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活下來的辦法
蘇遠航扶著受傷之後又動手的劉驚雲走到一旁,坐在地上休息,劉驚雲這才有時間吐了一口血痰,說:「謝謝你了,兄弟!」
「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蘇遠航哈哈一笑道。
劉驚雲皺眉道:「我這傷,幾天就好了,但是……」
「但是接下去怎麼挨過去,是不是?」蘇遠航摸了一下頭上的汗問。
「*他奶奶的,零下二十度,我們都得凍死。」劉驚雲苦著臉說。
「零上溫度再怎麼辛苦,我們都能夠忍受,但是零下溫度我們忍受不了,尤其是零下20度。在零下十幾度的房間待一天,是要凍死人的。」蘇遠航眼神中閃爍著恐懼,「真北大陸一年有五個月就是這種溫度,甚至比這還冷,你知道永夜冰原嗎,一年種有九個月是冰雪季節,三個月的春夏秋。」
「兄弟,沒事吧?」一個人走過來插話道。
劉驚雲知道他,這人叫康鼎生,復生前是元士,但是他不是被魔教殺死,而是被叛軍殺死。隊伍里的幾個強者也逐漸地湊在了一起,劉驚雲是名譽上的隊長,畢竟劉驚雲是周教官指定的「隊長」。當然,這個隊長並沒有什麼威信,劉驚雲更不會欺負別人,他接受成為名譽隊長的原因,便是希望想從其他人口中打聽到更多對自己有用的消息,所以才會收到宋吉吉的挑戰,然而今日這一頓爆揍,反倒讓大家看到了劉驚雲溫和笑容背後的果敢和冷血。康鼎生也是因為劉驚雲暴揍了宋吉吉,這才心裡認定了這個隊長並不是酒囊飯袋,這才走過來搭話。
「大家都坐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劉驚雲說。
蘇遠航對康鼎生笑著說道:「兄弟,你怎麼不抱著一個女人取暖?」
康鼎生搖頭道:「抱著女人取暖固然可以取暖一時,可是我想再過十幾天之後,抱著幾個女人取暖也得凍死,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度過這次難關。」
劉驚雲笑道:「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暫時還沒有,但我相信人多力量大,總會想出辦法的。」康鼎生冷靜地說道,「沒有人可以在零下二十度的房間里待上一天,我也不可能在冰箱里凍上一天,雖然我復生前是一名火系元士。」
劉驚雲摸著下巴上唏噓的胡茬子點了點頭,說:「抱歉,我沒見過冰箱是什麼玩意。」
蘇遠航給了劉驚雲一記白眼,這個土老帽居然來拿冰箱都沒見過,這玩意可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家用電器了,便解釋道:「冰箱就是能夠保存蔬菜的工具,它能夠讓溫度降到兩下二十多度。」他轉頭對康鼎生說:「兄弟,你有沒有什麼靠譜的建議?」
康鼎生說:「我們可以鍛煉,甚至修鍊元力,只是即便修鍊元力也比較困難。」
「沒有元力晶石,你修鍊個毛,還是鍛煉吧。」蘇遠航撇嘴道。
「鍛煉?一直練一天?」另一個叫做侯振的人走了過來冷笑道,「算了吧,我們不可能跑一天,一旦停下來會更冷。再說你沒聽慕容教官說嗎,午飯全憑藉著自己的想象力,也就是咱們早上吃完飯,就要在這裡凍上一天。我終於理解我小時候老媽說的話了,早上要吃飽,中午要吃好,晚上要吃少的原因了,早上吃不飽,今天一天都要挨餓。」
「慕容教官是想弄死我們嗎?」康鼎生皺著眉頭氣憤地說道。
「不可能。」蘇遠航說道,「他要是想弄死我們,何必讓我們死而復生?他要是真的能把我們給弄死,他的頭頭會繞過他嗎?所以他一方面是訓練我們,另一方面折磨我們也是他的癖好吧,我覺得他只是單純的虐待狂,但卻不至於要了我們的命。」
「所以,一定有辦法能讓我們活下去。」劉驚雲說道,這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其他幾個厲害角色也紛紛走了過來,學員訓練隊的核心人物全都聚在了一起想辦法。
「我有一個提議。」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叫做閔敢的傢伙說道,他用眼睛看了看那群女學員,淫笑道:「其實咱們可以和她們……正所謂陰陽交匯,萬物生長嘛。要是冷得不行,就來上一炮?」
「白痴。」侯振瞪了一眼這個笨蛋說,「零下二十度來上一炮,恐怕只有你有這個興趣。」
「事後你會更冷。」康鼎生忍俊不禁道,眾人都笑了,這個主意兼職蠢得不能再蠢,別說零下二十度,就算現在零上十度,也沒有人對這種事感興趣,活著才是第一位,死而復生的人永遠將生存放在所有選擇之前。
「你能打一天炮,我服了你。」蘇遠航打趣道,其他人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蘇遠航的嘴雖然刁了一些,可是卻說道了重點,就算兩個人激情燃燒,可是誰也沒有精力燃燒一天的激情,女人倒也罷了,男人要是激情一整天,按照醫學的標準,重要部位充血時間過長,就要壞死切除了。
「反正都要死了,活就要玩。」閔敢打趣說道,「其實女學員這麼多,可以交換嘛,這樣永遠都有激情。」
劉驚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沉聲說:「要死,你就死得遠一點兒,滾蛋!別他媽打擾我們討論正事兒。」
「滾吧!」蘇遠航笑道。
「還不滾?」康鼎生也對這個白痴鄙夷得很。
「開個玩笑而已,開個玩笑而已,隊長你太認真了。」閔敢擺著手尷尬地笑道說,卻冷不防一個人將他踹到一旁,他連忙拍了拍屁股又湊了過去。
「堅持今天的訓練並不難,但難過的是以後的日子。」侯振冷靜地分析說道,「我有這樣一個建議,你們看行不行。明天早上,我們在起床之後就在身上纏著一層棉布,然後穿在衣服下面,遮擋住。另外晚飯要節約糧食了,也藏起來偷著帶進來,既然他們不給午飯,我們只能自己帶進來。用這個辦法,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堅持下來這個禦寒訓練。」
「哪來的布帶?」蘇遠航問。
侯振自信地笑道:「床單,我們可以偷偷地把床單撕成條狀,只要注意避讓監控頭,他們不會在意床單的。」
「好主意。」劉驚雲拍手說道,「就這麼辦,還有人有其他方法嗎?」
大家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現在除了侯振的這個辦法還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於是劉驚雲讓大家將這個辦法傳授給所有人,很快123個人都學到了方法,這讓大家對未來一個月的訓練也有了些許的信心。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在這麼一個幽閉的空間和僅僅十度的條件下,這一天就比較長了。那叫做宋吉吉的後來醒了過來,腦袋上的傷疤自動結痂了,叫做蓉兒的女孩跑了過去寒暄溫暖,被宋吉吉噼里啪啦打了十幾個嘴巴,罵道:「艹你媽的,臭****,是不是把當初你害你老公的勁兒往我身上使了?」
「沒有,沒有,我不敢!」女孩哭道,鼻涕一把淚一把。
「艹!臭****!要不是你他媽勾引我,我會背叛我老闆?會被治安官因通姦罪通緝?會逃到鱷魚澤被一群土匪抓住爆菊死掉?你這個臭B讓他們爽死了,我他媽完全是被你連累的,臭****!」宋吉吉越罵越生氣,忍不住又給了她一個嘴巴,那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紅掌印,其他人想要勸阻,女人立即叫道:「這是我們的事兒!」
「這女人真他媽賤啊!」有人忍不住叫道。
原來這宋吉吉和叫蓉兒的女人早就認識,還勾搭在一起謀害那女子的丈夫,卻不料被那丈夫發現后報告給了治安官。帝國雖然腐敗嚴重,但是帝國法官中還是有一些人對賣主求榮與毒害親夫的人看不過去的良心人士,因此帝國法院對兩人判刑姦夫****罪,並派遣捕頭追捕二人。
兩人逃到了帝國東域最有名的土匪區,鱷魚澤逃避追捕,卻不想兩人被土匪抓住,還沒來得及拿錢賣命,便被鱷魚澤中的一夥兒義匪給姦殺了,然後拋屍荒野,卻巧合地被人發現並在此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