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這不是個好兆頭
伊恬一腳刹車下去,整個院落裏都響起了刺耳聲。
江意定睛看過去,就見江思怒火衝天地站在院子裏。
而她身後,江家的玻璃全都破碎了。
玻璃咋掉落在地上碎得稀巴爛。
江思顯然是剛剛從豫園下來不服,直接找上門來報複了
萬幸的是伊恬的車速不夠快,否則江思那一蘋果砸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江思滿麵怒容地站在院子裏。
盯著她們母女倆的目光恨不得能殺了他們。
江意愣了一下,猛地解開安全帶下車。
“意意————,”伊恬想拉住她,沒拉住。
江意下車,撿起地上的蘋果,想也不想,直接衝著江意砸過去,蘋果砸在她的腦門兒上,砸得江思猛的倒退幾步。
“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作威作福,果不其然。”
“江意,我要殺了你。”
江思咆哮著,叫囂著。
江意冷笑了聲,三五步上前一把掐住江思的喉嚨。
“殺了我?你還不清楚嗎?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到我跟前來叫囂?砸玻璃砸得歡快?怎麽?今天的玻璃沒跪爽是不是?”
“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江思掙紮著望著江意。
“你敢把我怎麽樣?”江意冷冷發問。
“我會殺了你。”
江思想也不想猛地掏出身上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江意。
“意意,”伊恬剛下車就見江思如此,嚇得三魂六魄都離家出走了。
嘩啦————江意的身子猛地被人拉開。
她向後望去,怎麽也沒想到方池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身後。
江思一見到方池,整個人都嚇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江家會見到傅奚亭的人。
“江小姐還真是好樣的,進門一個樣,出門一個樣。”
“在豫園的唯唯諾諾乖乖巧巧勇於認錯感情全是裝的,轉個身就張牙舞爪地恨不得弄死江意,你說……傅先生要是知道了,會如何?”
方池盯著江思的目光不友善,連帶著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冷冷的鄙夷。
比起江思這樣的心機婊,他還是欣賞江意這種幹脆利落有脾氣的人。
隻是,這個世界上,狼王總是孤獨者。
方池的目光望向身後的屋子,隻見落地窗的玻璃以及陽台玻璃全部都碎得稀巴爛。
不用想都知道是江思的手筆。
“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當麵認錯,背地裏卻過來報複人家江小姐的家風還真是不錯,砸人屋子?讓人家晚上沒睡覺的地方?江小姐還真是好樣的。”
江思這會兒顫顫巍巍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剛有多囂張跋扈此時就有多顫抖。
“小太太沒事吧?”方池的目光這才落到江意身上。
江意微微搖了搖頭。
方池俯身撿起地上的匕首。
拿在手裏掂量了掂量。
“年紀不大,心還挺狠,一家人都動刀子了,就江小姐這本事,一般人怕是不敢娶的吧!”
方池想也沒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卻被江意摁了下去:“沒必要,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兒,我自己解決。”
方池一愣,但隨即想到江意的手段似乎不比一般人差,他終究是將手機放回去了。
鬧這麽一出,方池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解決完了眼前事兒,直到江川回來他才離開。
回到東庭集團的時候,傅奚亭剛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
見方池回來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
“東西送到了?”男人淡淡嫋嫋的語氣響起。
方池愣了一下。
他呆住了,徹底地呆住了。
呆若木雞地站在傅奚亭眼前。
傅奚亭本是翻開文件夾的動作因為方池的呆愣停住了,望著他疑惑開口:“怎麽?”
方池:“我……忘了。”
傅奚亭目光微微凜。
帶著幾分不悅。
方池趕緊開口解釋:“我剛到江家院子裏,便見江家二房在對小太太動手,江思那丫頭猖狂得不行,將小太太家的落地窗玻璃全都砸得稀巴爛,且還掏出了刀子,我去時正好撞上,解決完了這個事情就把正事兒給忘了。”
方池越說越沒底氣。
傅奚亭最忌諱的便是自己人主次不分,沒有眼見力。
曾幾何時,東庭集團副總出去談工作的路上因為幫助了一個走丟的小孩而錯失幾個億大單,傅奚亭的怒火連燒了幾日幾夜都不停歇。
方池之所以越說越戰戰兢兢是因為想起了那次的事情。
他怕自己觸了龍威。
從而受懲罰。
但顯然,他低估了江意在傅奚亭心目中的位置。
他這日,沒有責怪沒有怒火,有的僅僅是滿臉不悅以及語氣中的殺意:“動了刀子?”
方池略微點頭:“是。”
傅奚亭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文件丟在桌麵上,男人挺拔的背脊緩緩地移到窗邊,微微眯著眼,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
陽光照耀著高樓大廈的玻璃窗外時反射出淩淩波光,這種事情,他不該有多餘的情緒的。
可此時,他竟然對江意的事情起了波瀾。
剛剛那一瞬間而起的怒火此時被壓製下來了。
他不關心江意此時的情況,反而問:“在查嗎?”
方池默了默,最近他們因為調查江意的事情從國內到國外均不曾放過,可……終究是一無所獲。
白費了許多人力物力。
他當然知曉自家先生的意思,身邊不能留一個不清不白的人。
可江意,不算不清白。
“沒查到,”方池歎了口氣。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一勾。
此時此刻的傅奚亭要分清楚,他對江意的那種關注已經超越了他對平常人的關注。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段時間江家的人際關係被他們裏裏外外地翻了個底朝天誰也沒能查出來江意的性格為何突然之間就轉變了?
方池想了想,開口勸道:“會不會是這麽多年被壓迫久了,壓迫到逆反心理出來了?”
除此之外,在無其他的解釋。
“畢竟,二房壓了他們幾十年。”
“這個說法未免太牽強,我隻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個人即便是突然性格轉變,那也不該像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