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錠金元寶
元寶帶著趙老/爺/子,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從綁匪手中跑了出來,而綁匪一點知覺也沒有,還覺得自己手中握著大籌碼。
在趙家的趙二少可是又興/奮又緊張,幾乎笑的合不攏嘴了。
訂婚宴勉強維持到晚上十二點,然後就早早的收場了。等賓客們都走了,趙家這才亂作一團。
趙老/爺/子忽然消失了,趙家的人調取了監控,可是竟然沒發現趙老/爺/子離開的影子。監控那邊早就被趙家二少做了手腳,根本查不到什麼問題。
太叔天啟有點吃驚,元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找了好幾個小時沒找到,而現在趙老/爺/子也不見了,他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之間有沒有聯/系。
趙家大小/姐急的直哭,說:「這到底怎麼辦呢,爺爺……爺爺去哪裡了……」
趙老/二心裡美得不得了,不過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說:「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趙家人一陣喧嘩。
太叔天啟聽到「綁/架」一詞也是心裡「咯噔」一下子。
就在這個時候,趙家一個老管家急匆匆拿著電/話跑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電/話來,說是綁走了老/爺,現在要贖金。」
「什麼?爺爺真的被綁/架了?」趙家大小/姐幾乎嚇得暈過去,說:「那怎麼辦!」
趙家二少一看時候來了,立刻挺身而出說:「別慌,電/話給我,我來跟綁匪交涉。」
趙家老/二假模假樣的把電/話接過來,然後開始和綁匪交談,對著電/話就嚷:「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別傷害我爺爺!我們可以給你們錢。」
趙家老/二對著電/話說了好一會兒,最後掛上電/話,說:「爺爺被綁/架了,綁匪要我們拿錢去贖爺爺。」
「要錢好辦啊。」趙家大小/姐說:「給他們錢,讓他們千萬別傷害人。他們要多少錢?」
「兩百億美金。」趙家二少為難的說。
「你說什麼?」趙家大小/姐幾乎是喊了出來,兩百億美金,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趙弈宏也瞪大眼睛,說:「這麼多錢!老/二,你沒有答應他們吧?」
趙家老/二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我不能不答應啊,他們說只要少一分錢,就把爺爺的雙手剁下來。」
趙弈宏說:「這麼多錢,咱們怎麼拿給他們?他們是想弄垮趙家嗎?就算趙家有這麼多錢,但是一時間也弄不到這麼多現金啊。」
趙家老/二說:「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趙家一下子亂成了一團,有人讓趕緊去籌錢,有人堅決反/對把錢給綁匪,沒幾分鐘的功夫,竟然扯著脖子喊起來了,場面實在是混亂不堪。
太叔天啟不想參與他們的爭吵,他現在只想找到人,他立刻轉身出去,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助理託人去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訂婚宴上就算人多口雜,但是趙家的安保工作向來很不錯,畢竟已經是做大生意的了,安保差點肯定不安全,這一點趙老/爺/子是知道的。怎麼會有人能趁著訂婚宴就把趙老悄無聲息的給綁走了。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元寶也消失了。
太叔天啟感覺到一股心慌。
就在這個時候,太叔天啟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元寶打來的。
太叔天啟瞧著手/機,隔了兩秒鐘,這才接起來。他生怕接起來之後,電/話另外一端並不是元寶,也是綁匪一類的人。
「寶寶?」太叔天啟不確定的說。
「太叔先生。」
是元寶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還稍微有點委屈。
太叔天啟一聽到元寶的聲音,立刻更加著急了,說:「寶寶,你在哪裡?你去哪裡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元寶說:「太叔先生,我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而且信號特別的差,電/話總是打不通。」
剛才太叔天啟發現元寶失蹤了,就一直在給他打電/話,不過元寶的手/機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元寶帶著趙老/爺/子跑出來,然後就開始往趙家走。據說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應該是比較近的。
然而兩個人走到了十二點,眼看都過了十二點,都兩個小時了,愣是沒有看到趙家的大/莊園!
元寶向來方向感特別的差,不然十萬八千米跑步測試也不會那麼多次不及格了,迷路幾乎是家常便飯。
趙老/爺/子年紀大了,雖然很注意保養,但是真的累的要死,也顧不得什麼身份臉面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我不行了,你帶的什麼路,怎麼還沒到。」
元寶理直氣壯的說:「肯定是迷路了。」
「什麼?迷路了?」趙老/爺/子說:「那怎麼辦?那些綁匪知道我們跑了,肯定會到處找我們的,要是被他們再抓到,一準凶多吉少。」
元寶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趙老/爺/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元寶說:「而且,你也不認識自己家怎麼走嗎?」
趙老/爺/子被元寶問得噎住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家在哪裡,可是元寶都把他帶到深山溝溝里了,他根本就不辨東南西北了,哪還知道趙家在哪裡。
元寶拿出手/機來準備求救,然後發現荒郊野嶺的信號特別差,根本打不通電/話。一直弄了有一個小時,這才終於把電/話打通。
太叔天啟一聽,說:「趙老先生也和你在一起?」
元寶說:「對啊,你快來接我們吧,我跑了一晚上,肚子都餓了。」
趙老/爺/子在旁邊聽元寶打電/話求救,然而不知道怎麼的,元寶竟然說上肚子餓的問題,趙老整個人都無奈了,感覺他們像是在郊遊,完全不像是在逃命。
太叔天啟立刻開車去找元寶,按照元寶導航的地址就開了過去,地方還挺遠的,元寶顯然是帶著趙老/爺/子跑錯了方向,簡直越走越遠了。
太叔天啟開了四十多分鐘的車,然後車速降下來,仔細的尋找著路邊,很快就看到黑乎乎的道路邊上,站著一個少年,正滿臉微笑的揮著手。
大晚上的這種場面其實還挺詭異的。
太叔天啟立刻停下車,然後跑下去。
元寶見到太叔先生來了,高興的不得了,也跑過去。
太叔天啟一把就抱住了元寶,將人摟在懷裡,說:「寶寶,你嚇死我了。」
元寶被他抱的死緊,用臉在太叔天啟肩膀上蹭了兩下,跟個小貓咪一樣,說:「太叔先生,你來的好慢啊,你有帶吃的開嗎?我……」
太叔天啟正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卻聽元寶煞風景的又開始說吃。太叔天啟忍不了了,臉都青了,乾脆捧住元寶的臉,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元寶的嘴唇,啃/咬廝/磨著他柔/軟的唇/瓣,快速的把舌/頭伸進去,掠奪著元寶的一切。
元寶哼了一聲,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懵了,差點被吻得腿軟。
趙老/爺/子還坐在路邊的地上,他是累的站不起來了,結果就看到自己孫/子和元寶熱/吻,把自己給撂在一邊了。
趙老/爺/子心裡有點不高興,顯然太叔天啟關心元寶比關心自己多一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三十年都沒有關心過太叔天啟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恐怕太叔天啟早就心寒了。
趙老/爺/子有點感慨,心裡還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不過剛才看到元寶把太叔天啟氣到臉青的時候,趙老/爺/子竟然有點酸爽的感覺。畢竟在幾個小時之前,趙老一直被元寶氣得要死,現在換成了別人,真是有點酸爽。
兩個人吻的似乎越演越烈了,元寶被壓在車門上,身/體都軟/了,一個勁兒的往地上出溜,太叔天啟卻不打算放過他。
趙老/爺/子都看不過去了,用/力咳嗽了一聲。
元寶如/夢/初/醒,趕緊推了推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終於放開了他,不過還是緊緊/握著他的手,說:「上車,我們先回去再說。」
太叔天啟要開車,元寶坐在副駕駛,趙老/爺/子就孤零零的坐在了後排。
太叔天啟一邊開車,一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寶還沒開口,那邊趙老/爺/子已經氣憤的一拍大/腿,說:「都是老/二那個不是玩意的東西!」
元寶把自己的錄/音給太叔天啟聽了一遍,太叔天啟的臉徹底黑了。他的確有想到趙家出了內鬼這種事情,不過沒有想到趙家老/二這麼大膽。
太叔天啟說:「現在趙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剛才有綁匪打電/話來,索要贖金兩百億美金。」
「兩百億美金?」趙老/爺/子氣得直翻白眼,說:「獅子大開口,痴人妄想!」
元寶說:「老/爺/子你應該高興啊,說明你值錢。」
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再一想,感覺有點不對勁兒,那些綁匪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和元寶分明早就逃出來了,那些綁匪是不知道自己逃走了,還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太叔天啟開著車回到了趙家,然後帶著元寶和趙老/爺/子往主樓的客廳去。
他們還沒進主樓,就聽到裡面大吵大鬧的聲音,好幾撥人在主樓里吵翻了,就為二百億美金的事情。
他們三個站在門外,就聽到裡面從要不要付贖金,變成了趙家的家產應該誰繼承。
顯然,那些人更關心如果趙老/爺/子不在了,自己能得到多少趙家的財產,他們對於趙老/爺/子的安危問題,其實一點也不上心。
趙老/爺/子管理趙家幾十年了,一直是金字塔頂尖的人,趙家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的,他也握著趙家幾乎全部的家產。他這麼大歲數了,還握著這麼多錢,讓趙家很多小輩不服氣。
趙老/爺/子在外面聽得渾身直打顫,氣得幾乎要厥過去。
而旁邊的元寶卻非常的高興,簡直眉飛色舞。元寶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瞧,app提示支線任務完成了!保護趙老/爺/子的任務順利完成,獲得了特別多的積分獎勵和財神資金。
趙老/爺/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狠狠的一把將大門給推開,發出了「哐當」一聲。
裡面正吵得歡實的眾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門口,就看到老/爺/子好端端的站在外面。
也不算是好端端的,因為老/爺/子臉色鐵青,而且衣服上都是灰土,不過看起來並不狼狽,反而顯得特別有威嚴。
屋裡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全都腿肚子開支轉筋。尤其是趙家二少,嚇得臉色煞白,竟然「咕咚」一聲,差點就跌倒在地,好在扶住了旁邊的牆,不過還是把手邊的一個擺件給撞掉了。
趙老/爺/子大步走進來,冷笑著說:「好啊好啊你們,我不在才多長時間,你們就都開始掙家產了。呵呵很好啊,那倒是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少本事,到底是誰能擔得起趙家的這些家業。一個個狼子野心,卻長得都是豬腦,你們告訴我,我能把家產放心給誰,啊?」
元寶和太叔天啟站在門口,元寶聽著趙老/爺/子氣勢十足的吼聲,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覺得老/爺/子這麼一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毒舌。
元寶拉了拉太叔天啟的袖子,小聲問:「我們回家嗎?」
雖然太叔天啟很樂意帶著元寶遠離這邊的是非,不過現在並不是離開的好時候,畢竟元寶手/機里還有一份錄/音。就算太叔天啟對趙家並沒有什麼好感,不想摻合趙家的事情,但他也同樣不想看著一個人/渣霸佔趙家的家產。
太叔天啟說:「來,寶寶先進來,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坐一會兒,先給你弄點吃的,好嗎?」
只要有吃的,一切好談。元寶立刻高興的點了點頭,說:「可以加兩塊巧克力蛋糕嗎?剛才宴廳里的那種,很好吃的。」
太叔天啟沒轍的笑了笑,然後跟元寶一起走了進來,關上大門。
屋裡只有趙老/爺/子的喊聲,其餘的人一個字也不敢說,全都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元寶到並不害怕,一屁/股就坐在了趙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然後一看就看到了茶几上的一盤子櫻桃蛇果,然後開始「咔哧咔哧」的啃了起來。
趙老/爺/子怒罵著他這些不孝子,就聽到「咔咔咔」老鼠偷食一樣的聲音,忍不住瞪了拆台的元寶一眼。
元寶很無辜,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竟然真有點像是偷食的倉鼠一樣,還有點可愛。
元寶說:「我跑了一大圈,有點餓了。」
趙老/爺/子也沒轍了,對旁邊大氣也不敢喘的傭人,說:「去弄點夜宵了,多弄點,快。」
傭人一愣,趕緊跑出去端夜宵了。
說實在的,趙老/爺/子以前不喜歡元寶,元寶是個小藝人,沒錢,還是他孫/子的交往對象,在趙老/爺/子的眼裡,元寶就是個為了錢財勾引他孫/子的男狐狸精。
而且還是個一開口就管自己要三百五十億,貪得無厭的男狐狸精。
不過現在,經歷了剛才那些事情之後,趙老/爺/子不得不對元寶重新認識了。
如果元寶真是一個那麼不堪的人,他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冒著那麼大的危險跑到綁匪窩裡去救自己了。趙老/爺/子對元寶的好感度指數高了不少,心裡想著元寶這孩子除了嘴巴太耿直,容易把人氣出心臟/病來之外,其實還是個不錯的孩子。
其實太叔天啟剛才已經讓人去弄些吃的給元寶了,不過來的肯定不會這麼快。元寶很高興,他才不會嫌棄吃的多,立刻眉開眼笑,說:「趙老先生真是好人。」
趙老/爺/子聽了他這話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