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之弟弟叫大白鯊
小魚兒在六歲的時候光榮的成為了一名小學生,背著小書包開始踏上求學之路。
第一天,她興緻勃勃的回來告訴林質:「我那些同學都好有意思哦,她們都太可愛啦!」
林質沒有引起重視,她以為小魚兒交到了好朋友,為她高興了一番。
第二天,小魚兒收羅了她爸爸從世界各地給她帶回來的糖果,興沖沖的要拿去跟小朋友分。
第三天,林質接到了班主任老師的電話。
「.……聶瑾瑜同學好像有點過分喜歡女生了,她拿糖果去分給女生們,讓她們一人親自己一
口.……」老師有些艱難的說道。
林質正懷著小二,食欲不振又精神不好,聽了老師的話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立馬重視了起來。
這天,她親自坐在校門外的車子上等小魚兒放學。
「媽媽?」小魚兒拉開車門,看到裡面坐著的人一臉驚訝,快手快腳的爬上去之後,她問,「媽
媽,你怎麼來接我了?」
林質拿出手絹給她擦擦汗,笑著說:「我們今天去琉璃阿姨家做客好不好?」
「去看小潤潤?」她咧著嘴笑,一派天真期待。
潤潤比她還大一點,但因為長了一副秀氣的模樣被小魚兒親切的稱呼為「小潤潤」,揪揪小臉捏
捏胳膊,玩兒得不要太高興。
琉璃熱情開朗,和小魚兒倒像是親生母女,一個乾媽一個乾女兒,喊得不亦樂乎。
「乾媽!」小魚兒飛奔進屋,完全忽視了開門的乾爹。
林質跟在後面換鞋,說:「你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林峰笑著說:「知道你們要來,特地去超市買了菜備好了。」
琉璃從書房出來,抱住小捲毛,親熱的蹭了蹭,「有沒有想乾媽呀?」
「想,特別想!」小魚兒笑眯眯的說。
潤潤聽到動靜走出來,還沒看清楚到底是誰侵佔了自己的地盤,一個飛撲,她被從琉璃懷裡蹬下
來的小魚兒撲倒在地。
「唔……」他一聲悶哼,大概被撞得不輕。
小魚兒按著他的胳膊,左臉右臉依次親了一下,「啵!啵!小潤潤~」
林潤推不開她,瞪著眼睛看她作孽。
林質在後面輕咳:「聶瑾瑜。」
小魚兒飛快地拉著潤潤一起爬起來,「貼心」的幫潤潤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琉璃失笑,看向林質,「你這女兒倒不像你生的,說是我生的還有幾分可信度。」
小魚兒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圈,拉著潤潤溜進了書房。
林峰去廚房處理食材,琉璃和林質在客廳喝茶。
「喜歡女生?」琉璃驚訝。
林質點頭:「她好像更喜歡女生玩兒,保護她們,分開她們糖果,跟男孩子倒是玩兒不到一塊兒。」
琉璃笑道:「這個年紀的小妹妹就是喜歡跟同齡人玩兒啊,如果現在就有男女性別意識了還得
了?她喜歡跟誰玩兒就跟誰玩兒,老師還要干涉?」
「她每天帶著糖果和點心上學,誰親她她就給她誰吃.……」
「噗……」琉璃一口茶水噴出來,呈弧線狀。
林質搖頭,「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我聽著彆扭死了。」
「別以後是少女殺手吧?」琉璃眨了眨眼。
林質看過去,她正襟危坐,「開玩笑的,你看她和潤潤不是玩兒得挺好?」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潤潤脾氣那麼好,她當然願意跟他玩兒了。」
琉璃點頭,「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家潤潤估計以後要入贅你們家了。」
林質:「.……」
「你看我做什麼?好買賣呀,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培養潤潤做一隻米蟲。」琉璃哈哈大笑,似乎
是非常得意自己的設想。
林質脫力,攤上個這麼個媽,潤潤上輩子是得罪了誰啊?
書房裡。
「聶瑾瑜,你別咬我胳膊。」潤潤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慢條斯理的說。
小魚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我們班上的女生都沒有你嫩,還是你皮膚好。」
潤潤疊好了城堡的最後一塊兒,放穩后,她說:「小心沒有朋友願意跟你玩兒。」
「怎麼會?我天天帶好多好吃的呢,她們可喜歡我了!」
潤潤白白嫩嫩的盤腿坐在那裡,他說:「用物質換來的朋友不是真朋友,你別被騙了。」
「什麼是物質?」小魚兒停下「非禮」潤潤的爪子,歪著腦袋問。
「糖果、點心、水果.……一切你能吃能用的東西。」潤潤低頭,長長的睫毛撲簌下來,就像童
話里的小王子。
小魚兒愣了一下,問:「那你是我的真朋友嗎?」
潤潤抬頭,一張吸取了琉璃和林峰所有長相優點的小男孩兒,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說:「你覺
得呢?」
小魚兒往後一倒,癱在地上。
「完了,你肯定覺得我是一個物質的女生。」她一臉生無可戀的倒下,活像是被打了一槍。
潤潤爬過去,跪在她的旁邊,腦袋伸到她的上方,說:「不要用物質來收買人,這樣是不好
的。」
小魚兒懶洋洋的看著他,「你聽誰說的?」
潤潤爬起來,從書架上抽取一本書癱在她的面前,用手指點了點其中的一頁,說:「書中自有黃
金屋,你以後就明白了。」
小魚兒:「.……」
被一個常年受自己壓迫的小麵糰教育一番是什麼感受?小魚兒水靈靈的眼睛里,釋放出對知識的渴求。
還沒等林質正式拜訪老師,老師先給她帶來了好消息,聶瑾瑜小朋友「改過自新」,再也不用糖果賄賂小女生了。
林質感到奇怪,問小魚兒,「你最近怎麼不從家裡帶糖果點心去學校了?」
「唔……不想吃了。」她低頭做作業,頭也不抬的說。
「你前一段時間還帶很多。」林質指出。
小魚兒轉過頭,嚴肅的說:「媽媽,你在這裡嚴重影響我做作業。」
林質攤手,「好,這個問題我們下次再聊。」
門一關,小魚兒趕緊從書桌下面摸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聽見了吧,我都照著你說的
做了。」
「嗯。」
「嗯?」
電話那頭是一個穿著深藍色針織衫的小男孩兒,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上,面前是電腦,他正在打
字,「還有事兒嗎?」
小魚兒搖頭,「木有了。」
「拜拜。」他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小魚兒瞪圓了眼睛,感受到了被冷落的失意。
回到房間,聶正均正打完了一個電話,看到身懷六甲的老婆進來,趕忙上前摟著她坐下。
「腳疼不疼?我給你揉揉?」他溫柔的說。
林質搖頭,「今天還好,不用揉了。」
「女兒的事情解決了?」他笑著問道。
林質困惑的說:「去了一趟琉璃家就不這樣了。」
聶正均說:「林潤那個小男生以後肯定能成大器,端看他現在的言行舉止就知道日後定不簡單。」
林質笑,「他就是太老成了,害琉璃一直沒有養孩子的真實感。」
聶正均大笑,撫著林質的肚子,說:「還是咱們這樣好,有兒有女,兒女都讓人頭疼。」
林質戳他的胸膛,「是你在頭疼嗎?」
「我看著你頭疼我心疼。」他抓著她的手親吻了一口,眼睛里都是笑意。
林質失語,論唇舌來說,她好像確實還欠一點道行。
日子就這樣像乘著流水一樣的小船向前劃去,當小魚兒拿到小學生涯第一個期末考試第一名的獎
狀的時候,她期待已久的弟弟也在這個雪夜降生了。
因為這小子太胖,醫生不得不在林質的下面割了一刀,麻醉過後痛得她幾乎昏死過去。
聶正均抱著這個胖乎乎的小子,不知道是該哭該是該笑,該親親他還是該揍他的屁股,以報他欺
負自己愛妻之仇。
林質在半夜醒過來,一偏頭就看見窗外凝結的雪花,像是一夜間白頭的少年,難擋青春綠意。
「醒了?」聶正均從門外進來,看到她亮幽幽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林質看他,「你怎麼還沒睡?」
「大概是太興奮了,睡不著。」他揉了揉眉頭,有些自嘲的說。
林質伸手,他握住她的手坐下,執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你辛苦了。」
林質搖頭,為喜歡的人生兒育女,她覺得更像是在報答自己。
「還疼不疼?」
「有一點點點。」
聶正均伸手想按嗎啡,林質攔住他,「不用了,這樣麻麻的痛挺好的。」
「挺好?」他有些失笑,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不是痛傻了吧?」
「我們又有一個孩子了,我高興。」
聶正均彎腰凝視她,「是真的高興?」
「不然呢?」
他說:「不要為了我勉強自己,那樣我會覺得難過。」
林質握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你覺得是勉強嗎?我覺得是幸福。」
聶正均眼眶發熱,他低頭吻上她冰冷的唇,用盡溫柔。
清早,小魚兒在床上跟林質膩歪,強烈要求林質採用她給弟弟取的小名。
「我的名字是哥哥取的,那弟弟的名字應該我來取!」她腆著肚子跪在床上,叉著腰鼓著臉蛋
兒。
橫橫坐在一邊看書,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他隨時隨地都在突擊。
「哥哥,你說是不是?」小魚兒轉頭尋求同盟。
橫橫嗯嗯嗯的點頭,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林質苦笑,「可大白鯊也太.……」
「多麼威風啊!」小魚兒自我感覺良好,小臉蛋兒迎著光,似乎沉浸在自己後面跟著小跟班的舒
爽中。
聶正均推門進來,「在說什麼?」
「在說弟弟的小名!」小魚兒踴躍的回答。
「哦?叫什麼?」
「大白鯊!」
林質:(●—●)
聶正均難得楞住了,「叫什麼?」
「大白鯊?」小魚兒肩膀垮下來,氣勢有點弱了。
聶正均點點頭,「很好。」
林質詫異的看著他,小魚兒在旁邊樂滋滋的掰指頭,「我叫小魚兒,我弟弟是大白鯊,我們要稱
霸海洋世界!」
聶正均走過來將小魚兒抱了下來,讓她自己穿好鞋子,說:「心愿達成了,現在該做什麼?」
保姆在門口等著,小魚兒一蹦一蹦的走出去,對著林質和聶正均揮揮手,「我去上鋼琴課了,白
白!」
林質一臉難盡的盯著聶正均,問:「大白鯊?」
「她要叫隨她吧,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他隨意的說。
林質看了一眼旁邊小床上睡得一臉呆萌相的小兒子,怎麼也不能把這萌萌的小娃和兇狠的大白鯊
聯繫在一起。
之前林質和聶正均是處於隱婚狀態,所以小魚兒的滿月就低調的在家裡舉行了。但這次意義有些
不一樣,這是她們對外宣稱后第一次公開以夫妻身份宴客,有特殊的意義。
老太太親自把關,根本用不上林質操心,她只要照顧好嗷嗷待哺的小兒即可。
「怎麼在哭?」老太太一邊吩咐著傭人擬單子一邊心疼的問小孫子的狀況。
「可能是尿醒了。」林質笑著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尿不濕,果然很重。
老太太走過去,笑眯眯的彎腰,「乖孫,不哭不哭。」
小胖子有一個優勢,就是會無意間賣萌。歪歪腦袋,嘬嘬手指,偶爾給個無意識的笑容,因為顏值在線所以惹得大家都很喜愛他。
林質穿著寬大的棉麻衣裳,因為正在哺乳期所以胖了不少,正在迅速逼近一百大關。她自己到沒覺得什麼,就是聶正均有時候伸手摸摸,軟綿綿的,比以前手感好了不少。他私下囑咐李嬸兒多
做她喜歡的菜色,爭取保持這個體重。林質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好像紅潤了不少,這個冬天好
像連手腳都不再冰冷了。
小兒子取名叫聶紹琛,琛是珍寶,和哥哥的珩字相對。
「紹琛像爸爸,這個模樣像是刻出來的,以後肯定俊。」老太太笑得十分慈祥,伸手握了握他的
胖爪子。
「像正均嗎?」林質眼睛亮亮的。
老太太點頭,笑著說:「正均生下來也胖,抱出去總愛有人逗他,一逗他就惱。」
林質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面,抿唇低笑。
「太太,該喝湯了。」李嬸兒端著小盅從廚房出來。
林質一副苦相,雖然李嬸兒變著法兒的做不同的湯,但她還是喝膩了。
「要喝,快去。」老太太眉毛一豎。
林質乖乖的坐在餐桌旁,想捏著鼻子一氣灌下去。
「今天最後一盅呢,您慢慢喝。」李嬸兒笑著說道。
謝天謝地,林質雙手合十,認命的喝了起來。
第二天是滿月宴,陸陸續續的有衣裳送來,林質一件件試過去,發現以前能穿的型號現在都穿不了了,只能增大一碼。
林質站在穿衣鏡面前深吸一口氣,覺得她是好不容易套進去的。
「生了小少爺您的身材倒是好了。」傭人拎著裙子笑著說道。
「好了?」
「是啊。」傭人笑著往她的胸上瞄去,混熟了的人,大家相處的氣氛也比較輕鬆。
林質紅著臉低頭,「換一件吧,這件太緊了。」
聶正均親自去盯著布置了宴會廳,晚間回來的時候林質已經試完衣服了,彎腰在逗小兒子。
「你看,他睡著了還會笑。」聽到動靜,林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聶正均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看著小床上的小兒子,感嘆道:「他好胖。」
「媽媽說你小時候也這樣胖。」林質笑眯眯的回擊他。
「是嗎?」他不信,揚眉。
林質早有準備,抽出下午放在這裡的相冊,翻到熟悉的一頁,點了點說:「證據在這裡,你仔細
瞧瞧。」
你是一本厚厚的相冊,幾乎記錄了聶正均的整個成長過程。只不過他成年後的照片就少了,除了
每年必有的全家福以外幾乎沒有照片了。
聶正均一聲輕笑,「還真有?」
林質笑著伸手撫過照片,「跟兒子真像。」
聶正均拿過相冊,往後翻,翻到一夜頓了下來,攤在了林質的面前。
那是一張色彩十分鮮明的照片,上面的小女孩扎著馬尾穿著果綠色的裙子,皺著秀氣的眉毛伸腳
踢草坪上的足球。藍藍的天空,雲朵被照得像是貼上去的棉花糖,草坪上的小女孩像是在出身,根本沒有注意到鏡頭。
「這是我?」林質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看了一下午,沒往後翻?」聶正均摸摸她的頭髮。
光顧著看前面的他,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後面有她的出境。
「這是你七歲的時候,比現在的小魚兒大一點兒。」聶正均摟著她,兩人依偎在床邊。
林質仔細瞧了瞧照片,得出結論,「我小時候真嚴肅。」
「不愛笑又不愛哭,經常愛發獃。」
「大概是個悶葫蘆。」林質歪頭躺在他的懷裡。
聶正均低頭捏了捏她的鼻尖,「現在長進多了,是個合格的媽媽。」
「那做妻子呢?」她仰頭問。
聶正均故作沉吟了一下,惹得她不耐煩的推他。
「說實話,在我的預估值之外。」聶正均笑著說。
「你的預估值是多少?」
「你確定要聽?」
「嗯。」
「如果百分制的話,我對你的期待值在二十到三十之間。」
「喂!」林質氣惱的撐起來,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應該感到高興,這樣我都敢義無反顧的娶你,足以見得你對我的重要性。」聶正均捏著她的
手笑。
「現在呢?」
「八十五。」聶正均公正無私的說。
「為什麼被扣十五分?」林質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學生時代功課都是無限逼近滿分的人,很執著
這略低的分數。
「唔……不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扣五分,經常因為孩子忽略丈夫扣五分,不配合我出席各種宴會扣五分。」他真的認真的分析道。
林質張大了嘴巴,她以為他是逗她玩兒來著,沒想到他真的說出了個二五四六來。
「後面兩個我能理解,前面那個是什麼?」
聶正均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下她微微透出的胸口,說:「在某方面太保守,有時候新地點新姿
勢也不錯。」
林質磨牙。
「想咬我呀?」他笑著捏著她的腮幫子。
林質撲上去,「別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上套。」
「那你現在是……」他雙手枕在腦後,笑彎了眼睛。
林質紅著臉趴在他的胸膛上,激動得連眼睛都紅了,「我、我試一下新買的套子……」
————————————我是小魚兒戀愛分割線——————————
小魚兒長到十二歲的時候已經初見美人的雛形了,亭亭玉立,有些顧盼生輝的味道了。
家有少女,最應該擔心的就是早戀問題。
「早戀?只要不太過我不反對。」被琉璃問到的時候林質這樣說的。
「什麼叫過?」
「肢體接觸,除了親吻以外,下一步我都反對。」林質冷靜的說。
琉璃笑得前仰後合,「你現在這麼說,等她真的喜歡上男生的時候有你頭疼的!」
頭疼嗎?林質不覺得,因為她覺得自家少女真的在戀愛。
「媽媽,又有哥哥給姐姐打電話了。」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帽衫的小男孩跑過來。
林質笑著摸摸兒子的腦袋,「又被趕出來了?」
拿著拼了一半的樂高,他撇嘴,「我不喜歡姐姐,我喜歡大姐姐。」
「你不是說大姐姐愛你揪你臉蛋兒?」林質笑著抱著他。
俊秀的小男孩兒半靠在媽媽的懷裡,說:「大姐姐會給我買樂高買冰激凌買酸奶……?」
「那小姐姐呢?」
「她不僅愛捏我的臉,還愛揪我的屁股。」他心有餘悸的捂住屁股,委屈的癟嘴。
五歲的小男孩已經抽條,但因為從小基數太大所以屁股還是肉肉的,走起來來一甩一甩,極其可愛。別說小魚兒了,就連林質都忍不住捏捏。
「嗯,小姐姐真是不可愛,媽媽就教育她。」林質起身站起來。
小兒子揮著拳頭,恨恨的說:「媽媽快去,好好的教育他!」
林質憋住笑上了樓,看他撅著屁股一個人在沙發上玩兒。
敲門進去,一個倩影背對著林質正在做作業。
「媽媽?」小魚兒回過頭來,少女的臉上有著兩抹淡淡的紅暈,「小白鯊就去找你告狀了?」
林質放下果盤,說:「學習別太刻苦,休息一下吧。」
小魚兒笑,「人家的爸媽都是讓孩子認真學習,你和爸爸倒好,反著來。」
林質淺笑,三十幾歲的人皮膚白皙瘦削高挑,每次家長會都是一次驚艷大眾的場合。二十來歲的時候她的顏色不算極其出眾,但三十來歲的時候,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智慧和淡然,讓她脫穎而出,愈見風韻。
「媽媽,爸爸說你以前考試都是第一名的,你是怎麼做到的?」小魚兒好奇的問。
林質挑眉,「也許是沒有早戀?」
小魚兒的道行還是不夠,臉一下就紅了,囁嚅道:「媽媽.……」
「我開玩笑的,我不反對你戀愛。」林質說,「如果碰到自己喜歡的男生任性一回又如何?青春
不拿來談戀愛好像是有點兒浪費,以後連回憶都不知道從何而起。但是呢,戀愛也要把握一個尺
度,成年人的戀愛方式與你們很不一樣,你明白嗎?」
「我知道的。」小魚兒低頭,一撩發,耳朵透紅。
「所以,真的是在戀愛咯?」林質笑眯眯的問。
才知中招,小魚兒詫異的抬頭,羞惱大叫:「媽媽!」
「好了,不逗你了。」林質攤手,「我就是來囑咐你一聲,你也不小了,知道什麼不該做吧?」
小魚兒瞪著她,半響后挺直肩膀,答:「知道。」
林質點頭,站起身來說:「別影響學習,也別太沉醉於此了。」
「.……嗯。」細弱蚊蠅的聲音,跟平時爽朗熱情的她很不一樣。
林質往外走,要關上門的時候又叮囑了一句,「別讓你爸爸知道了。」
小魚兒很愛聶正均的,但她沒有辦法把少女的心事跟爸爸分享。點了點頭,她說:「謝謝媽
媽。」
林質笑了笑,拉上門。
這樣就可以了吧?她靠著門長舒了一口氣,手心微微出汗。
教育女兒比兒子難就難在對早戀的處理態度上,過猶不及,一松一弛,尺度要掌握得剛剛好。她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問題有些無措,但她又想到自己的那一段早戀,她難得的沒有後悔。即使最後的那個人不是他,但她仍然感謝那個清爽如山間泉水的男生,他給了她第一次心動的體驗,繼而教會她何為喜歡。
據說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會和初戀走到最後,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呢?他們也許後悔,也許懷念,也許像林質這樣,下一次能遇到更好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