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劍名風華
【獲得斂息術】
斂息術:隱去自身氣息,不易被察覺。
道武雙修的楊太安,竟獎勵此等雞肋?
陸生嘴角撇動,露出幾分苦澀。
獎勵已給,抱怨也無用,斂息術似乎也有些用處。
楊太安先前未被察覺修煉,想必是這斂息術的功勞,正好他也用得著。
不再去想關於斂息術的事情。
陸生意念喚出風華圖。
風華圖上自礦工王老六起,名字一一隱去。
耳邊,傳來同先前錢員外般的感激之言。
一句句肺腑之言,讓他心靈再度升華。
正如先前推斷,如今楊太安伏誅,他們也能瞑目。
人之初,性本善。
陸生心底的善念,此刻發光發亮。
風華圖已空空如也,等哪日他再驗到枉死的屍體,或會再顯現姓名。
風華圖右下角的紋路,再度清晰幾分。
當目光望去時,紋路似是在隨他心變化。
他心裏似是有個聲音在問他,想要何兵器。
陸生皺眉,遲疑道:“我隻會基礎刀法,可還是想用劍啊!哪怕用劍施展刀法也好,畢竟君子溫如玉,正人君子還是用劍更帥!”
話音方落,風華圖右下角紋路散發淡淡白芒,一柄平平無奇的黑鐵劍,自白芒掠出,立於陸生身前。
白芒消散,右下角紋路清晰幾分,除此,風華圖再無動靜。
收起風華圖,陸生看向身前嵌入地麵的黑鐵長劍。
風華圖獎勵的劍?躊躇著,他伸手握住劍柄,淡淡的冰涼,不覺寒冷,反有種心血相連的感覺。
“嚓!”
黑鐵長劍,從地麵拔出,劍身通體漆黑,薄如蟬翼的亦是黑色,稱之黑劍,亦十分貼切。
陸生握劍,劍的重量稍重,反而像是刀,更利於劈、削、挑、撩。
握著劍,他眼前一亮,對手中黑劍愈發滿意,笑著道:“持劍用刀法,配合斂息術,誰能有我藏得深?真動起手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必能一舉拿下!”
低頭望著手中黑鐵劍,陸生輕吟道:“既是風華圖獎勵,以後你便名為‘風華’。”
風華劍沒有任何回應,如同死物。
陸生稍有失落,本以為風華劍是神兵利器,通人性,如今看來隻是尋常刀兵。
找了塊布,將風華劍仔細包好,綁在背上,將衣物穿著好,他手捏劍指,學著前世劍俠那般,劍指出時,喝道:“出鞘!”
然,風華劍靜靜貼在他的背上,沒有任何動靜。
陸生自嘲笑了笑,心覺想得太多。
“去找蓉姐!”
打定主意的陸生,離開如同柴房般的家。
剛出門,卻見紀秋蟬同師青煙還有胖乎乎的吳海。
師青煙飛魚服破損處已縫好,絲線與飛魚服顏色相近,不細看便顯得完好無損。
紀秋蟬見陸生出來,嬰兒肥的俏臉笑意盎然,水靈靈的大眼睛,如同月牙兒般,甚是甜美,小跑到陸生邊上道:“陸生哥哥,你醒啦?”
陸生微微一笑,寵溺地摸了摸紀秋蟬的小腦袋瓜,道:“嗯,醒了。”
吳海麵帶懊惱,細小的雙眼中帶著豔羨,酸道:“陸生你住這麽簡陋的地方,還讓如此可愛的妹妹過來尋你,真是冒犯佳人啊!”
陸生白眼一翻,他已知吳海真麵目,怎會不知對方的羨慕嫉妒,也懶得多言語。
紀秋蟬雙手叉腰,撅起嘴,麵帶怒色,嬌喝道:“你這大胖子在說什麽呢?秋蟬不嫌棄陸生哥哥,不需要你多言!何況,陸生哥哥說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此話一出,清冷的師青煙瞳孔收縮,望向陸生的美眸中,略顯驚色。
邊上肥碩的吳海,更是目瞪口呆,神色不可名狀,癡癡道:“陸生,你這是從何盜來的名家之言!”
他是儒修,自是知曉這簡易二十四中,蘊含的真理。
甚至,他爹吳剛,堂堂三品帝師,都無法說出這等至理名言!
九州並無劉禹錫,陸生無法證實,無奈道:“非名家之言,胡口亂謅罷了。”
吳海連連搖頭,臉上肥肉亂顫,掀起層層肉浪,質疑道:“不可能,你隻是仵作!如何能有此等文采!”
紀秋蟬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喊道:“大胖子,你說什麽呢?仵作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你以為人人同你般,滿肚肥腸,滿腦漿糊!你再敢說陸生哥哥壞話,我讓姨打你!”
吳海渾身一顫,滿肚肥腸,滿腦漿糊這些話,讓他怒火中燒,可見紀秋蟬如此可愛,再想到那不知深淺的體態豐腴的蘇蓉蓉,便興不起反駁心思,麵色一黑,低頭不語。
師青煙倒沒質疑陸生,即為名家,享譽盛名,名聲何其大,簡單說辭都會流傳萬裏,何況此等至理名言。
不論方才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亦或昨夜“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都不是名家之言,是眼前不起眼的洛陽縣中不起眼的仵作陸生所言。
她沒想替陸生辯駁,這些該陸生自己麵對,她隻是好奇,為何陸生有此等文采,不去修儒,反而要成為被儒道兩家所不齒的“粗鄙武夫”。
然,在師青煙目光瞥到陸生背後所負長劍之時,神色稍楞,冷聲問道:“你用劍?”
昨日陸生向她借刀,刀刀皆是刀法,今日卻佩劍?難不成,陸生武修一途,打算練劍?
“啊?”陸生稍作遲疑,才反應是說他身後所背風華劍,應道,“對,我是一名劍客!”
說完,他雙手環抱胸前,昂首挺胸,雄姿英發,甚是得意。
身旁紀秋蟬眼冒桃心,就差撲入陸生懷中,她讚道:“禦劍飛仙六千裏,歸來方知是劍仙。”
陸生略為驚訝,想不到秋蟬竟也文采驚人,倒是有幾分儒修的影子,他笑著伸出手指,搖了搖,說道:“不對不對,是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霜寒十四州!”
紀秋蟬聞言,仰慕地望著陸生,怕是陸生今夜讓她暖床,她不會有絲毫遲疑,反而趨之若鶩。
吳海的腦袋垂得更深。
明明場中僅他是儒修,可不論是陸生亦或是紀秋蟬,兩人信口拈來的佳句,讓他自慚形穢。
陸生察覺到吳海似乎很難受,他不再舞文弄墨,看向師青煙問道:
“師大人,找我何事?”
清醒的他,不敢喚青煙。
師青煙眉頭一蹙,美眸深藏一絲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