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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我想和你成親

  “張太醫來了?”


  “張太醫來了?”


  無數蒲類漢子停下手中的活,紛紛看向張虛懷,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有或深若或的同情。


  張虛懷點點頭,朝領頭的蘭淼打了個眼色,蘭淼立刻上前,手落他肩上,“太醫有什麽事?”


  “明日什麽時辰出發?”


  “寅時三刻!”


  “行,你幫我跑一趟,去外頭買些東西回來!”


  張虛懷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又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買好的。”


  “太醫這是要……”


  “心裏明白就好,問出來就不美了,我去看看你家老大。”


  蘭淼看著背影,千頭萬緒的心裏,隻冒出三個字:這行嗎?

  ……


  庭院深深,空無一人。


  阿古麗的脾氣人盡皆知,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靠近院子半步,生怕挨削。


  張虛懷進院子,就看到阿古麗背手站在堂屋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笑迎上去,“怎麽站著呢?”


  “你來做什麽?”


  阿古麗這會最怕見的人,就是他。從宮裏出來,她翻身上馬,片刻不停的揚起馬鞭,就是為了避開這人。


  張虛懷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我能進去嗎?沒別的意思,就想陪陪你,以後再見不知道何時呢!”


  阿古麗的胃聽完最後一句話,隱隱犯疼,繼而無可奈何的讓路,把人放進了門。


  張虛懷進門,與她並肩而立。


  “我讓蘭淼去桐花樓定了些酒菜,算是替你送行,這家酒樓的燒雞是一絕,我一直想帶你去嚐嚐。”


  阿古麗心頭千種情緒,萬般滋味,沒搭理她。


  兩人幹巴巴的站了一會,蘭淼領著幾個人進來。


  不一會,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宴擺在了桌上,還有四壺上好的白酒。


  等人離開,張虛懷將酒倒滿,“來,陪我喝幾杯。”


  “沒這個心思!”阿古麗不看他。


  張虛懷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有心思沒心思的,飯總是要吃的,不吃飯,明兒一早怎麽趕路。”


  “張虛懷,你……”


  “噓!”


  張虛懷一根手指壓著唇,“先喝酒,酒到五分,再說話。”


  “為什麽要到五分?”


  “五分後,說的就是真話了。”張虛懷睨著她,含著笑:“我的真話。”


  “說了有何用?”阿古麗垂下眼簾。


  “自然是有用的。日後你若想我了,就拿出來嚼嚼。”


  日後?


  在如此簡單的詞裏,阿古麗聽出了悲意,她一仰頭,將盞中的酒幹淨……


  張虛懷不急不慢,一邊喝,一邊瞧她的眉眼和臉。


  記憶裏她的鵝蛋臉,嘴唇嫣紅,經不得激怒,一激,臉就紅,脾氣比現在還爆,跟個小炮竹似的,一點就著。


  現在臉瘦了,肉感全無,眉眼間也多了分滄桑,原是老了。


  他也好了!


  阿古麗也在看他,但很快又收回了視線,好像怕看多了就會陷進去似的,隻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張虛懷轉動酒杯,在散溫的酒意中微微眯起眼,“明兒你隻管回去,給孫焦的密信早已經在路上,他隻要一接到信,立刻就會出兵,黑風寨不會有事。”


  說到這裏,張虛懷突然壓低了聲道:“你便由此機會,將北狄一並拿下吧。”


  阿古麗心中一動,深邃的眼中,透出一道銳光。


  “至於那姓白的……”


  張虛懷冷笑道:“白方朔死後,白家日落西山,兒孫中沒有一個成器的,矮子中拔長子,這人手腳功夫是有的,書也讀過幾年,你要小心應對。”


  他的聲音低沉緩和,似乎比滿屋的酒香更濃鬱些,阿古麗咬咬牙,故意道:“你是讓我在床上小心應對,還是……”


  “你當我傻嗎?”張虛懷看著她,笑意更深,“你隻怕連看他一眼,都嫌惡心。”


  阿古麗被說中心思,沒吱聲,又一杯酒幹下去。


  年紀大了,不像從前,什麽事情都放在嘴上,如今有事,都放在心裏。


  張虛懷替她再斟一杯,“我已經帶訊給阿淵,她今天晚上會幫你配些藥,不死人,就讓人渾身無力,這人若是難纏,你就用這個法子對付他。”


  阿古麗這時才開口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會留他到老皇帝死的那日。”


  張虛懷“嗯”了一聲,“公事說完,說會私事。”


  阿古麗的目光在他黑白分明的眸上停頓了下,從出宮到現在,她於公事上沒費半點心思,無非就是一個忍,一個戰,沒有第三個字。


  她的心思,都在這個男人身上。


  舍不得是真!

  委屈他也是真!


  “你說罷!”


  “我想和你成親。”


  “……”


  阿古麗千回百轉無數個念頭,都沒有一個念頭有這麽大膽的。


  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今晚,成嗎?”


  四個字,在耳邊,阿古麗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跳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張虛懷牽著她的手,放在心口:“咱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總要有個說法不是,成了親,我就是你的人,身子替你守著,心也替你守著,你安心,我也有盼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虛懷,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我這是在欺君,又怎麽樣?”張虛懷冷哼一聲:“我隻問你答應不答應?”


  阿古麗看向他的目光,終於帶了幾分震驚。


  張虛懷迎著她的目光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這事,我和暮之說過,咱們也不算私定終身。我知道你是怕委屈我,我的性子和旁人不一樣,心裏樂意的事情,不叫委屈,隻要你回了那邊常常想著我,念著我,就夠了。”


  阿古麗眉尖一跳,“張虛懷,我頭一回見你,就覺是你是個傻子,如今這麽些年過去了,你還是個傻子。”


  張虛懷定定看著她,“你就說這個傻子,你要不要吧?”


  “要!”阿古麗斬釘截鐵,不要的,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蒲類沒有矯情的女人,他給,她要,就這麽簡單。


  一字要字,兩人都靜了,彼此望著。


  半個字都沒有,靜得讓人心都軟了。


  張虛懷把酒杯一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這是要去哪裏?”


  “一會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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