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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跟我雙修吧

  我當然沒有立即答應,回到家才對顧先生說起這件事情。


  顧先生本來是在看一本書,他聽我說完,抬頭道:“你想去?”


  我愣了一下了,點頭,說:“顧冥,你不是說,邢豔活不了多久了嗎?”


  我對這個也抱有疑問。


  雖然結局就擺在那裏,但是我很想知道,通往結局的路。


  “既然你想,那你就去吧。”顧冥摘下自己的眼鏡。


  “那……這些日子,我應該……就不回來睡了。”我怯生生的說。


  “好吧。”


  顧先生這麽快就答應你了,真是讓我有點詫異。


  邢豔似乎是知道了這件事,晚上就在那別墅門口笑盈盈的迎接著我,道:“可是把你給盼來了。”


  她說了一些迎接客人的客氣話,我就樂嗬嗬的聽著。


  吃完了晚飯,她的熱情度減退了,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支女士香煙,道:“雷震子讓你來監視我?“


  “不是監視,他說,你晚上有異常,讓我來保護你。”


  “保護我?”


  她笑了,道:“我還以為他是以為我給他戴綠帽子了。”


  就這麽一小會兒,她又恢複了那種熱情的狀態,跟我一直都嬉笑聊天,看起來很正常。


  等到11點,我都困得坐不住了,一個人去這偌大的客房裏睡了,她還叼著一支煙,在客廳的大液晶顯示屏前麵,死命的摁著遊戲手柄,在打遊戲。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客廳發出了一聲驚呼。


  然後是有人迅速跑過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我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衝了出去。


  隻見邢豔穿著一身真絲的吊帶睡袍,光著腳,在客廳裏跑來跑去,嘴巴裏發出恐懼的無意識的聲音。


  她的表情很驚恐,就像是受到了驚嚇。


  |“邢豔!”我叫了她一聲。


  她似乎充耳不聞。


  這是夢遊吧?

  是因為當時的創傷,而造成的精神壓抑性夢遊?

  “救命,救命,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邢豔終於喊了出來,很大聲的。


  別墅裏的燈亮了,保姆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然後上去拉著邢豔說:“沒有妖怪,沒有妖怪!”|

  “有,到處都是,到處都是,別過來,別過來!”


  邢豔用力撥開拉住自己的保姆,然後抱住自己的腦袋,發出令人不舒服的尖叫聲。


  “妖怪?哪裏有妖怪?”


  我的鈴鐺根本就沒有響過,隻要發現邪物,它就會自動報警,但是這就證明,邢豔所謂的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妖怪這件事,無非就是這個女人的夢魘。


  我同身邊的女保姆一起把她給抱住了,連拖帶拽的,把她送到床上去。


  我把她扶到床上,她大概是跑累了,所以一挨著枕頭就睡了。


  她的床頭櫃上,堆著一些幫助睡眠的藥物,我挨個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邢豔比我醒得還要早,我剛下樓,她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照舊是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衝我打招呼,但是縱然是隔得遠,也能看到她眼睛底下淡淡的黑色。


  唉。


  這樣,我就過著白天去上班,晚上去看管這個女人的生活,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顧冥說這個女人,是即將要死的。


  第二天,我從警局到這裏的路上,買了點紅寶石蛋糕,剛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保姆過去開了門,我還以為是雷震回來了,探頭看過去,結果卻是桑格巴,我的心情頓時FLOW了,沒好氣的對他說:“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都不在家裏了,你還跑這裏騷擾我人,讓我出家當什麽拉姆不成?

  這個腦子是有坑吧?

  他撓了撓頭,然後說了一句讓我頓時差點沒有氣暈過去的話:“請你和我雙修吧。現在隻有你有這個資格了。”


  “我呸!”


  一口唾沫,我吐到了他的臉上,新買的奶油小蛋糕也不要了了,啪一下甩到他臉上,白色的奶油,糊了他一臉。


  “滾蛋!”


  他接下來的話,我當然也不要聽了,這無疑於性騷擾,我想對麵前的人飽以老拳。


  保姆被我的樣子給嚇壞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邢豔捧著一碟子洗好的葡萄,站在一邊看熱鬧。


  桑格巴被我踢了一腳,給推出門去,他之後說什麽,我都沒有聽。


  我帶上門,狠狠的罵了一句,媽的,智障!

  邢豔吐了一口葡萄皮,看著我說:“剛才他說什麽雙修啊?”


  “哦,別聽他胡說八道。”


  這些個喇嘛就知道裝神弄鬼。


  “哦,他剛才說,他要不是捷足先登,他師兄就會捷足先登了。”


  邢豔還聽得分明。


  桑格巴的師兄是誰?


  哦,赫巴圖,難道他也有這個意思?

  不!就算他有這個意思,我也得把他的這些意思,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邢豔再也沒有說什麽,端著自己的葡萄就走開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喘氣。


  手機響了,我摸出手機,看到是顧冥。


  “怎麽了?”我問到。


  “剛才桑格巴來這裏找你來了。”


  “啊?”


  “我說你不在,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我跟你說,他剛才來過了,你猜這個烏龜王八蛋說什麽?”


  “他說什麽?”


  顯然顧先生並不知道這一茬。


  “他說……”


  唉,我自己都說不出口,那喇嘛是如何說出口的,說的那麽大義凜然,好像是做什麽革命解放工作一般。


  我說完了,顧冥就把電話給掛了,我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對了,雷震,什麽時候回來?”


  邢豔站在樓梯口看著我。


  “你不知道嗎?|”


  你才是他的情婦啊!


  怎麽你連自己的男人去哪裏了,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邢豔冷淡的劃拉著自己的指甲,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怎麽會知道?

  但是我馬上反應過來,頓時一愣,這個邢豔,是在誤會我和雷震之間有什麽事吧。


  我笑道:“你這是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事呢?”


  此時,邢豔反而笑起來了,舉著自己手裏的手機,道:“我知道啊。”


  “你剛才不是說自己不知道嗎?”


  “我是在試探你。”


  女人的妒忌心真可怕,縱然身邊不是自己的老公,隻要發生關係了,就一直都留戀著。


  “雲南德宏。”


  “雲南?”


  那是一個旅遊的好地方,但是……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雲南,正在金三角,那地方販毒走私橫行,聯想到雷震以前的身份,我不由的想多了。


  這天晚上,我把邢豔哄睡了,讓保姆給了她兩片安眠藥。


  我仔仔細細的把這空曠的別墅翻了一個遍,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雖然吃過安眠藥了,但是邢豔還是在半夜驚恐發作,到處亂跑。


  雷震是怎麽受的了他的?

  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真愛?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十幾天,雷震回來了。


  我和保姆,邢豔正在吃晚飯,雷震就疲憊的回來了。


  邢豔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既然她男人都回來了, 按照國際慣例,今晚上少不得會溫存一下。


  我這個外人在場就十分尷尬了。


  我吃完晚飯,就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


  那看起來溫和的保姆歎口氣,道:“我看,邢小姐的病是好不了了。”


  我看也是。


  “她這個樣子,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隨口問。


  “前麵已經換了兩個保姆了,就是因為受不了邢小姐,好像她和雷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吧。”保姆說道。


  也是個苦命人。


  也就是說,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我和雷震和邢豔告辭了,一個人回到了家,帶著解放之後的輕鬆感。


  我一開門,顧冥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看樣子好像要出門。


  他看到我表示驚訝,道:“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聽你的語氣,不希望我這麽快就回來?”


  “這倒不是。你別多想,隻是我現在要出門。等會兒我會回來的。”


  穿成這樣,是要去健身嗎?

  我這樣問出來,顧冥道:“不,去練拳擊。”


  “練拳擊?”


  什麽時候他有了練習拳擊的愛好了,我記得他一直練習的都是跆拳道啊。


  “等一下。”


  不太對勁。


  我走過去,用手挑起他的下巴,道:“你說實話,你到底去幹嘛?”


  我倒不擔心他是去會什麽紅顏知己什麽的,會紅顏知己犯不上穿得這麽運動風。


  “那一起去吧。”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


  從上到下,都泛著古怪。


  顧冥把車停下了,這地方是一個破舊的小旅館。


  他來這裏幹嘛?


  我們下車,到了旅館的前台,顧冥冷冷的把警察證件一扔,道:“警察,查房!”


  看到警察,旅館老板當然畢恭畢敬,一個勁兒的解釋自己是正當經營,在自己的旅館裏當然不會有什麽違法的行為。


  顧冥拉著臉,走到一道門前麵,抬起腳就開了門。


  旅館老板心疼自己的門,正呲牙咧嘴的控製表情。


  我看到裏麵有一個人,一隻腳已經掛在窗外了,準備逃跑。


  那不是桑格巴又是誰?

  顧先生衝了過去,抓住他的僧袍,往後拖。


  桑格巴哎呦哎呦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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