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游山(上)
「女俠饒命!」獨眼龍和大鬍子當場跪在了地上。
「我們再也不敢了。」另兩個相繼跪了下去。
我拍拍手,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只有一個要求。」
四人眼睛頓時一亮。
「我要你們留下來,保護店裡的安全。」
「啊~能換個要求嗎?」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可以啊,一人讓我打一下。」我說。
「那我們還是留下來吧!」幾個人想到沒想的答應了。
「行,以後你們可得全聽我的,工錢我會付你們的。不過要是有什麼差池,後果你們先腦補下。」我說。
「老闆,什麼叫『腦補』啊?」胡水平問我。
「就是想象一下。」我回道。
收拾了四個不懷好意的傢伙,給他們立了規矩,將店裡的事情交給胡水平后,我在城裡的街道上轉了一會後回卓家了。
看到我回來,徐氏又是倒茶,又是問累不累的……還真彆扭啊。
卓然依舊在房裡看書。
「你不悶啊!」我說他。
「你回來了。」卓然抬頭看我。
「回來了。」
「然兒,易小姐來了。」門外,徐氏喚道。
「又來找你約會了。」我說。
卓然皺了皺眉,往外去了。我跟了出去。
「卓哥哥!」
我打了個哆嗦。
「易小姐有禮了。」卓然打了聲招呼。
「卓哥哥,我發現了一家暖暖鍋店,據說裡面的暖鍋味道既特別,又好吃。」易芝花一把挽住卓然。
聽她說的,估計是我的店了,這時卓然轉頭看了我一眼,他肯定也想到了。
「卓哥哥,我們現在就去吧!」易芝花說。
「易小姐,小生看還是不必了,小姐自己去吧。」卓然不動聲色的將手抽離了出來。
「不行,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易芝花說完,不再給卓然拒絕的空間了,拖著他就走。
以卓然的性子,自然是不好給人難堪,最後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而易芝花,同樣回頭以挑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徐氏站在邊上什麼也沒說,以前易芝花來,她都很熱情的,不知道她現在是在想什麼。
「娘,我去店裡看看。」我對她說道。
「去吧!」徐氏回道。
走出門,剛好看到卓然和易芝花上了一輛馬車。難怪沒看到她的丫鬟,原來在馬車上等著。
跟在馬車後面,靠兩條腿自然是追不上他們的。等到他們前面走遠,後面也沒人,我施了個法,直接到了店裡特地騰出來的一間辦公室里。
這間辦公室介於天井邊的廚房和前面正屋之間,也就是天井旁的一個屋子。
走出辦公室,不大的天井中央全是幻術變出來的花花草草,倒是挺好看,也有香味。
走到擺滿桌椅的大堂,此時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店裡還是有幾個客人。
「東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胡水平遠遠的問。
看著他一臉的驚訝,我笑笑,故作驚訝道:「我還以為你看到我進來呢!」
胡水平摸摸頭,也笑道:「或許剛才記賬去了,沒注意!」
易芝花和卓然還沒到,我坐在櫃檯里等著他們。
「東家交友可真廣闊啊,胡某佩服!」一旁的胡水平說道。
「怎麼說?」我不解他何意。
「杭州城的文武解元可都是您的朋友啊!」胡水平說。
「啊?」我不就認識卓然一個鄉試解元嗎?
「那個常公子更厲害,不但奪了本城武試第一,文試聽說也是排名第三呢!」胡水平興高采烈的說著,好像說的是自己。
我也是吃驚不小,常彥瀟確實不像一般人,沒想到還是個文武雙全的少年郎。認識他以來,也從沒聽他提過,這就是傳說中的深藏不露嗎?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本地人嗎?」我說。
「不怕東家笑話,我來這幾個月的時間了。」胡水平說道。
「好吧!」
時間一點點逼近午時,卓然和易芝花終於到了。
「二位要吃點什麼?」有夥計迎上去問。
「三兒,給他們挑間最好的箱房。」我從櫃檯後走出來,對接待他們的夥計說道。
「你怎麼也來了,還比我們先到。」易芝花白了我一眼。
「是你們太慢了。」
「想吃點什麼,今天我做東。」我說。
「本小姐有錢,誰要你請。」易芝花傲慢道。
「好吧!請吧!」
易芝花拉著卓然就跟在夥計後面往樓上去了。但不到三分鐘,她和卓然又下來了。
還沒等我開口,她走到我前面道:「這店你開的。」
「對啊!」我點頭,估計是卓然跟她說的。
「我才不要在這裡吃,卓哥哥我們走。」
說完,易芝花拉著卓然就往門外去了。卓然又看了我一眼,一臉的無奈。
「怎麼,東家跟這位小姐有仇,聽說,卓解元要娶她?不會,東家也喜歡這位卓公子吧?」胡水平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身邊。
「別人的家務事,你少管。」我沒好氣道。
胡水平碰了壁,識趣的走開。
「不吃就不吃。」我對著門口說了句。
當天晚上,卓然終於受不了行動了,他對母親說道:「娘,今後易家小姐再來,您就說我不在家。明年春就要進京了,我得靜下心好好準備啊!」
這次徐氏倒很爽快的答應了,她也不是傻子,易員外打的什麼算盤她也不是沒看穿,再加上我經營的店,她估計也不想再去巴結他人了。
第二天,早起后,想起昨日常彥瀟約去鳳凰山,他好像沒說在哪會頭啊,總不能我去找他或是在錢莊門口等他吧!
最後我打算直接去店裡。有了點小錢,到大路上后,直接就雇車奔店裡了。
才下馬車,看到常彥瀟站在店門口,此刻正微笑著走了過來。
「早!」我同他打了個招呼。
「不用下來了,我跟你的掌柜說好了,拜託他幫忙看好店。」常彥瀟道。
「啊~其實,你不用特意拜託他的,我早將大權交給他了。」我說著坐回車裡。
常彥瀟踩著車轅上了車,但他沒進來,只是同車夫坐在車轅上,然後報了地名。
車夫打馬掉了個頭,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我算是領略到什麼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了。」常彥瀟說。
「你高抬我了,放得下這個心,只是我自有法門。」我說。
「哦!看來白老闆還是個高人咯!」
我被他給逗笑了:「我哪是什麼高人,一個俗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