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雲漩渦
八月二十一日，夜。風雨大作，聲雷震震。
厲池在睡夢中驚醒過來。
「我去……」揉了揉眼睛，清醒之後厲池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夏日雷雨，本是正常天氣。
然而，對於厲池來說，準確說是他爺爺，可真是晴天霹靂。當然，厲池也不會好受。
八月，正是秋收農忙。
地里的莊稼，都收了回來，正在場地里曬著。
「下雨啦，打雷，額，收糧食了……」厲池順手抓過來一條短褲，穿上就出門。
厲池身高178，號稱一起發。
雖然不是英俊倜儻，也算是小帥哥。
十幾天時間，厲池回鄉下老家，幫爺爺收地里的莊稼。本來是剛養好的皮膚，又重新晒黑。
「老爺子是人老，心不老，地是越種越多……」厲池心裡是各種不滿的。
五年前，厲池高中畢業，沒上大學，被忽悠著參了軍。五年時間，錢都打回家裡，月供了一套房，當然首付是父母給的。
退伍後到了地方，在縣城裡上班。
剛好，到了八月的時候，因為工作不適合，就辭職不幹了。
正適時，就回家幫爺爺收莊稼了。
「這人真是，越老越頑固。」厲池心裡想著。
他還記得，在自己還十二三歲的時候。家裡人就勸老爺子要少種點莊稼，可是沒用，老爺子的話總是：「不種地，吃的哪裡來。」
也是，在那個年代，老爺子孩子多。吃的也少，就有人說他養不活自己的孩子。
多年過去，老爺子心裡還有疙瘩。
就有一個現象，村裡種地的人家，都不種地了。而老爺子，就把那些荒下來的地種上了。
「就看他明年還種不種了，這是個問號。」厲池心裡想著。
他退伍回來，看到的老爺子，瘦弱得像是猴子了。
「人越老，越干。」老爺子的話是這樣。
這些天，在地里，老爺子不能像前幾年那樣幹活了。累了之後，要休息更長時間。
加上子孫的勸說，也打算明年不種莊稼了。
但是……
是的，但是。
「有話說得好，習慣種莊稼的人，他真的能放下嗎？」這是厲池跟人聊天時聽來的。
別人家的老人，與自家的老爺子一樣。
說好不種地了，來年時間一到，該種還得種。
風雨里，厲池用塑料，把糧食蓋起來。
「明年說什麼，也要阻止老爺子種地了。」厲池心裡地了決心。
就算來年開春不上班，也在家守著老爺子。
………………
「呼……」厲池長出一口氣，自我安慰道：「好在沒出多大問題，明天再曬一個太陽，就可以收干稻子了。」
此時，厲池整個人都成了落湯雞，全身都濕了。
「當是洗澡了。」厲池自樂，抬頭看天，厲池卻整個呆住了。
天空上，一團紫色的雲狀漩渦，正在旋轉，更有數不盡的電蛇，在那漩渦中遊動。
「這是要末日了嗎？」厲池被這奇景驚呆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夜裡。
之前心急場地的糧食，還沒注意。
現在反應過來，才驚覺，天空，大地，都被那遊走的電蛇照耀。
不同一般的閃電，一閃即逝。
這些遊走的電蛇，竟然一直明如白晝。
「不行，得快回去，可別被雷劈了。」厲池驚醒，快步向屋裡跑去。
這樣的天氣，可不是賞景的時候。
但是，像是有人與他作對般。在他前路七八米處，一道明晃晃的閃電，落在地上。
「****……」厲池嚇得驚叫出聲，差點沒尿了。
他轉身就想跑，卻發自己動不了了。
雖然沒被閃電擊中，卻依然被電到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許久之後，厲池感覺自己能動了。
趕忙要回家去。
然而，同一個位置。
又一道閃電，厲池再次被麻痹了。
「見鬼了……」厲池不敢再罵出口。
天上，那漩渦狀的雲團，竟然越來越低，都快到厲池的頭頂了。
「不會吧，小爺女人都沒碰過，就要交待在這裡了嗎？」厲池叫苦不迭，卻發不出聲來。
他被麻痹得動彈不得。
「呼……」
厲池掙扎著，想回到家裡。
「啊……」他努力著，終於吼叫出聲，想以此蓄力，衝出去。
然而，他還沒動。
那漩渦雲團，帶著無盡電蛇，已經壓落下來。
厲池連一點聲響都沒發出，就倒地就起。
同時，那異象連連的漩渦雲團，也消失不見。
「阿池，厲池，快醒醒，起來，怎麼在這地上就睡著了。」老爺子的聲音在厲池的耳邊響起。
「早啊爺爺……」醒來后，見到老爺子，厲池打著招呼。
突然，厲池一下愣住了。
他想起了昨天夜裡，那天空中的異象。
「差點被雷劈了，這都活著，真是好運。」厲池暗自慶幸自己還活著。
他卻不知道，在他昏迷后，天空中的漩渦雲團，壓落之後，進入了他的大腦之中。
「你怎麼在這地上睡著了？」老爺子問道。
「沒事，沒事。我先回去了。」厲池不想多說，起來后就跑回家裡。
到了浴室，厲池把水燒上。
雖然是鄉下，卻也有各種電器。
「左眼好疼。」正洗澡呢，厲池突然感到左眼一股鑽心般的疼。
一下子，左眼就閉緊了。
只有閉緊了，才好受一點。疼痛感才能減輕，只要一睜眼，那鑽心的疼便再現。
一把抹乾凈鏡子上的水珠，厲池想看看自己的眼睛怎麼了。
「漩渦雲團！」厲池驚呼。
只見，他的左眼，原本的眼白血紅。像是受了傷，一片血紅。
然而重點是，他的瞳孔。
「漩渦雲團，到了我的眼睛里。」厲池喃喃自語，這經歷玄幻了。
忍著巨痛，厲池仔細觀察。
他的瞳孔，像是黑洞，要吞噬萬物。細看去，那瞳孔中，似有雲團在旋轉。
用雲團形容不恰當，更像是星雲。
無盡星空，組成的雲團。
這星雲成漩渦狀，在厲池的瞳孔中旋轉，還有電蛇，在裡面遊動。
「星雲漩渦之眼。」厲池喃喃自語。
雖然，他的左眼正巨疼無比。但是興奮的快感，卻壓下了那痛感。
「我這是遇到了主角模板了嗎？」厲池喃喃自語，開心無比，道：「難道我是主角。」
不過，他並沒有開心多久。就閉上了左眼，他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眼睛閉上后，雖然也疼，卻還能忍受。」厲池輕輕揉動左眼。
他知道，自己變得與常人不同了。
然而，他去沒時間去探索自己的不同。
無他，身體不許。他感覺，左眼就睜開這麼會，就頂不住了。
「等休息好了，再來探索吧。」厲池打定主意，一定要開發出左眼的能力來。
…………
三天後，厲池回到了縣城。
這三天，他幫老爺子把糧食都晒乾，並且找人來賣掉了一部分，剩餘的糧食進倉之後，才離開的鄉下老家。
這三天來，厲池的左眼都一直閉著。
老爺子問怎麼了，他也只是說：「有點風熱火眼了吧，過些天就好了。」
「回去喝點消熱的葯。」老爺子還以為他曬了太陽造成的。
到了家裡，厲池就把自己擺在了沙發上。
這些天真把他累壞了。
收割，打穀，運送回家。
這些，大多都是他和老爺子完成的。雖然，他嬸子也幫忙了，不過是幫著收割稻穀。
「總算是活著回來了。」厲池心裡放鬆，很快就睡著了。
這幾天在老家，也是沒睡好，時時要防著，別突然下起雨來，俗稱的天東雨。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爽……」醒來后，厲池伸了伸懶腰。
起來后，清洗了下臉，讓自己清醒點，就去廚房做飯去了。
很快，厲池就做了兩個小菜，端上桌了。
番茄炒蛋，黃瓜炒肉。
沒有湯，一般來說，厲池吃飯很沙燒湯。
「哇，飽了。這幾天的活兒干下來，飯量到是大了。」厲池打量自己微圓的肚子，心情大好。
酒足飯飽之後，就是滿足。
「都快八點了？算了，不出門了，找個電影看看，打發一下時間。」厲池看過時間之後，做了決定。
洗過碗后，厲池回到房間。
他的房有十個平方，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窗檯。
在窗台上，放著他的電腦。
開機。
又去泡了杯茶來，放在邊上。
「看什麼電影呢？」厲池在網上翻找著。
突然，他找到了一部看過的老電影。
《佛燈如來神掌》。
「看下老電影，回味一下。」右手滑鼠一點，就點了進去。
……
「如來神掌，重現江湖，武林至尊，還看今朝。」
開場，就是一段江湖味十足的唱詞。
「嘴皮真賤。」一開場，厲池就見識了陳百祥演的胖子的賤嘴：「真是每部戲都有一個胖子啊。」
雖然陳百祥並不是特別胖。
「拜託，一個月音響被偷了八次，輪胎****了七次，上班找車位找好幾個小時……」
這是陳胖子，為自己賣車找的理由。
「哈哈……哇哈哈……」當看到了陳百祥被司機一口唾沫，吐在臉上之後，厲池笑得肚皮都疼了起來。
厲池只顧著看電影，心情十分放鬆。
不知不覺中，他的左眼皮睜了開來。
事實上，他的左眼已經看不到東西了。但是，他卻並不擔心。
他覺得一定有機會復明，因為他的左眼已經不同尋常了。
當然了，他的左眼只有閉上了才不那麼疼。一但睜開了，就疼得要命。
然而這一次，他的眼皮睜開了，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雖然他不知道左眼已經睜開了。
厲池正看得高興，卻不知道。
他左眼瞳孔中的星雲正在旋轉，像是黑洞，將要吞噬萬物。
忽然，一道光射出。
射到了窗台上的玻璃上。
厲池沒有注意，此時那玻璃像是受到神秘力場的干擾。
一個漩渦，在玻璃上形成。
「什麼東西？」當厲池注意到的時候，那個漩渦的直徑已經有兩米大了。
「這是我的特異嗎？」厲池思索了一下，便大喜起來。
他的眼睛異於常人，已經有幾天了。
今天還是第一次，發現有特異之處。
「不知道這個漩渦能不能通過。」厲池喃喃著，順手拿過邊上的茶杯，就丟了過去。
「誰啊，是誰，亂丟東西。」
厲池注視著那漩渦，還沒看出不什麼。
就聽到了電腦中，傳出了陳胖子氣急的聲音。
「我的杯子？？？」厲池看了一眼，發現那陳胖子手上拿著的，正是自己的杯子。
「難道我可以打開電影世界的空間？」厲池思量著，順手把邊上的垃圾桶丟了過去。
「出來，有種的就出來。」再一次，厲池在屏幕里見到了自己的垃圾桶。
「果然，真的，左眼可以打開電影空間。」厲池確定之後，大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