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提示哦
「呵呵。」今夏看了一下沢田綱吉,一副「看吧我決定幫你了,可是沒辦法保證能讓你賺十億」的表情。
「我會努力的。」剛才已經被小插曲弄的神色緩和了一些的沢田再一次苦著臉:「可是,對於股票我真的什麼都不懂。當時多虧獄寺君幫我,要不然會賠的更多……」
「可這是崩格列的規矩哦,阿綱。」川平拿起旁邊的黑扇,打開,又合上:「嘛,生意場就跟人生一樣呢,起起伏伏。至今為止你經歷的挫折可遠超過損失十億那麼糟糕哦,你仍然熬過來了不是嗎?況且,這個東西嘛,七分靠技術三分靠運氣,阿綱的運氣一向不錯嘛。」
沢田綱吉卻是抿著嘴不說話。
這時候,拉門突然被打開來。意想不到的人沖了進來,拉著沢田的衣袖就往外走。
「站住。」川平不慌不忙的制止,門外馬上有人把他們攔住了。
來的人正是獄寺。
「獄寺君!」沢田手臂被拉著,掙扎不開:「不要這樣!我們,我們還在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獄寺打斷了沢田的話,臉上又驕傲又悲傷的表情,沉痛的說:「十代……阿綱,就由我來代替阿綱接這個任務吧。區區十億,對於崩格列來說連錢都算不上。哼,要是他們真的敢把你抓走,我就——」
今夏很想堵住耳朵。她不想知道獄寺很想把執法人員怎麼樣,考慮了一下總覺得會變成一則通篇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新聞。而她,作為見證這則新聞的一名官員,總覺得會被用雞蛋和番茄趕下台呢。
「獄寺君,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沢田差點哭出來,求助的看著川平。
「不行哦。」川平的語調依然是那麼平靜的:「這是阿綱的戰場,你這樣做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你懂嗎,獄寺君?就算你成功了,阿綱仍然要背負他的罪惡,你們雙方的刑期都會……」最後一句話的聲音那麼小。
今夏敏感的捕捉到了曾經出現過的關鍵詞:刑期。
她覺得,她得把自己的思維轉換成家裡蹲的思維,才能理解來龍去脈。現在的關鍵難道不是先賠償客人的損失,求他主動撤訴么?可在這裡,比起這個,大家顯然更重視「刑期」的問題。
「是的,獄寺君。這是我犯下的錯,如果不能由我自己彌補,一切就沒有意義了。」沢田再一次振作起來,給自己打氣:「獄寺君,我有不懂的東西會請教你的!還有今夏會教我呢,一定會沒事的。」
等等?
今夏撓了撓被髮絲戳的很癢的脖子,覺得這件事不好辦,她說:「你不是零基礎,對吧?我只要幫忙收集一些情報就好,對吧?」
「他比零基礎還不如。」雲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慢慢的走進來。所有人都站在那邊的情況下,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坐下,手肘隨意的搭在膝蓋上:「他的基礎在馬里亞納海溝里。」
沢田很明顯的往後縮了一下,獄寺則是站在了他前面,擋住了雲雀凌厲的視線。
「你要幫他?」雲雀回頭問今夏,指的應該是沢田。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今夏。
今夏雖然略驚訝,不過仍然從容的點頭:「嗯。」希望自己的下場不會像之前那位客人一樣悲涼。
「嗯。」雲雀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對著川平說:「我已經通知那傢伙撤訴了。他下次回訪的日期不變。」說完,又轉向沢田:「那時候給我把事情解決了。」
「啊,那真是……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呢?」川平卻沒有反駁,臉上仍然是像剛才一樣的表情,黑色摺扇在手心敲了敲。不知道他說的改主意是什麼意思?今夏沉默的看著一切,觀察著這些人。
「因為很有趣。」雲雀根本不想解釋一樣,又站起身來,就這麼目中無人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回頭:「待會跡部會派人過來拿錢。嘛,勸說那傢伙撤訴的時候砸壞了一點東西。」
三分鐘之後,今夏跟著沢田和獄寺下樓,才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雲雀是在保護你吧,綱吉?」
沢田和獄寺都是一副等待解釋的表情,今夏繼續說:「是他說服對方撤訴的,而且還給你爭取到了一個補救的機會。」
「什麼啊,那種傢伙哪裡像是護著別人的樣子。」獄寺忙著吐槽雲雀。
「唔,」今夏略想了一下,告訴他:「剛才那個情況,他還可以把事情全都交給你來做,把綱吉放棄掉。可他沒這麼做不是嗎?」
「說的好像你多了解他啊。」獄寺繼續說:「他除了揍人在行,哪會想這些。」
是嗎?今夏不置可否的笑笑。
沢田送她出了門,今夏為了避免再次把他重新送回店裡的麻煩事,就告訴他不要再送了。
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有種「啊,這次的休息日也這麼輕易的溜走了」的感慨,腦子裡除了大學畢業之後就沒再碰的股票之外,就只剩下了倦意。
「喲,這不是蝶蝶桑嗎?」迎面走來了一個皮膚白皙,面容清秀的紅眼睛少年。沒記錯的話,他是真選屋的新造,名叫總悟。
今夏臉上帶上笑容,禮貌的打招呼:「晚上好哦。」
「晚上一點都不好啊。」總悟卻這樣說,還拿小紅眼上下掃視今夏:「嘛,今天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了啊。現在的官員都這麼寂寞嘛,周末都跟家裡蹲們混在一起,小心自己也變成家裡蹲哦。」
「總悟不是也寂寞的不得了嘛?這個時間到處亂晃,是沒客人吧。你們家土方看上去非常能幹,一定忙得不得了,沒有叫你去幫忙嗎?」今夏盡量委婉的表達了她對於那個等級的挑釁的不屑。
誰知道總悟卻說:「嘛,土方那種傢伙不把身體弄壞是不會休息的,真是可憐呢,雖說是能者多勞,還不就是騙人多幹活的嘛,誰都知道土方桑是笨蛋,對吧?嘛,就算這麼敬業也不會縮短刑期啊。啊,完了。說出來了哦。」最後幾句,他還故意捂著嘴,假裝是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不過今夏聽得出來,他是故意說出來的。
他的嘴裡,也出現了「刑期」這樣的詞呢。
忽略掉對於土方的吐槽,今夏走近了一步:「總悟,尼特町有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啊?」她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周圍有幾個路人也看了過來。
總悟做出思考的樣子,實則是故意慢騰騰的,吊足了胃口才說:「嘛,不久前,有一家人都失蹤了算不算哦?已經報警了哦,不過這裡的警察都是廢柴哦什麼都沒查到就算了。」
一家店所有人都失蹤?的確很古怪。今夏想問的不是這個,但,這裡也很值得人注意。
「那家人住在哪個位置?」今夏繼續追問。
「嘛,啊。」總悟卻故意繞過她,轉移話題:「要不要告訴土方桑明天乾脆學那傢伙,寫個小紙牌過來乞討算了啊。喂,蝶蝶桑,你要的不可思議這裡也有一個哦。我看看……哇,已經募集到了90萬了。要不要告訴周防尊一聲呢,他家的母狗這樣欺詐路人真是欠【嗶——】啊。」
今夏順著總悟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目前的募集進度,已經從之前她看到時的20多萬變成了90萬,真是不可思議……嘛,她又不是負責審核申報吉尼斯的,這種不可思議隨便怎麼樣啦。她隨意的說:「那你們的乞討紙牌打算寫什麼哦?」
「哦。那種東西隨便捏造個理由就行了。」總悟歪著頭裝作思考的樣子:「求好心人贊助我要買一個能殺死土方桑的強力武器什麼的。金額隨便來個十億就好啦。」
又是十億!
明明是一群家裡蹲,為何如此不把錢當回事!她真的越在這裡混越想自己也變成家裡蹲了怎麼辦?!
「啊,好香。」吐槽完了土方之後,總悟利索的又一次轉換了話題:「肯定是住街角的那家逗比們又在舉行『食戟』了啊。每到這時候不去混飯吃簡直是對不起食物散發的香氣呢,嘛,我去吃免費的晚餐了,蝶蝶桑,拜拜喲,小心不要半路被奇怪的大叔拐走哦。」
「拜拜。」
嘖。
真是難搞的傢伙。
事情不能急在一時,今夏朝著他的背影說了一聲晚安,也就轉頭走了。
她沒看到的是,故意先她一步走掉的總悟腳步略停頓了一下,才又離開。
大家都有想要表達的事,卻礙於某些原因不能開口,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