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錠金元寶

  元寶看到薛常淺有點高興,因為好多天沒瞧見薛三少了,還真有點想念。


  元寶立刻說:「薛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啊,你的臉好像完全好了。」


  薛常淺:「……」


  薛三少表示有點心塞,幾天沒見面了,小元寶兒還是這麼穩准狠的就直接戳人傷疤。


  薛常淺在太叔天啟那裡避難,避了很久,然後終於下定決心回家去了,要找薛老/爺/子好好談一談。


  薛老倒是沒有像上次那麼暴脾氣,他上次是被氣懵了,所以下手狠了點。薛老/爺/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疼孫/子,下手這麼重他也有點心疼,這幾天都沒過好。


  再加上趙老遇見薛老的時候給薛常淺說了幾句好話,薛老的氣勁兒也就小了不少。薛常淺再主動回來低頭服軟,薛老也就白楞了他幾眼。


  薛常淺簡直受寵若驚,薛老佯裝氣哼哼的樣子,讓薛常淺立刻把祝深帶到薛家來,他要親自看看祝深是什麼樣的人。


  薛常淺一聽有點驚了,他怕祝深再挨打,不過薛老堅持,他只好給祝深打了電/話。


  祝深在劇組,都不知道薛常淺一個人回家了,接到電/話立刻請了假,開車去了薛家。


  祝深好歹也是當紅藝人了,演戲對他來說真是信手拈來,擺出一副非常有教養懂禮數的樣子。


  而且薛老稍微查了一下祝深,發現祝深手裡竟然有兩個億的現金存款。這可讓薛老有點吃驚,自己孫/子雖然也有錢,不過也不說一拍腦袋馬上就能拿出兩個億現金存款的人。


  祝深有錢,那也就是說明了,祝深並不是為了錢財和薛常淺在一起的。這一點讓薛老放心了不少。


  薛老冷著臉,問祝深的第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時薛常淺在旁邊聽得就是一愣,冷汗都下來了,差點沒忍住就抬手去擦額頭上的汗。


  他和祝深是怎麼認識的?

  薛常淺哪能忘了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場景。薛常淺本來是看祝深長得好看,想要泡他來著,結果差點就被祝深在洗手間里給上了,還被拍了裸/照視/頻……


  這種認識的過程,薛常淺打死也不能說出來,不然他真的會被老/爺/子給打死……


  祝深倒是會說話,說/謊的時候完全不心虛,臉都不帶紅的,說是偶然和太叔先生一起用餐的時候認識的。


  那天薛老/爺/子和祝深長談了大半夜,最後讓他們走了,倒是也沒再說什麼,讓薛常淺回來繼續處理公/司合作事情。


  薛常淺高興壞了,老/爺/子的性格他也知道,這樣就算是鬆口了,高興的他都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了。


  後來薛常淺就回公/司了,祝深按部就班的開始接通告演戲,兩個人算是塵埃落定。


  薛常淺他母親雖然比較想讓兒子娶個老婆,不過老/爺/子不生氣了,薛太太還是鬆了口氣的。


  薛常淺跟他/媽保證,絕對會給她弄個孫/子回來的,薛常淺大大咧咧的說科技這麼發達,沒準就能讓祝深給他生個兒子,還說祝深和自己的基因都這麼完美,兒子肯定帥出新高度。


  薛常淺把薛太太逗得高興了,回家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祝深將他壓在床/上,讓薛三少深刻的體會了一番,這兒子到底是誰生的問題。


  薛常淺咳嗽了一聲,說:「我當然在這裡,這是我薛家的公/司。」


  「啊?」元寶驚訝的說:「是嗎?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


  薛常淺說:「小元寶兒,你來著幹什麼的?」


  元寶說:「我跟著柯大哥一起來拍廣告的,我是柯大哥的助理。」


  薛常淺聽的一愣一愣的,前些天元寶還是藝人,這會兒就變成助理的,變得太快,他有點不消化。


  而和元寶坐了一部電梯的高大男人,則是薛常淺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薛常淺說:「鄭先生,我們去裡面談。」


  鄭衍點了點頭,說:「麻煩薛三少親自出來接我了。」


  鄭衍跟著薛常淺往辦公室里走,不過忽然又停住了腳步,回身瞧著柯從羽笑了笑,將一張名片插在柯從羽的上衣口袋裡,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柯從羽覺得莫名其妙,將名片拿在手裡看了看,鄭衍已經進了辦公室,瞧不見人了。


  元寶說:「柯大哥,那個人你認識嗎?」


  柯從羽搖了搖頭,說:「不記得見過面啊。」


  柯從羽心想著,長相這麼突出的男人,如果自己以前見過,那肯定會記憶深刻的,然而他一點記憶也沒有。


  「嘭」的一聲。


  元寶張著嘴巴,聲音還沒出來,就看到柯從羽轉身撞在了電梯門上,鼻子都磕紅了。


  柯從羽看著手裡的名片,一轉身,忘記電梯早就走了,撞了個正著。


  元寶趕緊過去扶他,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小意思。」柯從羽揮了揮手說。


  兩個人等了電梯,繼續往頂樓去。因為中間這個小插曲,所以他們又浪費了不少時間,到的時候就差十五分鐘了。


  兩個人出了電梯,找到工作人員,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一間休息里,說是讓他們等一會兒,人還沒到齊。


  元寶和柯從羽就坐在休息室里,柯從羽找了半天,才從背包里找到餐巾紙,拿出來擦了擦鼻子。他的鼻子被撞得似乎有點狠,紅著還沒有好。


  元寶說:「柯大哥,你的包給我拿吧,手/機也要給我拿嗎?」


  柯從羽點了點頭,說:「都拜託你了,一會兒你可以在旁邊瞧,如果覺得無聊,去大廈外面轉轉也行。」


  元寶說:「我就跟旁邊瞧著吧。」


  柯從羽點了點頭。


  他們都以為工作會很快就開始,沒想到卻等了半個小時,完全沒人來找他們。


  柯從羽剛開始還挺鎮定的,後來有點坐不住了,說:「我去外面瞧瞧。」


  元寶跟著柯從羽到外面去瞧,這才發現,原來發生了烏龍事/件,剛才工作人員把他們帶錯房間了,應該是斜對面的休息室才對。


  那邊的人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在等柯從羽,以為柯從羽耍大牌遲到了,給柯從羽打電/話,還沒打通。


  柯從羽一看自己的手/機,頓時有點尷尬,手/機沒有信號,怪不得打不通。


  因為浪費將近四十多分鐘,工作人員很不高興,說:「怎麼搞的,這麼低級的錯誤也會發生,你不知道應該在什麼地方等著嗎?你有沒有長腦子啊,你知道我們時間有多寶貴嗎?真是夠了。」


  柯從羽被一通狂噴,根本不敢反駁,元寶被氣著了,想要說話卻被柯從羽給攔下來了。


  那個工作人員又罵了他幾句,這才算完,帶著柯從羽到化妝室就化妝了。


  元寶覺得挺憋屈的,柯從羽只是笑笑,說:「這種事情是常有的,進這個圈子,沒做好被黑和吃苦的準備,我也就不來了。」


  柯從羽還笑著給元寶講了講他以前的事情,剛入圈的時候,柯從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時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也並不是柯從羽的失誤,但是對方矢口否認,把黑鍋退給柯從羽背。柯從羽當然不幹了,就說了兩句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想到噹噹場打了一個嘴巴,他當時都蒙了。


  後來柯從羽還被停了通告,在家裡呆了三個月,差點連饅頭都吃不起了。


  元寶聽著更覺得憋屈了,拍了拍柯從羽的肩膀,說:「會好的。」


  柯從羽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雖然元寶這麼說,不過這一下午真是夠坑爹的。


  烏龍事/件之後,柯從羽就去化妝室化妝了,結果化妝師把工具盒給打翻了,化妝時間拖延了半個多小時,重新找/人送來了備用的工具盒。


  這麼一來,攝影師都不幹了,他們乾等了快兩個小時,情緒特別的大。


  元寶瞧著雞飛狗跳的一屋子人,頓時頭疼的要死。然而這並不是終極,還有更多讓元寶頭疼的事情。


  好不容易開始拍攝了,沒拍兩張照片,進度還沒有百分之三十的時候,突然……


  停電了……


  大廈突然停電了,不知道是什麼故障,反正燈都滅了。一屋子的設備,就算有備用電也突然就癱瘓了一半,簡直不能再糟心。


  元寶都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表情了。


  因為停電,屋裡又雞飛狗跳的。


  柯從羽累的在一旁坐下來,他還穿著拍廣告用的衣服,看起來挺熱的,不過不能脫掉,不然又要重新化妝整理髮型。


  過了小半個小時,電力恢復了,大家重新開工。


  元寶整個人提心弔膽的坐在旁邊,就怕又出什麼意外。


  忽然元寶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低頭一瞧,是太叔天啟打來的電/話。


  元寶立刻悄悄走出拍攝房間,到走廊去接電/話。


  太叔天啟說:「寶寶,到家了嗎?」


  元寶一聽,委屈的說:「還在拍廣告呢。」


  「還在?」太叔天啟有些驚訝,看了一眼時間,說:「都快六點了。」


  「我知道。」元寶說:「就是不太順利。」


  太叔天啟:「……」他聽說了柯從羽下午有通告,但是據說最多兩三小時就能收工,所以他以為現在元寶已經回去等著他了。


  太叔天啟說:「還有多久?我去接你?」


  元寶說:「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你還是先回家等我吧,我弄完了就回去。」


  太叔天啟說:「寶寶,別累著,我會心疼的。」


  元寶和太叔先生打了半天電/話,這才依依不捨的掛斷,然後回了拍攝房間。


  他一回去,就聽到工作人員在數叨柯從羽,也不知道為什麼。


  拍攝一直持續到天徹底黑了,差不多七點半鐘。持續了這麼長時間,工作人員都非常的不滿意,罵罵咧咧的就走了,一句場面話都沒和柯從羽說,恐怕也不會再有下一次合作了。


  柯從羽嘆了口氣,換了衣服卸了妝和元寶一起坐電梯往樓下走。


  柯從羽說:「今天辛苦你了,明天你還是別跟著我了,我一個人能行。說實在的,我好像從小就特別的倒霉。」


  元寶說:「沒有的事兒,是那些人太不友好了。」


  柯從羽笑了笑說:「好像是真的呢。我小時候老生病,我爺爺找了人給我算命,算命的說我生辰八字太凶,陰氣太足,所以註定一輩子都要倒霉。我以前還不信,不過後來就信了,我真挺倒霉的,就是那種喝涼水都能塞牙的類型。」


  元寶安慰他說:「柯大哥你放心,以後肯定會好的。」


  柯從羽點了點頭。


  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柯從羽忽然一愣,說:「電梯怎麼還沒到?」


  元寶抬頭一瞧顯示面板,電梯顯示停在了九層,不動了,電梯門也沒有打開。


  似乎是……


  電梯壞了……


  兩個人剛才就顧著說話,完全沒注意電梯都停在九層半天沒動了,電梯突然故障,柯從羽被嚇了一跳,立刻想要去那電梯里的電/話求救,不過他一動,忽然就聽「吱」的一聲,電梯猛烈的晃了一下。


  元寶也給嚇了一跳,凡人的東西果然不怎麼禁用,竟然讓他趕上了一次電梯故障。


  元寶立刻抓/住柯從羽,說:「靠邊,別動,我……」


  元寶正說著話,忽然電梯又猛烈的晃動起來,竟然「咚」的一聲就往下掉落。


  元寶正說著一半的話,可想而知,完全沒懸念的就咬了自己的舌/頭,咬的還挺狠的……


  失重的感覺,再加上幽閉空間,這對於柯從羽來說刺/激真不是一般的大。


  元寶顧不得舌/頭疼了,右手一揮,電梯又發出「咚」的一聲,忽然就猛烈的停住。


  元寶又一揮手,電梯門立刻就「吱呀呀」的打開了,只可惜停在了六層和五層之間,電梯離地面的高度有點高。


  不過這對元寶來說,實在不是問題,趕緊雙手一扣,一跳就竄了上去,然後將柯從羽也拽了上去。


  說實在的,柯從羽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別看他人高馬大的,不過腿肚子有點轉筋。


  元寶這會兒特別想給薛三少打個電/話,問一問他薛家的大廈,怎麼又停電又電梯故障的,簡直就像個鬼屋一樣,一定是大廈風水不對的緣故。


  大廈安保很快發現電梯有問題,跑過來救人,不過那會兒元寶和柯從羽都已經出來了。


  元寶疲憊不堪,舌/頭還被自己給咬了,感覺這是自己最倒霉的一天。


  他和柯從羽真是經歷了重重困難,才從大廈里出來,外面天黑了,路段還算繁華,都是來來往往的車。


  柯從羽看了看,說:「元寶,我要坐這邊的車回家了,我家住在郊區那邊,要往這邊走,你呢?」


  元寶要回趙家的別墅去,不過回趙家的路和柯從羽並不順,元寶要去對面坐車才行。


  柯從羽說:「那你趕快回家吧,都這麼晚了,真是對不起。哦對了,你明天還是休息一天吧。」


  「我……」


  元寶剛說了一個字,忽然就聽到「嘩啦」一聲,然後他和柯從羽全身到下都濕/了……


  透心涼。


  元寶都傻眼了,柯從羽也傻眼了,旁邊居民樓,居然有人往下潑了一盆污水。


  元寶全身濕/淋/淋的,差點就要暴走了。


  「元寶?」


  元寶一回頭,就看到了從馬路對面跑過來的太叔先生。


  太叔天啟開車過來接元寶回家,剛停下來車,就看到了濕/漉/漉的元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跑過來瞧究竟。


  太叔天啟趕緊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元寶身上,免得夜風太大把他給吹病了,說:「快上車,回去換衣服。」


  元寶說:「等等。」


  柯從羽不認識太叔天啟,不過看到有人來接元寶,趕緊說:「元寶你回家吧,我這樣也趕緊回去換衣服了。」


  元寶說:「我們送你回去吧。」


  柯從羽連忙搖手,他渾身濕/漉/漉的,不好意思髒了別人的車,看起來還是豪車的樣子。


  柯從羽堅持,然後自己就走了。


  元寶坐進太叔天啟的車裡,立刻掐指一算,然後就哀嚎了一聲。


  太叔天啟說:「寶寶,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元寶說:「不是啊,是柯從羽。」


  柯從羽說自己很倒霉,元寶還覺得不信,想著或許是江/湖/騙子胡扯的,沒想到掐指一算,頓時心裡都涼透了。


  原來給柯從羽算命的算的還挺准,柯從羽真是頭號倒霉鬼的命格,差的不能再差了。完全是那種,走路都會有廣告牌砸下來的運氣。他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迹。


  元寶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幫助祝深當影/帝只能是支線任務等級,而幫助柯從羽成為影/帝就是主線任務級別了,這果然是不同等級的,而且相差甚遠。


  元寶頭疼,說:「看來我接到一個非常棘手的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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