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把天帝臭罵一頓
“哼,一群宵小之輩,不自量力。”她揚手一揮,狂風卷烏雲,霎時間,淩霄寶殿隨之一顫,而那些仙侍當即便被卷飛了出去,“嗬!我隻是叫你解除對琉璃的詛咒,你竟然跟我動怒了。”
要論起來,天帝的元神年齡,並沒有麥小豆長,因而真的打起來,他並不是麥小豆的對手。所以此刻,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你!你這個女魔頭,你若敢傷了寡人,神君必饒不了你。”
麥小豆哈哈一笑:“哈哈……神君沒告訴你麽,我跟他就要成親了。哦對了,不久後,我便是神後,你見了我,怕是都得拜一拜呢。”
天帝似受到了驚嚇般,瞪大眼珠子,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神君怎能娶你一個魔頭。”
“廢話少說,還不快點解除對琉璃仙姬的詛咒。”麥小豆提著銀月彎刀,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若不是需要下咒者親自解除才行,她才懶得費工夫來找他呢。
天帝緩緩地往後退去,眼神一直往外麵瞟,不知看到了什麽,突然大喜,喊了聲:“月華,快救駕!”
麥小豆一把扣住天帝的咽喉,反手一揮,大殿之門砰一聲合攏,她立即設下結界,任由外麵的人如何攻擊,也進不來。
“你爺爺乃是上古真神,而你呢,自從襲了這個天帝之位,捫心自問,你做過什麽有利於蒼生社稷的事情。你命好,生在了太平盛世,三界和睦,所以沒有戰爭。可現在的局麵,你又清楚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每日裏清閑地坐在淩霄寶殿上,享受著眾仙的跪拜。”
一口氣說完,她頓了頓,咬著牙:“你敢說你是真心的敬重伏炎,哼,你不過是把他當做擋箭牌,若是天界有難,毋庸置疑,得由伏炎出來擋著,護著你們。而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成日裏就隻知道享受,半點本事沒有。”
“區區一個仙姬,不過就打傷了你兒子,何況是你兒子犯錯在前。你就狠心對她下咒,今日我來,並非是要傷你,也沒有要攻打天界的意思,隻是要你解除對琉璃的詛咒。可你卻磨磨唧唧不肯答應,我叫你一聲天帝,是給你麵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天帝被她一番話徹底驚住了,半晌沒回過神。
“當初怎麽下的詛咒,現在趕緊的給我施法解除,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閑耗。”她將天帝鬆開,把他推到了一旁。
天帝頓時泄了氣,頹唐的跌坐在地麵,緩了緩氣,然後施法解除了對琉璃的詛咒。半晌,他擦了把汗,起身看著麥小豆:“不知魔君適才說的那些話……”
麥小豆急忙打斷他:“陰屍之地的封印被破,你不知道?後羌出來了,你不知道?上古蛇妖菜花協助後羌,想要顛覆三界,你不知道?”
她一連的問話,將天帝問得一愣一愣的。
“陰屍之地被破,寡人是知道的。但神君說,此事由他來解決,讓寡人別去插手。”
“他叫你不插手,你就不管了。要你這個天帝幹嘛,花瓶啊,拿來看啊!”她越說越生氣,“凡間的事情,本該由你們天界來管,與我魔界無關。但沒辦法,神君要管的事情,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說完後,她轉身決絕地離去。
不知是被罵醒了,還是被刺激到了,天帝竟然沒生氣,並且還由衷地佩服她。眼見著她要走,急忙追上來。
“小……”
麥小豆腳步一頓:“叫我麥小豆。”
天帝一怔:“麥……麥小豆,你是?”
“對,我就是之前,被你們誤會擅闖迷穀林,放出黑山老妖的那個麥小豆,不過換了副皮相。”
天帝沒再多問,瞬間了悟。
他微微歎息一聲:“此前定福回來,同我說了此事,神君還安排他們去對付玄夕神女。”
“她不配當神女,現在是怨靈之王,還勾搭了後羌。”
“是,她確實不配當神女。隻不過後羌乃是後卿的兒子,遺傳了他的強大之力,現如今也不知三界能不能趟過這一關。”
麥小豆咬牙,覺得世襲什麽的,真的該廢除了。像眼前這位,從小未打過架,未流過血,未曾受過半點苦,根本就體會不到民生疾苦的神仙,怎麽配做天界之主。
雖然討厭這個一點本事沒有,還心胸狹隘,好拿架子的天帝。然而不管怎樣,現在他是天界之主,於是臨走前,她還是囑咐了句:“後羌的首要目標,就是攻打天界。你是知道的,當初害死他父親,在他剛出生,就對他下追殺令,正是你們天界幹的。”
天帝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連嘀咕:“完了,完了,三界要完了。”然後立馬派天兵天將,將他自己保護起來。
出了淩霄寶殿後,麥小豆小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說實話,剛才做出那些舉動後,連她自己都嚇到了。
在未入世之前,她那時可以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形容,加之魔君這一身份,她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囂張無比。曾經沒少來天界,為了追到伏炎,她來天界跟出入自家後花園似的。
但自從做了凡人後,她現在已然收斂了很多,雖然本質上,她還是那個她,但她自己知道,性格上仍舊有著一些差異。
或許在外人眼中看來,她跟以前一樣,事實上,她變了,曾經的那個她,是小白,已經逝去。現在的她,是麥小豆,她們是不一樣的,雖然她是小白的轉世,還是那個靈魂,然而她卻不願意再做從前的自己。
黑團見她出來後麵色有異,於是連忙上前將她扶住,並關切地問道:“咋個回事,那龜兒子欺負你了咩?”
麥小豆搖頭:“沒事,隻是……嗬!有些不適應罷了。”
在高碧山溫順慣了,突然間要找回魔君的風采,做回魔君的樣子。她還真是,有些難以做到呢。
在高碧山修行時,她縱然個性特別了點,然而那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像現在這般的大場麵,大風大浪,她是半點不曾經曆過。
猛然恢複身份,就像是一個沉睡了很久的人,忽的下被搖醒,冷不丁麵對這浮躁的世界,朦朦朧朧的難以分清現實跟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