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陽光普照斷龍城
所謂擒賊應該先擒王,出師還當有正名。
葉陽在斷龍要塞上向斷龍城上空發出兩支紅晶箭,一發一追,兩支相撞之下,在斷龍城上空發出巨大的紅色爆炸。
紅色的爆炸震得格雷迪.雷暴的心頭直跳,這些天他已經知道斷龍要塞出了問題,而再三追問之下馳騁華清卻不告訴他真正原因,只說堅持幾日,糧食馬上就到。其實馳騁華清一個皇子這個時候怎麼會考慮他一個下人的安危處境呢,所有的言辭不過是為了穩住他。
而這紅色的爆炸卻是斷龍城一眾平民的希望與福音。
葉陽早已把李扶眾送到扶眾幫,與他的兄弟李扶風見面,而李扶眾是李扶風的大哥,又是眾人心目中的英雄,在他的介紹之下,葉陽當即取得了扶眾幫的信任。眾人越好紅色爆炸為信,一起發兵包圍城主府。
斷龍要塞的西大門在沉悶的嗡嗡聲中緩緩打開,一段寬闊的道路直通斷龍城的城主府核心區域。
葉陽帥四百名太陽軍團成員和兩萬名爭名軍潮湧而出。
此時的斷龍城陽光普照……充滿歡笑……
斷龍要塞中的爆炸聲及異動,也引起格雷迪.雷暴的警覺,他的三十名七階「斷龍衛」,及一萬城主守衛也早已做好準備,他們看起來比斷龍要塞的守軍狀態還要好,因為他們剋扣斷龍城三十萬百姓的糧食,來供給這一萬多人食用。
「狂暴獸」格雷迪.雷暴,「笑面虎」佐治帶領一萬多人列陣守衛在城主府和斷龍要塞之間。而這正是葉陽所樂意看到的。
這一萬多人裝甲統一,劍戟森然,陣容整齊,步調統一。可見格雷迪.雷暴為了保命,也是不惜血本,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來訓練這支隊伍,在斷糧之危下,也沒有虧待這些人。
這時萬餘名扶眾幫的成員也從後方破門而入,集結在這支隊伍的後方。
只見,一人手持令旗,約三千人立即轉身,面對扶眾幫成員。
這一萬人面對多餘自己的兩方人馬夾擊,竟然毫不動容。
葉陽一看,不能再有遲疑,「上!」一聲令下,太陽軍四百名成員手持晶鐵金箭,各個手持綠晶箭(可殺傷七階高手的爆炸晶石)搭箭在弦。
「放!」
密密麻麻的綠晶箭射向那一萬多人,這些人無不瞪大了眼睛,看著本以為是普通箭矢的綠晶箭,心裡也許還有一絲的笑意,因為以他們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些箭矢對他們優良的盾牌和鎧甲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
然而,結果往往是意料之外的。
「轟……」「轟……」「轟……」「轟……」「轟……」「轟……」.……
巨大而連綿的爆炸聲,又彷彿只是一個爆炸聲。
一萬多人化為塵埃,各種碎片隨爆炸的巨浪向四方涌動,逼得眾人無法站位。
在眾人的震驚之中,塵埃久久落定,顯露的是一個百米方圓,數米深的巨大的焦土之坑。萬名士兵、三十名斷龍衛以及「狂暴獸」格雷迪.雷暴,「笑面狐」佐智等全部當場斃命。
眾人無不被這驚天手段所震驚,這一場似乎還沒有開始的戰爭卻已經結束了,然而現實中的戰爭在葉陽的一念之下結束了,而真正的戰場卻在葉陽心中持續。
葉陽的心中不能平靜,反覆痛苦地思考著一個問題:「這麼做對不對?!雷暴和佐智死有餘辜,但是一下殺死這麼多人,雖然是為了爭命軍和扶眾幫的人不再死傷,雖然這些人也是長期助惡為虐。」
其實葉陽的心中是不打算這樣做的,他最初的想法是,以形勢迫使這些人投降,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雷暴竟然把部隊訓練地如此精良,而爭命軍和扶眾幫與之交戰必定死傷大半,勝負猶在未知之數。
葉陽本性靈犀而純善的心久久陷入矛盾之地:「生死塵埃,為誰往來?丹心水鏡,為誰衍映?彼蒼者天,彼厚者土,是非何定?善惡何主?我心之生,由我哀哉!我身之往,從我哀哉!?究本何方?溯緣何處?溯緣之心,生於緣乎?.……」
太陰扶風琴,知心而動,悲鳴不已,炎火劍中的劍靈靈生也感知到葉陽的想法,震顫不息。
葉陽心意難平,拔劍凌空狂舞狂歌,太陰扶風琴化為眾多樂器隨葉陽心意而擊發,
巨大的黃色劍氣從炎火劍中縱橫而出,在斷龍要塞和斷龍城之間的大道上深深地刻下了這些問題:
生死塵埃,為誰往來?丹心水鏡,為誰衍映?彼蒼者天,彼厚者土,是非何定?善惡何主?我心之生,由我哀哉!我身之往,從我哀哉!?究本何方?溯緣何處?溯緣之心,生於緣乎?生隨性馳,形由心蕩。坦騁無忌,狂歌而行。——《丹心狂歌行》
葉陽封劍落地,太陰扶風琴重歸心底。
所有人都依然沉浸在放在的其中,黃色的大字雖然刻在地上,但彷彿更是刻在了眾人的心底。
葉陽拔劍舞字本已瀟洒意氣,太陰扶風琴的切合伴奏更是動心心弦,最令人難忘的是葉陽行文間流露的矛盾、思慮和坦然。
這不但完全打消了眾人對葉陽痛斷殺伐的驚疑,更使眾人在心中對葉陽產生由衷的喜愛和敬佩。畢竟人能輕易主宰自己生死的人總是不免敬畏。
字如其人,文更如其人。這是無法模仿的。
這件時造成的悠久的後果就是,這些深邃的劍痕形成了一代名貼《丹心狂歌貼》。後來的書法家必然來此觀摩學習;而一些習劍的人也亦然。
「三哥,天諾佩服你。」天諾看著三哥葉陽微笑著說,天諾不是一個愛說話和表達的人,能說出這句話,只是為了代表他的心聲。
「葉陽,二哥我也佩服你。」流雲神正容端,眼中蘊有明光。
「二哥,五弟,我們一路同行!」
「好!!!一路同行!」三手相交,同心同節。
「葉陽兄弟,我們總算大功告成了。」李扶眾帶著扶眾幫的眾人趕了過來,激動地說。這斷龍城不知道有大大小小多少此起義,犧牲了多少人,而今總算成功了,怎麼能不令他激動。套在數十萬人民脖子上的奴役鎖鏈終於被解除了。
「是呀!李大哥,我們成功了!」葉陽不禁也露出意思欣喜,畢竟整個作戰計劃關係重大,而今成功了,葉陽也算鬆了一副重擔;「如今,依照計劃向斷龍城發派食物和糧食吧!」
「對!斷龍城的百姓受了太多的苦了。」
傳令兵,早已馳馬向斷龍要塞回傳消息,而其實斷龍要塞之上的瞭望兵也早把情形看了個七七八八。
心界中的眾人早已經準備好糧食,一百名太陽軍團的士兵各自帶領一百爭命軍前往斷龍城五個城區中的一百個食物和糧食發放點。
每一小隊到達實現指定的信號點,清理好場地后,用信號水晶石聯繫心界晶石信號總部,玄武立即把糧食傳送到對應信號點。
每個小隊在收到食物和糧食之後,打開實現準備好的「金陽出雲旗」,和「食物糧食,人人有份的橫幅!」
同時,有一百太陽軍每人馳馬插「金陽出雲旗」,敲鑼馳街,四處張貼告示,並傳呼:太陽軍團發放食物糧食啦!
告示云:格雷迪.雷暴已死,糧食供給充足。斷龍城中現共設一百食物和糧食發放點,中央城區設置在.……
等二十個地點。——太陽軍團
前段時間,門插金旗就會得到幫助的故事早已在斷龍城傳開了,雖然後來,葉陽因為安全考慮,停止了這一行為,但是,百姓的對太陽金旗的信念一直沒有消亡。
希望雖然渺小,但是卻是不可扼殺的。
此番,「金陽出雲旗」再現斷龍城,立即點燃了百姓心中的火種。
此時已是天色微曙,初放的陽光照在「金陽出雲旗」上,鍍在眾人身上,顯得那麼的神聖。
百姓自從來到這裡,從憤怒到絕望,一次次的希望在絕望中破滅;而「金陽出雲旗」不僅是希望,而且熱望,是仰望,是信仰之望。
這面旗幟,真正解放了斷龍城,解開了數十萬百姓脖子上的鎖鏈,給了他們自由的生命。
出於對「金陽出雲旗」的信任,出於對太陽軍團的信任,飢餓難耐的人們沒有一絲的擁擠,忍受的腹中的飢餓,因為心中的仰望在燃燒。秩序井然地領取食物和糧食。
人是有本能的,但是人更是有信仰的,本能往往是短視的,而信仰往往是遠見的。
同時,一些人搜索城主府,發現了還有不少的存糧,至少夠萬人三月之用。想必馳騁華清向斷龍城征糧的時候,雙方爾虞我詐,誰也沒有吐露心底,否則,若是斷龍要塞與斷龍城同舟共濟,起碼還要等五日才能等到攻打實際。
還有,發現了大量的珍寶和晶石鐵礦,在短時間內恐怕無法統計,葉陽令人暫時封存。可見,格雷迪.雷暴在帝國和斷龍城的晶鐵與糧食交易中剋扣了多少資源。
葉陽行走在斷龍城的街道上,查看食物和糧食的發放情況,以及百姓的狀態。
「葉陽大人!」一名正在發放食物的太陽軍團的成員見到葉陽立即行禮。
「好樣的,你忙你的!我只是隨意看看。」葉陽說。
「葉陽大人.……葉陽大人?.……」人群中竊竊私語。
「這位小哥,剛才那人是誰呀?」一位老者在輪到自己接手食物和糧食的時候問。
「他就是我們太陽軍團的最高統帥!」這名葉陽軍團的成員帶著自豪的微笑說。
於是,葉陽的名字在人群中流傳開來,越傳越廣,每當人們在見到「金陽出雲旗」或太陽軍團的時候,葉陽這個名字在心中信仰。
而此時還沒有人知道,信仰也是一種力。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但是,又是非常難以獲得的一種力量,強迫不成信仰,自發則是極少的。而葉陽在不知不覺的無意之間卻已將獲得了數十萬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