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錠金元寶
太叔天啟在餐廳訂好了位置,本來打算吃一頓二人世界甜甜/蜜蜜的午餐,沒想到午餐還是二人世界,但變成了元寶和老/爺/子兩個人,太叔天啟簡直就像個保/鏢一樣站在包間門外面,嚇得服/務員根本不敢走過來。(
老/爺/子和元寶進了包間,元寶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還沒回身,就聽到「嘭」的一聲。
元寶嚇了一跳,原來是老/爺/子在拍桌子。
趙老/爺/子氣場十足,用/力的一拍桌子,說道:「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孫/子。」
元寶:「……」
一開口就好尷尬,元寶覺得,現在這種場面,好像似曾相識一樣,之前自己第一次遇到趙老/爺/子的時候,當時老/爺/子說的話和現在沒差多少?
說實在的,因為元寶的事情,太叔天啟消沉了一個月,幾乎不眠不休的,讓人看著實在是心疼。
老/爺/子也想過,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孫/子就能從陰影里走出來了。等他忘了元寶……
這或許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又是對太叔天啟最好的事情。
讓老/爺/子沒想到的是,太叔天啟真的走出來了,但是並不是喜歡上了什麼別人,而是找了個替身!
太叔天啟身邊多出了一個狐狸精,竟然叫著和元寶一樣的名字,還無時無刻不在學元寶說話做事的習慣。
老/爺/子也是很疼元寶的,突然見到這麼一個狐狸精替身,頓時就炸了,簡直想把這個狐狸精給撕碎了。
老/爺/子當然不知道,元寶他完全不用模仿什麼說話做事的風格,因為他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他本來就張這幅模樣。
元寶看著怒氣滔天的趙老/爺/子,想了想說:「三百五十億。」
「什麼?」老/爺/子一愣。
這個數字,趙老/爺能記一輩子,因為當初他見到元寶的第一面,差點被元寶給氣死,元寶竟然管他要三百五十億的分手費!
趙老/爺/子忽然聽到這個數字一愣,臉上露/出了怔愣的表情,不過很快的,老/爺/子更生氣,拍著桌子站起來,喝道:「你這個狐狸精,太叔天啟不在這裡你還要作秀是不是?你以為你學著元寶說話,我就會相信你了。你們這種人,為了榮華富貴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元寶:「……」
元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真是完全沒想到老/爺/子真的這麼固執……
元寶安慰自己,畢竟年紀大了,所以固執一點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元寶乾脆一皺眉,嚴肅的說:「那我給爺爺三百五十億,我要和太叔先生在一起。」
「什麼?」老/爺/子又傻了。
三百五十億,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了,誰聽了估計都會愣住。
元寶認真的說:「當然了,我現在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不過我不會賴賬的。倒是爺爺,當初答應給我買一百個手/機,到現在還沒有給我。」
老/爺/子有點消化不良,聽完元寶的話,愣了半天,最後忽然站起來,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元寶有點奇怪,還怕他發脾氣。然而趙老/爺/子真是一句話沒說,站起來自己開門就走了出去。
外面好幾個保/鏢候著,看到老/爺/子出來,趕緊就跟在後面,也一起走了。
老/爺/子真是來如風去無蹤,外面守著的太叔天啟都買來得及說一句話,人都已經出了餐廳大門。(小說
元寶跑出來,說:「太叔先生,爺爺突然走了?」
太叔天啟皺眉,他還想問元寶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元寶好像更是一臉發懵的樣子,完全不在狀況。
太叔天啟嘆了口氣,然後拉著元寶先進了包間,說:「進來說話吧,我叫人先把午餐端上來。」
元寶本來以為午餐泡湯了,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快就走了,午餐竟然絲毫沒有耽誤。服/務員很快就來了,魚貫而入,將訂好的午餐全都端了上來,全都是元寶喜歡的,非常豐富。
趙老/爺/子匆匆離開,坐進車裡讓司機開車回家。他一路上都撫著額,沉思著沒心情考慮別的事情。
老/爺/子忽然有點理解太叔天啟是怎麼想的了。
老/爺/子一輩子都這麼過來了,從沒信過有鬼神這回事,所以還是不相信元寶死而復生的。他只是覺得,那兩個人太像了,不管是不是裝的,都太像了。讓人完全沒辦法區分開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太叔天啟才會突然這麼寵著這個人。
老/爺/子覺得自己可能糊塗了迷糊了,剛說了幾句話,差點就真的信了他就是元寶。
正在餐廳大快朵頤的元寶完全不知道老/爺/子在煩惱什麼,這會兒正吃得特別開心。
元寶啃著最喜歡的螃蟹,說:「太叔先生,你有沒有什麼靠譜的經紀人,介紹一下啊。」
太叔天啟問:「經紀人?」
元寶點頭,說:「你忘了,我新接了一個任務。」
太叔天啟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走丟的八音盒小人。
元寶說:「我跟你說,太叔先生,那個小人有個新名字了,叫韓音。我想給他介紹一個經紀人,這樣才能幫他打入歌壇啊。但是好苦惱啊,他才那麼一丁點大,會不會嚇到經紀人啊。」
這事情不用問,絕對會的……
太叔天啟也挺頭疼的,但是元寶都問他了,他又不想拒絕元寶,就說:「我想想辦法。」
「太叔先生真好。」元寶笑了,然後左右手各舉著一個大螃蟹腿,「么」的一聲,就在太叔天啟的右臉頰上吻了一下。
太叔天啟:「……」
這麼一個帶著海鮮味兒、醬油味兒、醋味兒、姜粉味兒的吻……
太叔先生還沒動手吃螃蟹,已經沾到了螃蟹的味道。
元寶啃著螃蟹,說:「太叔先生,你下午還有什麼事情嗎?」
太叔天啟說:「沒有要緊事情了,陪著你。」
元寶嘿嘿一笑,說:「那陪我去找一找韓晟好嗎?」
「韓晟?」
太叔天啟是個完全不追星的人,以前對娛樂圈這邊公/司的事情也不怎麼關注,所以韓晟這個雖然聽過一次,不過還是挺陌生的,說:「薛三少提過的,那個唱歌的?」
元寶點頭,說:「對啊對啊,韓音就在韓晟先生那裡,所以我想去找他們啊。而且韓音在跟韓晟先生學習唱歌呢,額,雖然學的好像還沒什麼進度,不過韓晟先生以前不是很厲害嗎,有他教韓音絕對沒問題的。」
太叔天啟覺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不過還是答應了。
兩個人吃完了午飯,已經快要三/點了。
他們剛從包間出來,元寶就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太叔天啟趕緊伸手摟住元寶,將人護在懷裡。
「走路不長眼睛,什麼東西。」
有個女人的聲音,暴跳如雷卻又口齒不清的呵斥著。元寶被撞了一下並沒有怎麼樣,倒是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差點熏的暈過去。
元寶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正罵罵咧咧的女人,女人穿著一身闊太太的裝束,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腳上還踩著高跟鞋。她喝得太多了,走路不穩當,來回來去的倒著。
她身邊還有個男人,估計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大高個子,但是不怎麼壯實,看起來像個小鮮肉一樣。男人扶著她,討好的說:「桑太太,您沒事吧?我扶著你,來,靠著我。」
男人把這位桑太太摟在懷裡,手不規矩的在她腰部來回撫/摸。這位桑太太一點也介意,玩兒嬉笑著和男人當眾調/情起來。
桑太太笑著摸/著那個小鮮肉的臉,說:「還是你貼心,我們走,你扶我去酒店。」
兩個人完全不避諱旁人,就拉拉扯扯的走出了餐廳去。
元寶瞧著女人的背影,說:「啊,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寶寶認識?」太叔天啟問。
元寶說:「這個桑太太是韓晟先生以前的經紀人。」
「經紀人?」太叔天啟挑眉問。
韓晟的那個經紀人,給他下了毒之後,就搖身一變成了富商的太太,那個富商姓桑,她自然就是桑太太了。
女人和幾年/前的打扮實在是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好像整容了,開了眼角,隆了鼻子,下巴也尖了,讓人一眼看上去,完全不敢認了。
富商雖然在女人辦妥事情之後就娶了女人,不過女人也只是名義上的桑太太而已,她以為嫁入豪門就能享受榮華富貴了,但是她想的太天真。
那位桑先生包著一堆男人女人,各個都是人精,能說會道的,而且好幾個都帶回家裡去了,就住在別墅里。桑太太嫁進來就傻眼了,好幾個受寵的狐狸精比她年輕又漂亮,全都動不動就在她頭上撒野。
不只如此,桑先生的私生子都有好幾個了,最大的兒子都已經成年了,比桑太太也沒小几歲。
桑太太嫁進來了,覺得過得特別不痛快,每天都被桑先生的小情人欺負,想要買個東西,卻還被桑先生限/制了手裡頭的錢。
桑太太起初覺得不甘心,還想要站穩女主人的位置,結果鬥來鬥去的也沒有斗過那些小情人,反而讓桑先生特別的不待見她。
桑太太乾脆用錢包/養了幾個小鮮肉,有時間就出來尋歡作樂。
桑先生知道她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時候,氣得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要和她離/婚。桑太太急了,惡狠狠的跟他說,如果離/婚就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好過,把他當初指使自己去害韓晟的事情告訴大家,讓媒體都來報導他。
桑先生被她拿住了把柄,竟然就這麼忍氣吞聲的沒和女人離/婚,不過自那之後,桑先生就更放任小情人去欺負桑太太了。
桑太太卻不介意,反而在外面有那麼多小鮮肉安慰她,她覺得比以前快樂多了。
元寶看到桑太太,皺了皺眉,說:「沒想到居然碰到這個女人了。」
元寶得知韓晟的事情之後,當然是有些同情韓晟的,畢竟就這麼毀了後半輩子的前途,的確很可惜。
當初韓晟的嗓子壞了,他發現是自己的經紀人給自己下/毒,曾經想過要曝光這件事情,要送這個女人進局子。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一個唱歌的,說起來並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靠/山,算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然而那個女人,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桑太太,桑先生向媒體施壓,所有要報導這件事情的媒體都沉默了,沒人敢說實話。
事情不了了之,韓晟也離開了,桑太太害怕了一段時間,後來就肆無忌憚了,開始享受她的生活。
元寶給太叔天啟科普了一下五年/前韓晟的事情,說:「太叔先生,你說那個姓桑的,為什麼要讓人給韓晟下/毒啊?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元寶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並沒有發現桑先生和韓晟之間有什麼聯/系,韓晟甚至根本不認識桑先生,是在經紀人給他下了毒,然後經紀人搖身一變成為桑太太之後,才發現的這一層關係。
太叔天啟說:「五年/前?韓晟的事情我倒是不了解。不過說到五年/前,桑家的確發生了一件比較大的事情。」
「啊?」元寶問:「什麼事情?」
太叔天啟說:「五年/前桑家當家的大哥去世了,他就一個兒子,不過在桑小少爺五六歲的時候,被綁匪劫持了,最後沒有救回來,聽說是被撕票了。所以桑家老大根本沒有繼承人,桑家的財產幾經周折落到了現在這位桑先生的手裡。這位桑先生是桑家的老/二,不是什麼能挑大樑的人,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這才差不多五年,桑家已經敗得差不多了。」
元寶說:「這跟韓晟先生有關係嗎?韓晟先生也不是桑家的人,為什麼要針對他?」
太叔天啟搖頭,說:「不知道。你說的事情,我倒是沒有注意過,不過聽起來挺巧合的。」
元寶期指一算,說:「更巧合的是,韓晟先生好像是個孤兒,五歲的時候被送到孤兒院的,後來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太叔天啟皺眉說:「你的意思是?韓晟可能是桑家的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太叔先生肯定能查到的,不是嗎?」元寶說。
太叔天啟伸手颳了一下元寶的鼻尖,說:「寶寶如果好好的求我,我會考慮一下的。」
元寶說:「不是說好下午去找韓晟先生的嗎?」
太叔天啟伸手摟住元寶的腰,趁著沒人,在元寶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等把事情查清楚了,我們明天再去也不晚。」
太叔天啟說著就把元寶拉了出去,然後塞/進車裡,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回家的方向開,說:「寶寶,我現在就想要你。」
元寶有點不好意思,說:「等等,太叔先生,我們回別墅去嗎?萬一爺爺埋伏/在那裡怎麼辦?」
太叔天啟說:「老/爺/子回趙家了,你放心。」
太叔天啟可是趙家的家主,這個家主可不是白當的。老/爺/子一到趙家,太叔天啟就接到了消息。
一到了別墅,太叔天啟已經忍不下去了,直接在車庫裡,將副駕駛的靠背放平,將元寶壓在上面。
元寶推了推他的肩膀,說:「等一下啊,太叔先生……唔……」
太叔天啟堵住了他的嘴,已經迫不及待的吮/吻著元寶香甜的嘴唇了。元寶剛吃過甜點,嘴裡還有淡淡的芒果和草莓香氣,格外的誘人。
元寶被他吻得氣喘吁吁,雙手無力的攀住太叔天啟的肩膀,一邊呻/吟一邊說:「太叔先生,你別忘了查韓晟先生的事情……唔……」
太叔天啟側頭就在元寶的頸側咬了一口,元寶哼了一聲,略微的刺痛,帶著莫大的快/感,簡直折磨死人了。
太叔天啟沙啞著聲音說:「寶寶,這種時候你竟然說別的男人的名字?」
太叔先生顯然吃醋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