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荒唐之事
駱以琛知道這個說法有點難以讓人接受,但是在現代人看來,有時候越是辣就越是爽,越是爽就越想繼續爽下去。
古代人都是溫和平靜的那種,估計是沒有嚐試過這樣吃東西,而且駱以琛個人認為,大部分人都會喜歡那個口味。
“你別急別急,你嚐嚐就知道了!”駱以琛說著,將留給老娘他們幾個的拿出來讓大家平常,第一口下去,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難以抵抗的香味,香味的鮮隨著味蕾勾引著食道,當你第一口吃下去,哪裏有什麽辣味,隻有一種超級難以形容的感覺從胃裏傳開,繼續讓人想要吃第二口。
管事的吃了第一口就繼續吃了第二口,隨後就開始吃個不停,這期間,他們根本沒有感受到不適。
李薇薇說道:“你們還不適應,都別吃太多,小心壞肚子!”
管事的和幾個大廚哪裏聽得進去,都一個個吃的嗨起來了,駱以琛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免也能想象的到兩位皇子的樣子。
來者居的包廂裏,文醒和文子安兩人看到這一盤,不,確切的說是一盆蝦兵蟹將端出來,原本還想說真的是和宮廷內的沒什麽太大的差別,但當文子安有意無意的吃一口之後,就極力的推薦二皇子說道:“二哥二哥,你趕快嚐嚐這個。”
文醒聽到文子安這樣大驚小怪,便有些吃撐的說道:“這失蘿鎮的來者居和皇城的來者居菜色怎麽這麽大,難道是淺水出蛟龍?這地方這麽小,沒想到大廚一個個手藝都精湛,剛剛來的那幾個,都不帶重樣的,看來應該多出來走走,見識見識新鮮事了!”
文醒說這麽多話隻是想表示自己剛才吃那麽多東西,胃已經塞滿了。
“不不,二哥,這個應該才是今天的拿手菜,你快點嚐嚐!”文子安和文醒所花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嘴裏已經開始有些辣的反應了,但是他還沒等文醒說什麽,就又動手吃了起來,但是一吃起來,嘴裏的辣味就似乎消失了一樣。
文醒看著文子安這樣不顧形象的啃著,便笑了笑也捏起一條蝦尾,送入口中。
入口的香味傳遍味蕾,一點都沒有不適的感覺,全身上下似乎是被這一下給誘發出來,胃裏再撐也還能夠吃更多。
文醒覺得這次出來真是太有意思了,雖然跟了一個笨蛋弟弟。
後廚的人們一個個都開始叫喚起來,他們都在抱著胡蘿卜啃,有的沒有胡蘿卜就直接抱著白菜梆子啃,因為實在是太辣了。
剛剛吃的時候完全沒有那種感覺,然而吃完後幾人還議論紛紛的表示想要學習這道菜,卻沒一小會兒功夫,從嘴裏開始,就跟火燒了一樣,有著辣味的油湯從嘴裏一直灌到胃裏,火辣辣的難受。
駱以琛剛才跟他們說過,他們這種辣感估摸著會持續一小會兒,辣椒並不是毒藥,消散的快,而且過後會渾身舒服,這也是為什麽人們懼怕辣,卻依舊吃辣的緣故。
管事的抱著肚子不舒服起來,他平時要做很多事,管理的太多作息和吃飯時間就不正常,所以胃裏也很難消化,一下子便反應起來,他指著駱以琛說道:“你……你怎麽不早說……”
駱以琛何其無辜,她對著管事的人的背影說道:“兩三次就好了,這裏有我看著,你安心去吧!”
這句話說的跟管事的是去投胎一樣,駱以琛便開始觀察其他人的反應。而奇怪的是,其他人也隻是肚子難受,臉色發紅,卻並未跟管事的人一樣衝進茅房,看來是管事的一個人身體吸收能力不行。
等再過了一會兒,大廚們的反應好了很多,他們一個個都覺得身體內突然輕鬆了很多,似乎是剛才辣的冒汗是為了排毒。此時他們的臉色紅潤,一個個精神也不錯了起來。
原本是為了迎接兩個皇子搞的筋疲力盡又緊張的現場,頓時活躍了起來,有的幾個大廚平時嘴逗便開始粘著駱以琛說要學習剛才的廚藝,好回家跟自己娘子孩子露一手。駱以琛當然答應,反正她現在想早早的教完就走,之前說的什麽黔驢技窮,在她這裏估計字數記憶的問題,要是時間允許,她說不定三天兩頭還能再想起來一出呢。
“你們猜,管事的現在第幾趟了!”駱以琛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大家原本也是跟著一起笑,卻在駱以琛身後站出來一個人後同時停止住笑聲,來者居失蘿鎮店的掌櫃正在她後麵臉色非常不好的站著,掌櫃的是剛剛從太子那裏過來,得知太子們都給吃壞了肚子,雖然不至於說是如何如何,但是兩人都非常難受的在包房裏叫嚷著。
掌櫃的當然不敢怠慢,立馬說到後廚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駱以琛,你知不知道拿皇子們的姓名開玩笑我們來者居是付不起責任的!”他原本還說讓總店來的管事的說一說,但是聽到駱以琛說管事的也給吃到茅房去了便更加慍怒。
駱以琛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來那兩個皇子身體也不怎麽地,這麽一點小小的量就讓他們勃然大怒,簡直是自己失策失策啊。
駱以琛聽著掌櫃的說著,虛摸了一把汗。
“這次要是發生了什麽事,你一個人頂著,我們來者居固然是有罪,但是輕易相信你隨便傳膳也全是因為之前信任你, 沒想到你不顧及來者居的安慰如此任性妄為,要是太子說要取你的姓名,也別怪我來者居的人沒能力了!”
掌櫃的說的很嚴重,吧駱以琛都給嚇傻了。
“你先跟我去找太子認罪,看太子如何說法!”
掌櫃的一招手,後麵上來兩個人,駱以琛真是倒了血黴了,一大早給兩個人帶過來,現在還要因為發揮超常的事情給帶去“問斬”,真的是以後都不想做這些事情了。
駱以琛給兩個人帶走,身後的大廚們都踟躕著不好言語,畢竟太子們身嬌肉貴不和他們一樣瞬間就不難受了,要是太子比管事的還要嚴重,那麽真的就是駱以琛自己作的了。
駱以琛無話可說,她做這道菜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她還是大膽的嚐試了,她不後悔,這一次要真給拖出去斬了,那說明他在這個地方也是時運不佳,估計沒有機會再繼續保留著證據活下去了。
駱以琛想到這個空間的母親,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劉銘,還有那個死鬼老爹。這些人,自己都很不舍,畢竟這些人已經和自己相處了十七年了,明明在這個地方的黃金時代才剛剛開始,所有的好日子都還等著她呢,她怎麽能這麽早死。
駱以琛想著搖了搖頭,還沒到包廂內她就突然停頓下來說:“要是真如掌櫃的說的我因為一到菜的原因而給裏麵所謂的皇子斬首的話,那麽我也就認了,雖然我空有一身好技藝還沒有傳授完,但是我還是很後悔,後悔和你們來者居合作,到了現在你們不是應該先想著解決問題,而是追究我做了這個菜的問題,試問掌櫃的,你是不是太會推卸責任了?”
駱以琛為自己不值得,她做錯事是改接受懲罰,但是掌櫃的剛剛的言語簡直就是再說“出了事你負責,賺了名利我們來者居扛著”瞧瞧,就是這副嘴臉。
駱以琛說完,掌櫃的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將門打開,恭恭敬敬的說道:“兩位太子,我已經把人給帶來了,聽候你們發落!”
掌櫃的說完,抬頭看了看剛剛疼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他們現在正襟危坐著,出了不太明顯的嘴腫了以外,沒有任何的異狀,似乎剛才他們抱著肚子隻是為了演一場鬧劇而已。
文子安看到門口的幾個人,包括在掌櫃的身後被押著的文弱女子,強忍著肚內最後的一絲抽痛說道:“人留下,你們下去吧!”
掌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便抹著汗將駱以琛往屋內一推,然後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駱以琛差點一頭栽進去,她又穩穩的停好,然後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兩個皇子,但是他們紅光滿麵的臉上再配上一張香腸嘴,真的是說不出的滑稽,駱以琛強忍著笑到內傷,盡管如此,文醒還是發現了。
“大膽刁民,見到太子還不行禮下跪!”
駱以琛給這一吼,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她拍著胸口說道:“哎呀媽呀,嚇死我了,突然說話,……好吧……讓我跪我就跪,反正我也不是男兒!”
駱以琛說著,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腰杆挺得直直的,不知道還要行禮。
文醒已經怒發衝冠,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害自己出醜,簡直就是不能忍的。
文醒準備發火,文子安卻突然跟文醒說道:“好了二哥,你別生氣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讓我來跟她說!”
駱以琛這才看向一個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這個男子嘴唇腫大了起來,看上去很滑稽,但是依舊很可愛,小臉粉粉嫩嫩的,讓駱以琛突然萌生的做人物公仔的念頭。
文子安看到駱以琛毫不避諱的看著自己,便有些好笑的說道:“姑娘你真是好性情,一般很少有人跟我們對視這麽久的,不過我覺得姑娘你的性格非常直率,我二哥是不喜歡沒大沒小的人,因為從小就接受了那樣的教育,希望你們能相互理解!”
駱以琛聽到這個可愛正太的話,連忙擺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不和他一般見識,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駱以琛說完,文醒立馬臉色變紅,那是一種火氣燒到腦子的表現。
文子安幾乎是第一時間能夠想象到自己二哥的反應,立馬壓著二哥的手臂說道:“二哥,千萬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