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六歲的年紀
初芷點頭，“對。”
“我剛才和他打招呼，他沒理我，我在想他會不會是因為上次他幫了我，但我沒有感謝他而生氣了？”
王敏兒的表情起來有些靦腆，柳葉眉柔順的彎著，她又問，
“所以.……你能不能告我一下他奶茶的口味，我去買一杯給他道謝。”
江知宴生氣不理她？
初芷幾乎是立馬就衝她搖手，一副肯定的樣子，“你放心，他肯定沒生氣，他沒理你純粹是因為沒看見，他走路從來不看人。”
初芷了解他，眼神高傲的很，平常走路從來不看旁邊的人或東西，拽死了。
“他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謝不謝都可以，他不會在乎的，況且你都已經給我買了一杯奶茶了，就當是我替他接受你的謝意了，我會傳遞的，你放心。”
初芷說的沒心沒肺，王敏兒臉上的神情一頓，眼神飄忽了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那……好吧，他沒生氣就好。”
“沒生氣沒生氣，放心，絕對沒生氣。”
初芷拍著胸脯跟她保證，
“我特別了解他。”
“我簡直就是他爸爸。”
王敏兒，“.……”
初芷咬著吸管，“你找我還有什麽其他事嗎？”
“沒……沒了。”
“那我先回去發作業了。”
“.……好。”
——
放學鈴響。
初芷有些無聊的背著書包在一班門口走來走去，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她停下腳步。
馬天龍的身影也拐出來看見她，打了個招呼，
“在等宴哥？”
不知什麽時候，馬天龍這幾個人因為初芷的關係和江知宴也熟了，跟著肖宇航幾個叫宴哥。
“嗯，你們今天又拖堂了？”
“是啊，我們班主任知道吧，整個年級出名的滅絕師太，老喜歡上課上著就突然訓人，講課慢就算了，還特別喜歡隨堂提問，一節課硬生生的能拖十幾分鍾.……”
馬天龍話還沒說完，抱著教學書的李誌英也從教室出來了，顯然聽到了他的那些話。
張雨竹在他旁邊小聲提醒，“完了，滅絕師太就在你身後.……”
馬天龍表情瞬間僵硬，沒敢回頭，幾秒後，以八百米的速度消失在了初芷麵前，初芷有些同情的看著他的背影。
她收回目光，乖巧的對著李誌英喊了聲老師好。
李誌英是高一的年級主任，也是實驗一班的班主任，同時還帶著三班的語文，初芷也是她的學生。
“嗯。”
滅絕師太回應了她一聲，冷著臉回了辦公室。
江知宴從教室後門出來，校服外套被他搭在肩膀上，懷裏抱著幾本書，書皮封麵還卡著幾根筆。
他整個人懶洋洋的，沒平時的精神氣兒，他稍掀眼皮，棕色瞳孔明亮清澈，直勾勾的看著初芷，眼中的迷蒙水霧仿佛溢出蔓延給了她。
他打了個哈欠，對著初芷勾手，
“走。”
“你沒睡醒嗎？”
初芷小跑追上他，她今天穿著秋季校服，藍白格子裙邊被風輕揚起，白色帆布鞋有些急的交錯著，她有些喘。
江知宴停住腳步，一股馨香入懷，初芷從他懷中退出來，揉著自己撞到的額頭。
“哎，你停下幹嘛？”
“沒事。”
江知宴又邁開腳步，這次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了，和初芷並排而行，初芷這個小話癆在他旁邊不停的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偶爾附和兩句，更多時候是懶懶的打個哈欠，水霧朦朧的漂亮眼睛忽閃，靜靜的聽她說。
——
兩人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商業區，入夜，霓虹燈和路燈同時亮起，遠處的高樓大廈也掛著大型燈飾廣告牌，江知宴帶她去的是一家檔次不低的西餐廳。
兩個深藍色校服，一前一後上了三樓。
西餐廳地基高，三樓的落地窗有極大的城市夜景享受視野，初母父母訂的餐廳位置就是緊挨窗戶的這一桌。
“媽，爸！”
初芷看到自己的父母後，很是驚喜，幾乎是立刻邁開步伐，跑到季婉寧的懷裏撒嬌。
季婉寧憐愛的摸摸她的頭，“這麽久沒見，想媽媽了嗎？”
“想，特別想！”
“我還是不是您親女兒了，您和爸爸這麽久都不回來看我！”
季婉寧明顯一愣，拍拍初芷的後背，輕聲的溫柔嗬斥，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你當然是媽媽親生的。”
初芷親昵的蹭了母親幾下，從她懷裏退出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向同在場的江家父母也乖乖的問好。
“您和我爸怎麽突然回來了？”
“在這邊的公司有急事，不得不回來一趟，也想著能順便看看你，我們也是剛下飛機，讓阿宴帶你出來吃飯，打算給你個驚喜。”
“確實是很大的驚喜哦，我都好久沒見你們了！”
初芷點頭附和，她難以抑製嘴角的笑容，興奮的來回亂晃身子，還不忘把自己麵前的紙巾鋪展。
她父親初平雄坐在最右側，中間是江家父母，再往左才是季婉寧，初芷注意到了這個座位順序，有些奇怪的問。
“爸，您怎麽不跟媽坐一塊兒？還離那麽遠。”
初平雄笑著回答，“我要和你江叔叔喝酒，你媽討厭酒味兒，我自然得躲得遠點兒。”
“知道你還喝！”
季婉寧佯裝生氣的樣子，白了他一眼。
初平雄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自己的父母突然回來是初芷沒想到的，此刻她心情愉悅的切著牛排，還小小的抿了一口紅酒。
酒剛下喉，她立刻被辣的伸出舌頭吐氣，秀氣的眉頭皺起，把紅酒推遠了。
江知宴在她旁邊坐，正慢條斯理的卷著意大利麵，看見她被辣出眼淚的樣子，忍俊不禁，
“半大的小屁孩兒，你還喝酒？”
“誰是小屁孩兒了，我都高中生了，況且咱兩同齡，你沒資格說我小。”
初芷不服氣，朝他做了個鬼臉，正好將整個身子都轉向他。
江知宴放鬆了身子向後靠，順著視線看她，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移到其他地方，她從小到大都發育好，如果從另一方麵來說，她也不算小了。
他以前倒是沒注意過這樣的初芷。
十六歲的年紀。
腿有點長啊，腰也又細又白。
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再加上皮膚本就很白皙，初芷的臉蛋在餐廳氛圍的燈光下更是美膩。
江知宴腦子裏浮想起運動會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