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五鬼齊聚
本來以為慕子瑾殺了柳三色之後便又自預言界中遁走了,豈料到他竟然還在附近徘徊。慕子月幾乎以性命擔保他肯定是在等自己前來,既是如此她又如何肯這樣輕易放走他。
正要追去之際風清揚卻一把攔住了她:“真的要追,也得我陪著。”
慕子月愣了一下,隨即道:“不行,你也才大傷剛好,更何況你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跟他相鬥的。很快三妖會過來,我讓玉響乘我去。”
“可是.……”如果光是慕子瑾一人還好,慕子月的勢力早已今非夕比,更何況前兩天身體又接受了柳三色的強大預言之力正待大顯身手之時,跟慕子瑾鬥上一鬥也許並無不可。即使受傷風清揚也有十足把握慕子瑾不會此刻殺她。
然則,有慕子瑾的地方必然會有羅刹五鬼,縱羅刹五鬼力量不如慕子瑾。可要慕子月一人麵對這樣強大的組合力量,結局必輸不可,根本不需猜測啊。
可是,風清揚才剛說出一個可是,慕子月便伸手攔下,輕笑著望向他身後翩翩而來的三妖,還有騎在玉響身上的丁心——
“不管怎麽樣,分別這兩年,我總要見他一見的。”慕子月沒有明確說一定要跟他打起來,她也清楚要在此刻滅了慕子瑾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輕輕一躍跳到玉響的蛇背上,丁心欲下去卻被她拉住:“玉響,我們追羅刹五鬼去,風哥哥,這裏留你善後!”
玉響得令騰空而起,蒼綠色大蛇身在太陽下閃著奇異光彩,撲騰起地麵一片灰塵,樹葉繁花紛飛了一片。
看著玉響載著二人離去,風清揚知道慕子月帶上丁心也是為了安他的心,可終究她們要追的不比別人,他還是皺緊了眉頭。
而珠璣和瓊生兩人早已現出人身立在風清揚身後,五怪將三人團團圍住,隻絕心一人站在圏外,跟這打鬥揚聲顯得格格不入。
風清揚收斂了心神看回五怪,隻見五怪個個神色相異,即不進攻也不後退。
“你們.……還要繼續打嗎?”風清揚問道。
“絕心,絕心?”無壽喊了好幾聲才將出神的絕心拉回魂魄。
絕心混身一怔,看向場上這才發覺不知何時那個閃著緋色之瞳如紅寶石般耀眼的慕子月早不知去向了。
見絕心一副換魂落魄的樣子,刀槍不入的無情皺了眉頭:“絕心你沒事吧?剛才為什麽不下令讓我們去追慕子月?”
絕心承受著無情的責令,心裏卻猛然感覺空落落的,多少年了,她心底再沒掀起過這感覺,難道那個人說的……絕心搖了搖頭,不,應該不可能,他們五怪的主人是曹逸居,曹逸居!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煩意亂還是什麽,本來在獵物慕子月離開後五怪應該撒離才對。可是絕心卻猛然抬起頭眼裏帶了些不甘的模樣看向風清揚:“沒想到霖山三妖也在慕子月的直係護衛隊範圍內,看來她果然有些本事。不過可惜我可不覺得三妖是我們五怪的對手。”
確實,就人數上講就不占上風,再者三妖散養多年,能力的提升向來是有時修無時修的哪像五怪,身為曹氏首席家臣,要日日夜夜操練和實戰以防有別的家臣奪了位去。
再者,如今三妖不齊啊。
“哼,好大的口氣,五怪怎麽了很了不起嗎,今天我珠璣倒要好好嚐試下你們究竟有多了不起。”珠璣說著又看向瓊生,“瓊生對吧。”
不看還好,這一看珠璣才發現瓊生不知何時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絕心,就似要滴出水來一般。
雖是敵人,對視也難免,可瓊生這完全是自顧自的看啊,而且那眼神也絕對不是看敵人的眼神,倒更像是仰慕新奇一般。這樣盯著一個姑娘家看可就不禮貌了。
“瓊生?”珠璣試探著喊了一句。
又聽風清揚道:“看來絕心姑娘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不過他可不會給絕心分析三妖的機會,頓時七夜劍出淩空劃向無情和白臉無命,“那麽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招吧。”
一開打,瓊生總算回過神來,退後兩步不知從哪個虛無之境中取來古琴,懸空而坐琴聲幽然而來——
珠璣轉身一舞化作蝴蝶又引大千世界無數蝴蝶爭相而來,一麵看似漂亮卻處處暗藏殺機的蝴蝶牆迎麵朝敵人襲去——
一時間飛砂走石,樹折葉舞,一場慘烈而動迫人心的纏鬥就此展開……
然而,另一麵慕子月追著那股強大力量而去,果然天不負她,很快便追上了羅刹五鬼!
蒼蛇在天際遨遊,下麵一片幽深翠綠的樹林,正是春末夏初,綠意之味在這蒼蒼可聞。而樹林頂端蒼蛇遨遊之下,五個統一玄色紅紋大披風服裝的人物傲然而立——
這三男兩女個個目光淩狠,冷然傲物。雖無殺氣,可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卻叫人壓迫得不行,明明是在這廣闊樹林之上,一望無際的藍天綠海,甚至是白雲悠悠,大好春光正閑遊,卻因得這五人而變得異常奇怪。
慕子月看著下麵的五人,心裏原來的激動難忍在這一刻一點點破敗開去。
她朝遠處望去,慕子瑾早不知身影,看來他果然還是不想跟自己見麵,為什麽?為什麽?難道在他眼裏是覺得自己還沒到他想象和想打敗的那樣強大嗎?
不知不覺慕子月握緊了拳頭。
“喲,這似乎不是一條蛇啊。”一如當初慕子月看破玉響真身一樣,鈴蘭調笑地聲音兀自響起,“真沒想到三妖中竟還藏了一條真龍,真是世間罕事。”
“倒也是慕子月的造化。”籬梵雙手抱胸冷冷的望著上空那盤旋不止的蒼蛇,“能得真龍護身的預言師可不多啊。更何況是在這個龍幾乎已經滅絕的世界中。”
“慕子瑾在哪裏?”慕子月冷然開口,她才不想跟羅刹五鬼打,不過一旁看似冷靜的丁心卻著實不冷靜了,一雙眼睛死死釘在相思身上。
籬梵伸手搖了搖:“主子既是讓我們等在這裏與你見麵那便也說明他不想跟你見麵,至少現下是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