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靈授道

  餐飯過後，敘說一番，不知不覺已經是日吻西天。告別老酋長，兩騎同歸。


  夕陽也如熔金，流瀉成漫天的紅霞，把一切都染鍍了一層紅色，萬物紅塵。敦格也紅玉，彷彿神女一般。


  其實沐月族本就很神秘，葉陽突然想起沐月族人基本上不需要進食這個問題。


  「敦格，你們沐月族人為什麼進食那麼少呢？」


  「這個是我們的秘密，不過可以告訴葉陽哥哥，我相信哥哥會替我們保密的。」


  「嗯！」葉陽認真的點頭。


  「我們沐月人在誕生的時候身體內就有一塊能量晶體，身體的能量基本上都靠它來供應，而且，它不僅是能量的來源，而且蘊含著某種法則，所以，我們沐月族人天生就會某種法術，不過是強弱的區別，我們沐月人只需要勤加修鍊不斷的蘊育這塊晶核，就可以變得越來越強大。而且有些人的晶核不止一個，有的還可以後天獲得。我體內就有風、雷、水三種能晶法則，根據我族典籍記載，實力強大的靈獸也有晶核。而其他人則必須通過後天修鍊，悟透某種法則后，才能開始真正的修鍊。我們沐月族人和靈獸也因此被大量的獵殺，奪走法則晶核。」


  「哦！為什麼我們馭獸人沒有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是你們馭獸人有強悍的身體。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長處。」


  「嗯！」葉陽點點頭，馭獸人習慣強化自己的身體，總是習慣把能量布滿全身，靈光一閃，「對了，我們一定是把能量都布滿了真箇身體，所以才沒有晶核。」想到這一點，葉陽興奮地開始自言自語。


  「我想到一些東西，我們快點回去，我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好！」兩人齊齊拍騎加快速度。


  「敦格，明日再見！」


  「好的，明天見！」


  寄放好蒙哆獸，進營，解下長劍，它卻自行豎立在哪裡。盤腿而坐，拿出酋長交給他的東西，小心翼翼一層一層打開，才發現那是一張張火紅的皮革串成的書本，上面是葉陽從未見過不知名的文字，不過幸好還有圖形，而且文字和圖畫都是刻寫上去的，字體曲折反覆卻如流水一般，然而卻字字整齊有神，有一陣陣的能量流動著，保護著這些神秘的文字和圖畫，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也未曾有任何的變化。


  上面的圖畫描繪的正是靈火劍法，跟酋長先前傳授給葉陽的並無二致，只是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有助修鍊的東西，和酋長傳授他的一般無二。


  「是啊，畢竟酋長經歷豐富，而且都經過這麼多年了，能發現的他肯定早都發現了。既然如此我還是先自己摸索吧。」


  於是，葉陽把這神秘的書冊放到身前的几案上。閉上眼睛細細思索：馭獸人的身體確實很強壯，不僅僅是力量而且包括防禦。用力的時候皮膚都很堅韌，肌肉宛如實木一樣的紋理。


  「難道是因為獸人把鬥氣都分散到身體各個筋脈的原因，才導致沒有凝聚成晶核嗎？，我像能否運功把他們壓縮成晶核呢？」葉陽的思緒一時百轉。


  於是他開始運轉鬥氣，行轉筋脈，把體內的鬥氣試圖向心海匯聚，隨著鬥氣的匯聚，心海附近開始出現細小的核心體，但是他們卻是各自獨立分散的，越奮力地進行壓縮，晶粒越多，反斥力也越來越大。


  終於功虧一簣，匯聚的能量又分散了，葉陽也被逆行的鬥氣衝出一大口精血，直接噴到了几案上酋長交給我的書冊上，他心中一想：「哎呀！這下糟了，酋長剛交給我，我就把弄污穢了。」因為，已經可以看見鮮血從側面浸潤開來了。


  葉陽打開書，看著被鮮血浸染的書頁，懊惱不已，然而，葉陽突然發現血跡在迅速消失，被書本完全吸收了，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然而，周圍的血跡顯得如此醒目，繼而，書上的圖文突然開始流動，繼而在葉陽手中憑空消失。


  「哎呀呀呀……」未等葉陽從驚愕中清醒，几案突然出現一個小巧可愛的身形，雪白的肌膚，清秀的面容，黑白分明的眼睛，穿的一襲紅布兜兜？活脫脫的一個剛回走路的嬰兒，睜著嘴巴叫嚷著。


  葉陽早已迅速跳開，定睛一看是個嬰兒，才問道：「你是誰？」


  「憋死我了呀？……爸爸，抱抱。」這嬰兒笑臉盈盈地看著葉陽，伸出如蓮藕的的手臂。


  「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爸爸？」葉陽雖然滿心驚奇和疑惑，但是，看著這嬰兒無害且可愛的樣子，不禁心生憐愛。


  「爸爸，我是書書啊？」


  「書書？對了，我的書！」葉陽突然想起革書來，急忙心切地問：「你把我的書弄到哪裡去了？！」革書不見了，而唯一的線索就是眼前這個小嬰兒。


  「哇…唔…爸爸，你不要我了啊？」這小孩兒傷心地大哭起來，哭聲倒是氣力十足，顯得清脆響亮。


  葉陽看著著實的心疼：「好了，你別哭了。」


  葉陽確實感覺到心疼，好像這真是自己的血肉一般。上前不由自主地抱起他，他立馬破涕為笑，葉陽確實感覺到了那心與血的聯繫，這小孩一點不安份，踩著葉陽的胳膊，向上伸著小手想觸摸葉陽的臉龐，不過由於矮小，怎麼也夠不著，只能撫摸到葉陽的下巴尖。


  葉陽不禁苦笑，「這是……怎麼回事啊？」冷靜下來以後也再不忍心質問這稱呼自己為爸爸的小嬰兒。


  葉陽愁眉苦臉地尋思，他卻用鼻子蹭著葉陽那的胸膛，嘿嘿嘿……笑個不停，彷彿特別享受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


  葉陽真拿他沒辦法，只能任他在胳膊上跳來跳去的，盡情地宣洩著體內無窮的勁力。


  最後，葉陽只得狠心地把他放在案几上，雙手扶住他，坐下來準備好好審問他一番，把事情弄個清楚。


  「你是誰？從哪裡來？」


  「我是書書，從書中而來。」


  「你是說你就是我放在這裡的那本書嗎？」葉陽一字一句地說，懷疑自己是否領會錯了。


  「是啊，我已經在書中蘊育了好多年，一直是能量化的靈體，不能化出身形，剛才爸爸你的鮮血噴到我身上，我便由你的血構造成形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到。


  「你是書的靈體藉由我的鮮血幻化成形！？」葉陽的臉上滿是驚奇。


  「這有什麼驚奇的，世界上有靈魂的東西多了，不僅僅是人類，動物以及植物；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靈魂都有高等級的智商，或者他們的靈智和人類不屬於一個範疇，人類所認識的世界並不等於真實的世界。最可笑的是人類規定的道德，那只是為了為人類的行為辯護的謊言。」葉陽越聽越驚異，這一個小小的傢伙竟能講出這麼多的大道理，聲音雖然稚弱，可是道理卻很深長，有些他是聞所未聞。


  看見葉陽在用心的聽又好像聽不懂的樣子，他又開始舉例子：「世人都說殺人償命，但是，從來不說殺害動物，殺害植物要償命，難道他們都不是生命嗎？還有……」


  「先別講這麼多，我一下接受不了。我得消化一段時間，我的小乖乖。對了，你能不能還變回原來的書的模樣啊，我的鬥氣和劍法還要靠它來修鍊呢。」眼前的事情不由得葉陽不信，因為他發現這孩子的火紅布兜兜上面還有一些模糊的文字，正是那本革書上的文字。


  「爸爸，別讓我變回去，一個人好孤單啊，尤其是我有了靈魂以後，千萬別讓我再回去了。」


  「那我的書怎麼辦？」


  「書就是我，我就是書，那些書里圖片和文字我都一清二楚。」


  「你是說你能看得懂裡面的文字？」


  「那當然啊，你聽說書不識字的嗎？」這小傢伙顯得有些得意，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後，他的語調已經顯得比較正常了，好像熟悉了這種語言。


  「那你說你本書是什麼語言寫成的呢？」


  「流言！」


  「流言？這是哪個族的語言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流言，流言蜚語，聽起來不怎麼樣啊。」


  「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語言，不過我就是用流言寫成的，真正地說流言是一種沒有語言的文字，它是一種意識流，通過意識流你可以和任何語言溝通，並能快速地學會它們。」


  「真有這樣神奇的語言？」


  「那當然！你不知道的並不代表沒有？這是一種意識層面上的高級語言，可以與所有有靈魂的生物交流。」這小傢伙有些得以地說。


  「那你能把書中的內容告訴我嗎？」葉陽心切地問。


  「當然可以，不過你先要把你的心神對我放開，這樣我才能我們的心神就能互通，我就能讀到你的思想，了解這個世界的背景，這樣才能清楚地告訴你書中的內容，但是，你千萬不能有意抗拒，否則我們都會有危險！」


  通常都是人讀書，但現在成了書讀人了。


  詭異非常的是，在兩人談話之間，方才那剛回搖擺行走的嬰兒已經是四五歲模樣，葉陽好在已經是見怪不怪。


  「好的，我已經準備好了。」葉陽盤坐深吸，安定了心神。


  只見他化作一團白瑩瑩的光芒，直接飛入葉陽的腦袋，葉陽意識里所有的記憶好象如流光一般飛逝，昏昏沉沉的陷入迷睡。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葉陽又清醒過來，只見一個人身著奇怪的服飾，從後面看去覺得有寫熟悉，正在房間里動來動去，翻看各種東西，好像十分新奇的樣子。


  葉陽剛要出聲訊問，卻聽他說：「你醒來了？」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你看我是誰！」這人轉過身來。「怎麼樣？看我這身帥不帥？」


  「這是誰呢？」葉陽越看越熟悉，越看越不對勁，這個人的容貌跟自己極其地相似。「你這是？」


  「我從你思想中找個像樣的模樣幻生的，不會是你吧？哈哈……」


  「你這是明知故問！趕緊給我換個模樣！」葉陽恍然大悟，這人和自己的模樣八九分相似。這個世界沒有清晰的鏡子，葉陽也多隻在水中映照過自己。


  「我就不，看你能把我如何?」知道葉陽對他無可奈何，一點也不怕。


  「那你，那你換身衣服把，這樣讓我覺得怪彆扭的。」他所有的衣著裝飾，連衣服上的褶皺的數目，鞋子上所沾的泥土的形狀都一模一樣，而且這些都不是真實的衣服，這些全是他比照葉陽幻生出來的。


  「那我穿什麼啊，你告訴我。」


  「是啊，不穿這些，讓他穿什麼？」葉陽並不注重衣物，所以也沒什麼主意，只好說:「那隨便你了…只是，你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雖然二人並沒有說明，但是葉陽已經知道，這就是那本書，那個孩子，不僅僅是感覺，還有那裸露的肌膚上隱隱約約有那些神秘的流言的紋理。


  「呵呵，你們人讀書性格能變，而我是說，現在我讀了你的思想，當然也會變啊。跟誰接觸就會被誰同化，知道了你的意識以後，對你完全了解了，從意識上說我們簡直是一個人，或者我還比你更多一部分。我看我們還是兄弟相稱吧，我從空靈中來，你就叫我靈生吧，我就叫你葉陽。」


  「呵呵，靈生，這倒沒問題，正好我不習慣爸爸這個稱呼，太不習慣了，而且你現在和我容貌相似，叫我爸爸，我都要精神錯亂了，就兄弟相稱吧。」


  「對，對，我們血氣同源，應該是兄弟！」靈生心中暗暗舒一口氣，總算不用叫爸爸了，他現在的心智已經和葉陽相當了。


  和自己做兄弟……這也沒什麼，葉陽安慰自己，今天已經接受了太多的不可思議了。忽然覺得自己腦袋裡有所異樣，微微一想，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憑添了許多東西。


  原來那本書記述的內容是心火劍法與心火鬥氣，所謂心是內部的意思，火是指能量，心火的意思就是物體內部的能量，劍法是對能量的利用，鬥氣是對能量進行修鍊。這不是簡單的劍法和鬥氣，是與天地萬物以及能量溝通的方法，最講究意境，意境越高遠，對天地萬物的感受越清晰靈敏，修鍊的速度就越快。


  一重意，劍隨人，講的是要鍛煉身體和劍法技巧，再好的劍法也需要強健的身體來運行，技巧也是取勝的關鍵，技巧劍法中的智慧，其中的最高境界就是劍隨人心，意到劍到。


  二重意，情相合，講的是萬物有靈，劍以及體內的鬥氣都是有靈性的，心要要能感知這二者，做到相互憐惜，相互滋長。三者合一，便是其中的最高境界


  三重意，身外心，講的是感知身體外的世界，草木，清風，動物，以及他人之心，身外世界一切瞭然在心。


  四重意，歸同意，

  五重意，吞噬意，此般境界，可吞迅速吞噬外界能量，甚至是攻擊能量。


  六重意，創生意，此般境界，創生新的能量法則。


  鬥氣是身體儲存天地間的能量為我所用。也分作幾層境界

  一層鬥氣，氣滿身形，此時身體的速度、力量都有大幅度的提高。身體儲存的鬥氣越多，效果越顯著，一般人僅僅局限在這一層。


  二層鬥氣，氣結成晶，鬥氣在身體內的儲存達到極限后，凝結於胸中，成為晶核。


  三層鬥氣，晶核滿布，鬥氣的儲存量繼續增加，核心不能吸收的時候，便在身體的其他關鍵部位形成晶核


  四成鬥氣，身化成晶，鬥氣到達極限，身體內滿布晶體，如此則能量不竭，身體不損。


  五層鬥氣，晶化法則，能晶中構造法則，鬥氣施展時，能通過法則引動天地間的能量。


  六層鬥氣，法則互生，各種法則能晶按照心意快速轉化，以釋放某種形式最大的能量。


  署名——悟道子，劍道二階武聖。


  書中所寫，博大精深，葉陽不盡慨嘆連連：這個世界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悟道子不知是何人，這如此深奧的修鍊功法，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遺存，雖然也修鍊鬥氣，比葉陽所知道的這個世界的最厲害的功法也要高深。而悟道子一個劍道二階武聖，聽起來也似乎不是一個那個時代的終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