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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能太給臉

  三人隔客廳相望,肖卓臉上血色盡失。


  張開吃驚不小但也算是冷靜,一鳴撅起屁股剛撿到玻璃球防賊似的防他,之前忙著撿球也沒看見兩人那一幕,他淡定的將小孩抱進房間裡面,「伯伯有事你一個人玩。」他看向發小。


  普通老百姓頭一次見gay,還是自己的發小,真夠刺激的,靠!

  侯皓收斂神色見對方目瞪口呆,瞄向肖卓,他知道現在對方只是對他打開一條小縫隙,尚且處於猶豫之間不得答案,站得不穩隨便刮一陣風就倒。而肖卓的表情也讓他很擔心,在不強迫對方的基礎上他做好心理準備。


  三人心中各有想法,肖卓推開侯皓站起來走向張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說:兄弟你看錯了我們是逗著玩的。


  張開感到很煩躁,抓頭髮尷尬道:「我回去有事,先走了啊。」不等對方說什麼徑直開門出去,風風火火。


  站在客廳,肖卓呼氣又喘氣,他還沒想好要真的出櫃。


  一鳴透過房門空隙盯著爸爸,看上去魂不守舍的,忍不住上前拉了拉他的手,「爸爸你怎麼啦。」


  侯皓抱起一鳴佯裝逗弄他撓癢,沒多久小孩就發出咯咯的笑聲。


  確定小孩睡著后肖卓回到房間,讓對方買的床被加蓋在床上,深吸一口氣顧不上趕了直接躺上去,嗅到不同於自家氣味時把頭伸在外面換氣,騷包味。


  侯皓靜靜地看對方動作,側身攬住他淡淡開口,「你怕。」


  為什麼不怕?肖卓和以前的同學沒什麼來往,恐怕就林夏交流多一點,張開是發小加鄰居,因為太過熟悉反而怕傷感情,從他當時驚恐的表情里肖卓就知道對方大概不能接受,心頭沉重很不安。


  「心慌。」久久的沉默后,肖卓端正身子說一句。


  接下來幾天張開見到肖卓有些語無倫次,撓頭又不知所措的站著話沒說幾句就冷場,後來可能意識到肖卓想找他聊聊就躲著不見。


  張母剛買菜回來看見肖卓便喊住問:「小卓啊你知道張開最近怎麼了不,神情慌慌張張的問他也不說,你倆玩的最好你告訴姨,是不是他在外面闖大禍?」


  肖卓低下頭回答的不清不楚,「我不太清楚。」


  張母見著就越發覺得兒子肯定是在外面闖禍了不然怎麼會變樣,「回家收拾他。」撂下話,她踩著大棉鞋蹬蹬蹬上樓。


  張開每周有兩天的假期,偷偷摸摸打一晚上遊戲剛睡著就聽門開的聲音,眼睛還沒睜開被子先沒,「靠,媽你幹嘛。」


  「你跟媽說說最近發生什麼了,做事沒精神的樣子。」


  張開盤腿坐床上撓撓雞窩頭很煩,說什麼說,說你心中的正面形象人肖卓是同性戀?對沒錯就是喜歡男人。還是說媽我可看見了,他和住他家的男人親嘴。


  都快30的人了,怎麼想都是小人作為,沒精神的看眼他老媽更不想開口,他媽對肖卓就像親兒子,逢年過年拉著肖卓一起,如果煲湯絕對給他留著,倘若真告訴她這消息還不失望死。


  「總找不到對象,你兒子我愁。」最後沒法子,張開倒下來哀嚎挺像一回事。


  張母聽到整個人都特別感動,年紀大終於懂事知道找對象了,略欣慰的坐下說:「我一老同學家侄女剛大學畢業,就在我那學校做語文老師,人長得也俊要不要見見。」


  真是不相親就會死,張開蓋上被子敷衍說:「我知道了全聽你安排,我要睡覺了一夜沒睡。」


  張母高興的出去著手聯繫,覺得兒媳婦沒跑,孫子也跑不了。


  老婆哪是說有就有的,張開在被窩裡翻個身,電腦桌還在床上,電腦也沒有關機還停在不就搜索的頁面上。


  侯氏啊,百科上的男人英俊帥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散發一股子精英氣息,給人強烈的金屬感,和那晚的流氓形象完全不搭啊。


  可從長相上又確定是同一個人,想想他也是蠢,就想著干船不關注時事,要不是刷到新聞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十分不滿的對著照片哼一聲,張開轉過身補覺。


  好歹是多年摯友,他躲著不代表噁心肖卓,更多的是震驚和不知如何面對,大腦懵逼狀態暫時無法自行啟動程序。不是不知道同性戀,他可以說並不厭惡他們,但是真的發生在自己周圍心境就變得不一樣……特別是出櫃人=肖卓。


  幾天後張開提前下班去找肖卓。


  「卓哥下班啦,他今天有事走了。」


  「媽的……好不容易醞釀的話瞬間退回肚子里佔地。」


  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男人牽著一鳴上樓,看到他微微點點頭,張開對侯皓挺懼,因為對方很牛逼是個厲害人物,在他面前沒來由的會加快心跳,他想這就是弱者碰上強者的感受吧。


  可想到他拐走肖卓,不爽了,拿起車鑰匙鑽車裡一踩油門不見人影。


  「張伯伯這樣是要被警察抓的。」一鳴指著遠處的車。


  「沒事,他不怕。」侯皓勾勾一鳴鼻子,小孩立馬閉上眼。


  回到家沒有爸爸的身影,到晚上也沒有,飯是侯叔叔做的,一鳴心裡不好過,扒住男人衣角問:「肖卓怎麼還不回家。」


  侯皓道:「他晚上有事不回來吃。」


  「那晚上沒人哄我睡覺了。」


  他笑笑,看肉快好了拿筷子夾點吹吹送小孩嘴邊,一鳴看看侯皓聽話得張嘴,「啊——」


  剛出鍋很燙,一鳴感到嘴巴里好熱,鬆開抓衣角的動嘴朝嘴裡扇風,可是味道好棒啊怎麼辦,捨不得吐出來。


  看小孩眼淚水都被激出來還要吃下去的堅忍樣子,侯皓倒杯水給他,「好吃嗎?」


  一鳴咂咂嘴,點頭,「好吃!我都沒有吃過。」


  注意到一鳴想看,侯皓將他抱起來指著鍋里的肉和土豆塊說:「今天做咖喱飯。」


  「咖喱飯?」疑惑問著,一鳴聞到香氣嘴裡分泌唾液,小心問道:「什麼時候好我想吃。」


  侯皓聽完親親一鳴,「馬上就好了。」其實他是嫌做菜煩,看廚房有咖喱粉配料也全才想起做咖喱飯,小傢伙倒是特別捧場。


  一鳴捂住額頭才反應過來被親,這幾天侯叔叔總親他,和爸爸一樣。


  侯皓拍張照片發給肖卓,照片里一鳴吃的笑眯眯的,嘴角都沾上了湯汁。


  手機傳來響聲,肖卓沒空看,望著對面面色凄苦的女人不忍道:「林夏。」


  林夏一直在喝酒,這會意識不清說話也結結巴巴:「你有事,可以,可以先走。」仰頭喝掉酒,邊哭邊笑。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安心離開,肖卓倒掉白酒換上白開水遞給她。中午看她發條很消極的話,安慰一句沒有幾秒鐘窗口震動起來,問晚上有沒有空,他來了,卻看到的是這種畫面。


  「有什麼事不能扛過去的。」肖卓看著她。


  燒烤店面積算大,晚上是燒烤店最忙碌的時間,來來往往全是人,呼吸進胸腔的全是孜然味,肖卓很久沒出來吃燒烤一時之間被勾起饞欲,吃塊花菜發現辣透了趕緊放下喝水,林夏的行為就像失戀綜合征,周圍多多少少有人注意到開始對角落兩人指指點點。


  只聽酒杯猛地放上桌面的聲音,女人將劉海全部掀到頭頂,「上次見到你,我是去和男朋友做婚檢,第四天我去拿結果,肖卓,你知道醫生怎麼跟我說的嗎?」胸口鬱悶難受,彷彿也燥熱不靠,她揪著衣服繼續道,「他檢查出來結果顯示hiv陽性,我當初,當初還跟我爸說不婚檢也沒事,我爸罵我個狗血噴頭,要不是婚檢我以後就要嫁給一個艾滋病!」


  肖卓猜到是感情上的事,環視了一圈決定阻止對方的找死行為。


  「分手吧。」


  似乎是找不到酒了,林夏眯著眼摸遍整張桌子,真的摸不到才癱在桌子上,「他不跟我分手,說他會吃藥,我問他艾滋怎麼來的,實在逼急了才告訴我他去過紅燈區,要我體諒他是個男人有發泄的需要,媽的智障。」


  彷彿感情都餵了狗,林夏胸悶急需排解,從包里掏出包煙點燃,「還有個結果是必須分手的,他的精|子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我以後懷不上孩子,沒有孩子的婚姻有什麼盼頭。」語氣很輕,布滿滄桑感,看得出很久沒好好休息,面色上都老了許多。


  肖卓頻頻看向門口,等出現一個人說句失陪,再回來時手裡就多了碗粥,他打開外賣盒推到女人面前,「肚子里一定很難受,吃粥填填。」有吐的可能但總比空腹燒的慌好。


  粥吧里的粥很香,夾雜肉沫入口棒極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的,眼淚珠滑進碗里,嘗一口又嘗一口,最後賭氣似得全吃下去打出有著酒氣的飽嗝。


  肖卓安靜的看她發瘋。


  好不容易看對眼也打算結婚,沒想到碰上的是個渣男,林夏高中就和他在一起,玩的好了說的就多,肖卓知道她是單親家庭,林夏爸是保守派對女兒做頭髮都不允許別說是婚前行為,她對另一半很認真特別是對孩子,百分之五的存活率真的太低,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也許是發泄后舒服點,林夏腳步凌亂竟然跟著出去了,肖卓盡量當沒看見周圍人的眼色攬住她。


  不放心林夏一個人回家,肖卓送到目的地又回到燒烤店騎車回去,心情很沉重,不知怎的就想起侯皓抱著一鳴的場面,在經過虐貓那件事後對一鳴愈加寵溺,能抱著就決不讓小孩站著,而一鳴都樂成花了,對著男人就喊『侯叔叔侯叔叔』。


  經過樓道跺腳馬上就亮起來,肖卓打開門以為一大一小應該睡了,輕手輕腳的關門,一回頭就見客廳沙發上好像有一人。


  「去哪了這麼晚回來。」那人打開頭頂四周的小燈,不是太亮不會刺到眼。


  肖卓換上鞋說:「去做心理老師的。」


  心情不太好?

  侯皓乘對方洗澡熱一熱飯,肖卓從洗手間出來正對上熱氣騰騰的咖喱飯,沉默著慢慢吃掉,在外面光顧著照顧林夏肚子里也沒進食真是餓了,也沒注意對面人一直盯著他。


  吃完回味一番,肖卓滿意道:「侯叔叔你手藝不錯。」


  侯皓笑著搖頭,「我發你微信看見沒有。」


  微信?肖卓想一會打開界面,臉上有了些笑意,「明天給一鳴看,他鬧死你。」


  吃完飯,侯皓當真對方面爬上床,見對方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安下心。


  肖卓躲被子把林夏動態全看了一遍。


  「你今天和女的在一起。」侯皓對肖卓說,語氣輕描淡寫好似不在意。


  肖卓放下手機轉個身,難得主動和男人面對面,「你怎麼知道。」


  侯皓笑,「回來一身酒味燒烤味外加點香水味,我見得女人比你吃的飯都多。」


  「哦。」肖卓淡淡的回答,「這樣,那我得算算我25年吃過多少斤大米。」


  頓時,侯皓喉嚨一梗,眼睛里有股笑意和寵溺,像刮一鳴一樣掛肖卓鼻子,最後勾著捏捏。


  肖卓一巴掌上去拍掉,不爽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雞皮疙瘩全出來了,還以為他情聖呢。深情款款的樣子讓他吃不消,腦中浮現劉濤的白娘子和許仙深情對望,然後許仙上前深情款款說:「娘子。」然後他渾身打個冷顫,畫面換成他跟侯皓,畫面太美他不敢想。單身漢這麼多年必死,他不想被對方玩的死死的,按耐住不明所以的怒意,他轉過頭。


  侯皓說:「我以為你做個好爸爸煙酒不碰。」


  肖卓不樂意了,「我沒喝酒,我同學喝成爛泥,我一直照顧她。」


  侯皓神色一斂,嚴肅道:「你跟她什麼關係。」


  「同學。」聽懂話外之意變得無語,冷著氣,「你什麼意思。」


  看架勢要吵架,侯皓不想鬧彆扭軟下口氣,「假如你帶著我兒子跑了順帶找個媽怎麼辦?」


  「滾滾滾!」肖卓揚手關掉電熱毯,都快熟了,真是不可理喻,「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和她之間是純潔的。」


  男女間沒有純潔的友誼,呵呵。


  「肖卓,你一直沒給我個准信,我也擔心。」


  肖卓看他一眼,真有點那什麼不一樣的滋味。


  「我問你一件事。」


  侯皓道:「你說」


  「你有沒有去過那些場所?」


  「哪些?」


  「就是……」不太好意思問,搞得他很在意似的,「有女人的那種地方。」


  那來那去原來是說有沒有找女人。


  侯皓握住他的手說,「沒有。」


  媽的鬼信!


  「那男人呢?」


  侯皓愣了下,「沒有。」


  騙鬼……


  肖卓幽幽道:「我不信你幾年來沒找人。」


  侯皓起初不說話,後來抿起嘴在肖卓以為將要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信息后說:「找你算不算。」


  突然,他笑了一下,一拳揮上去,侯皓反應過來接住握手裡,說:「我不會要別人用過的東西,嫌臟,」


  「……」


  心虛,「看不出你挺冷靜的。」


  沒聽懂褒貶,侯皓笑著親對方的手指,柔聲道:「你相信我。」


  兩人互相望著,肖卓沒什麼表情,突然開口,「她叫林夏,未婚夫在和她交往期間去找女人,結果染上艾滋,她很傷心我不好早點回來,不放心她。」末了乾巴巴的加一句,「她上學的時候對我有點意思,但我把她當兄弟,後來我們也真的是兄弟。」


  冷哼一聲,男人霸道的摟過對方,臉拉得老長,「你竟然懷疑我。」


  科科,就咱第一次見面那動靜,不懷疑才有毛病,肖卓在心裡手動再見。


  侯皓心情有點好,兩人的距離像是突然近了一步,他覺得有點心癢想吃點東西,口乾舌燥,於是乾脆利落的吻住對方,肖卓嚇了一跳,太過突然燥臉,忙掙扎著起來,侯皓一隻手就把他又摜在了床邊,末了抵著對方額頭,沉聲緩緩道:「我應該想,你對我沒用當初那麼排斥了。」


  獃滯過後,肖卓腆張老臉,梗著脖子道:「給老子下來,力氣大有什麼了不得的。」嘴上濕潤,他撇撇頭,不經意的舔舔,想到剛和男人親吻過刷一下臉冒出熱氣,趕緊擦擦。


  眼中閃過笑意,侯皓滿足得躺旁邊,手卻是緊緊環著肖卓。


  「撒手,睡覺難過。」


  「你也可以選擇睡我懷裡,我不介意。」


  果然不能給臉,肖卓閉上眼,沒好氣地說:「滾。」摸摸老臉,燥熱。


  ……


  12月靠後,日照偏少,平均氣溫0c—5c,叫小孩子起床更加困難。


  抱著一鳴坐飯桌對上侯皓的視線,肖卓低著頭不自在。


  想他是個初戀還在的好娃,這點反應也算是正常。


  天冷出來的人也少,肖卓沒事和員工在店門口鏟雪,渾身熱的發汗。


  「肖卓。」


  轉身看見張開站在對面,他動作頓了頓走過去,「怎麼有空上我這來。」


  張開受不小的刺激,憋著不甘說:「不能傷兄弟情啊這不來怎麼行。」深呼吸,他也不掖著,開門見山問:「你真的決定跟侯皓在一起了?」


  略遲疑,但肖卓還是點頭。


  張開牙痒痒的磨,「那你兒子怎麼辦,以後怎麼說。」


  「一鳴不討厭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再說孩子還小說了也不懂。」他嘆口氣道,「張開,你不用勉強自己。」


  張開不說話,撓撓頭朝地上啐一口,嚷道:「勉強什麼,不勉強。」在家打好的草稿在見到本人的一剎那都消失不見,他想不出詞了,無奈拍上肖卓肩膀,「我比大兩歲,肖卓,你永遠是我弟弟。」


  肖阿姨生前對他不錯,兩人也交好這麼些年,說友盡就友盡未免太可惜,他記得肖阿姨剛走那會肖卓悶家裡死活不出來,也不去上學,他媽特別擔心,然後爬上三樓的窗戶里和肖卓玩,能讓他爬窗戶的朋友不多,少一個都不行。


  「我挺震驚的,想不到,不過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我就是想到我媽,你看老兩口把你當親兒子對你比對我還好,讓他們知道了怕是得跪。」


  意外的被接納,肖卓想起兩人胡作非為的日子淡淡一笑。


  張開也跟著笑,捅捅對方胳膊,「你們可小心點,我怕老兩口看見。」


  不說他也知道,「嗯,我知道。」心口一熱,他也捅捅對方,真心說:「謝謝。」


  「說謝多難聽,兄弟間說這字,俗!」他看著肖卓,「侯皓願意把一鳴當親身兒子嗎?你們兩人在一起,我就擔心小孩子。」


  肖卓閉閉眼,開口道:「他對一鳴特別好,你放心。」


  聽他這麼說,張開暫且安下心,沉默會說:「那天我沒其他意思,就是看到你們親嘴,腦子空白了。」


  要不是真的在意對方把他當兄弟,張開也不會反應那麼強。


  肖卓知道張開情商低,也不嫌有多傷情分,手裡的掃帚摔他手裡道:「下班早就來幫忙掃雪,反正你回家要被姨罵。」


  張開欸一聲跟著幹活,比當初干模型還高興。


  城市綠化環境多,肖卓今天帶上相機來店裡,冰天雪地拍著有點好看,他對著店外就是一張,再過一段時間就是聖誕節,和他沒啥關係但和店裡生意有很大關係,逢年過節不管國內國外都是撈金節。


  拍得差不多才停下來搓搓手,就是光線不行回去要好好調色。


  林夏是揣著感謝的心來到肖卓的店裡,而是頭次來,「你這店真好看。」


  看人心情不錯,肖卓識趣笑道:「解決沒有?」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抬手假裝要打,看對方不讓輕輕拍上去,周圍食品廣告很誘人,看得都餓,「肖老闆,有啥好吃的給我拿上來。」


  肖卓嗯一聲到操作間,隔著櫃檯指向旁邊,「店裡全好吃的。」


  「去你的!」抬手就是一包面紙砸過去,「奸商!」


  片刻之後,肖卓端著還沒上新的點心出來,「巧克力慕斯熱牛奶,其他的要等一陣子,」


  林夏嘗一口享受得眯眼,「最喜歡吃巧克力,你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啊。」看到對方擺弄相機懷念起在大學的日子,畢業之後很好玩機子了,甚是懷念。


  攝影班,相機就是命,都說單反窮三代,現在除去工作的人和專心干攝影師的同學,恐怕日常里就肖卓一人還擺弄著。


  林蕭摸摸機身,在肖卓的示意下打開,佳能6d全畫幅,輕便小巧支持視頻拍攝,用不著教她也能上手,因為曾經都是佳能黨。


  「機子不錯。」


  肖卓嘎嘎笑,外面張開掃雪幅度大,他一瞥就對上焦點忽然一愣,心裡溜一圈道:「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林夏聽得發矇,「啊?」話題轉的忒快。


  肖卓指著外面毫無形象的張開暗地搖頭,「上次他在醫院見過你,跟我一起的,對你印象很好,你現在單身不如投入另一段感情。」怕她拒絕又加把勁胡謅,「他人挺逗的,就愛打遊戲干模型,也算是二次元的,你倆正好有共同語言。」


  共同語言戳進林夏心裡,她沒事就喜歡追番,前男友不太愛她這個習慣說大人還像孩子愛看動漫片,不長進,為此她還鬧過一陣,扭頭認真望著外面,她問肖卓:「他叫什麼?」


  「張開。」


  「噗,這名真逗。」


  知道對方27了,林夏好奇道:「還單身啊。」


  他在心裡吐槽一句,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小學呢,然而他一本正經回答:「和外面妖艷貨不一樣,老實人。」


  把人招進店拍拍肩膀肖卓就出去了,留下不明所以然的張開,一看這不是上次在醫院看到的姑娘嗎!


  回頭見肖卓對他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出來后兩人面帶笑容,肖卓見發小一臉裝逼樣就笑,「情況怎麼樣?」


  「兄弟,你真是我哥們!」張開豎起大拇指,回家再也不怕玩遊戲被拔網線了。


  「挺好,以後一起出來玩。」


  嘚瑟樣,肖卓忍不住搖頭,真和外面妖艷貨不一樣。


  下班時間雪紛紛下來,看樣子只會越下越大,肖卓見生意蕭條安排提前下班,他一個人呆店裡看外面,往上看雪都是黑色,就算再嚴寒也不能阻止真正喜歡它的人們,對於期盼已久的人來說,今天的冬季讓他們很滿意。


  肖卓單手托住下巴看一堆孩子冒雪堆雪人,剛掃乾淨的水泥地又見層層白,一鳴出生那樣揚州也下雪,但是比不上b市的,南方氣溫高見場雪能飛起來,下雪多稀罕。


  馬路邊片刻出現一隻大雪人,地上的雪第一層漸漸消失緊接著鋪上第二層,肖卓覺得感覺好,調整數據和構圖拍下,滿意的笑笑,拉下帘子回家。


  總是呆家裡,一鳴很委屈,抱著榴槤小聲得問爸爸:「什麼時候出去玩。」榴槤應景得喵喵喵,養熟后比以前好看點,貓眼圓滾滾的有點萌,肖卓還以為會養出高冷臉出來,真是做夢。


  榴槤脖子上套有項圈,一鳴不想抱就牽手裡,吃飯都不放。


  外面太冷也不高興出門,於是他彎腰說:「明天雪大我就不上班,和你堆雪人。」


  哇哦!酷斃了!


  一鳴溜著榴槤繞桌子轉圈,嘴裡嘀咕:堆雪人堆雪人。看榴槤跟不上跑,他甚至還蹲下來等,「你快點跑呀。」


  「喵。」


  「喵。」一鳴也叫,學了榴槤趴地上,手捂住眼睛透過縫看它怎麼眨眼睛,聽到貓呼吸的聲音忍不住湊上去聽,原來貓是這樣呼吸的!

  學習間身子飛起,感到有隻大手拖住他的屁股,一鳴扭過去看,「侯叔叔。」


  侯皓點點頭,「不要學貓。」


  在叔叔懷裡找到舒服的位置,一鳴盯著貓看,「好吧。」


  夜裡雪變得更大,肖卓總覺得明天肯定要休息,給員工發了信息通知,裡面不乏年紀大的比如掃地阿姨,真在雪地里摔出什麼好歹他可負不起責任。


  雪大起來,一鳴拍拍手掌高興壞了。


  早上起來雪不清理根本難以行走,踏一腳就是一坑,肖卓抱著一鳴很猶豫,哈氣說:「要不明天堆,外面太冷會生病。」


  事實上一鳴手都不敢伸出來,縮袖子趴爸爸肩上,大圍巾裹住他可以當衣服穿,明明很期待的事情,他撅起嘴蹭蹭肖卓,「爸爸,我想玩。」


  「戴手套玩好了。」侯皓走下來給一鳴戴上小手套,接過小傢伙站地上。


  四周義務鏟雪的人看到一鳴出來堆雪人都笑了,「小卓帶你兒子出來玩雪啊,這後面還跟著貓。」


  一鳴拉著榴槤要出來,榴槤賴裡面不走,「你怎麼不出來。」小貓崽哪斗得過人,立馬叫著被拖出來,蔫了吧唧得站雪地里。


  身後陣陣清脆笑聲,肖卓嘴角慢慢上揚,跟著鄰里街坊一條線清理,趁又飄起雪才收拾回去,幫一鳴將手套上雪清理乾淨發現全濕了,褲子衣服也有痕迹,鼻子下面兩條透明小蟲,因為太冷了小孩壓根沒感覺到。


  「爸爸看雪人。」


  肖卓沒看,都不好意思說丑,怕玷污了丑字,隨口道:「挺好看的。」伸手擦掉鼻涕蟲。


  得到誇獎,一鳴抱住肖卓笑,呼呼小手說:「好熱,還紅。」


  該!

  榴槤回家的時候發著抖,喵喵直叫,縮窩裡怎麼叫怎不出來,一鳴怕它生病奉獻出爸爸沖的水袋,點頭摸毛,「生病要吃藥還要打屁股,你不要生病。」


  肖卓心想,給貓看病比給孩子看病還貴!

  侯皓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很詭異的畫面,早知道就聽肖卓的不讓一鳴玩。


  肖卓忙著p圖顧不上陪玩坐沙發上搗鼓鍵盤,快捷鍵運用得6到飛起,日子過得還算一帆風順,一個星期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新的傳單全部印製好也找到幾個寒假工發送,巧克力系列小點心賣的異常火爆,時間也過得飛快。


  侯皓在家抱著一鳴洗澡,暖氣開著倒是不嫌冷,一鳴玩會泡沫仰頭開心問:「可以和榴槤一起洗澡嗎?」


  侯皓說:「不可以。」


  一鳴低下頭,抬起胳膊讓叔叔擦,抓起泡沫往他臉上點,侯皓警惕性高立馬條件反射擋住,一鳴沒在意,反手往臉上抹,「叔叔你今天陪我睡好不好。」


  侯皓給小孩擦身子,笑道:「不敢一個人睡?」


  小幅度搖頭,一鳴摟住侯皓脖子,「爸爸好久都沒抱我睡覺了。」而且他最近都好忙。


  他感到有些意外,「好,叔叔陪你睡。」懷裡的小孩光不溜秋,皮膚滑嫩,他忍不住摸了摸趕緊給他穿上睡衣。


  新睡衣總算不是開襠的,一鳴也覺得小弟弟終於不冷了,侯叔叔比爸爸壯,得到這個結論他戳戳男人胸口,硬硬的。


  這點小騷擾被侯皓看在眼裡,靠近一鳴輕聲問:「喜歡叔叔嗎?」


  「喜歡。」一鳴立馬點頭,不加猶豫可以說是沒經過大腦。


  侯皓緊緊抱住小傢伙貼著額頭自言自語,「我也喜歡你,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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