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一切神通法術,在物理面前都是紙老虎
對於可以設定IF條件語句的緊箍咒語,江流兒給它設定了三級。
第一級,不能有吃人的想法,只要產生一絲念頭,緊箍咒便會產生一級疼痛。
第二級,不能將吃人的想法說出來,只要說出一絲話語,緊箍咒便會再往上升一級,產生二級疼痛。
第三級,不能將吃人的行動表露出來,這個就很嚴重了,一旦觸犯緊箍咒便會直升第三級,產生三級疼痛,如狂風暴雨一般猛烈。
緊箍咒的作用,是抑制並扭轉人的思想,無論在西遊記里也是,這裡也是。
江流兒可以從女子獃滯的眼神中看出不可思議,但是沒有辦法。
無論怎麼樣,反·社·會·人·格很嚴重,必須得治。
——其實吃不吃人,並不是關鍵問題。
妖怪可以變得善良嗎?江流兒沒試過,不知道。但是他見過黃風嶺,所以都要試一下。
梅爾的經歷帶給了他很大感慨。如果連這種妖怪的思想都可以扭轉過來,那麼——
西遊記里將再也沒有妖怪。
被江流兒親自戴上嵌金花帽的女子,漂漂亮亮,看起來頗有些溫婉可人的色彩。
如果把嵌金花帽換成一頂藍色貝雷帽,說不定會以為這女子是哪裡來的大家閨秀。
若是手裡還拿一支毛筆,再擺上一幅畫,估計大家都會誇讚她一名畫家。
可惜,她一張口就毀壞了氣氛,嘴裡的五六排牙齒鋥鋥發亮:「喂,和尚……」
江流兒馬上就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是和尚,我的名字叫做江流兒,另外三名是我的徒弟,孫靈秀、朱青青和敖蕾。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沉默了,片刻后,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
很好,能認真地回答人的問題,說明她在潛意識裡還是肯和智慧生物交流。
江流兒暗自滿意地點了點頭。女子沒有名字,其實他一開始也猜得到,因為像這種小神仙都是沒有名字的,就比如說之前的兩個土地公公,神仙大抵如此,一旦入了善果,便需要捨棄過往的一切。
天庭,彷彿是個嚴苛的組織。
「那麼我便給你取個名字罷,叫做……」江流兒思考了片刻,直接說道,「就叫做沙莎吧!以後我就當你的師父,你當我的四徒弟,你意下如何?」
「隨便你。」
沙莎撇過腦袋,似乎不想和這新出來的師父說話。
就這樣,旅途中又多了一個新同伴,一個罪大惡極的、需要監督的同伴。
「師父,要帶她走,還需要解決一個關鍵問題。」待一切都安定下來,即將步入新的旅途之時,這個時候大徒弟孫靈秀卻又開了口,「這流沙河之中,底下還隱藏了一個陣法,它在沙莎身上按了一個節點,只要陣法還在,節點就會與它呼應,這讓她不能離開流沙河範圍太遠,也不能太久。」
「哦,那是不是只要破了陣法,就沒問題了?」江流兒問道。
靈秀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江流兒想了想,點頭道:「你們在這裡等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他開始行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最後,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
這赤著身的模樣,上下的肌肉,自然又讓旁邊幾個徒弟看得臉紅心跳,面紅耳赤。
閑話不多說,將全身的衣服脫光后,江流兒當即跳進了面前的河裡。
河水冰冰涼涼的,其中的沙子顆粒,撓得他皮膚有些痒痒。
深呼了一口氣,他一個猛扎子就潛入了水中——
他的肺活量遠超世界上任何人,大概可以閉氣在水中活動兩小時之久。
當然,要是超過兩小時會怎麼樣,他並沒有去試驗。
或許會就這麼死了呢?沒試過,不知道。
流沙河的水底,並不像普通河流那般長滿了植物。
這裡就像一個水底荒漠,光禿禿的寸草不生,連一點綠色都看不到。
也沒有任何水生動物在水裡遊動,很難想象沙莎會在這裡生活了五百年之久。
在水中潛水找尋了一陣子,江流兒發現了一塊巨型圓石。
這塊圓石非常神奇,因為它周圍還有六塊小的石頭,擺成了一個正六邊形。
江流兒游到了那七塊石頭的邊緣。
然後他發現每塊石頭上都貼了一張符。
這些符很神奇,不怕水淹,在石頭上粘得牢牢的。
仔細一瞧,每張符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字。
至於字是什麼?看不懂,用的狂草寫的,看起來就好像封建迷信騙人的玩意兒。
江流兒嘗試去碰了一下那符,想去撕下來,卻發現撕不下來。
看來是施了什麼神奇的法術,有些神通就是這樣,就跟牛筋繩一樣,用蠻力破不了。
但是,蠻力真的破不了嗎?神通真的就不能用物理的方式解決嗎?
江流兒不信。
於是他果斷想要試一下。
他不再試著去撕開那些符,而是直接走到了中間那塊圓形巨石的旁邊。
伸出手,拍了拍那塊圓形巨石——
在水裡不能深呼吸,再加上浮力的作用,或許出拳的力道會弱上很多。
但是無妨,只要是物理的手段,都可以試上一試。
於是,江流兒果斷握緊了拳頭,卯足了力,對準那圓形巨石狠狠一拳!
「轟!」
意料之中的,那圓形巨石非常輕易地就碎了開來。
那一拳甚至破開了水流,將流沙河的水往兩邊撥去,形成了一個短暫可以呼吸的空間。
結論:物理破法,並不是不可行的,一切神通法術,在物理面前都是紙老虎。
然而,石頭破開之後,並沒有完。
那石頭的中央,在下一刻就飛出了一把大劍。
大劍浮在空中,劍芒閃閃,鋒利奪目,然後它徑直向著江流兒劈了過來!
這劍來勢洶洶,江流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刺中了心臟。
可惜,他的肉體是世界上最強的,這劍並沒有刺進肉去,哪怕分毫。
只是停留在外側,「嗡嗡嗡」的,就好像一天到晚飛出來騷擾人的蒼蠅。
想必,這把劍就是每七日必定會折磨沙莎一趟,在其胸肋處刺傷百餘次,這五百多年下來,最終造成她反·社·會·人·格晚期的罪魁禍首。
這麼想著,江流兒握住了那把劍。
「咔嚓」一聲,就將其折斷,粉碎。
劍身化成了點點光芒,片刻后,徹底消失殆盡。
它再也不能出來折磨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