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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密道

  “我就是舌頭長,那又怎樣,你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這洞裏又黑又陰又冷,我現在渾身不自在。”楚晏扭動著半蹲的身軀,像是有蟲子在他身上咬一般,表情痛苦萬分。


  “忍忍吧,看看前麵到底通向哪裏。”燕逸寒也有些不雅的蹲爬在洞內,洞口的前半部小到隻別扭的在中間蹲爬著,楚晏墊後,三個人十分親密的緊靠在一起,洞內安靜的隻能聽到三人的喘、息聲,若是燕淩來了,隻怕剛進洞內就會被卡住,燕逸寒本又比楚晏高,其實他才是三人中最難受的那一個。


  “我說淩風,你能快點嗎,我這樣真的很難受啊,我都蹲出一身汗來了。”楚晏的聲音中帶著少有的哭腔,早知下來是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下場,說什麽他也不會下來。


  “我已經很快了,手裏還要拿著火折子給你們照路,你閉嘴吧。”淩風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滿頭大汗的蹲在洞內,火折子微弱的光亮也隻能依稀的照出前方一兩米的路。


  “快,我們走快一點,前麵的路稍微寬一些了。”


  淩風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二人的一顆定心丸,連楚晏也沒在接著多話,而是緊跟在了燕逸寒的身後,果然如淩風所說,在走了十米的路程後,洞內突然寬敞了起來,楚晏在洞內已經可以彎著腰走了,三人走了整整一炷香之後,前方的道路卻死死的封閉住了。


  淩風停了下來,道,“看來這裏就是密道的盡頭了。”


  楚晏一把癱坐在地,抱怨道,“我早就說了,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下來,你看看,走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找到,這也就算了,一會兒我們還得原路返回,你們兩這不是來折磨我嗎。”


  燕逸寒捂住了楚晏的嘴,輕聲道,“噓,別出聲。”


  楚晏安靜了下來,三人豎起耳朵靜靜的坐著聽著周圍的動靜。


  淩風趴到了正上方的牆上,耳朵也貼了上去,“是布努哈赤的聲音。”


  “看來他們上去以後就封住了這個密道,恐怕是那布努哈赤害怕我們會發現密道,然後隨著密道尋過來。”


  楚晏拿下了燕逸寒捂住他嘴巴的手,道,“那現在怎麽辦?唯一能通上去的路也被那個老家夥封口了,現在我們一時半會兒的也上不去啊,真是氣人,明明蠻夷的頭頭就在我們上麵,想殺都殺不到。”


  “聽聽他在說什麽。”燕逸寒與淩風倒是十分冷靜,本來他們兩個下密道也沒想著能抓到布努哈赤。


  洞內的上方,響起了一個男聲,聲音不小,燕逸寒等三人正好能完全聽清。


  “陛下,您說他們看到一座空的主城會作何感想?燕逸寒一定氣死了。”


  “那倒不會,那個燕逸寒說不定早就料到我的打算了。”


  “怎麽會?他哪有陛下您說的那麽聰明,陛下,您之前說的那張王牌,到底是什麽?究竟是什麽樣的籌碼,會讓您覺得燕國看到後就會被擊潰?”


  燕逸寒的眼色微微有些變化,難不成,會是菱兒?怎麽可能,廣陌不是在宮中嗎,他們怎麽可能從廣陌手中抓到菱兒?一定不會是她。


  “我記得,你跟了我二十年了吧。”


  “是啊陛下,微臣自小就在陛下身邊輔佐著了,這麽算一算是有二十年了。”


  “五年前,那時你還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副將,你還記得麽?”


  “記得,當年燕國的將軍,燕淩,帶兵來攻打我們蠻夷,雖說他帶的軍糧跟水都不夠,但確確實實擊潰了我們,差一點我們就都要被他斬殺了,現在想起來,當年的燕淩還真是可怕啊,拿著一把佩劍所向披靡,不知殺了我們多少人,人群中沒有人能擋住他一招一式,微臣也因為五年前那一仗,差點連手都要被他給廢了。”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對於他來說,五年前的屠殺,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雖過去了那麽些年,但他還是會常常夢見燕淩拿刀的樣子,每當夢到那一幕時,他都會心驚膽戰。


  “是啊,那個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就連我,當年跟他交手都差點敗在他手下,他實在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啊。”


  “陛下,到底那張王牌是什麽?”


  “現在還暫時不能告訴你,時候一到,你自然會知道了。”


  燕逸寒呆愣在原地,淩風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向楚晏,道,“他怎麽了?”


  楚晏拍了拍燕逸寒的背,說道,“皇上,你放心吧,布努哈赤所說的那張王牌一定不會是婉妃,況且宮裏不是還有廣陌跟慕容風在嗎?那個廣陌的身手我從燕淩的嘴裏也是有所知曉的,有那樣的高手守在婉妃娘娘的身邊,一定不會有人能傷害到她。”


  淩風把火折子遞到了楚晏的手中,道,“我們回去吧,這裏不宜久留,況且,暫時恐怕也探聽不到什麽新的消息了。”


  燕逸寒沒有言語,跟在了楚晏的後麵,回去的路上相較於來時快了許多,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三個人就已經出來了,出來後三人渾身都汗濕透了。


  燕淩坐在龍椅上,舒坦的吃著鍋盔,道,“終於出來了,等你們三好半天了。”


  楚晏一把搶走了燕淩手中的食物,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說道,“你怎麽過來了?”楚晏最顯狼狽,頭發半披半束,臉上也髒兮兮的,跟難民差不多。


  “後路根本什麽人都沒有,我直接就走進來了,走到這個宮殿院內,就看到外麵坐了一片的士兵,我一問,大家就說你們三人進去好半天了,還沒出來,我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洞,本來想著跟下去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結果發現我這個身體根本進不去,勉強進去就會卡住,於是我就坐在這上麵了,話說到此,淩風,你怎麽會又出現在了這兒?前幾日為我解毒後你不是就離開了嗎?”燕淩拿起水壺扔給了淩風,淩風接過水壺連連喝了好幾口。


  喝過水後的淩風也舒坦了不少,便說道,“這你就別管了,不過,我們這一去還真有些收獲。”


  燕淩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坐到了淩風的身邊,欣喜的問道,“什麽收獲?”


  “按照那個布努哈赤所說,現在他們手中握著一張對你們來說非常不利的王牌,至於這個王牌是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什麽意思?王牌?我們難不成還有把柄在他手中?不會吧,是不是你聽錯了?”燕淩疑惑了起來,王牌?他們不可能有什麽後顧之憂啊,唯一能讓他們慌亂掉陣腳的也隻有葉芷菱了,但廣陌守在燕國,料想也不可能有人能對她怎麽樣。


  “放心,我保證我聽得一清二楚。”淩風自然不知布努哈赤所指的到底是什麽,但恐怕也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燕淩斜著眼睛偷偷的望向燕逸寒,燕逸寒的神色此刻卻出現了少有的慌張,燕淩撕下一塊鍋盔放到了燕逸寒的手裏,說道,“不會是菱兒的,廣陌那小子我對他還是很放心的。”


  “你們打算怎麽辦?布努哈赤這座主城就是一個幌子,估計真正的兵馬跟軍糧都在別處,現在的情況可對你們很不利哦,他們在暗,你們在明。”淩風坐在當中倒是顯得十分的淡定自若。


  “那布努哈赤擺明了就是害怕我們了,所以躲著藏著不願露麵,還胡亂編出他們有王牌,我跟你們說,他肯定什麽王牌都沒有。”楚晏反倒不認為布努哈赤會有什麽秘密武器來對付他們,況且,他本就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以前或許還能因為家人來要挾他,但現在,這些已經都是過去了。


  燕逸寒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下來,道,“先暫且不管他們所說的王牌到底是什麽,但我們也一定不能放鬆警惕,連主城都隻是引我們上鉤的幌子,那麽也不保證他接下來會做什麽。”若是布努哈赤真的挾了菱兒,那他一定會不負一切代價讓布努哈赤知道他究竟做了多麽錯誤的決定。


  燕淩的目光看向了淩風,問道,“你接下來準備幹什麽?是繼續跟著我們,還是你就準備獨自離開這兒。”


  淩風沒有回答燕淩,而是緊盯著燕逸寒。


  燕逸寒平靜的說道,“答應你的我沒忘。”


  “好,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就暫且跟著你吧,希望到時候你能完成你的約定,給我我想要的。”


  燕淩笑道,“雖說你有時候挺煩的,但我不得不說,有你在我們還是多了幾分贏的希望。”


  “是嗎,那我還得謝謝燕淩將軍對我的信任了。”


  “皇上,接下來我們怎麽做?走了這個密道我真是有點兒累了。”楚晏慵懶的躺在了龍椅下,布努哈赤長什麽樣兒他到現在連麵都沒見到過,估計長得也不會是什麽好看的角色,楚晏瞟了瞟燕淩,心想,說不準就跟他差不多,五大三粗的。


  “淩風,你先去敵營探聽消息。”燕逸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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