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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正義男子漢

  張母把一鳴當小孫子自然知道生日是哪天,一早就趕到菜場選購,飯桌從早上開始就沒有人在上面吃過。


  張開伸了幾個難看的懶腰道:「晚上才吃飯,現在弄是不是太早了。」


  「忙著忙著就不早了,一鳴的小生日要過得和平時不一樣點。」不是去酒店訂一桌而是她自己做。


  一鳴起來被換上了新衣服,睡眼惺忪,「好像過年。」


  肖卓買的羽絨服很蓬鬆,一鳴穿上去就成圓滾滾的球,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也特別喜歡過生日,年紀大了就看的淡下來。


  「今年不知道送什麼,就送你一身衣服。」


  一鳴還沒全醒,幅度很大的點點頭,「嗯。」伸手摟住爸爸小聲說,「爸爸送什麼我都喜歡。」


  說是晚飯之前趕回來的某人一直不見影蹤,下午肖卓忙著做蛋糕的時候倒是收到信息,飛機延誤了。


  一鳴在蛋糕選擇上不挑,只好由他這個做爸爸的決定。


  雙層草莓蛋糕,蛋糕壁3/4是用巧克力,另外一部分是奶油,視覺差很大也很醒目,最上面一層寫著「一鳴生日快樂。」字有點難看,但他估計一鳴也不挑。


  「肖卓,你改行改的真成功。」張開偷偷打開蛋糕看了眼,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誇讚。


  肖卓忙著幫張母擇菜,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現在的工作不也和你的專業不搭邊?」


  張開說:「咱們能比么,你說本來學設計的,現在在店裡混得風生水起,真的不錯誒。」


  倆個孩子性格一點都不一樣,自家孩子就操心的熊孩子從小煩到大,反而是肖卓一直穩定發展,一對比就出現了,張母對著兒子扔出手裡的胡蘿蔔,道:「還不快來幫忙。」


  沒想到張開接到它還吃了,「嗯」一聲覺得味道不錯,果然還是生的好吃點。看老媽沒注意他,捅捅肖卓胳膊道:「馬上去你那玩會遊戲。」


  「我電腦配置不高,可帶不動魔獸啊。」


  「魔獸一玩就停不下來,今天玩艦娘。」


  玩了艦娘更停不下來,肖卓嫌棄的挪到旁邊,「叔知道了揍不死你。」


  張開停下動作,正經回答道:「他不揍我,也就是罵我。」


  家裡最閑的就是張開,等肖卓去接一鳴的時候被拽著耳朵催做菜,廚房裡的熱意從頭頂飄到外面,瀰漫到客廳也是一層霧氣,在嚴寒的冬季里看著異常的暖心,張父坐客廳里看著一家子忙碌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從外面回來才知道屋子裡多暖和,一鳴「哇哦」聲摘掉手套,「好暖和。」


  張母端了熬半天的雞湯上桌,抬頭見6點多連忙說:「人也齊了,都上桌吧。」


  凳子有些高,一鳴搬張小凳子墊著爬上,安穩的坐好。


  張父慢慢從客廳轉到飯桌,一鳴歪頭對他道:「爺爺好。」


  「好好好。」從口袋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張父笑眯眯的遞給小傢伙,「恭喜今天長小尾巴。」


  張母忙著沒停,看老伴給了也拿出一個紅封,「爺爺奶奶給的紅包,快收著。」


  一鳴有些緊張,手往後一縮,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拿。」


  「一鳴,爺爺奶奶給的也不要?」


  一鳴搖搖頭。


  張母看一鳴拒絕要塞進他的口袋,嚇得小孩蹦下去找肖卓,臉埋在爸爸懷裡道:「爸爸我不要紅包。」


  「爺爺奶奶不是外人,他們給的就收下。」


  一鳴仰著頭看會,這才小心的上前拿了紅包,不一會開心道:「等你們過生日,我也包紅包。」


  一桌人都樂了,張父慈愛得摸摸小孩臉說:「那我們可等著你。」


  張開做肖卓旁邊,也要拿出紅包,肖卓一看連忙拉住,「老一輩給就算了,你跟我同輩的瞎湊什麼熱鬧!」


  「誒一點心意。」


  「你倒是大方。」


  張開對著他眨眼,拍拍肖卓的胸口道:「也算半個兒子,應該的應該的。」隨後塞進一鳴口袋還摸一把屁股,驚訝說:「摸到尾巴了。」


  一鳴急忙扭過頭往後看,「尾巴在哪裡。」


  張開湊上去,「就在後面,你再看看。」


  都知道是在欺負一鳴但誰都沒說,一鳴盯著後面轉大半天可急了,抱著肖卓腿要哭:「我看不見尾巴,肖卓你快給我找找。」


  肖卓看形勢不對立馬抱起來擱腿上,揉揉一鳴眼睛,「騙你的。」


  一鳴扭著頭頓住了,扁嘴說:「太壞了。」


  張父哈哈大笑,張母端完菜摟著一鳴狠狠的親一口。


  一桌子菜都很豐盛,肖卓發現竟然有螃蟹,吃驚說:「現在螃蟹難買吧。」


  「早點去就有了。」


  其實對張開一家人,肖卓心存感激,剛回來的時候七大姑八大姨的嘴遮也遮不住,有天他下班回來早了,在樓道就聽見張母和其他老太太吵架。


  「未婚是事實吧?看看肖卓才多大啊!」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現在什麼社會了先有孩子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偷你家錢了關你屁事!」


  等他上去的時候誰也不罵了,沒料到主人公會出現,他那時扶著張母回去輕輕的說:「謝謝姨。」


  張母顯然也有點震驚,「跟姨說謝多生分。」


  他沒見過張母和誰吵過架,在印象里她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剛回來的時候她也皺眉過但是迅速的調整心態接受。


  張母說是她母親的情分。


  他不管,他欠這個老婦的還也還不清。


  一天時間忙碌,菜都燒到火候,大家邊吃邊樂。桌上的垃圾堆成一座座小山,因為太高興了張父不顧阻攔還喝酒,臉頰喝的紅通通的。


  肖卓用筷子沾點酒給一鳴,「你嘗嘗?」


  一鳴好奇的看著,抓住筷子舔一口,頓時麻的眼睛都眯起來,「辣。」


  因為有蛋糕,大家吃飯都存了點空間,唱生日歌什麼都不符合在座人的風格。


  太時髦。


  肖卓點上蠟燭對一鳴說:「許個願。」


  一鳴摸著肚子學電視里那樣,睜眼用力一吹,舉著手要自己切蛋糕。


  怎麼可能放心給他切,肖卓抓著一鳴的手握住塑料刀,「用力往下。」


  「嗯!」一鳴興奮的蹬腿,看到蛋糕被切成六份,咯咯笑了出來。


  分完后還剩一塊,一鳴不好意思的說:「這塊給侯叔叔。」


  張父道:「侯小子還住在你家?」


  一鳴仰起頭代替肖卓回答,「嗯,侯叔叔對我好。」


  「怎麼不把他叫來一起熱鬧熱鬧。」


  「他去國外出差還沒回來。」


  張父吃著蛋糕,心裡有些疑慮但說不上來。


  一直住在別人家裡不太好吧。


  時間不早了,肖卓抱著一鳴要走,小孩吃得太多這會撐著難受。


  刷牙也要他陪,拉著手要摸肚子。


  太矯情了,肖卓看一鳴生日的份上決定暫時滿足。


  就在這時,門開了。


  來人穿著淺灰色針織衫,裡面配上萬年不變的白色襯衫加領帶,難得沒穿西裝而是件藏青色毛呢大衣,很減齡。


  「打電話怎麼沒接。」頭髮帶著雪,侯皓拍拍放下手裡的盒子,剛從外面回來整個人都帶著寒氣。


  肖卓去看手機,2個未接電話,「在隔壁吃飯,沒帶手機。」


  還未再開口,一東西撲上他的腿,侯皓低頭一看,是一鳴。


  一鳴穿著灰色睡衣,質感很厚面料很軟,不知道肖卓怎麼想的買的還是開襠的,這會不該露在外面的露在外面,抱著他的腿蹭蹭,「侯叔叔。」


  幾天沒見很想小傢伙,侯皓手一頓蹲下來穿過一鳴腋下抱起來,溫柔道:「有沒有想我。」


  一鳴摟緊對方脖子蹬蹬腿,頭靠在肩上有冷意,說:「想的。」


  男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肖卓洗漱完隨口問:「吃飯沒有。」


  「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抱著小孩拿起盒子,侯皓坐著朝它努努嘴,「打開它,我送你的禮物。」


  一鳴坐男人腿上,聽話得拆包裝,拆掉兩層盒子展現在面前是很精緻的房屋建築,被包裹在四方的玻璃罩內,好奇的往裡看會發現裡面什麼東西都有,鋼琴、床、廚房做得像模像樣很是逼真。


  抱著它不由自主得張開嘴,一鳴看侯皓一眼笑了。


  「夜裡可以插電點亮,光亮不會打擾你睡覺。」


  神情很驚喜,因為太精緻了就像縮小版的,一鳴忽然想起什麼爬下去到廚房,捧出那塊蛋糕遞給男人,「蛋糕。」


  捧在眼前不好拒絕,侯皓回了個微笑,而一鳴小心得看他一眼後主動爬上膝蓋縮他懷裡打了個哈欠。


  環著小孩慢慢吃掉蛋糕,竟然不覺得甜膩。


  「謝謝侯叔叔。」對禮物很喜歡,一鳴想來想去覺得要說謝謝。


  侯皓湊上小孩額頭親了一下,說:「喜歡就好。」


  因為洗臉后不用寶寶霜,一鳴臉頰洗完有些發紅,幹了的話就特別乾燥,也怪肖卓粗心,他走過來,「以後早晚都要擦寶寶霜。」


  一鳴摳了一大坨往臉上抹,一點經驗也沒有。在肖卓想蹲下來幫忙的時候侯皓伸手在一大坨上蘸取一點分散。


  寶寶霜氣味很好聞,一鳴知道叔叔在抹,臉上也很舒服,「臉不癢了。」


  侯皓說:「還香香的。」


  一鳴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誇他,不好意思的笑。


  接著打幾個哈欠真想睡了。


  抱著一鳴,侯皓只感到暖意從心裡流過,想到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一鳴對方很怕他,一般到了年紀都開始瘋玩比如說像小公主那樣的,會纏著父母要這要那。可是一鳴沒有,相反他對物質很隨意,不愛肯德基麥當勞不愛遊樂園。


  不可否認他很喜歡乖的孩子,但也覺得小孩子的天性並沒有出現。


  前一秒抱著肚子說難受下一秒就困,肖卓從和對方手裡接過一鳴道:「一鳴,我們去睡覺。」


  腿突然抽動,一鳴茫然的抬起眼,習慣性得抱住爸爸。


  艱難的抱起來,肖卓捏捏兒子臉龐的肉,吃得都凸出來了。


  一鳴難耐的晃晃頭,手握成小拳頭。


  肖卓揉揉小孩的手發現松不開,趴他身上還要往上爬不由得抱緊點,他進房間沒多久就出來了,吃兩顆感冒藥躺被子里。


  不多久身邊下陷,緊接著腰上一緊。


  肖卓吃完葯困意上頭,醫生囑託只能晚上吃,因為吃了要打瞌睡。


  潛意識裡知道是侯皓,暗嘆一口氣,肩膀從緊張轉為輕鬆。


  心想是不是習慣了,那可太可怕了。


  「我和我姐說喜歡男人。」


  猛地睜開眼,肖卓側過身去打了個寒顫。


  勇力可嘉,竟然出櫃。


  腦袋裡除了豎大拇指,他也疑惑,打起精神問道:「侯皓,你真的喜歡男人?你可是和女人結過婚的。」潛台詞是要麼你受過重創要麼刺激。


  他不由得想對方是什麼時候彎的,是結婚前那不就是形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會很噁心,網上沒少說形婚的事。


  侯皓根本沒意識到肖卓在心裡又給他幾個壞印象,沉默了會說:「離婚後。」


  「……」


  「是想告訴你,我沒在消遣你。」


  肖卓悶悶不樂,「其實我覺得很奇怪,如果是因為一鳴,我並不想告訴他你的身份。」


  「我知道。」侯皓拉著對方靠近,「我曾經有個女兒。」


  肖卓似乎是沒想到,重複道:「沒看過你……帶出來過。」


  男人自嘲得笑了,「流了,28周的時候我在國外融資,她說摔沒了。」


  「哦,那還蠻可惜的。」不習慣雙方靠的太近,肖卓微微向後退不過下一秒又被攬過來,怒道:「你嫌不嫌熱!」


  「這個天你跟我說熱?」


  肖卓轉身沒理他。


  窗帘拉的嚴實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侯皓靠著摸索靠上對方後背,握住肖卓的手獨自言語:「那個晚上之前,我已經和她分房很久,吃了東西又沒控制住所以,說個葷的,那種感覺我還記得。」


  「所以你是把我當□□?區別就是我是下面的那個。」


  「不是。」他沒有遲疑,察覺到肖卓身子突然僵硬又摟緊,考慮用詞道:「只是那樣的話,你當我閑的蛋疼陪你浪費時間?到現在我知道一鳴是我的,你離不開一鳴,我也不會放棄一鳴,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認真的相處?」


  許久不見動靜,侯皓打算睡了才聽到一句弱不可聞的聲音。


  「讓我考慮考慮。」


  ……


  一鳴睡得早,早上醒的時候天微微亮,在床上爬一會還不見爸爸來叫他,於是穿上拖鞋跑到主卧,悄悄打開門誰也沒驚醒,能見度很低只能依稀能看清床在哪,這得感謝窗帘貨真價實遮陽功能不是蓋的。


  懷裡擠進一團東西,肖卓一摸就知道是一鳴,嫌動作太磨嘰一把撈上來固定在懷裡,含糊不清的說:「睡覺,不準動。」


  一鳴立馬不動了,仰起頭看爸爸睡著的樣子,事實上根本看不清。


  摸到肖卓腰間的手一愣,抓住手指揉揉,捏著捏著自己笑了起來。


  「一鳴。」侯皓也抓住那隻手,壓低聲音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一鳴抬起頭喊:「侯叔叔。」隨後從肖卓懷裡抽出來,在他要發火之前逃離現場,踩著被窩去另一邊。


  侯皓看眼時間,4點56,看著小孩爬近問,「怎麼這麼早。」


  剛想說話,一鳴不知道踩到了哪裡腳下一滑,看著就要往後仰到地上,侯皓立馬坐起來勾住小孩腰才沒有真的摔下來。


  好像還挺刺激的,一鳴先是愣了愣,隨後啪嗒坐在被子上笑。


  侯皓捂住小傢伙的嘴,抱回被窩裡裹好,輕聲道:「再睡會,太早了。」


  「睡不著。」


  侯皓拍拍一鳴的背,「閉眼。」


  然後一鳴閉上眼,剛睡醒勁頭足根本安靜不下來,在被子蹬蹬腿終於把肖卓蹬清醒了。


  「肖一鳴,屁股癢嗎?」


  一鳴咬住下嘴唇搖頭,「不癢。」雖是怕,可他一點都不怕肖卓打他,因為潛意識他知道肖卓捨不得打,最起碼從他記事以來就是這樣的。


  大膽的抱住肖卓手臂,一鳴用特別軟的聲音說:「爸爸,我想吃雞翅。」


  『噗嗤』侯皓閉目養神失敗,先打開床頭燈。


  肖卓嘆口氣,在燈光中適應一番,被子掀開一點對著一鳴屁股就是幾下,不過力度小沒有威懾力,倒是一鳴笑的手四處滑。


  「你什麼都想吃,早上沒有。」


  「那晚上吃。」


  「……」


  被小傢伙一折騰,倆大人怎麼說都是沒睡意了只能起床,肖卓會幫一鳴穿衣服但是糙的很,一鳴覺得不舒服於是抱著衣服給侯皓,看著他就差屁股後面沒露條尾巴搖啊搖。


  「侯叔叔,你這麼大了還要和爸爸睡,是不是和蔣潔一樣怕黑啊,她說她不敢一個人睡。」


  侯皓清楚的看到肖卓穿衣服僵硬起來,含笑蹲下說:「不和爸爸睡和你睡?你要我陪你嗎?」


  一鳴看著他既不搖頭也不點頭,遲疑道:「爸爸的床比我的小,如果你睡著覺得位置不夠的話可以來。」


  肖卓覺得兒子這話太坦誠了,1米8和1米7的床差距能叫差距嗎?

  換掉開襠小睡衣,一鳴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跑出去,看到侯皓打領帶又返回來,扶著門框仰頭看。


  小孩子對什麼都好奇,侯皓拍拍小傢伙的頭拉著手出去,肖卓慫拉著頭瞥一眼,他猜兒子在學校上課肯定打瞌睡。


  十一月底《左傳》迎來第一個演員的殺青,不是配角是蘇秦秦。


  「蘇秦秦小姐,你不是女主角嗎請問為什麼這麼快就結束戲份?」


  「是否前段時間的網路音頻事件影響了拍攝?」


  「請問音頻里的人真的是你嗎,蘇秦秦小姐可否解釋一下?」


  看見蘇秦秦一身黑色出來全都一窩蜂的上前想搶到最好的位置,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再看她面色不好莫非真的和網上猜的那樣是一位*?


  工作室除去發了條否認的信息就再也沒更新過,蘇秦秦本人的微博也是停更了很久。


  劉松眼露紅光的站在邊緣,握著錄音筆不斷的吞咽口水,一手拿著面紙擦汗。


  「第一次出來採訪吧,別緊張。」報社另一個同夥笑著推推他,「快上去啊。」


  劉松勉強回他個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恐懼害怕而是激動,因為手裡有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劉松舔口乾裂的嘴唇衝上去詢問:「上月新生代偶像李珉因□□罪收監,據透露蘇秦秦小姐你和侯氏總裁離婚的原因是你給他戴綠帽子,當年懷上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某一知名導演的,請問這是否是真的?」


  是真是假不重要,在場的人都呆了兩秒隨後紛紛上前圍著女人。


  助理伸開手臂擋住記者大喊:「不好意思,都是假的,我們不接受任何採訪。」


  蘇秦秦用衣領遮住臉踉踉蹌蹌得逃出去,上車后拿出香煙顫抖的抽出,點火。


  小助理被記者們扯得衣服都錯了位,看柱子臉色不好送去一杯水,膽小的說:「秦秦姐,天冷喝水。」


  蘇秦秦心急如麻根本沒理小助理,小助理一陣尷尬,是沒聽見嗎?

  「秦秦姐?」


  蘇秦秦粗喘著氣轉過頭,拿過對方捧著的水杯,「嘩」得全部倒上小助理的臉,甩掉杯子大聲說:「滾!」


  被欺負慣了,小助理只是片刻的呆愣就拿起水杯做到前面,司機默默的遞給她面紙,「謝謝。」小聲說一句就慢慢擦水,臉上擦完衣服卻濕掉,下車拎著行李話不吭一聲。


  知道對方心情不好,上去只會討罵。


  果然是電視上都是騙人的。


  她本是蘇秦秦的一個粉絲,早年蘇秦秦拍了部宮斗戲演一個為皇帝時而變壞時而變好的角色,當時還沒和侯皓離婚,影視資源特別好,好片子自動送上門。


  也是,背後一個大牌子豎著就是金字招牌,可是蘇秦秦的巔峰也就是那部戲而已。


  小助理坐車上從包里找出麵包啃,蘇秦秦去的地方是宋鄭的別墅,跟在蘇秦秦身後幾年各種事情都看過,她知道那些記者說的都是真的。


  知道又怎麼樣?

  啃著麵包她掏出手機接收蘇秦秦的雜誌圖選出最美的發出去。


  宋鄭最近艷史全被扒了躲都躲不及哪有閑情功夫管別人的事,對這個女人是提不上嘴。


  時針指向3點,蘇秦秦出來了,面若冰霜。


  看到小助理唯唯諾諾的樣子心頭的火騰的冒上來,「滾開!」推開她上車。


  新聞已經爆出來,老a在侯皓辦公室捏把汗,男人背對著他身板挺直,氣勢上讓人很有壓力,旁邊的秘書拿著文件夾老實站著詢問:「要不要通知公關處理新聞,畢竟是涉及到……」


  「不用。」侯皓面無表情地走近。


  「雖然不用管也沒事,但是黑過之後即是紅,圈裡多少被罵的很慘的最後都熬過來了。」


  「她熬得過來?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這次資源是赤手可熱,在片場要彎著腰做人。」侯皓似乎一點都不怕會蹭熱度什麼,本來他就不是圈裡的,這些事他不在意。


  蘇秦秦真能沉住氣的話,學會自我洗白還是有點出路。


  老a遺憾的搖頭,人長得漂亮偏偏沒腦子,心裡有個疑問看老闆心情不是太差,他沉默了一下道:「劇本的事我一直想不清,你是在誆她?」


  「想不清就想不清,我不用解釋,你扶好趙以雯就行了。」掃視對方,侯皓示意管好嘴。


  老a望著男人控制不了得流汗,年紀比他大卻還是很緊張。


  侯皓回頭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簽字,看人還杵在那淡淡道:「續約合同給了沒有。」


  老a正經的點頭,「給了,以雯對公司很滿意會繼續簽。」


  侯皓聽完抬頭,挑眉道:「還有事?」


  老a這才訕訕得笑一聲,帶上門離開。


  侯皓喝口茶繼續工作,鬧鈴在4點準時響起,他關掉後起來穿上外套,到幼兒園的時候應該放學了吧。


  小公主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幼兒園上不上其實家裡都不是很重視,要抓學習的話從一年級抓,幼兒園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玩,然後有老師管著。


  所以羅傑和侯靜不顧父母的反對請了一個多月的假,說是想女兒了接過去一段時間。


  這樣正好便宜了他接送一鳴。


  空氣中飄散冷冽的氣息,路邊堆積的雪有小程度的融化,天空依舊在紛紛揚揚下落的雪花不足為據。


  一鳴穿著深紫色羽絨服包裹的像個球,往路邊一站如果有人在後面一踢估計就能滾了,不過看臉嚴肅著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剛一走近,一鳴就小跑著撲他腿上,侯皓摸摸頭。一鳴看上去比同齡小孩要小很多,就拿小公主和他比,矮了可不止一個頭的距離,看上去小巧了點。


  「臉苦嘰嘰的,學校里遇上什麼事了?」


  也沒有遇上什麼事,好幾天不見謝聖菲了,沒人玩,「侯叔叔,謝聖菲去哪裡了啊。」


  「她在國外和爸爸媽媽在一起,這學期都不回來了。」


  那豈不是下面的一個多月都孤獨了,手縮進口袋,一鳴晃動兩腿頭低著。


  習慣謝聖菲煩他鬧他了,其實特別吵而且煩,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嘰嘰喳喳自己只是在聽,可真的沒人煩他了覺得很寂寞,好奇怪啊。


  到肖卓店門口,侯皓下車抱一鳴出來,一鳴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也就沒放下來。


  每天有人接送一鳴,輕鬆的是肖卓,但現在有件事很苦惱。


  他很認真的和侯皓商量:「接到一鳴就可以了,可不可以別把我也給接了,你四個輪子讓我的小電驢情何以堪,動不動就放店裡太傷感情了,你接我回去我還要坐你車來,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所以你接到一鳴就直接回家吧。」看對方不聽的樣子他很無語,「你也可以讓我去接小孩。」


  那怎麼行,侯皓現在很享受接送兒子的感覺,乘著剛表明心意趕緊爭取的這個機會怎麼能說沒就沒。


  「電瓶車太冷了。」


  肖卓一把摘下工作帽狀似生氣的扇風妄圖去火,「你這意思是沒有四個輪子的人還不過日子了?」越過男人肩膀他看到李文又在拿小蛋糕誘惑一鳴,惡狠狠的說:「你一來,大妹子就花痴,影響工作效率你知道不知道。」


  侯皓翻看店裡的美食雜誌看一眼對方,「不知道。」


  這個情節有點熟悉,肖卓氣餒得擦把臉,真是他媽的太像了。


  被人接送給人一種小白臉的錯覺,不缺胳膊少腿的矯情什麼,多少年大風大浪不都是一樣闖過來了。


  肖卓不樂意做四個輪子,一鳴護爸爸也對著侯皓搖頭,小聲說:「我要跟爸爸涼快。」


  畫面很奇特,肖卓帶著一鳴騎車,後面轎車跟著,頓時那臉紫的可真夠難看,一鳴直勾勾的瞅著以為那是凍得。


  還記得早上兒子提的要求,肖卓在超市門口停下車,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是百分百滿足他的,鎖上車,他對一鳴說:「沒多長時間,你在這等就可以了,或者去侯叔叔車裡。」


  「哦。」一鳴點點頭站路邊等侯皓停過車過來。


  6點多正是初中生解放的時候,一鳴看一個個初中生穿藍白校服騎車走過,眼裡沒掩飾那股羨慕。


  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那樣多好。


  看著侯皓走近了,一鳴一邊走一邊轉頭往後看。


  每到這個時間一大群祖國的花朵穿著統一的校服穿過馬路,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隨著時間的更替,路還是當年的那條,人卻是一代換一代。


  「喵……喵!喵!」


  聽到幾聲微弱的貓叫聲,一鳴環視四周想找到它,侯皓牽起他的手問:「找什麼?」


  「有貓叫。」說完鬆開手尋找,草叢盡被雪覆蓋一摸冰涼入骨,沒有。


  起初貓叫還正常,到後面就變得撕心裂肺,侯皓往小巷子里看去眼神微暗。


  這群孩子……


  一鳴在貓叫聲中也找到了方向,沒管侯皓就跑過去,畫面印入眼帘狠狠的刺到了。


  兩男一女圍著幾隻小貓,母貓體積比較大,一鳴剛到的時候看的就是它的屍體,周圍牆上全是血,肚子被掏空五臟拖拉字外面也不曉得多久了已經成冰凍狀態。


  僅僅是個小孩子哪能承受這樣的畫面,當即嚇得跌在地上。


  三個學生穿著小學模樣的制服沒意識到小傢伙的存在,個子最高的男孩拿著小木棍逗小貓,邊捅邊說:「你叫啊,怎麼不叫了。」


  「最後一隻了慢點玩,不然沒得玩了。」


  「沒了就再找唄,野貓多的是。」


  幼貓很小,沒有母貓的保護在寒冷的水泥地上瑟瑟發抖,嘴裡的叫聲越來越弱,一鳴知道自己聽到的就是它發出來的。


  他覺得那三個人是壞人,干著不好的事但膽子小又不敢上去,站起來縮著往後退碰上不硬不軟的牆,一看,是侯皓。


  侯皓又牽住小孩,「走吧。」


  嗯一聲,一鳴拒絕,「他們在做壞事,小貓都哭了。」


  路燈下小孩的表情很嚴肅,攥緊小拳頭指著裡面,侯皓蹲下來輕聲對他說:「想救它,你就進去和他們說。」有同情心是好事,這沒錯。


  一鳴猶豫了,怕怕的往那三個人望,抓住侯皓的衣服說:「他們好凶。」


  晚上溫度降得快,侯皓摸到小傢伙手涼,捂在手裡哈口氣搓搓道:「一鳴你是怎麼想的?」


  「小貓哭了,它的媽媽一定特別心疼,我上次手摔破皮了,爸爸揉了好久好久。」


  「那你就進去救它。」


  「可是,我怕。」一鳴抱住男人撒嬌,「叔叔你和我一起去,讓他們不要打它。」


  這招放在平時,他是很適用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侯皓拉開距離,「叔叔不去,如果你想救它就必須一個人。」


  這時一鳴眼裡有了水光但不說話,侯皓有點失望。


  可能年紀還是太小了。


  拉著一鳴手站起來,沒曾想小傢伙突然甩開,他微微一愣又笑了,甩甩手放鬆,還挺疼的。


  一鳴先拿了塊小石頭,他看見幼兒園裡小朋友打架都是這樣的,然後還受傷了呢。


  「你們不要欺負小貓!」用力喊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沒啥用。


  個子最高的男孩怕是三人里的頭,剛到叛逆期很非主流,穿著大一碼的板鞋走路拖拖拉拉的,大雪天氣擼起袖子露出一半手臂,頭髮用髮蠟舉得高高的。


  後來一鳴哭著說像小要飯的。


  遠看知道是小孩子,近看原來真是小小孩子。


  男孩掂量手裡的木棍指著一鳴鼻子,「你算哪根蔥啊小弟弟,回家喝奶吧你。」


  另外兩個人立馬笑出了聲。


  一鳴緊張的直發抖,往後看想叫侯叔叔卻發現人沒了,氣得往那人身上扔小石頭,「你才回家喝奶。」


  這一扔無關痛癢,男孩嗤笑著,木棍捅一捅小身板就把小鬼捅坐地上了。


  轉身回到隊伍也不再打算理,女生看天色已晚擔憂道:「要不都先回家,我媽要擔心。」


  另一個道:「急什麼啊,就這一隻了,活著也是受罪倒不如趕緊解決掉讓它升天。」說著用腳踩踩。


  一鳴立馬就聽到喵喵叫的聲音,看到四隻小腿亂揮著,女生還往它嘴裡灌礦泉水。


  小小的身子也包含正義感,一鳴再往後看真的沒有侯叔叔的身影,自己爬起來跑過去用力撞開那個男生,然後抱起小貓。


  想再跑出去難了,牢牢的抱住懷裡的小東西,一鳴快要哭了。


  「侯叔叔。」


  「小屁孩管的還多。」高個子一隻腳往一鳴身上踹。


  這一踹,一鳴始料未及得往後仰,由於手裡抱著貓也沒第一時間護住頭。


  哐咚一聲,頭扎紮實實的撞地了。


  他感覺眼前都是黑白的,一會白又一會兒黑,後腦勺火辣辣的疼。


  看高個子還要打他,哇一聲哭了。


  「嗚……侯叔叔……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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