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胡管家之後,劉宇卻並沒有休息,反而帶著一小包藥劑出了小樓,這些藥劑都是他這三天煉製出來東西。
在小樓門口,有六個保鏢守衛在那裡,說是守衛,其實更像是看住大門,不讓劉宇隨意進出。看了眼那六個保鏢,劉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隨即只聽他招呼一聲:「你們幾個,都過來一下。」
聞言,六個保鏢頓時小跑過來。
劉宇收斂了臉上的冷笑,轉而從手中的小包中取出一支藥劑打開,接著,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六個保鏢卻似乎失去了方向感一樣,跌跌撞撞的亂跑起來。
六個保鏢吸入了致幻藥劑,這會兒都已經陷入了幻覺之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感知不到。
見狀,劉宇蓋上尚未揮發完的致幻藥劑的試管塞,不再管那六個保鏢。
沒有了六個礙事的保鏢,劉宇則在自己的小樓四周仔細的查看著,他打算在小樓的門口布置一個藥劑大陣。
這間小樓日後也算是他常住的地方了,總不能一直對外不設防,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想闖就闖。
劉宇先是取出了致幻藥劑,掩埋在幾個特定的位置。接著是失明藥劑,再接著是睡眠藥劑和腐蝕藥劑。
放置好藥劑之後,劉宇還在每一處存放藥劑的地方,安置了微型控制晶元。這小小的微型控制晶元,是整個藥劑大陣運轉的核心。
劉宇可以通過操控晶元的方式,精確控制每一種藥劑的狀態。是以致幻藥劑迷惑闖入者,讓闖入者找不到小樓的位置,還是用失明藥劑乃至腐蝕毒劑攻擊闖入者,全屏這小小的晶元控制。
一切布置完成之後,劉宇又在小樓周圍安放了幾個隱蔽的監控裝置,以便他可以隨時監視小樓四周的動態。
藥劑大陣布置完成,以後他只需要定時給大陣添加藥劑,維持藥劑大陣的運轉,就可以將整間小樓防守的如同鐵桶一樣。
有了這藥劑大陣,劉宇敢說,即便是S級強者想要強闖他的小樓,都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看著藥劑大陣開始運轉,而那六個保鏢卻還在沒頭沒腦的到處轉圈,劉宇不由失笑。只見他取出解藥,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
沒多久那幾個保鏢恢復了神智,卻似乎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一般,繼續走到小樓門前站崗。
劉宇已經回到小樓中,不理外面的事情,而在東院的門口處,胡管家這會兒卻是焦頭爛額。
長老院那邊派過來的三名藥劑師都大牌的很,即便是那三名藥劑師的助理們,一個個的都是用鼻孔看人。
「你說什麼,劉宇那小子不肯出來迎接我們!」一個掛著藥劑師勳章的瘦子怒吼。
「是的,宇少還說,你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可以走。」胡管家總算沒敢將劉宇的原話複述出來,要知道劉宇當時說得可是『要麼自己進來,要麼給我滾蛋!』
「好一個劉宇,以前沒能耐的時候只會裝慫包,現在剛成一個小小的藥劑師,就敢在我們面前裝大蒜!哼,看我怎麼收拾他!」瘦子藥劑師繼續怒吼,「咱們進去會一會這位劉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胡管家還想照著劉宇的吩咐,將幾人帶去花廳等候,卻被那個脾氣暴躁的瘦子藥劑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無奈之下,胡管家只得帶著人去了劉宇居住的小樓。
一行人在小樓外停住了腳步,胡管家想要進去通報一聲,卻直接被那瘦子藥劑師推了個趔趄。
胡管家也是有脾氣的,想當初他可是在長老院當管家的人,誰見了他不得巴結一二,即便那時候這些藥劑師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明面上卻也沒有對他不恭敬的地方。
可是現在倒好,這幾個藥劑師朝他大呼小叫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推他。
胡管家不敢沖這幾個藥劑師發貨撒氣,畢竟身份不同,他一個管家,即便再是長老們的親信,在地位上也是不如藥劑師尊貴的。
不過胡管家不敢朝這幾個藥劑師撒氣,卻是將劉宇給記恨上了,若不是劉宇搞事,二長老也不會將他調過來監視劉宇。若是他沒有被調到劉宇這裡,自然也不會受這些個藥劑師的鳥氣!
當下,胡管家也不再阻攔這幾個藥劑師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到時候劉宇要是問起來,他就推說他攔不住不就行了。
見劉管家不說話了,瘦子藥劑師又惡聲惡氣的開口問道:「劉宇就住在這間小樓里?」
「是,是的。」胡管家陪著笑回答。
「走,我們進去,我倒要瞧瞧,這位劉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有多大的架子!」瘦子藥劑師招呼了一聲。
小樓外發生的一切,劉宇全都透過監控器看了個清楚,同時他的嘴角再一次掛上了冷笑。
之前他趁著胡管家一走,就將藥劑大陣給布置起來,就是為了防備這一刻。胡管家是長老院派過來的人,靠不住,他只能自己給這些個不可一世的藥劑師們一個教訓了。
那瘦子藥劑師為首,身側跟著兩個同樣佩戴初級藥劑師勳章年輕男子,而三人身後,則跟隨了十多個藥師學徒。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踏入藥劑大陣的範圍,劉宇在自己的腕式智腦上輕輕點了一下。緊跟著,在小樓外的某個位置出現了及其細微的變化。
有幾個被埋在草坪底下的藥劑瓶開始緩慢的朝外揮發藥劑。
看著那三個藥劑師囂張的樣子,劉宇覺得單單用致幻藥劑已經不足以解氣。他動用的是失明藥劑。
瘦子藥劑師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面,臉上是不可一世的表情。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眼睛有些乾澀發癢,於是他抬手揉了揉眼睛。
若是這會兒,瘦子能回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他們這一行十多人,居然個個都在做揉眼睛的動作。
瘦子揉著眼睛,可是卻覺得越揉眼睛越難受,一開始是一隻眼睛,接著是兩隻眼睛。揉著揉著,他發覺兩隻眼睛似乎已經由一開始的微微發癢,漸漸變成難忍的灼痛了。
「媽的,眼睛怎麼突然疼起來了。」瘦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的眼睛也有些疼。」瘦子身側一個藥劑師也說道。
「我也是!」
「我也是!」
……
這下,這一行人即便再遲鈍,也知道事情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