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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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宇宙無敵青春靚麗水晶美少女·羽飛強忍著揍人的衝動繼續向下看……


  在一大堆滿點嘲諷技能後頭,終於出現了討論這個話題的人。


  不過這討論的內容也很不正經。


  【這還不好選?理所應當看顏值,如果其中一位男友有我議長大大十分之一美,那必須毫不猶豫地嫁了!】


  寧羽飛眼皮跳了跳:議長粉的話不能聽。


  【顏值?呵呵噠,男人還是要看總體素質!我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年輕英俊性格又好,而且潔身自好半點緋聞都沒有,妥妥暖男不解釋,樓主你可要考慮好了,嫁人是一輩子的事,貪錢貪權都是沒用的,重點還是要看性格、性格!不過話說回來……樓主怎麼可能會泡到太子殿下?so……以上當我什麼都沒說……】


  寧羽飛嘴角抽了抽:太子年輕英俊不假,性格好,暖男?他真不知道原來暖男的屬性是十幾歲眼睛不眨地動刀子殺人……


  【你們懂什麼?器大活好才是重點!】


  【樓上你敢說我議長大大器不大???】


  【樓上的樓上你敢說我太子殿下活不好???】


  接下來整整三十多頁都是議長粉和太子控們的強勢對撕……


  寧羽飛終於知道自己這帖子為什麼能成熱門了,其實和他的發帖內容根本沒啥關係,重點就是有人提到了議長,然後又有人提到了太子,於是一場腥風血雨轟然爆發,生生把他掛上熱門……


  寧羽飛接連番了好幾頁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公道』的發言。


  【你們這樓歪的也太嚴重了吧,雖然樓主自詡是宇宙無敵青春靚麗水晶美少女,但也絕對不敢肖想議長和太子的,所以你們就不用爭了,咱能不能理智看帖,認真討論,好好分析一下樓主的瑪麗蘇妄想症還有沒有得救。】


  寧羽飛:(╯‵□′)╯︵┻━┻瑪麗蘇妄想症個鬼啊,老子是來求建議的,不是求治療的!

  寧羽飛耐著性子又往下翻了幾十頁,愣是在第八十多頁才看到一個認真回復他提問的。


  【感情這事,勉強不來,隨心所欲吧。】


  這話其實挺對的,可對寧羽飛來說……也沒啥用處……他倒是想隨心所欲全分了,可是他敢嗎?!

  壓根連分手這兩個字都不敢提!


  寧羽飛泄了氣,覺得自己幹了件蠢事,在論壇求助沒什麼用處,哪裡可能找到答案……


  正想關閉,帖子卻又忽地閃爍了一下,一條不起眼的黑字跳了出來,寧羽飛一眼看到,忽然心中一顫。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沒法分手?無論結果如何,總得把話說出來,一直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其實這話沒有多精妙,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可是寧羽飛卻死死盯著,眼睛都捨不得眨動。


  最初的時候他正是這麼想的,可因為遭遇了接二連三的阻礙,他慫了,想的是拖一時是一時,所以把局面拖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幾天後的壽宴,寧羽飛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三個人同時在場,他得多大的本事才能繼續把這事給瞞下去?


  若是瞞不下去,國宴之上,太子、議長、元帥鬧翻了……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這年度大戲夠老百姓們津津樂道幾十年了!

  恍惚間,寧羽飛腦中閃過了一個熟悉的感覺,那種被人孤立、排擠、無端由的敵視,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幾乎將人壓垮的巨大壓力的滋味……真的會把人逼瘋!


  寧羽飛抖了一下,心有餘悸。


  不行!要死也死的痛快些,那樣如同凌遲一般的煎熬日子,他半點都不想體會!

  時隔半個多月,慫的像背了烏龜殼一樣的寧羽飛再度鼓起了勇氣。


  就像那條回復一樣:好歹把話說出來,好歹要把分手這兩個字給說出來!不試一下怎麼會知道是死還是活?


  反正前路已經註定是個萬丈深淵了,他多走一會兒少走一會兒有什麼區別?

  是男人就不該慫!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特喵的拼了!

  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寧羽飛先刪掉了那歪樓歪到姥姥家的求助帖,深吸口氣,盯著通訊錄,思考著先找誰談。


  元帥?議長?還是太子?


  當然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在通訊器里提分手。


  因為這實在太不理智了,用通訊器扔下這兩個字固然輕鬆簡單,但這三個人是會善罷甘休的人?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真惹怒了他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要命的事?

  更何況……當面說分手是對人的一種尊重。


  他們畢竟付出了感情,他雖然荒唐地搞砸了,但也不能殘忍到那種地步。


  而見面談是需要勇氣的,但這次,寧羽飛下定了決心,睜眼閉眼只有『分手』二字!

  所以到底要先和誰說……


  似乎元帥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從如今的記憶來看,元帥對他的感情最淺,也最沒有依賴性,只要他鐵了心要抽身,想必……不會太難……


  可是元帥大大好可怕qaq!


  不行!不能慫!越怕越要頂頭上!


  寧羽飛在床上滾了十七八圈,頭髮都毛躁了,才終於下定決心。


  就這麼定了,明天去找元帥:說!分!手!

  折騰到大半夜,寧羽飛才迷迷糊糊地睡著,而在他幾乎睡沉之後,恍惚間似乎聽到通訊器嘀了一聲。


  莫名其妙的,明明已經入睡的寧羽飛猛地睜開眼,整個人都清醒的不得了。


  這個時間,誰會聯繫他?太子還是議長?又或者是其他人?

  寧羽飛心臟一緊,忽然有種這就是天意的感覺。


  既然今晚便有人聯繫他,那又何必要等到明天?趁著還鬥志滿滿,不如直接上了!

  寧羽飛閉了閉眼,在極短的時間裡,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說話的不是太子或者議長,那麼他仍舊會明天去找元帥,和他理清關係,從此不再有任何曖昧牽扯。


  但如果說話的是太子或者議長,那麼……就成為第一個吧。


  第一個分手的人!這次無論想起什麼他都要把『分手』這兩個字給說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寧羽飛反而平靜下來,沒那麼緊張了,反正不管是誰,他都要去面對。


  幾秒鐘的時間堪稱度日如年,直到那清朗的聲音響起,寧羽飛還有些恍惚茫然。


  「小飛……能見一面嗎?」


  是太子殿下!

  腦海中閃過那模糊但卻漫長的童年記憶……寧羽飛的心裡就像拉扯著一個巨大風箱,呼拉拉的灌著風,轟隆隆的震動著,說不上的滋味,但卻絕對不好受。


  「好啊。」寧羽飛學聰明了,他將情緒隱藏起來,溫聲道,「凌煜哥在哪兒呢?」


  沈凌煜的心情不錯:「伯爵府外,我帶了個好東西,等你出來。」


  寧羽飛聽到他這話,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心裡一澀,但還是清清嗓子說:「好,我馬上出來。」


  難得寧羽飛這麼主動,太子殿下的聲音更動聽了:「不用急,我晚上沒事,時間很多。」


  寧羽飛實在是不忍心多說了,他只想趕緊出去,趁著勇氣還沒消散,快刀斬亂麻!

  幾乎是一路狂奔過去,在他們常見面的地方,他看到了月色下依舊俊美如驕陽的太子殿下。


  沈凌煜微微訝異,眼中有驚喜閃過:「跑來的?」


  寧羽飛喘著氣。


  沈凌煜彎了彎眼睛,迷人的微笑在夏末星夜下額外的動人心魄:「小飛,你這樣我會很不安……」


  寧羽飛尚且未開口,心臟就因為他這一句話而亂了分寸,太子……


  「太高興,太開心了就會不安……」他嘆息著,伸手將寧羽飛擁入懷中,「只要你願意見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非常知足了,再多就會忐忑,因為每次母親對我微笑的時候都意味著她下次……會更加暴戾。」


  他溫聲細語,寧羽飛卻只覺得胸腔里橫了一把密齒鋸,一拉一拉,把五臟六腑都磨得一片狼藉。


  可是這次,他不能再逃避,他真的要……


  「小飛……」沈凌煜將他鬆開一些,耀眼的金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悅,「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他正要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寧羽飛卻突兀地開口,用略有些飄忽的但卻不容人忽視的聲音硬生生說道:「我們分手吧。」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毫無預兆地從唇中吐出來。


  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可說出來了也沒有絲毫解脫的感覺,反而有種滅頂的疲憊感襲來,讓他都有些站不穩。


  整個夜都驀地安靜下來。


  蟲鳴不見了,鳥叫消失了,樹葉相碰的聲音都戛然而止,似乎連輕輕拂過的風都被凍住了,就像時間被定格了,周圍一切都成了一片空蕩蕩,孤寂冷凝地像一座轟然落下的墳墓。


  砸在了人心上,驚出了一地狼藉的殘屍骸骨。


  直到一聲空寂的,陰騭地不像人聲的音調響起:「……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寧羽飛腦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面,那個渾身是傷,用怯弱但卻期望的金眸看著他的孩子;那個沾滿鮮血,只為了他執念深種的艷麗少年;那個如陽光般耀眼,有著帝國第一瑰寶的笑容,可卻只真心對他一個人笑的太子殿下……


  最後,定格到了夏末秋初,一片死寂的蒼涼月夜下,凄冷到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不是玩笑。」寧羽飛簡直分不清這是不是自己的聲音,「我想了很久,是認真考慮過的,我想分手。」


  「所以……」沈凌煜驀地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你放棄了我。」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寧羽飛在這一刻體會到了對方的殺心,可是他卻不怕了,冤有頭債有主,他欠他的,要是能這樣償還,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只是當他抬頭,真正看向沈凌煜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被重鎚狠狠砸了一下,徹底懵了。


  沈凌煜面無表情,唯獨那雙金色的眸子里有大滴大滴的淚珠落下,就像那放棄魚尾上了岸但最終卻仍被丟棄的人魚一樣,落下的淚晶瑩剔透,比世間最華美的寶石都漂亮,可是卻太過哀戚,溢滿的絕望讓人無比悲慟。


  寧羽飛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伴隨著腦海中涌動的記憶,他慌了……


  他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凌煜……」他倉皇開口。


  太子殿下卻用溫柔到如同摻了蜜糖一樣的聲音打斷了他:「你說讓我相信你……原來這就是信任。」


  寧羽飛飛快地搖頭,急聲道:「不是的,我只是忘了,我忘了很多事,我……」


  「忘了啊。」太子笑得更加艷麗,「原來那些事你都可以輕鬆忘記。」


  寧羽飛到了嘴邊的話被迫打住,鑽心的劇痛從胸腔處傳來,他低頭看到了沾滿了大片血色的鋒利匕首,整個人都有些頭暈目眩。


  沈凌煜微笑著,帝國瑰寶一般的柔和笑容變得陰冷詭譎,帶著濃濃的死氣和露骨的瘋狂:「我真想看看你有沒有心,小飛……這世上真有人是有心的嗎?既然沒有心,那活著做什麼?一副副行屍走肉,噁心的讓人犯嘔,除了互相給予痛苦,還能做什麼?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活著了……都去死好不好?」


  寧羽飛看著自己胸口不停留下來的血液,再一抬頭卻看到了很多人……


  謝璟、霍北宸、長公主、皇后、還有楊若雲、寧子安、寧羽翔、李霖……


  他認識的人,他在意的人,他想要保護的人全都在這裡。


  而讓人驚悚的是,他們都倒在了血泊了,大片大片的血液湧出來,伴隨著太子瘋狂地笑,幾乎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絕望的艷紅色。


  巨大的恐懼盤旋在心尖,寧羽飛猛地一哆嗦,整個人都從床上直直彈了起來。


  漆黑的夜,十分安靜,涼薄的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落到了銀灰色的地面上,映出了一大片慘白和凄冷。


  寧羽飛的後背全被冷寒浸濕,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是個夢……只是一個夢。


  並沒有人聯繫他……這樣深更半夜不會有人聯繫他的。因為他們都知道他的規律睡眠,不可能栽這個時間找他。


  所以……真的只是一場夢,只是他自己的妄想。


  可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了夢醒后心臟還在砰砰直跳,真實到了明明胸口完好無損卻像是插著一把刀子般火辣辣的疼。


  真是作孽!


  一個夢,讓寧羽飛回憶起了一些事。


  在夢裡他和太子說分手的時候,湧上來的大段記憶讓醒來的他只覺得萬分慶幸。


  幸好想起來了,幸好來得及……


  如果就這樣無知的去說了分手,那才真是……要把人弄瘋掉。


  在夢中回想起的事總有種模糊和凌亂感。


  現在再想想,寧羽飛記不太清楚時間點,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時候的太子還不是太子,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自己的勢力,被兄長打壓,他雖然擺脫了男爵府的苦澀生活,可似乎也只是走向了另一個地獄,錦衣玉食但卻爬滿屍蟲,腐爛的是人心。


  那時候的寧羽飛似乎遭到了一場大變故,整個人都頹廢不堪,伯爵府也一片混亂,周圍所見一切都是灰濛濛的,沒了半點兒生機,完全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寧羽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到那樣的權貴。


  是誰?想不太清楚,只記得他位高權重,抬抬手就能輕易將他碾死。


  那人脅迫、威逼,寧羽飛狼狽、妥協。


  真正的無可奈何,真正的求助無門,真正的絕望至極。


  最終將他救起來的是兒時的玩伴,那個一再被他遺忘到了角落裡的透明皇子——沈凌煜。


  其實那時候的太子根本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是他總有一股子狠勁,一股子讓人驚嘆讓人敬畏的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得知了寧羽飛被囚禁,毫不猶豫地潛入了府邸,拼了命將寧羽飛救出來。


  那時候他和大公侯爵府的關係遠沒有現在這般牢固,他只是一個被觀望的存在,只是一個可用可不用的棋子。


  他沒有自己的力量,甚至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他半點兒畏懼都沒有,闖入龍潭虎穴,為了救寧羽飛,他……殺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


  寧羽飛目睹了那一幕,他腦中轟鳴,扶住了滿身是血的沈凌煜,唯一的感覺是:他毀了他,他完完全全將沈凌煜的前途全毀了!

  弒兄之罪,怎麼可能會被赦免?


  這個從小時就凄慘無比的皇子,這個一心把他當成家人的表哥,這個他並未太在意,但卻被他當成了唯一的男人……不顧一切,捨棄前程乃至性命,只為了把他救出來。


  當時從親王府走出的時候,腹部鮮血直流的沈凌煜問了寧羽飛一個問題:「小飛……能不能不要離開我,能不能不要放棄我?」


  那時候寧羽飛說的是什麼?他很激動,聲音拔高到幾乎破音,他用力地抱著他,鄭重承諾著:「永遠不會,沈凌煜,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永遠都不會放棄你,你很好,你很優秀,你沒有錯,你什麼都沒做錯,你一定一定不會有事的……」


  記憶停在了那無限的驚恐和后怕之中。


  之後發生了什麼,寧羽飛想不起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殺兄之罪被掩埋下去,沈凌煜沒有被治罪,可是……這個讓他一生都沒法磨滅的『罪』永遠的落入了大公侯爵府手中,成了足以桎梏他一生的把柄。


  他可以不這樣做,可是他做了。


  在寧羽飛最彷徨無邊的時候,不顧一切將他拉起來的是這個同樣孤立無援的沈凌煜。


  這樣的恩情,寧羽飛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只是讓他束手無策的是,他和沈凌煜的關係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會成了戀人……


  太多細碎的事寧羽飛不知道,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分手?


  這不是分手,這是在往沈凌煜胸口上捅刀子,這是在徹徹底底地逼瘋這個人。


  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可卻映照了現實。


  寧羽飛潛意識裡是知道的,所以他給自己一個警醒。


  不要在試圖去做一些荒唐的事了,在記憶沒有完全回歸之前,他連說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到底是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境地啊!


  寧羽飛呻|吟一聲,抱著頭趴在了床上。


  昨晚的鬥志昂揚徹底煙消雲散,想要當斷則斷但也得理清狀況。


  自己都尚且迷迷糊糊,又怎麼斷的了?

  終於冷靜下來的寧羽飛,也只能用赴死的心態去看待即將到來的皇帝壽宴了。


  走到哪兒算哪兒吧……往好里想,萬一能撐過去呢?

  深吸一口氣,寧羽飛調整下心情,起床洗漱,下樓吃飯。


  剛走出升降梯,他便聽到了餐廳里父母兩人的對話。


  「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是有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咱們那時候真是好玩多了。」


  寧子安跟著說:「你可別小瞧了,這是好事一件,是給他們創造條件呢。」


  楊若雲笑:「這倒是,我那時候要是有這樣的機會,鐵定要報名參加!」


  寧子安揶揄她:「參加了求什麼?是前程還是姻緣?」


  楊若雲瞥他一眼,嗔道:「那可不好說啦,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


  她話沒說完,看到兒子過來,連忙停下話頭,有些不好意思。


  寧羽飛跟著笑:「媽您現在也是青春靚麗的大美人!」


  寧子安笑:「可不嘛,咱們家,你媽最美。」


  楊若雲瞪著父子倆:「大的小的都欺負我!」


  雖然這樣說著,但楊若雲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心情十分不錯。


  寧羽飛走到餐桌前,隨口問道:「爸媽,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寧子安隨手一點,餐桌上投影的報紙已經被高亮了三分。


  寧羽飛低頭一看,接著……心頭一跳。


  「陛下壽宴,全民同樂,為了帶動氣氛,太子殿下和議長大人紛紛表示,自己的舞伴將從帝都星的年輕人中選擇,不分性別,不問家世,不論背景,報名之後完全隨機抽取。」


  隨機個毛啊!哪怕全銀河系都信,他寧羽飛也絕對不信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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