上乘的衣料來看,絕非一般的有錢人家了!

  連在座飲酒的長沙府的洪捕頭和他手下的幾名捕快,也在暗暗打量著小神女了。他是以自己特殊職業的目光打量著。他與其他人有不同的看法,他感到這樣一位紈絝子弟,不可能是什麽京師達官要員的子弟,也不大可能是什麽富豪巨商的公子少爺,因為他身邊沒有一批如狼似虎的家人和保鏢、師爺等隨員跟隨,隻有一個小童而已。除非這翩翩公子身懷不錯的武功,才敢這麽單身出門遠遊。可是從這公子的一雙目光中,看不出有什麽武功,隻是俊俏而已,說得不好聽的,是個小白臉,油頭粉麵的公子。反而他身邊的小童,眉宇之間隱含著一團英氣,可能會兩下功夫。至於在座的一些武林中的豪客,似乎不大瞧得起這位翩翩美郎君,認為這是一個繡花枕頭似的紈絝子弟,中看不中用,隻不過仗其父兄有錢有勢而已。武林中人,最瞧不起這樣的子弟了!


  眾客人見小神女主仆進了雅室後,悄悄議論了一會,見這俊俏的公子沒有什麽異常之舉,而且連酒也不會飲,也不再去議論了,轉到給打斷了的熱門話題——杜鵑來。


  有人問:“洪捕頭,你一向精明能幹,難道現在連杜鵑半點蹤跡也查不出來?”


  洪捕頭苦笑了一下:“連布政司大人手下的田總捕頭,江湖上人稱千裏捕風手,追蹤杜鵑也毫無頭緒,在下又有何才能,能查到杜鵑的蹤跡?”


  又有人問:“難道洪捕頭連杜鵑是一個怎樣的人物也不知道?”


  “在下要是知道,也不會坐在這裏和各位飲酒解悶了!”


  “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在下說一句,無可奉告,在下隻能說,杜鵑是位來無蹤、去無影的絕頂高手,劍法的精奇,無人可比,一招致命,殺人無聲無息。在下驗過了餘家死去的人,餘莊主,不不!應該說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賊頭,劍尖中眉心而死,其他三個,是一劍之下連奪三條人命,全部是劃斷喉嚨而死。”


  一位武林中人說:“洪捕頭,你有沒有看錯了,一劍能連奪三條人命?全部是斷喉而死?那不成為不可思議的神劍了?”


  “彭少俠,在下沒有看錯,的確是一劍之下,割斷了三個人的喉嚨,其快異常,令人無法閃身。


  這時有人冷笑一下:“洪捕頭,你是不是過分誇大了杜鵑的神奇,以掩飾自己無能追蹤杜鵑?除非這三個人是死的,一字排開,個個伸長了脖子,讓杜鵑一劍割斷。不然,世上哪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劍法?”


  “耿大爺,在下半點也沒有誇張。從三個死者躺倒的情況上看,他們成半月形,似乎一齊舉刀向杜鵑出手。耿大爺要是不信,不妨去看三個死者脖子上的劍傷,都是從右到左,一劍劃斷,而且深淺一樣。”


  彭少俠說:“要是這樣,那真是神劍杜鵑了!想必這是一位矯捷的男子所為,一般老人和女子,恐怕沒有這樣的功力與敏捷。”


  客人中又有一位漢子說:“彭少俠,你說錯了,杜鵑是位輕靈無比的女子!”


  有人愣然:“閣下怎知道杜鵑是一位女子了?”


  “在下從巴陵來的一位友人告訴我,前天夜裏,杜鵑在巴陵出現,出手擒住了一位淫賊,救了萬家的一個女兒。從淫賊口中說出,是位蒙麵的黑衣人淩空封了他的穴位,並廢去了他一身的武功。他從說話聲聽出,這位蒙麵黑衣人是位女子,同時也是杜鵑。”


  眾人又是驚訝,有人說:“這樣看來,杜鵑是位女子了!怪不得她殺人之後,留下了一朵杜鵑花。要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會留下什麽花嗎?”


  至於在座的一些武林中人,聽了這段話後,莫不心中悚然。一個女子能淩空出指封人穴位,還廢去了一個人一身武功,沒有異常深厚內力,能辦到嗎?別說在座的武林人士,不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內力,能淩空出指封人穴位。


  一直坐在大廳一角,默不出聲的四位錦衣漢子,一味在聽眾人的議論和閑談。聽了這段話後,不禁相視一眼,麵露驚愕之色。


  這時,洪捕頭說話了:“在下看,此女子不會是杜鵑。”


  “哦!?你怎麽認為不是杜鵑了?”


  “在下也知道巴陵的一些情況。一來這女俠身上不帶任何兵器,她空手製服了淫賊,並廢去了這淫賊一身的武功,不像杜鵑,殺人用劍;二、現場沒有留下一朵杜鵑花,所以在下敢說,這不是杜鵑。”


  “不是杜鵑,哪又是誰了?”


  “是誰,在下也不知道。這極可能是位路過巴陵的女俠,見此淫賊,順手除掉,為百姓除害。要是杜鵑,恐怕早已將這淫賊殺掉了!不會將他留下來。”


  婉兒在雅室聽了後,不由望著小神女,輕問:“這位女俠,不會是小姐你吧?怪不得那一夜,你這般遲才回來。”


  “丫頭!別多事,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外麵大廳,眾人又在談論杜鵑的事了,突然,一位差人匆匆登上樓來,走近洪捕頭,附耳輕輕說了一句話,洪捕頭登時麵色一變,叫了店小二會帳,帶著自己手下幾名捕快,匆匆下樓,奔回府衙門了。


  洪捕頭等人一離開,人們又紛紛議論了,什麽重大事件,知府大人派人叫洪捕頭回去?難道杜鵑昨夜在望城殺了柯家父子後,又在另一處殺人了?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樣的殺人案,何時才能停下來!


  這時,大廳上的另一角,坐著一位白衣書生似的人物,獨自一人占在一張桌子喝悶酒,也一直不為人注意,他似乎有無限的感想,一聲長歎:“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可憐大明江山,如今君不成君,臣不為臣,不久,將毀於一旦。”


  此言一出,一時令在座的眾人相視愣然,為之一怔,如此重大的叛逆說話,怎能在茶樓上當眾亂說?難道不怕丟腦袋麽?幸好洪捕頭等人不在,不然,有這書生苦受了!


  有人輕說:“這個白衣書生,是不是喝酒喝得多了!說話不知輕重?”


  也有人好心提醒他:“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小心惹上官非。”


  白衣書生不在意地一笑:“在下並沒有亂說,時下朝廷腐敗,貪官汙吏處處皆有,他們甚至栽贓嫁禍,草菅人命,加上閹黨橫行,肆意殘害忠良,弄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一壁大好的大明江山,全給他們糟蹋得不成樣子!”


  彭少俠皺眉說:“先生!你喝醉了!”


  “不不!在下沒醉,在下比在座諸位都清醒。你們在談論什麽杜鵑,他殺一些貪官汙吏,東廠的走狗們又算得什麽?難道這些貪官汙吏、東廠的走狗害人還害得不夠麽?”


  耿大爺說:“這廝的確是醉了!”


  在旁的一個人說:“要不,他就是一個瘋子!”


  “就算不是瘋子!起碼也是一個酒瘋子,說話不知輕重厲害,敗壞了我們在這裏飲酒的興趣!”


  的確,這位白衣書生,與在座眾人說的話太格格不入了!別人談論的是江湖上的事,神秘杜鵑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竟然議論起朝廷的事情來,大罵東廠,這何止是掉腦袋的事,弄得不好,會累及滿門和九族。


  彭少俠說:“此人醉了,我看還是叫店家扶他回家,省得他在這裏胡言亂語。”


  有人起身說:“我去叫店小二上來!”


  突然,那四位飲酒少出聲的錦衣漢子,其中一位站起來,說:“不用叫店家了,我們送這不知死活的酸書生回家。”他走近白衣書生,大聲喝著:“站起來!跟我們走!”


  白衣書生一時愣然:“你們是什麽人?幹嗎要在下跟你們走?”


  “你知不知你剛才說了一些什麽話?”


  “在下說什麽了?在下不過說了些該說的話而已。”


  “這是大逆不道的話,你汙蔑朝廷,大罵魏公公,論罪,該滿門抄斬。說!你是不是東林黨的餘孽?”


  “在下隻是一介書生而已,什麽東林黨了?這是怎麽回事?”


  “你少跟老子裝糊塗,走!”


  “你是什麽人,我憑什麽要跟你走?”


  “老子就是東廠的人!”


  白衣書生一下睜大了眼睛:“你們是東廠的人?在下怎麽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也不遲。”


  在座的眾人一聽這漢子是東廠的人,全都傻了眼,一時間噤若寒蟬,沒一個人敢出聲,更暗暗為這白衣書生擔心了!要是洪捕頭在還好說話,東廠的人,誰也惹不起。


  在雅室中的小神女和婉兒也聽到了大堂上發生的事,婉兒愣然:“這個人是東廠的人?”


  小神女說:“他不但是,也是我們昨夜所看見過的那三位黑衣人中的一個。”


  “小姐,你怎麽知道了?”


  “我是從這人說話的聲音判斷出來。他說話的聲音,跟昨夜那個黑衣人說話的聲音一模一樣,我不會聽錯的!”


  “小姐,現在我們怎麽辦?要不要救這位白衣書呆子?”


  “丫頭,別亂來!”


  “我們不救?”


  “現在你怎麽救?弄得不好,將這座臨江樓的所有人都卷了進去,更可能連方明他們也連累了!”


  “我們不救,這書呆子不死定了?”


  “誰叫這書呆子胡亂說話,讓他受一些苦也好。”


  “小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丫頭!這書呆子目前沒有死。”


  “等他死了!我們還救什麽?”


  “丫頭!別著急,聽聽外麵有人說話了!”


  婉兒一聽,是那位所謂的彭少俠在說話。他說:“這位先生不過是酒後胡言亂語,你又何必當真?放過這位先生算了!”


  錦衣漢一聲冷笑:“什麽酒後失言,他不是說他比你們諸位都清醒嗎?彭少俠,我勸你別插手管這件事,到時弄得不好,我們連你抓了!就別說我們不講情麵。”


  另一錦衣漢子說:“這位書生現在是反叛朝廷的要犯,你們最好遠遠避開,別讓他連累了你們!”


  白衣書生仍然不知自己的話犯下了彌天大禍,說:“在下不過說了幾句真話而已,怎麽扯得上反叛朝廷了?你們這樣無故拉人,還有王法天理嗎?”


  錦衣漢子給了這白衣書生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這書生一下翻倒了,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來,罵道:“你這死囚,到現在仍頂嘴,是不是想早一點投胎?”


  “你,你,你敢打人?”


  “老子現在殺了你也可以,何況是打你?走!跟老子們走!”錦衣漢子一下將書生像一隻小雞似的抓起來!接著五花大綁地綁起來。


  在座的人們見此情景,沒一個敢出聲。遇著東廠的惡爺們,誰再敢出麵打抱不平?就是知府大人,一聽是東廠的人,也驚畏三分。一些膽小怕事的客人,害怕禍及自己,早已紛紛離開了。小神女對婉兒說:“我們快離開這裏!”她趁眾人下樓之際,帶了婉兒迅速離開了臨江樓,轉進了一條小巷,見無人注意,閃身進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婉兒不明白小神女為什麽這般匆匆忙忙趕回來,問:“三小姐,你難道怕了那四個東廠的人,丟下那書呆子不管了?”


  “我當然害怕啦!”


  “三小姐,你不是說真的吧?”


  “別說了!快換過一身青衣勁裝,戴上麵布,也帶上利劍,我們火速出城,趕到南麵的郊野中去。”


  婉兒驚喜:“我們去救那書呆子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書呆子,我們不去救他,就沒人能救他了!”


  “我說嘛!小姐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丫頭!你還有個完的沒有?還不趕快換裝?”


  “是!小姐!”


  她們主仆兩人,迅速換過一身勁裝,輕躍上了瓦麵。小神女拖著婉兒,施展超絕的輕功,瓦麵過瓦麵的,像兩隻小燕,不!應該說是兩道一閃而逝的人影,飛出城外,趕到去豹子嶺小道彎的一處樹林中潛伏下來。不久,便看見東廠那四條錦衣漢子,押解白衣書生而來。這時的白衣書生,大概是吃了不少苦頭,一件白色的衣衫,染上了不少鮮血,踉踉蹌蹌地給一個漢子推著上路。


  小神女對婉兒說:“這下我看你的啦!”


  “什麽!?我一個人去攔截他們嗎?”


  “你害怕了?”


  “我害怕什麽的!好!我去!”


  “丫頭,放心,有我在暗中護著你,你大膽行事好了!”


  “好的!”


  婉兒蒙了半邊麵孔,從樹林裏一躍而出,站在小道上,等候東廠四條漢子的到來。走近了,這四個漢子一見道上站著一個梳著丫髻的蒙麵小家夥,一時間,四條漢子都愣異了!這小家夥在幹什麽?難道他還敢攔道打劫不成?這不可能,除非這小家夥是一個瘋子。


  一個豆沙喉的漢子首先喝問:“小東西,你站在道上幹什麽?”


  婉兒仍帶童音說:“我在等著你們呀!”


  “等我們?等我們幹什麽?”


  “收買路錢呀!”


  “什麽!?你要收買路錢?”


  四條錦衣漢子簡直不敢相信,有的更以為自己聽錯了!

  婉兒說:“我當然要收買路錢啦!不收買路錢,我站在這裏幹嗎?”


  “你真的要收買路錢?”


  “當然是真的啦!你們要是沒錢,別想過去!”


  一個沉重嗓門的漢子大怒:“小東西,你敢向我們收買路錢,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哦!?你們是什麽人了?”


  “我們是專門打發人去見閻王的人!”


  “哎!我還以為你們是玉皇大帝跟前的四大天王哩!原來是閻王手下的四個小鬼。對不起,就是四大天王,也得要交買路錢才能通過。”


  一個陰聲怪氣的錦衣漢子說:“將這小雜種砍了!別跟他羅嗦!”


  一個漢子驟然出刀,朝婉兒頭頂直劈而下,婉兒閃身避開,順勢一招連環救命掌拍出,不偏不倚,“嘭”的一聲,正好拍中這漢子的章門要穴,他“呀”的一聲慘叫,身軀橫飛了出去,摔在路旁亂草中,早已一命嗚呼,到閻王麵前報到去了!婉兒這一掌的確是無情力,這條東廠的走狗,內力還沒有追魂劍獨孤燕那麽深厚,焉有不斷氣的?


  三個錦衣漢子一下全傻了眼,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麽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東西,居然能將一個牛高馬大的成年人拍飛了出去。豆沙喉的漢子慌忙奔過去看,驚叫一聲:“老八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


  重嗓門和陰聲怪氣的漢子一時間又全怔住了!一個小孩能一掌拍死一個大人?這可能嗎?


  婉兒一時間也怔了一下:“不會吧?他怎麽會死的?”


  豆沙喉一下縱了過來,凶神惡煞地說:“老子要你的命!”


  婉兒說:“哎!你別亂來,他的死不關我的事,要是你們交出買路錢,不是沒事了嗎?”


  “你要錢,老子給你!”


  豆沙喉舉刀就劈,婉兒來不及拔劍,一連輕巧地閃開了他的兩招,豆沙喉第三刀又早已劈到,婉兒身形一閃,然後一招救命掌拍出,“嘭”的一聲悶響,同樣也拍中了他的要穴,一下將豆沙喉拍飛了,摔下來時,又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重嗓門和陰聲怪氣看得不禁心頭凜然,這個小東西是哪裏來的怪人物,掌法奇異奧妙。他們相視一眼,一個拔刀,一個出劍,分左右向婉兒進攻。


  婉兒也拔劍了:“哎!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會殺了你們的。其實,你們交了過路錢,我不是可以讓你們走嗎?”


  重嗓門漢子喝聲:“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誰打發你來這裏?”


  “我因為沒錢用,才來這裏收過路錢呀!又有誰打發我來了?”


  “你不說,等老子活擒了你,用盡百般酷刑,看你說不說。”


  “我不是說了嗎?你還想我說什麽了?”


  重嗓門一刀橫掃過來,婉兒以劍擋開,陰聲怪氣的漢子一支利劍,又從左邊刺到,婉兒隻好一招白鶴衝天躍開,閃過了左右兩麵的刀劍進攻。


  婉兒剛才所以能一下將兩個人拍飛拍死,主要是出其不意,對手沒防備才僥幸得手。論真正的武功,她頂多能和一個人交鋒,同時應付兩位東廠高手,就不能了。幸而她學的是慕容家的初步西門劍法,內力雖然不足,卻以精奇的劍招取勝,一時間仍能應付七八招,十多招過後就難以招架了,而且也會力不從心。小神女在樹林中用密音入耳之功說:“丫頭!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逃進樹林裏來!”


  婉兒一聽,急忙閃身跑進樹林中去了!重嗓門一見,吼道:“快追!別讓這小子跑了!”


  婉兒在樹林裏說:“哎!我已不收你們的過路錢了!你們還追我幹嗎?”


  婉兒這麽說,更氣得這兩個東廠的高手暴跳如雷。他們想要將婉兒活擒過來,磨折得婉兒不成人形才解恨。這麽一個小東西,竟敢在太皇頭上動土,攔路打劫,還打死了自己的兩位同伴。


  至於那個白衣書生,給眼前的情景嚇得呆若木雞似的站在小道上,連跑也不會跑了。要是其他的人,早已沒命地飛快逃命了,可是他仍然呆在那裏木然不動。書生就是書生,什麽也不會,除了會用嘴巴說話,用筆寫文章之外,百無能耐,連逃命也不會。


  陰聲怪氣的漢子首先飛身進入了樹林,準備攔截逃跑的小子,可是,他感到眼前人影一閃,一個蒙麵的青衣人驀然出現在他的麵前,身形似幻疑真。他一時驚愕:“你是誰?”


  小神女一笑:“我和你們是一條道上的人物。”


  “什麽?一條道上?”


  “是呀!你們不是專門打發人去見閻王的嗎?我也是一樣,隻是方向不同。”


  “什麽方向不同?”


  “你們是打發人去見閻王,我可是專門接人去見西天佛祖的,一個上天堂,一個下地獄,你看同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先別問我,我問你,望城柯家血案,是不是你們幹的?”


  “你——!”


  “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竟敢假冒杜鵑的名,殺害峨嵋的弟子。”


  “你是杜鵑?”


  “你看我像嗎?”


  “原來你就是杜鵑,老子正要尋找你。”


  “我要是杜鵑,你還能活著說話嗎?”


  “什麽?你不是杜鵑?”


  “現在我是不是杜鵑,已不重要了!你說,你想怎麽死法?”


  “老子跟你拚了!”


  陰聲怪氣一劍飛快刺出,小神女閃開後說:“你這是殺手之劍,怪不得你殺人與杜鵑那麽相似了!但火候欠了一點。”


  陰聲怪氣不答話,又是一劍飛快刺出。小神女接過了他二三招後,玉掌輕輕拍出,“砰”的一聲,玉掌印在他的膻中穴上,這一掌雖是輕輕拍出,足以令這東廠高手五髒六腑全碎,倒下來時,已是一具屍體了!


  小神女殺了陰聲怪氣後,放眼一看,那一邊婉兒與重嗓門交鋒十分激烈。論武功,婉兒是不及重嗓門,婉兒全靠一身輕靈的身手,以樹林為閃身的屏障,往往躲開了重嗓門淩厲的刀鋒,一時間他奈何不了婉兒,急得他大呼陰聲怪氣趕來。


  小神女提起陰聲怪氣的屍首扔了過來,說聲“來了”!

  重嗓門以為自己的同伴真的趕來了,一見,竟然是陰聲怪氣的屍體,一時間呆若木雞,不知是怎麽回事,婉兒早已飛快地趕了過來,一劍不但砍下了他的一條手臂,還加上救命的一掌,將重嗓門拍得飛到了林外,剛好摔在白衣書生的跟前。


  白衣書生一見一具沒有了一隻手臂的血淋淋的屍體摔在眼前,嚇得他大喊一聲,轉身向東麵的山林裏飛跑而去,一邊還喊叫著:“一具血屍!一具血屍!”


  婉兒叫他:“喂!喂!你別走呀!”


  誰知這個書呆子,反而跑得更快了!正應了嶺南的一句俗話:崩嘴人叫狗,越叫越走。婉兒說:“這個書呆子怎麽了?怎麽越叫越跑的?剛才他還呆著不會動,現在卻跑得比兔子還快。他不是以為我們連他也要殺了,嚇得沒命地飛逃?”


  小神女看了說:“不會是這個書呆子給這具血淋淋的屍體嚇瘋了?”


  “不錯!他的確是嚇瘋了!嘴裏還說什麽一具血屍!一具血屍!小姐,我要不要將他追回來?”


  “別去追了!看來剛才的打鬥、叫喊,已將豹子嶺下的一些官兵驚動了,他們正朝這裏走來,我們快離開。”


  “那個瘋了的書呆子,我們不管了嗎?”


  “不要緊,他現在不會怎樣,也沒有什麽危險,隻是世上多了一個瘋子而已。快走!”


  小神女拉了婉兒,施展輕功,迅速離開了這一片樹林,在茫茫的暮色之中,飛進了長沙城,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當然,隻有覃十二郎暗中知道了她們的事。


  覃十二郎也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恐怕當今武林,沒有人能跟蹤得小神女,有!小神女也會察覺,早將盯蹤者打發了!但小心提防,總比不提防的好。


  小神女和婉兒回到了住處,立刻換過了一身衣服。婉兒似乎仍擔心那個瘋了的白衣書生,問:“小姐,那個書生真的沒有什麽危險了嗎?”


  “哎!他當然沒有什麽危險,因為抓他的四個東廠的鷹犬,全部死掉了!東廠的其他人,又怎知他們曾經捉到了一個書生?既然不知道有這麽回事,東廠的人自然不會再去追捕他了!”


  “要是東廠的人到臨江樓去查問,那不是知道了嗎?”


  “先別說東廠的人不會去臨江樓查問,就是去,東廠的人也問不出什麽來,東廠的人一向橫蠻霸道,他們在百姓們的眼中,已成了一堆神台貓屎,神憎鬼厭,人人走避不及。就是知道,酒樓上的人也不會說出來,他們不害怕說了出來,會惹禍上身麽?少一事不比多一事更好。就是去問洪捕頭,洪捕頭也說不出什麽來,何況他也不知白衣書生這回事,那個書呆子有什麽危險了?”


  “小姐,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


  “你這丫頭,什麽不擔心,卻擔心這書生的?你還是擔心東廠的人,現在正在緊張的追查殺害他們的人的凶手,我看他們準會在今夜裏,在城裏城外戒嚴,嚴密盤查一切來往的生麵人。”


  “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你安心睡大覺好了!今夜裏我們哪裏也別去,讓東廠的人去胡鬧好了!”


  果然,一到了晚上,全城戒嚴了!洪捕頭帶領所有的捕快們,逐家逐戶的巡視、盤問,尤其是客棧、青樓、賭館、盤查得更嚴,不放過任何會武功的人。百姓們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其實,洪捕頭也同樣不滿東廠的人在長沙一帶作威作福,殺了東廠的四個高手,他心裏也暗暗感到高興,他的查問,隻是官樣文章,走過場而已,才不去認真查問哩!他更不想得罪了武林中的人,以免多生事端,給自己添麻煩,所以他沒有抓走任何一個武林人士,反而將平日裏一些偷雞摸狗,不安分的地痞流氓抓了起來,關到了監房裏去,他心裏比任何人都要亮,這些宵小之輩,全都不是殺害東廠人的凶手,他們也沒這等的本事,不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誰都殺不了這四位東廠的高手,恐怕這位高手,在殺了人後,早已遠走高飛,遠遠的離開長沙府了!

  小神女和婉兒舒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一件驚震整個長沙府的大血案,在昨夜的三更半夜裏又發生了!

  在守衛森嚴豹子嶺的皇莊,幾乎住在皇莊裏的所有東廠的人,全部伏屍在血泊中,能僥幸存下來的不到一二個,而且都是東廠的三流貨色。


  當範湘湘將這一重大血案告訴小神女時,小神女也一時怔住了,問:“這是誰幹的?”


  “神劍杜鵑!”


  “什麽!?又是他?”


  “不錯!正是他,他除了在現場留下了一朵鮮紅的杜鵑花外,所有的死者,都是一劍奪命,不是眉心一點紅,就是為劍鋒劃斷了喉嚨,就是一些逃出莊外的東廠高手,也一一橫屍山野。”


  九月論壇“地球來客”整理


  第 三回 白衣書生

  上回說到範湘湘說一些東廠的高手,就是逃出了皇莊,也一一屍橫山野。小神女聽了後,連叫可惜。


  範湘湘一時愕然:“三妹妹,什麽可惜了?你不會是可惜這些東廠的人吧?”


  “我可惜他們幹嗎?我是可惜失去了一次追蹤杜鵑的好機會。我怎麽就想不到杜鵑這般的神出鬼沒?以為昨天下午,在城南郊外殺死了那四個東廠的高手後,杜鵑會離開長沙。何況昨夜城裏城外戒嚴,杜鵑就算在長沙一帶,也不會出現。想不到他竟然渾身是膽,在這樣戒備的情況中,一個人敢獨自夜闖皇莊,一舉而殺了東廠所有的高手,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早知他會這樣,昨夜裏我就會去豹子嶺,潛伏在皇莊中,便可知道杜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了!更會看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不難追蹤到他的下落來。可惜我卻失去了這麽一次好機會。”


  範湘湘說:“三妹妹,你又何必可惜,隻要杜鵑不死,你終會追蹤和查到他的真麵目的。”


  “這恐怕又要等到明年杜鵑花開了!”


  “什麽?杜鵑今後不再出現了?”


  “他在湖廣一地大鬧了幾樁血案,恐怕不會再出現了,就是出現,恐怕也不會在湖廣,而在他處。何況現在三四月已過去,杜鵑花凋謝,照他以往的規律,他不會再出現了!也許他認為已夠了,一切等到明年再進行。”


  “三妹妹,你認為明年他會在什麽地方出現?”


  “這很難說,前年他是在江浙一地大鬧,去年他是在江西一地出現,今年卻是在湖廣一地活動。他的行蹤,似乎由東向西展開,明年,極有可能會在四川、貴州等地出現。他殺人的對象,除了血債累累的淫賊,殘害百姓的貪官汙吏外,絕大多數都是針對東廠的人,似乎他與東廠有異乎尋常的血海深仇。”


  “三妹妹,會不會是杜鵑本人和他的什麽親戚朋友,慘遭東廠殺害而進行血的報複?”


  “極有這種可能。”


  “那他在這次殺害丐幫、武當的人又怎麽解釋?”


  “這就是令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或者他與丐幫的千手俠丐和武當的石道長有什麽個人的恩怨;或者這兩個人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罪行;或者殺這兩個人的根本不是杜鵑,而是他人有意栽贓嫁禍。這一切,隻有找到了杜鵑才會明白。”


  “三妹妹,你現在打算去哪裏尋找?”


  “他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我又去哪裏尋找?現在我隻好回去,一切的事,等待明年開春再說。湘湘姐姐,其實關於杜鵑引出的事件,看來是他與東廠人的恩怨仇殺,其他的人,尤其是武林中人,不應該去過問和插手,更不要卷入他們之間的恩怨中去,讓他們自行了斷。”


  “那三妹妹怎麽出來了?”


  “我所以出來,一是婷婷姐姐擔心有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利用杜鵑這一事件,挑起了武林的爭端;二嗎,主要是好奇,想看看杜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現在看來,有人想挑起江湖上的爭端恐怕不容易。”


  “怎麽不容易了?”


  “因為杜鵑這個人十分機靈和精明,凡是有人冒充他而胡亂殺人,都很快給他找到而除掉。這一下,對心懷叵測的人威懾極大,而且今後也不敢肆意假冒他了!我相信,要是殺害丐幫和武當的人不是他,遲早也會給杜鵑追蹤和除掉,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怎麽也跑不了!湘湘姐姐,杜鵑為人這般的機智和神秘,所幹的又不是什麽壞事,我又何必去追蹤他?”


  “那三妹妹今後不出來了?”


  “就算出來,也不是為了去追蹤他。”


  “三妹妹現在怎樣打算?”


  “當然是回去了,還有什麽打算?”


  “你不會馬上就回去吧?”


  “長沙現在這麽亂,我是越快離開越好。不然,讓當差的和江湖上的人知道我在這裏,就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有什麽麻煩可添的?”


  “湘湘姐姐,你不知道,江湖上有些流言蜚語,疑心這個杜鵑可能是我,要是他們知道我在這裏,他們疑心不更大了?萬一傳到了東廠人的耳中,你看麻煩不麻煩?我可以一走了事,可是你們就會引起東廠人的注意了!所以我決定今夜就悄然離開。”


  “既然這樣,我打發一輛馬車送你們到要去的地方。”


  “不不!現在長沙城戒嚴特別異常,出入的人要經過重重的盤問,馬車這時出城,太引人注意了!恐怕這二三天,也不會輕易讓人出入。我和婉兒還是在夜裏飛越出城的好。”


  範湘湘想了一下:“三妹妹,你想不想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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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船?”


  “我們有一艘貨船,要去永州,中午便啟程,三妹妹要是喜歡坐船,坐這艘船去永州好不好?雖然是慢了一些,但卻省了妹妹沿途投店住宿等的麻煩。妹妹,你不會這麽急於趕回去吧?”


  小神女一聽有船去永州,她正想這次回去的路途中,彎到萬峰山去拜訪惡毒雙仙這兩位隱世高人,探聽杜鵑會不會是兩老的門下弟子。因為當今武林,隻有毒婆子會這門千幻劍法,而杜鵑殺人的招式,正是千幻劍法的招式。而且坐船去,不但沿途省卻了住宿吃飯的麻煩,更可以避開與江湖中人碰麵的機會。便問:“船上沿途沒有人盤查麽?”


  “出了長沙,恐怕就沒什麽人盤查了!”


  “好!我坐船去。不過,為了避開長沙官府人的耳目,我還是在夜裏翻越城牆出去。姐姐,你叫船依時啟程,我明天在湘江邊某處上船好了!”


  “既然這樣,我叫船在湘潭的韶山下易家灣泊靠等妹妹上船。”


  “姐姐,這船家為人怎樣?”


  “妹妹放心,船家是自己人,就是船上的水手,也是飛虎隊的成員,他們認識妹妹。”


  “好!那我去易家灣一帶江邊上船。”


  “現在我去通知船家,叫他們準備好一處艙房,讓妹妹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姐姐,我和婉兒有一個睡的地方就行了!不必太過周張。”


  範湘湘一笑:“這可不能委屈了我們的三妹呀。”


  範湘湘離開打發人去通知船家了。婉兒問:“三小姐,我們真的要坐船嗎?”


  “哦!你不想坐船麽?”


  “三小姐,我除了坐過渡船外,從來就沒坐過船。就是坐渡船,我也心驚膽跳的。”


  “咦?你心驚膽跳幹嗎?”


  “怕一下船翻了,我就不知怎樣才好!會變成一個湯圓。”


  “嗨!你這丫頭,大吉大利,沒上船就說船翻了!吐過口水再說過。你不懂水性?”


  “我要是懂水性,就不那麽害怕了。也不會變成湯圓啦!”


  小神女一時不明白:“怎麽變成湯圓的?”


  “三小姐,因為掉下了水,就像稱砣一樣,一直沉到水底,灌飽了水才浮上來,像煮熟了的湯圓浮出水麵一樣呀!”


  小神女笑著:“那不好嗎?”


  “人死了還好嗎?”


  “哎!你這丫頭,沒半句的吉利話!”


  “我是害怕嘛!”


  “放心!你怎麽也不會變成一個煮熟了的湯圓,我會教你變成一條魚!”


  “一條魚?”


  “是呀!一條魚,一條活潑跳躍的小魚,可以在水中任意地來往遊動,以後你坐船過渡,就不用擔驚害怕了!”


  “三小姐,你教我遊水?”


  “你想不想學會這一門本領?”


  “想嗬!我怎麽不想的?”


  “那你還坐不坐船?”


  “坐呀!”


  “丫頭,這一次去永州,我不但教你遊水,更教你一門防身自衛的身法,今後你就是碰上了一流高手,也可以從容對付。”


  婉兒大喜:“多謝三小姐了!”


  是夜,殘月中天,四更來臨,小神女和婉兒一身輕裝,她們先躍上了瓦麵,伏在暗處,傾聽四下的動靜,察看四周有沒有伏在暗處的差人。好一會,除了有一隊官兵巡邏外,似乎沒有其他伏在暗處的官家人了。小神女拉著婉兒的手,輕說一句:“我們走!”便似兩隻一閃而逝的疾燕,越過了城牆,飛到城外郊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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