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出發,默村
星紀元之始,諸神的時代剛剛結束,世界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嶄新局勢。從諸神的臂彎中被解放出來的各種族都開始努力在這個新世界,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
於是,紀元戰爭之後,想象中那安定繁榮的太平盛世並沒有如期到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更加紛亂的年代。幾乎沒有人可以倖免,每個人都被捲入了這場無法抗拒時代的漩渦之中。種族鬥爭、同族紛亂、信仰衝突等等,一切都在將這個世界推向了沸騰的邊緣。
很快戰爭、瘟疫、天災便接踵而至,整個世界頓時陷入無盡的混沌之中。
在這樣的混沌中,哪怕是想要多呼吸一口空氣,都需要擁有實力,於是所有人便都開始了崇尚至高無上的力量。這種習俗一直延續到幾百年後,即便大陸迎來了久違的和平與祥和,更多人還是願意去追求力量,而不是學一門手藝過上富裕安定的日子。
當時的無序世界下,每個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為了追求力量,他們會做出任何嘗試。當時不論是想要走上魔法的道路,或是憑藉著強壯的體魄成為戰鬥王者,他們的道路都十分模糊,並不像數百年後他們的子孫後代,有了最準確無誤的職業道路。當然,後世暢達的道路也是由那些前仆後繼的失敗者鋪出的。
總之,在當時層出不窮的嘗試之中。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敗了,還有些極少數的人,或許是太過成功了,所以他們也失敗了。
這些極少數人之中,有那麼一類派別,通過一種泯滅人性的方式換取力量。有些史料上記載他們像惡鬼一樣吞食他人血液中的生命精華,而有些民間口頭流傳則說這些人會長出利爪和獠牙,還有一些游吟詩人則相信這些人會吞食自己……總之,不論在哪裡,這個派別的口碑的壞得不盡相同,甚至可以與亡靈法師相提並論。
但是哪怕是如此臭名昭著的名聲,也沒能讓他們留下更多的痕迹,因為他們的來去匆匆,讓有機會記住他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是那些已經記住他們的人,都會這麼稱呼他們,血徒。
在當時各色力量四起的世界里,有一天就突然多出了這麼個新貴——血徒,當然一開始人們並不是這麼稱呼他們的。和其他人一樣,這群血徒有著自己獨特的修習方式,但是不一樣的是,只有他們的修習方式還算得上成功,至少他們培養出來的那些年輕一代,在同輩中大放異彩。
總而言之,血徒的出現幾乎推翻了原有一切的老舊派別,並且接著這陣勢頭,他們也在短時間內,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家族。
再接著,那些渴望頭盔門徑的傢伙便也離所以當的隨之而來。這些人趨之若鶩的以各種手段,想要弄清血徒們力量來源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他們利用了一個年輕的血徒女孩達到了目的,但是看到真相之後,這些人卻像是見了鬼一般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不過這卻也是個契機,不久幾大老舊勢力便聯手,冠冕堂皇地抹殺了這個新生的派別。據說那場圍剿整整維持了半個月之久,這段歷程當然不會被用端莊的文字記載下來。
雖然最終這些血徒被乾淨利落的抹殺了,但是他們曇花一現的輝煌卻仍然不可否認。直到血徒消失數年之後,那些姍姍來遲的賢者、學士或是有遠見的強者才會發現,自己錯過了多麼珍貴的寶藏,他們只有哀嘆著、感慨著說血徒對力量的理解與掌控有多麼奇特之類的話。
於是乎,總有那麼一些這樣或那樣的關於血徒的傳說流傳著。這些傳說要麼說的是血徒的往事,要麼就是說某處又出現了血徒的蹤跡,或是某處又出現一些類似血徒手筆的詭異事件。總之隨著這些流言的傳承,血徒的事迹、資料倒是被填充得越發完整。
最終漸漸的,幾個辭彙便被與血徒糾纏在了一起,血腥、神秘、復仇,默村、指環、圖紋……
「就是這樣,」波德敲了敲書桌上那本已經破舊得發黃的手札,「你看看,這是是不是就是你手上的那枚指環?」他指著手札上的圖案說。
薩扎聞言看去,上面畫著的指環與自己右手縮戴的確實如出一轍,雖然手札上是手繪圖,但是指環正上方的圖紋卻是被分毫不差地刻畫了下來。
「我一直以為這些繪聲繪色的手繪圖是以訛傳訛的故事,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枚戒指。」說到這,波德不僅再將目光放在了薩扎右手的指環上。
「我怎麼才能把它脫下來?」
「真的脫不下來了嗎?」管理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句,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他伸出手,想親自測試一下。果然像那本離奇的手札上所說的一樣,除了帶著指環的主人沒人能觸碰到它,它本就是一件魂器,可以融入人宿主的靈魂。
「你是怎麼被弄到它的?」說到這,波德不禁問道。
「我在集市上碰到一個流浪漢,後來,那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然後這該死的東西就套在我手上了。」薩扎吐了口混氣,將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波德。
「哦,可憐的傢伙。」波德說,他翻了翻手札:「我說的是那個流浪漢。他一定死於這枚指環上的詛咒,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魔法師布置的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會作用在你身體的血液之中。長期帶著它,你會慢慢死去,而如果戴上后脫下,則會立即死去。」他按著手札所記載的內容說。
抱著僥倖的心理薩扎問了聲:「會怎麼死?」他只希望,書上的記載,與現實中並不相同。
「在恐懼中化成一灘血水吧,這裡就這麼一種說法。看上去這個法陣還真不一般。」波德的回答掐滅了薩扎僅存的希望,那個流浪漢當時便是化成了一灘惡臭的血水。
看見臉上陰晴不定的年輕法師,老頭不禁順口說道:「我都說了,你做的那些事真的都太過危險了……」
「逛集市也危險?」薩扎再次急不可待打斷老頭的話,真是因為知道這傢伙會念叨這些聒噪的話,所以第一時間他才沒有請求老頭幫忙。他口吻略顯著急地再次問道:「怎麼才能把它脫下來?」
「這本手札上沒寫。」管理員歉意的回答到,還有另一種可能,但是他沒說口:這個詛咒是不可破解的。「這個指環是從那個默村帶出來的,如果想要破咒,八成是要去一趟默村了,但是關鍵是沒有人知道它在哪。」
在提及那些與血徒有關的特殊辭彙時,老頭都會故意低下音。在絕大多地區,談論血徒事件,都算是違法的。
默村便是謠傳中,或者實際上,在百年前的圍剿中殘存下來的血徒所躲藏的地方。但是一直以來,它都只是一個傳說,別說地址,它是否真實存在都一直無法下定論,甚至有的人說它是會移動的村子。
「或許我知道那個默村在哪。」已經無法按捺心情的薩扎騰得站起了身大聲道,接著便準備向外走去。『果然,還是要進到那個村子。』他心中默哀道,其實他早就有了預感,自己或許要上那個弔詭的村子一趟。但是抵觸感,讓他來到圖書館,試圖尋找其他的方法,但是現在看來,這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果不儘快將這件事解決,他可能就會是下一個「流浪漢」。
「你要去哪?」
薩扎並沒有回答,「回頭有機會我再來感謝你吧。」說著,他轉身走出了圖書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