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錠金元寶
太叔先生舌/頭疼得直發木,都不會打彎了,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來,他一動舌/頭就「嘶」的抽/了一口氣。
元寶立刻又說:「太叔先生,我有點事情,我先進去了。」
然後急急忙忙的就跑下車去,進了別墅上樓去了。
太叔天啟有些無奈,只好把車子開到車庫,然後才進了別墅。等他進別墅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元寶的影子了,元寶似乎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元寶突然看到自己師父,嚇了一大跳,以至於誤咬了太叔天啟的舌/頭。他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不過似乎想要單獨跟他說點什麼事情。
元寶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果然就看到白衫男人站在那裡,已經在等他了。
元寶高興的衝過去,說:「師父你怎麼來了?」
白衫男人說:「就是來看看你。」
凡間的事情只要掐指一算,白衫男人都是能知道的,他算到元寶剛遇到了一場麻煩事情,所以特意來看看,畢竟元寶現在頂著肉/身,有肉/身所累,很容易就會受傷。
而且讓元寶到凡間來,這並不是男人希望的。
男人說:「我看你的任務做的並不順利。」
元寶說:「哪裡有,很順利啊,我已經完成兩個任務了,雖然太叔先生這個任務還有點困難,不過我也能完成的,師父不用擔心。」
男人皺眉,說:「我可以幫你換一個新的主線任務,更容易的,你想轉正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啊?」元寶睜大眼睛,顯然有些驚訝,苦惱的說:「雖然我的確想當正式的財神爺,但是師父,我不能作/弊啊。」
「你真是……」男人幾乎被他氣瘋,說:「趁著你手/機壞了需要修,我可以幫你這一次,這種機會,恐怕就沒有第二次了。」
元寶點頭說:「我知道,但是我想自己考過。而且太叔先生對我真的很好啊,我希望能幫他。」
男人不贊同的看著他,說:「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什麼?」元寶問。
男人沒有再說話,一轉身就消息了。
元寶摸不著頭腦,師父一轉眼就走了,他也不能去追,也不知道師父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衫男人離開,回了自己的仙府,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坐在他的位置上,笑眯眯瞧著他,說:「六爺的事情,你怎麼總是去摻合。」
「我是為了他好。」白衫男人說。
黑衣男人笑著說:「你還沒看清楚嗎?六爺早就喜歡上他了,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問。」
白衫男人坐下來,說:「這是……不對的。」
「為什麼?」黑衣男人問:「六爺和他受了那麼多苦,以前不能在一起,現在機會來了,你卻要阻攔。」
白衫男人搖頭,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來瞎搗亂。」
黑衣男人走過來,說:「那你說說看,我不就知道了嗎?」
白衫男人沉默了很久,終於說:「太叔天啟當初魂魄消/亡,六爺用最後一股陰氣送他輪迴,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恐怕六爺早就不復存在了。」
「我知道。」黑衣男人說:「六爺本來就沒有元陽,陰氣又大損,所以現在看起來才這麼……可愛。」
白衫男人橫了他一眼,說:「注意你的措辭,我想等六爺恢復之後,他會樂意收拾你的,不是嗎?」
「我猜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黑衣男人溫柔的看著他,「繼續說正經事,到底怎麼回事?」
白衫男人說:「我找到六爺的時候,太叔天啟已經入了陽府輪迴,他有六爺的一股陰氣,自然是比別人福/分大的多,他生生世世都是有福之人,非富即貴,就連王侯天子都不及他的福/報之大。」
「看的出來。」黑衣男人說:「畢竟六爺可是當年九泉地獄的寒泉獄主,他的一股陰氣的確非同小可。這不是好事?」
白衫男子搖頭,說:「是好事,但是也有壞事。太叔天啟當時魂魄受損太過嚴重,就算有六爺幫他,就算他能生生世世大富大貴,但是……這都無濟於事。」
黑衣男人似乎恍然大悟,說:「他有福/報,卻無濟於事,所以說,他不會是個短命鬼吧?」
白衫男人點頭,說:「的確如此。他當年傷成那個樣子,早就傷到了根本,太叔天啟世世輪迴,在陽府的壽命都不會太長。」
「怪不得,」黑衣男人說:「他現在這肉/身看起來毛病也挺多的,原來果真是個短命鬼。」
白衫男人說:「六爺是寒泉獄主,他的壽命無窮無盡,就算他喜歡太叔天啟有什麼用,太叔天啟仍然是要輪迴的,他永遠都記不住六爺,難道就讓六爺不停的在空等?」
「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清楚。」黑衣男人說:「或許六爺願意空等,又或許,太叔天啟並不是永遠也記不住六爺的。」
在記憶最深處,太叔天啟的確是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面,他有下意識的追尋……
師父莫名其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元寶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元寶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太叔先生在一樓的大客廳打電/話,不知道是跟誰在通話,可能是商業上的事情,反正元寶聽不懂。
元寶隨手從桌上的果盤裡拿了一把櫻桃,然後開始飛快的一個個塞/進嘴裡,又酸又甜的味道實在是好極了。
「寶寶。」太叔天啟掛了電/話,就看到元寶把一盤的櫻桃吃完了,那速度又刷新了太叔先生的認知。
「怎麼了,太叔先生。」元寶問。
太叔天啟說:「是陳先生打來的電/話,想請我們吃個飯,順便談談生意。」
「啊?」元寶奇怪的問:「也請我?」
太叔天啟說:「陳先生想感謝你救了他小兒子的事情。」
這位陳先生是陳家現在最厲害的人物,雖然並不是家主,不過要比家主的財力大的太多。他和陳太太一共有兩個兒子,今天被元寶救的是小兒子,陳家的小公子。陳太太的大兒子幾年/前忽然被人綁/架了,索要贖金,最後沒有被救回來。所以兩個人就剩下這麼一個小兒子,對小兒子就更加的寵溺了。
今天陳太太的車忽然爆/炸,情況還在調/查,人為破/壞的可能性非常高,也就是說有人惡意的想要傷害陳太太和她的小兒子。好在元寶當時在場,把她的小兒子給救了。
陳先生聽說了這件事情,當然對元寶是萬分感謝的,所以放下/身段,主動給太叔天啟打了電/話,想要請他們吃飯感謝他們。
雖然陳家和太叔家之前有些過節,不過就像是太叔天啟說的,拖了元寶的福氣,現在似乎已經沒什麼障礙了。
太叔天啟說:「對了,寶寶沒忘了明天要跟我去趙家的事情吧?」
「什麼?」元寶一愣,這表情顯然是已經忘了。
太叔天啟說:「明天是周六,趙家大小/姐的訂婚宴,你忘了要和我一起去的?」
「哦哦,我差點忘了。」元寶趕緊說。其實並不是差點,而是已經忘了,被太叔天啟一提醒才想起來。
太叔天啟說:「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衣服來,你挑一兩件穿著舒服的。」
趙家大小/姐趙思暖是太叔天啟大伯的女兒,大伯去世的比較早,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一直都是跟著趙老長大的,因為是個女孩子,所以趙老/爺/子格外的寵愛她。
趙思暖嫁的是個門當戶對的富少,兩個人青梅竹馬,身份又登對,所以談戀愛到結婚沒什麼阻力。
趙老/爺/子很看好這門婚事,訂婚儀式非常的奢華,訂婚儀式在趙家辦,到時候結婚典禮會到男方家裡辦。
元寶穿著一身西服,顯得小/腰特別的細,兩條筆直的腿特別的長,尤其還有那臀/部,被合身的西服褲子一包裹,看起來特別的誘人。
因為面容本來就出彩,已經夠讓人關注的了,更別說,元寶還全程走在太叔天啟的身邊。
今天趙思暖訂婚,趙老/爺/子是讓人給太叔天啟送去請柬的。不過大家都知道太叔天啟和趙家關係僵硬,恐怕不會來參加這場訂婚宴,然而誰也沒想到,太叔天啟就來了,還帶著他的……男伴。
趙家二少就站在宴廳的大門口接待客人,看到元寶和太叔天啟,就跟吃了死蒼蠅的表情一樣。
趙家二少皮笑肉不笑的說:「太叔先生,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
太叔天啟一隻手輕輕摟著元寶的腰,笑的很得體,說:「今天堂/妹訂婚,外人都來了,我作為兄長怎麼能不來?」
太叔天啟所說的「外人」當然是有所指的,指的就是趙家二少。雖然太叔天啟跟著母親姓太叔,不過好歹是趙老/爺/子承認的孫/子,不像趙家二少是個私生子,趙老根本不承認,嚴格來說還真是個外人。
趙家二少哪裡有太叔天啟的段位,氣得臉都青了,剛才假裝的好臉子再也維持不住了,冷笑著說:「太叔天啟,趙家是我的,一分錢都不會讓你拿走,你別得意!」
趙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太叔天啟,當然還有長得很好看的元寶。趙老不喜歡元寶,畢竟第一次見面很不愉快,不過太叔天啟今天能來,實在是讓他太高興了。
趙老立刻就往這邊走過來,當然也看到趙老/二和太叔天啟攀談的不太愉快。
趙老臉上保持著和藹的笑容,說:「天啟,你來了。快進來,怎麼站在門口,說什麼話呢。」
趙老顯然是來打個圓場的,畢竟在宴廳門口,人來人往的,吵起架來實在就難看了,讓趙家面子上過不去。
元寶說:「趙先生說趙家都是他的,讓太叔先生別得意。」
「什麼?」趙老/爺/子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
愣住的當然還有趙家老/二了。
趙老剛才那句話其實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在裡面,只是想要岔開話題,不過元寶可不知道,很老實的回答了趙老的話。
趙老表情都僵硬了,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還真沒這麼尷尬過,都不知道怎麼介面才好了。
其實太叔天啟一進來,還有一個人也一眼看到了他,不過那個人不敢過來,躲的遠遠地,似乎很怕太叔天啟似的。這個人當然就是太叔天啟的父親,趙弈宏了。
趙弈宏當年出軌離/婚,還用兩歲的太叔天啟威脅他母親,拿走了太叔天啟母親所有的財產。太叔天啟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或許就是趙弈宏了。
趙弈宏私生子眾多,根本不在乎太叔天啟一個。然而現在不同了,三十年過去,誰想到太叔天啟就變成了叱吒風雲的人物。之前趙弈宏碰到幾單和太叔天啟合作的生意,全都吃了閉門羹,搞得灰頭土臉的面子上難看極了。
如今趙弈宏看到太叔天啟來了,也沒臉打招呼,趕緊躲的遠遠的。
太叔天啟表情還是很自然的,說:「寶寶,我帶你到裡面轉一轉。」
然後帶著元寶就走進去了。
剩下的趙家老/二一臉菜色,沒想到被一個小藝人給擺了一道,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趙老臉色難看,狠狠瞪了一眼趙家老/二,低聲說:「還不給我滾到樓上去,丟人現眼。」
趙家老/二灰溜溜的就走了,不敢違逆趙老的意思,跑到樓上去躲著了。
元寶這次來主要就是被吃的吸引來的,聽說訂婚宴上有很多好吃的,還有超級大的大蛋糕。
元寶看著一個一人多高,十多層的婚禮用蛋糕,頓時滿臉都是羨慕的表情,說:「趙小/姐的未婚夫肯定特別喜歡她!」
太叔天啟奇怪的說:「你怎麼知道。」
元寶認真的說:「因為他給趙小/姐買了這麼大一個蛋糕,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肯定能吃到撐。」
太叔天啟:「……」
只是一個蛋糕而已。
太叔天啟無奈的說:「回去我也給你買蛋糕。」
元寶眼睛亮了,說:「真的嗎?我也要這個樣子的,好多好多層。」
他一臉興/奮的指著那邊婚慶用的大蛋糕。
太叔天啟忍不住笑了,說:「可是這種蛋糕意義非凡,你確定真的要嗎?」
「當然。」元寶用/力點頭,不管有什麼意義,最主要的是看著就好吃。
如果現在周圍人不多,太叔天啟真想摟住元寶狠狠的吻他的嘴唇。
太叔天啟連戒指都沒送,元寶就這麼傻乎乎的以一個蛋糕的價值把自己給賣了。
元寶又說:「不過,蛋糕頂上那兩個小人,看起來好奇怪。」
太叔天啟說:「那是趙大小/姐和她未婚夫的小模型。」
「能吃嗎?」元寶問。
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說:「這個恐怕吃不了。」
元寶說:「那我想要一個全都能吃的,不如做成太叔先生的樣子吧。啊,不過,把太叔先生吃掉什麼的,感覺有點奇怪啊。」
太叔天啟曖昧的說:「是嗎?那就做一個寶寶的樣子吧,我很樂意把美味的寶寶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