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錠金元寶
護/士很快就來了,給太叔先生量了體溫,然後又抽血化驗,等著一會兒吃完了早飯就該打吊瓶了,吊瓶一直要打到下午四五點鐘。
元寶坐在旁邊,一聽這個就覺得手背發疼。他從來沒有打過吊瓶,但是感覺一個針頭一直/插在肉里也是夠疼的。
太叔天啟恢復的還不錯,就是要在醫院裡休養一段時間。護/士叮囑完了,然後就離開了。
元寶走到床邊坐下,太叔天啟抬手輕輕在元寶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說:「寶寶怎麼了?」
元寶趕緊/抓/住他的手,然後給他放平,說:「太叔先生不要動,護/士說這隻手扎著吊瓶不能隨便動,會回血腫起來的。」
「沒有那麼誇張。」太叔天啟笑了,說:「不稍微活動一下,手該麻了。」
雖然打吊瓶並不是什麼很痛苦的事情,不過元寶看著還是很心疼。因為昨天就打了一天吊瓶的緣故,太叔先生的手背上青了一大片,看著就疼。尤其是吊瓶打的時間長了,整條胳膊都是涼冰冰的。
太叔天啟說:「寶寶,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元寶說:「我最近都不去劇組了,已經請好假了。我要陪著太叔先生。」
太叔天啟忍不住挑/起嘴角笑了,說:「真是乖孩子。」
太叔天啟說:「對了,寶寶,我的手/機在哪裡,幫我拿過來好嗎?」
元寶立刻幫太叔天啟把手/機拿了過來,交給他。
太叔天啟的手/機還是好的,雖然殼子被磕花了,好在還能用。他打開郵箱,看了一眼最近一些的郵件,已經有不少事情需要他處理了。
太叔天啟出了車禍,但是生意還是要正常運轉下去的。
他的右手打著吊瓶不好活動,只能用左手拿著手/機回/復郵件,看起來有點艱難。
元寶見了不太贊同,伸手/搶過太叔天啟的手/機,說:「太叔先生,護/士剛才說讓你好好休息,不要做這些了。」
太叔天啟說:「好,聽寶寶的,先把手/機還給我。」
「你是要糊弄我嗎?」元寶不滿的說。
太叔天啟被他逗笑了。
元寶說:「太叔先生好好休息,我可以幫太叔先生,這些事情不用擔心。」
「嗯?」太叔天啟說:「怎麼幫我?」
元寶說:「我也會掙錢的。」
太叔天啟笑了笑,一看就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元寶很不服氣,自己好歹是個實習財神,當然最會的就是掙錢了。
元寶說:「真的,我可以幫太叔先生掙錢。」
太叔天啟雖然的確想抽工夫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不過他現在的體力不太行,和元寶聊了一會兒天,就有點犯困了,靠著床頭就眯了一會兒。
元寶看太叔天啟睡著了,就沒有再打攪他,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去,然後開始拿著太叔天啟的手/機看郵件。
太叔天啟的郵箱里已經積攢了不少郵件了,有好多項目準備讓太叔先生批示,新項目和舊項目都有。
元寶左手拿著太叔先生的手/機,右手拿著自己的手/機,挨個的一對比,就看出哪個項目最值錢,哪個項目肯定要賠錢。元寶乾脆從桌上拿了紙筆來,然後把所有的項目按照最掙錢的到最不掙錢的排列了一遍。然後挑出幾個不錯的,在後面花了對勾,其他的都打了叉子。
元寶美滋滋的看著自己做的簡陋表格,等太叔先生醒了就給他看,這樣太叔先生就不用那麼操勞了。
元寶正高興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他一看,原來是薛常淺給他來了個電/話。
元寶跑到外間去接電/話,薛常淺立刻說:「元寶,沒打攪你們幹什麼吧?」
元寶一聽這個就很失落,說:「薛先生你教的辦法一點也不管用。」
「什麼?」薛常淺說:「不可能吧。」
薛常淺打電/話來是想跟元寶說,他帶著祝深來看望太叔天啟了,正在路上,估計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到了。
元寶掛了電/話,然後就又回到了裡面去了,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外面果然有人敲門。
元寶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跑出去開門,怕敲門聲音吵醒了太叔先生。
元寶打開門就傻眼了,門口站著的並不是薛常淺和祝深,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二十來歲,特別的年輕嬌/媚,穿著一身白色的紗織連衣裙,留著披肩長發,個字不到一米七。
女人摘下墨鏡,說:「太叔先生是在這裡嗎?」
元寶點了點頭,問:「你是?」
女人拎著她的包包就要走進來,微笑著說:「我是太叔先生的未婚妻。」
元寶頓時傻了,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真是迎頭就是一悶棍。
女人瞧著他怔愣的樣子,似乎得意的笑了。
元寶緩過勁兒來之後,說:「怎麼沒聽太叔先生說過?」
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硬了,語氣變得特別不好,說:「你讓開一點,讓我進去,我要去看望太叔先生了。」
外面聲音大了一些,太叔天啟就被吵醒了。他雖然現在傷勢都平穩了,不過還處於缺血的狀態,傷口也隱隱作痛,睡覺都睡不安穩,一點聲音都能把他弄醒。
太叔天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就說道:「寶寶,怎麼了?」
女人聽到太叔天啟的聲音,推開元寶就往裡走。元寶趕緊跟著跑進去。
「太叔先生,我來看你了。」女人走進去,聲音又變得嬌滴滴的,一臉焦急的說。
太叔天啟看到女人皺了皺眉,說:「衛小/姐怎麼來了?」
衛婉說:「我聽說太叔先生出了車禍,急壞我了,我就趕緊跑來看你了。」
衛婉是衛家的千金小/姐,和趙家還算是門當戶對。其實之前,趙老/爺/子覺得衛小/姐挺不錯的,還打算和衛家談一談婚事。不過經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趙老/爺/子也知道了,讓太叔天啟娶衛家的千金,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再提這事情。
太叔天啟招了招手,說:「寶寶,到這裡來。」
元寶趕緊走過去,走到太叔天啟身邊。
太叔天啟抬起右手,握住元寶的手。元寶立刻說:「太叔先生,打吊瓶的手不能動。」
太叔天啟握著他的手,笑著說:「所以你千萬別動,不然就要回血了。」
元寶立刻不敢動了,生怕自己一動,太叔先生的手會回血。
太叔天啟滿意了,這才說:「寶寶,這位是衛家的千金小/姐,衛婉小/姐。寶寶去給客人倒一杯茶。」
元寶眨了眨眼睛,說:「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衛婉看著太叔天啟和元寶十指相扣的手,心裡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她早就聽說了,太叔天啟包了一個小藝人,聽說長相不錯,最近寶貝的厲害。所以剛才她在門口就認出元寶了,才說話酸溜溜的,眼下看到太叔天啟對元寶這麼好,更是酸溜溜的。
元寶忽然大咧咧的一提未婚妻,衛婉頓時全身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住了。
太叔天啟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衛婉胡說八道了什麼,怪不得元寶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元寶高興和不高興,實在是太好分辨了。
太叔天啟笑了一聲,不過聽起來完全不是愉快的笑,說:「什麼未婚妻?衛小/姐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衛婉頓時臉色尷尬的要命,未婚妻什麼的,當然是她為了氣元寶所以自己封的頭銜,這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衛婉非常的不甘心,不過不敢惹惱太叔天啟,小聲說:「我沒有說過啊,是他聽錯了。」
太叔天啟握著元寶的手,輕輕的摩挲著,說:「看,是寶寶聽錯了,真是個小迷糊。」
衛婉從沒聽過太叔天啟對別人說話這麼溫柔寵溺的,她站在病床前,瞧著兩個人的互動,感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太叔先生,我……」衛婉覺得不甘心,自己好歹是衛家的千金小/姐,哪裡比不上一個男人,她覺得自己比元寶好一千倍一萬倍。
不等衛婉說完話,外面突然傳來大力敲門的聲音,元寶立刻說:「應該是薛先生來了,我去開門。」
元寶跑去開門,一打開門,果然就看到了薛常淺和祝深兩個人。
薛常淺見到他就笑的特別猥瑣,說:「小元寶兒,和太叔先生的二人世界怎麼樣啊?」
結果薛常淺還說著話,就看到屋裡有個「第三者」,薛常淺有點驚訝,說:「這不是衛小/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衛婉認識薛常淺,但是對薛常淺非常的不屑,她覺得薛常淺沒本事,完全不及太叔天啟十分之一。衛婉都沒有要和薛常淺說話的意思,只是瞧了他一眼。
薛常淺也不在意,反正他們薛家和衛家沒什麼特別的合作,關係再壞點也沒什麼。
太叔天啟說:「一下來了這麼多人,病房裡的空氣也不好了。薛三少,你幫我送送衛小/姐。」
衛婉一愣,沒想到太叔先生竟然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委屈的撅起嘴巴,說:「太叔先生……」
薛常淺也很不滿,為什麼讓自己去送姓衛的丫頭片子,說:「讓小元寶兒去送。」
太叔天啟說:「寶寶要陪著我。」
「不如我去送好了。」祝深打圓場說。
薛常淺一聽這話,立刻不答應了,說:「我去送!」
薛常淺心說,祝深長得本來就人模狗樣的,在人前還一副大暖男的樣子,溫柔的都能掐出/水來,就姓衛的丫頭片子那定力,一準被他把魂都勾沒了!
衛婉沒辦法,就被送了出去,不甘心的在門口徘徊了一圈,然後這才氣憤憤的走了。
薛常淺弔兒郎當的走過來,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我瞧太叔先生恢復的也挺快啊。」
太叔天啟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還要多謝薛三少來看望我。」
薛常淺說:「嗨,沒什麼,反正我每天也都沒什麼事兒做。」其實他心裡想的是,自己是來看熱鬧的啊。
昨天元寶打電/話給他,詢問他「色/誘」的辦法,薛常淺就開始抓耳撓腮了,這麼大的熱鬧,他怎麼能不親眼瞧瞧呢。
薛常淺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似乎沒看出來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元寶給薛常淺和祝深倒了兩杯茶水,薛常淺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然後就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的紙,拿起來看了看。
薛常淺說:「這是什麼?」
元寶轉頭一瞧,立刻走過去,然後就將那張紙給搶過來了,說:「這是我給太叔先生的。」
薛常淺一聽就樂了,說:「不會是情書吧?」
太叔天啟也愣了一下,元寶要給自己的?不過就自家/寶寶這性格,他估計真不知道情書該怎麼寫。
太叔天啟似乎已經看透元寶了……
果不其然,元寶一臉迷茫的瞧著薛常淺,說:「情書是什麼?」
薛常淺:「……」
「來,寶寶。」太叔天啟說:「給我看看是什麼。」
元寶拿著那張紙,走過去坐在床邊,將紙獻寶一樣的遞給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看了有些吃驚,簡直愣住了,說:「這是……寶寶整理的?」
元寶點頭如搗蒜,說:「當然。」
白紙上都是幾家公/司正在談或者準備洽談的項目,後面畫著叉子和對勾,還註明了有的會虧損。
因為太叔天啟出了車禍的緣故,在醫院裡公/司的事情不好處理,郵件堆積了不少,他沒想到元寶會幫他整理了。而且整理的還有板有眼,大體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
太叔天啟摟住元寶的腰,微笑著說:「我真是撿到寶貝了,幫了我不小的忙。」
他說著就在元寶嘴角上吻了一下,並沒有深入,不過也足夠讓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不好意思的。
不過元寶倒是沒有不好意思,聽到太叔天啟表揚自己,很高興的說:「我想要幫太叔先生的,這樣太叔先生就不用這麼累了。」
太叔天啟瞧著元寶純潔的大眼睛,真想現在狠狠的吻他,不過這會兒看起來不太是時候,只能在元寶的臉頰上又吻了一下,說:「看來寶寶很有做生意的天賦。」
薛常淺翹著二郎腿瞧對面秀恩愛虐/狗,心裡頭酸溜溜的,心說太叔天啟這個面癱都會說溫柔情話,反而是看起來很溫柔的祝深不會。想起祝深在床/上的鬼畜樣子,薛常淺就後背發/麻。
薛常淺坐了一會兒,差點被膩膩歪歪的太叔天啟和元寶給閃瞎了眼睛。他終於受/不/了/了,站起來說:「行了,不打攪你們了,我們走了,你們繼續膩歪吧。」
「薛三少慢走,今天三少也幫了我不少的忙。」太叔天啟說。
這個忙,當然指的就是把衛小/姐給轟走了。
薛常淺揮了揮手,並不在意,說:「小元寶兒,過來,來送送我。」
薛常淺手裡還拎著一個不透/明的紙袋子,看起來裡面裝了不少東西,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元寶的確有話想跟薛常淺說,畢竟打電/話不如當面問,所以立刻站起來就要去送薛常淺。
太叔天啟吃醋了,伸手抓/住元寶的胳膊,說:「寶寶,我突然手背有點疼,你給我看看。」
元寶緊張的不得了,捧著太叔天啟扎吊瓶的手,說:「我去叫護/士,肯定是你老動來動去不老實。」
「別去叫護/士了,」太叔天啟說:「你給我吹吹就好了。」
「啊?」元寶一臉迷茫,吹吹就好了?是什麼原理?不過太叔天啟堅持,元寶就老老實實的給他吹了吹。
薛常淺都看不下去了,說:「太叔先生,你也一把年紀了,別這麼幼稚啊,我又不是要拐走元寶,只是跟元寶說幾句話。」
太叔天啟還沒說話,元寶已經開口了,說:「薛先生等一下,太叔先生的手一直扎著吊瓶輸液,都是涼冰冰的,看起來就很痛的。」
薛常淺:「……」
薛常淺和祝深到外間去等元寶了,薛常淺被那兩個人氣得半死,橫了一眼身邊的祝深,說:「沒想到太叔先生還挺溫柔的。」
「是嗎?」祝深莞爾一笑,說:「你嫌棄我不夠溫柔?」
「你什麼時候溫柔過?」薛常淺說。
祝深走近他一步,薛常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就撞到了後面的牆壁,說:「等等,你別胡來,這是醫院,太叔先生和元寶都在裡面。」
祝深將他困在牆角,伸手撫/摸/著他的後頸,說:「噓——所以要小聲一點。」
薛常淺瞬間雙/腿一麻,差點跪在地上,他脖子特別的敏/感,最怕別人摸來摸去的。
祝深用炙熱的目光瞧著他,然後低下了頭,格外溫柔的吻著他的嘴唇,手指還在他頸側不停的撫/摸。
薛常淺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幾乎要站不住了,而壞心眼的祝深竟然也不服他一把。
薛常淺感覺自己在往下出溜,忍不住抬起雙手,圈在了祝深的脖子上,然後吻也變得熱烈了起來。
雖然知道地點似乎不太對,不過薛常淺還是被祝深挑/逗的渾身發/熱,很想讓他做點親/吻以外的事情。
祝深一手摟住軟/掉的薛常淺,一手在旁邊摸索了一下,就摸/到了薛常淺放在一邊的紙袋。
「你在做什麼?」薛常淺渾身無力,就感覺祝深在解他的皮/帶。
薛常淺低頭一看,嚇的要死,說:「祝深,你幹什麼,那是我給元寶準備的。」
旁邊的紙袋竟然打開了,裡面裝了滿滿一袋子的情/趣用/品,這可是薛常淺精心給元寶準備的大禮,沒想到叫祝深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