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是你.……”
“怎麽就不是我呢?”
陸仲軒滿眼震驚的看著顧念初,他怎麽也想不到會是她,打斷了他籌謀多時的計劃。
而顧念初也不想到會在顧氏總部看到陸仲軒,可他為什麽要對顧氏出手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陸仲軒問著顧念初。
“我叫顧念初,我是顧海的女兒”
陸仲軒深深的看了顧念初一眼,繼而從她的身旁走過,顧念初亦看著陸仲軒,彼此相視一眼,擦肩而過。
一個眼眸中再無一絲溫暖之意,泛起了洶湧的狂潮,繼而冷冷的一笑轉身離去。
一個遙遙的望著那深沉的背影,繼而閃過一絲彷徨,頗為無助的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
顧念初也想問為什麽?從她神誌清醒,拿到遺囑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知道這一切發生了什麽?到底是怎麽了?她滿腦海裏都是那一封遺囑,消化不了的內容:
初初:見到這封信,媽媽就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不再陪伴你,但是我是多想每一天能陪著你,給你開家長會,教你學會畫畫,陪著你無憂無慮的成長,初初,原諒媽媽的自私,原諒媽媽的不得已,有很多事情並不如表麵的安穩,你見到這封信的開始,媽媽就知道很多事情瞞也瞞不下去,但是媽媽想說,若是有一天爸爸出現了危機,你務必要求救爸爸,這是媽媽欠他的,所有的因由都是媽媽造成的,媽媽的錯,媽媽希望你拿到這封信後,點到為止,就不要在深究下去,我多麽希望我的初初能遠離這一切的是是非非。
什麽是什麽非,到底有什麽不得已?顧念初想不明白?也沒有人告訴她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明顧唯一就比她小一歲,她的爸爸顧海明明是婚內出軌,她的媽媽葉以柔明明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選擇從高樓一躍而下,她明明是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可這封信裏媽媽為什麽說是她錯了呢?
媽媽到底錯在哪?
她也懷疑過這封信的真實性?可會是誰花這麽大的力氣造假呢?為的是什麽?難不成是父親,可這上邊手寫的字句是那麽的令人熟悉,甚至是能聞到一股墨香,母親擅長的楷書。
就算是這封信可以造假,但是母親畫的向日葵又恰好的和這一封遺囑放在一起,以及母親甚是喜歡的鋼筆,也讓她對這一封撲朔迷離的信難辨真假?
可是這封信的用意是什麽?她很早就懷疑,若是一個被感情傷透了的人,臨了,還會留一封遺囑?誰想不開了,還會做一個計劃性的自殺呢?
還有為什麽會要用並蒂花戒指去打開這麽一封遺囑呢?父親和母親的感情明明就是破裂的?怎麽會是如同並蒂花的堅貞不渝?這枚戒指會是誰的?又是代表著什麽?
這枚戒指的突兀出現,她及時出現在顧氏總部,及時的挽救了顧氏,怎麽這一切都巧合的天衣無縫呢?這一切的一切,為什麽就讓她看不明白呢?
看著已被送往醫院的父親,焦急的顧月,她到底要相信誰?或者是要問誰?才能明白這些事的始末,有誰可以為她指點迷津呢?
她驀然的出現在這裏,連唯一一個她可以依靠的人,也離她漸行漸遠。
她記起來了,她十四歲的時候,因為一些變故,她被送往那個偏遠的小鄉村,在那個小鄉村她遇上了康爺爺、陸仲軒,昏黃的燈光,兩三碟鄉村小菜,三個人就著饅頭,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樂嗬嗬的,恍如昨日,溫馨的時光。
可是當她回到四九城,什麽都變了,變得支離破碎,遠走異國他鄉的四年。
四年後,當她想起這一切的時候,她又與他形同陌路……
如此的反複想著,顧念初暈了過去。
相陌及時的出現接住了暈倒過去的顧念初,臉色有些莫名,歎息了一聲,抱著顧念初往外走了。
陸仲軒坐在車上,看著漸漸走遠的兩人,直至他們搭乘的黑色轎車離開,才收回視線。
陸展寧頗有些擔憂的看著後座上的陸仲軒,本來咫尺一步,就這麽硬生生被打斷了,而且打斷陸仲軒的還是被他捧在手心的人,換做是他陸展寧饒是脾氣再好也會忍不住爆發,可是偏偏是情緒不穩的陸仲軒如今像個無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坐著,讓他忍不住擔心,他更傾向於陸仲軒爆發出來。
如今的陸仲軒安靜的異常,為今之計也隻能盡快的回道棠樾,將林醫生找到棠樾比較穩妥,至於之後的事情,適當時候相信陸仲軒會有一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