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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入大理寺

  「假設你的假設是真,那你可曾想過,這事總要有御醫出來頂罪。救了即墨家,便會毀了另一家,你也要這樣做?」


  莫忘南這話,一下子問倒了陶織沫,她不知如何作答。是啊,從頭到尾她只想過要救即墨家,卻從未想過還會有人出來頂罪。


  「不,」陶織沫回過神來,「不會是即墨家做的,只要找出下這個手的人出來就可以了。」


  「若你假設是真,那下手之人便是皇上的人,你覺得皇上會同意南宮辭捉拿他的人?」莫忘南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要知道,你今日說的這些話,已經夠你死千百次了。就算是雍王,也護不住你。」


  「我、」陶織沫一下子也有些后怕,低頭道,「你不會說出去的。」


  「保不準,」他瞥她一眼,「喝醉了就說出去了。」


  「你才不會。」陶織沫說著,卻是有些擔憂起來,她怎麼就一股腦子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呢。她會不會知道得太多了?其實這些,也只是她根據前生今世之事,再加上之前即墨難和她說的推斷出來的,她也覺得自己膽子太大了,居然做出這樣的猜想來。


  她陷入了沉思中,沒有注意到莫忘南看著她的眸色深沉了許多。之前是他太小看她了么。


  「今日你對我說的話,」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最好爛在肚子里,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包括對雍王,你可知?」


  「我、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陶織沫掙扎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他彎起嘴角一笑,她有時犯起迷糊來可比傻子還傻,「你可還對別人說過?」他仍有些不放心。


  陶織沫連連搖頭,「沒有了沒有了,這是我這陣子才琢磨出來的。」她又湊過來,小小聲問,「你覺得這事有幾分可能性?你是不是覺得也有這個可能性?」


  他眸色深邃,卻是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


  她可知道,她這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在皎潔的月光下有多麼地誘人?潔凈的面龐,靈慧的大眼睛,微嘟的紅唇……無一不在誘惑著他。


  「莫忘南,你很幼稚耶!」陶織沫連忙收回身子,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臉。


  「你還記得你欠我的嗎?」


  「什麼欠你?」陶織沫被他那深沉的音色嚇了一大跳,她眨眨眼,她不記得自己欠他什麼吧?


  「即墨難的事,我幫你,但你欠了我。」他直視著她,「以後,我要捏你的臉。」


  「什麼?」陶織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個莫忘南,腦袋是不是被驢踢壞了?

  未待她同意或是拒絕,他的手已經捏上了她的臉,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幾下,便收回了手。


  陶織沫怔怔的,就、就這樣?她還沒考慮答應還是不答應呢?不過這樣,她算是吃虧還是賺了?可是她的臉,真的有那麼大的誘惑力嗎?


  忽然,月色陰沉了下來。陶織沫抬頭,便見明月隱入了一團濃濃的烏雲中。在暗黑的夜色中,她甚至看不清莫忘南的臉了。


  「走吧。」莫忘南提起她的腰身。


  「啊!」身子突然凌空緊接著便失重了,陶織沫趕緊閉上眼睛埋在他懷中。


  天下第一樓,三樓雅間窗口,一白面書生正與一虯髯漢對酌。


  「下來了,」虯髯漢沉沉開口,「你可知男子是何人?」


  書生微微一笑,「據我所知,域中能有如此輕功的不超過七人。這七人中,日前在在京都的只有三人。其一,雍王宮南,不,當是南宮辭;其二,阿修羅亡羊;其三,神秘人末路。」


  「神秘人末路?他輕功有如此了得?」虯髯漢暗暗吃驚。


  「此人來無影去無蹤,輕功當在南宮辭之上,亡羊之下。」


  「那這男子當是?神秘人?」


  書生仍是微笑,「阿修羅性子冷清,從來不近女色。至於南宮辭,向來與那智多星形影不離,智多星如今正在郊外,是以,此人當是神秘人。」


  「沒想到這神秘人卻是醉倒溫柔鄉了。」虯髯漢笑道。


  「非也,」書生搖頭,「這個女子,便是相府六小姐,只怕神秘人接近她也是受了南宮辭之令。只是他如此動情,只怕其中還有曲折。」


  「哦?那隻老狐狸的女兒?」虯髯漢朗聲笑了起來,「如此,那六小姐就要『病癒』了吧。」


  白面書生微微擰眉,「這個六小姐,來歷有些不明呀。」


  虯髯漢面色略一深沉,能讓江湖百曉生捉摸不透的人,倒是罕見得很吶,不由得對那相府六小姐多留了個心眼。


  「你帶我去哪呀?」陶織沫小心翼翼問道,這莫忘南帶著她在陰暗的小巷中已經穿梭了好久了。


  「大理寺。」他低聲應道,「別說話,快到了,你盡量屏住呼吸,心跳也稍微控制下,不要跳得太快。」


  陶織沫鬱悶,她怎麼控制得住自己的心跳?而且,要是屏住呼吸,心跳肯定也會跟著加快呀。一下子,她便更加緊張了起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莫忘南帶著她幾個起躍后,二人便入了大理寺。顯然,莫忘南對這大理寺幾乎熟如掌紋了,帶著她在裡面來去自如,避過了一撥又一撥的巡邏兵。


  幾個起落後,莫忘南一個轉身便帶她入了密室,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吹亮了。


  這是一條暗通,周圍很是陰暗,陶織沫不禁有些害怕起來,緊緊拉住莫忘南的手。


  莫忘南走在前面,一隻手拉著陶織沫的小手,低聲警告,「這裡全是機關,你記得手不要亂摸。」


  「這個天牢,也太難進了吧?」陶織沫不由得小心報怨。


  「大理寺之所以依山而建,為的就是其中的天牢。天牢建在懸崖之上,三面皆是深淵,唯一的通路只有北面的天梯,天梯有一千零一階,每五十階便設有一個遼望亭。」


  「不是吧?那我們怎麼上去?」陶織沫心驚,這一上階不就被人發現了嗎?


  「我們已經在天階下面的暗道中了。」他輕聲道。


  果然,二人一拐角,面前便現出狹長的石梯來。因石梯是徐徐往上的,頂上也是隨著天梯的山路砌得高矮不同,莫忘南得時不時地俯下身子,才得以順利經過。


  二人如此行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出口。


  只是剛出石門,面前忽然冒出來兩個侍衛,嚇得陶織沫心都快跳出來了。可是那兩個侍衛卻朝莫忘南行了禮,其中一個道,「大人,只有一柱香的時間。」說著便快步踏了出去,只留另一個守在梯口。


  莫忘南拉著她跟上那侍衛,幾人一出去,面前便出現了一座巨型的天牢,似拔地而起。


  這座極其森嚴的天牢四周,皆由丈高的鐵柵欄圍築成,頂端上還有尖銳可怕的倒刺。陶織沫不過看了一眼,便心生恐懼,忍不住連連後退了一步。它就像一隻潛伏著的猛獸,彷彿你稍有不留神便會被它突然撲來吞噬入口。


  「害怕了?」莫忘南側首看她一眼,稍微緊了緊拉著她的手。陶織沫忍不住朝他靠攏了一些,依偎在他身邊。他的手掌,溫暖而包容,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走吧,時間不多。」他開口。


  天牢裡面,是如同一個個洞穴般的密不透風的牢籠,約莫有四五層,每層都有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無數個牢房。


  這些牆壁皆是由堅硬的石塊堆積砌成,每個牢籠前都守著一名穿著盔甲站得筆直的侍衛。


  陶織沫只覺得周遭一片陰森寒涼,偶爾偷瞄一眼,甚至覺得連那牆壁上的火把都在瑟瑟發抖一般。陶織沫全身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雞皮疙瘩,只能低著頭緊緊跟隨著莫忘南。


  一會兒,莫忘南終於停了下來,來到一個石室前。


  守門的侍衛戴著頭盔,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雙冷酷銳利的黑眸。


  莫忘南掏出腰牌,「開門。」


  「是!」侍衛掏出長長的鑰匙,插入那拳頭般大小的鐵鎖中,只聽得咔嚓幾聲,門鎖便打開了。


  沉重的石門緩緩推開,石室低矮窄小,一眼望著便深覺壓抑,陶織沫剛踏進去,便見了石床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長發凌亂的清瘦男子。


  「阿難!」陶織沫連忙撲了過去,男子的面容有些髒亂,不難看出原來的模樣,卻是緊閉著雙眼,「阿難,你怎麼了?」陶織沫連忙伸出手替他把脈,只是,她醫術本來就只會一點點,如今心急如焚,更是把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連忙伸出手探了探他額頭,也不見他發燒呀。


  「阿難,你快醒醒!」陶織沫搖著他的肩膀。他瘦了,以前他的肩膀怎麼說都算得上溫厚,可是如今,卻是瘦得肩骨都有些咯人,「阿難,你快醒醒啊,我是織沫,我是織沫。」陶織沫忍不住落淚。


  「許是生病了,晚點讓大夫來看看。」莫忘南聲音有些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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