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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布努哈赤

  楚晏仔細看了看周圍,便道,“是這片林子有古怪。”


  “你知道怎麽出去?”燕逸寒問道。


  “如果我的設想沒錯的話,那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景象都不是真實的,是障眼法蒙蔽了我們,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興許能走出這裏。”說完楚晏便又跳下了馬,走到了前方的一顆樹上做下了印記。


  “如果我猜錯了,那麽一會兒隻要看到這個標記,就表示我們又繞回來了,怎麽樣?願意信我一回嗎?”


  雖然楚晏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還是確信他所說的方法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姑且跟著你走一回吧。”即便是在這個林子裏迷路了,燕逸寒也覺得那個女子所言不假,現在隻不過是延遲了他們到達蠻夷的時日,比起無緣無故的損兵折將,走這林子可是好受多了。


  “大家都下馬吧,騎在馬背上是永遠都走不出去的。”


  士兵們對楚晏還稍微有些不信任,但看到燕逸寒與燕淩都跳下了馬,大家也就都不在猶豫了,一個個的都紛紛下了馬。


  楚晏拉住了燕淩的手,燕淩錯愕了一下,立馬甩開了他,驚慌道,“你要幹什麽?莫不是你有斷袖之癖?”


  “就算有也不是跟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拉著手隻是為了不讓你們跟丟。”剛剛說完,楚晏看著四周的馬兒,都拉著手了,馬可怎麽出去?


  “大家都把裏衣脫下來,綁在一起,我站在最前拉住一端,大家牽好自己的馬,走的時候切記不要鬆開衣繩,不然走丟了我可就再也找不回了。”楚晏丟下盔甲,脫下了裏衣,燕淩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有這麽誇張?”


  楚晏擺擺手,笑道,“那你就自己走出去,別跟著我。”


  “別啊,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上一輩子。”


  燕淩利索的脫下了裏衣,與楚晏的衣角綁在了一起,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大家的衣服就都綁成了一條極長的‘繩子’。


  “牽好馬,走吧。”


  楚晏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拉著衣服做的繩子就開始摸著樹幹往前走。


  “你閉上眼幹什麽?別給我們帶深山裏去了。”燕淩看到楚晏的這德行有點慌,停住了腳步,沒有在走下去。


  “別出聲,跟著他就是了。”燕逸寒把手指放在了唇邊,示意燕淩不要出聲,燕淩這才隻好作罷,緊緊抓著繩子跟了上去。


  楚晏走的方向極其怪異,一會左一會兒右的,大家都睜著眼睛,小眼瞪大眼的看著對方,但都沒有一個人出聲。


  半個時辰後,燕逸寒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昨晚歇息的樹林,鬆了口氣說道,“出來了。”


  楚晏這才滿頭大汗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熟悉的場景後,楚晏一下倒在了地上,“終於到了。”


  燕逸寒道,“燕淩,你去清點下人數,看看是不是都出來了。”


  “好。”


  燕逸寒坐到了楚晏身旁,問道,“你是依靠什麽走出來的?”


  “那個林子不知道是被什麽人弄了障眼法,如果我們一直依靠著雙眼是永遠都走不出去的,相反,如果我們閉著眼,憑借感覺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其實楚晏這辦法差不多是下了一個賭,成功與否他也並未能料到,看來他們也還是有點運氣的。


  “原來如此。”


  燕淩拿來了一些鍋盔和酒,與燕逸寒、楚晏三人席地而坐,大家忙活了大半日也早就餓了,都不講客氣的吃吃喝喝了起來。


  楚晏拿起了酒袋‘咕嚕’‘咕嚕’的猛喝了幾口,酒水從楚晏的嘴角往喉頸處緩緩流下,楚晏用手擦了擦嘴角,道,“這酒不是留著打勝仗的時候才喝嗎?現在就開封?”


  “那請你告訴我,你剛剛喝的那幾口是什麽?”


  燕淩伸手想搶回楚晏的酒壺,楚晏急忙把酒壺藏到了身後,笑道,“別這樣啊,我不就是想活躍活躍氣氛,將軍別生氣。”


  燕淩坐了回去,道,“你臉皮是真夠厚的。”


  楚晏咬了一大口鍋盔,打趣兒道,“臉皮不厚怎麽在你們麵前周旋?哈哈哈哈。”


  雖說行軍打仗的日子異常艱苦,但大家卻也都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意思,尤其是那些才剛剛加入的新兵,隻不過是經過了半個月的訓練,就能有如此的心理素質實屬不易。


  ——


  黑夜籠罩住了整片大陸,而在燕國邊境的樹林子裏,麵對麵站著身穿一紅、一白的兩位女子,其中一位正是白日裏出現在燕逸寒麵前的神秘女子。


  紅衣女子手握著一把精致又小巧的梅花木扇,輕掩著麵部,說道,“誰準你來多管閑事了?你可知,今日你的舉動擾亂了我們的計劃?”女子美豔的雙眼就像是狐狸一般,看一眼好像就能被吸引進去。


  “又如何?”


  白衣女子則與紅衣女完全相反,兩人站在那裏,就如同冰與火的碰撞,從白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廣陌簡直是如出一轍。


  “跟你說起話來,果然還是跟五年前一樣啊,——,一直是那麽的惹人厭啊。”月光下,紅衣女子的麵貌也清晰可見了起來。


  不像葉芷菱那般傾國傾城的美,紅衣女子的麵貌很平凡,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該說是女性獨特的吸引力吧,尤其是那一雙眼,這一點倒是葉芷菱身上所沒有的。


  “你也一樣,梅。”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惜梅淩空躍起,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旁,隻見惜梅抬起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麵紗,笑道,“嘖,這塊麵紗你預備帶上一輩子嗎?”


  白衣女子緊緊抓住了惜梅的左手,說道,“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身上塗這麽多香粉,你不覺得難受麽?”


  惜梅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隨即消失了,梅一把甩開手,抱住了白衣女子,對著她的耳邊道,“我當然不能和你比了,什麽都不用也可以引得萬千男子為你傾心。”說到這裏的時候,梅的眼神裏有些許的嫉妒。


  白衣女子抽出袖口的短劍,梅一個飛躍閃到了前方,邊拿著扇子輕扇著,邊笑道,“呐呐,別生氣啊。我來找你也隻是想警告你,不要在插手我們的事情了,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還是說,…你也想要步入錦的下場?”


  白衣女子拿出梅花鏢,打向了梅,梅的扇子被她猛地打落在地,白衣女子轉頭怒吼道,“馬上在我麵前消失!”


  梅蹲下身子撿起了掉落在了一邊的扇子,臉色也由笑轉變的正經了起來,道,“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不要逼我們對你下手。”


  說罷,梅的人影轉瞬間便消失在了樹林裏,黑夜中,寂靜的樹林隻留下了白衣女子孤身一人。


  然而就在此時,被燕逸寒斷臂的男子在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也終於是被人帶到了蠻夷部落。


  部落周圍的房屋都無比的富麗堂皇,眾人所穿所戴的也極為華麗,至少與人們所想的不一致,雖比不上燕國那般的揮金如土,卻也與傲來國幾乎是相差無幾。


  大殿正中坐著一位身披獸皮的男子,他的裝扮與周圍人皆不同,沒有戴上那些華貴的戒指,但在你看到他之後,總會不自覺的感到心裏怕的慌,男子的身材極其的魁梧壯碩,滿臉的絡腮胡子,就連裸露在外的手臂、以及胸膛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汗毛,雖說麵相粗礦了些,但卻有著強大的氣場。


  還未進殿內的時候,男子的臉上明顯透露出害怕、恐懼的表情,但這些表象在他踏入殿內的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子單膝著地,道,“臣,參見哈赤大王。”


  “平身,雲鶴,說說你的情況,手,是怎麽回事,嗯?”布努哈赤的雙眼微眯,大殿裏的人都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


  雲鶴握著左肩道,“我站在樹上竊聽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燕逸寒砍下了我的左臂,在我們的人埋伏射箭的時候我才僥幸逃了出來,燕淩中了劇毒,他們也正往埋伏地的方向走,即便他們能順利突破,隻怕也要死傷大半,況且,他們這一次並沒有帶多少兵馬。”


  布努哈赤的手輕輕的抵在了下巴上,挑眉問道,“當真?”


  “是的!”


  “好!做的好,這一次一定要把燕國一舉殲滅!雲鶴,你就先下去休養吧,一會兒派人去你殿裏看看你的手。”


  看得出布努哈赤的心情十分好,雲鶴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是輕鬆下來了不少,盡管布努哈赤這些年來對他一直很好,但為了保全住性命,也隻能暫時背叛他了,而且,他所說的話與事實也幾乎是相差無幾。


  “是。”雲鶴起身離開了大殿內,手臂上的痛楚他還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現在所做完全是因為情況所迫,但他不會就此放過燕逸寒的,斷臂之痛總有一天他要向燕逸寒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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