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女人也是資源
雖然顧冥一直都是一本正經，但是壞起來也是真的壞。
劉涵點頭，道“我知道，我了解，我自己摔的。”
這個人，還是夠聰明的。
我們帶著人回到了村子裏，結果村主任看到我們就如同看到惡鬼一般，砰一下就關上了門。
顧冥敲著門，道：“村主任，我們是警察，我們不過是想借個電話用用。”
村主任這才開門了。
當我們把失蹤的劉涵帶回去的時候，局裏正在開第二次調度會議，調度這個案子。
所以顧冥和我回來，大家的情緒還是很振奮的。
“顧冥，蘇妍，你們兩個真厲害，居然一出手就把一個失蹤者給找回來了。”小丁嘖嘖稱讚，然後拍著我和顧冥的肩膀，道：“那，這麽說，找回所有的人，都指日可待啊！”
顧冥搖頭：“那可不一定。”
他說著，把一張照片，遞給小丁，道：“去戶籍科查一查這個人。”
他遞過去的照片正是歐陽雲海。
“怎麽了，他犯事了？”
“我們帶回來的人交代，在探險的過程中，就是他逃走了，而且拐走了其他人。”
“你是說，他一個人拐走了其他五個人？其中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單單這個說法，就不值得相信。
“不，他們有同夥。”
“同夥？”小丁看著他。
“對。”顧冥和小丁耳語了幾句，道:”這件事先不要張揚，等我找到確實的證據之後，找到人之後再說這件事。“
一個人拐走剩下的五個，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一同盜墓的盜墓者勾結呢，威脅了其他幾個人？
那麽，餘下的幾個人的後果會是如何？
我跟著顧冥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又為自己衝了一杯咖啡，道：“我總有種感覺，感覺到除了歐陽雲海這個叛徒之外，其他的兩個男人都死了。”
“為什麽？”
“因為盜墓者有一種規矩，叫做劫死不劫生。留著男人對他們來說，除了威脅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那麽……”
“這也是我自己的看法而已，說不定那些盜墓者有了顧忌，而沒有在墓裏動手。出去也會留著他們的性命。”
“那女人呢？”
我的心往下沉。
顧冥掃了我一眼，道：“你懂的。”
對於女人來說，一旦被弱肉強食者定性，在他們的眼中，無非就是發泄獸欲的工具罷了。
那麽，我在墓地裏發現的，那被撕碎的衣物的碎片，還有那被打碎的化妝水瓶子，都告訴我，這不是拍電影，沒有幻想，隻有赤裸裸的屠殺和利益。
“我要去找那個小矮子。你也要一起嗎？”
顧冥起身。
我點點頭，道：“當然要去。”
照舊是觥籌交錯，小矮子對顧冥的熱情有點受寵若驚，一個勁兒的說：“如果有什麽事，不妨都包在他的身上。”
顧冥的要求也很簡單，讓他關注最近的文物市場，有沒有比較辣手的東西流入，讓人們用生命去爭奪的東西，一定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小矮子滿口答應。
顧冥和他喝了不少酒，回到家中，已經有了些醉意，往沙發上一躺就睡著了。
他睡著了，我就輕手輕腳的動作，拿來了毯子。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我抱著不看白不看，反正看了也白看，他也不會知道的心情，點開了短信。
短信息是任月發來的問候，就是尋常的問家常的話，還有幾句撒嬌的語言。
但是我看了之後覺得很不喜歡。
既然……
我看了看還在沙發上沉睡的顧冥，就咬咬牙，伸手刪除了任月剛發來的短信，反正短信裏也沒有什麽事，就算是刪除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顧冥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沒有發現我這個私心的小舉動，我也就安下心來。
到了辦公室，顧冥就在電腦上繪製失蹤人口地圖，然後用電腦分析，在人口販子的買賣地是在哪裏，他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是得通緝全國的人販子了。”
過了片刻，有人敲門，送來了一份東西，是複印件。
但是這個人十分的古怪，臨走的時候還對我眨眨眼，我一下子想起這種古怪的表情，在什麽人身上，見過，是白無常。
顧冥這個時候，在本市的地圖上，狠狠的畫了一個圈，道“就是這裏。”
“你是說，他們都關在這裏嗎？”
如果是，那麽顧冥的猜想，在本市有一個人口交易市場的事就是存在的，如果男人的勞動力和體力是一種資源，那麽女人也毫無疑問是一種可以買賣的資源，問題是這個集團有多大，這個地方的水到底是有多深。
我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落在歐陽雲海的介紹上，那是相當顯赫相當牛逼金光閃閃的背景，這估計也是市裏毛了腳丫子一定要我們去尋找的原因。因為查閱了其他人的背景，都平平無奇，雖然是有富商，但是敢跟市裏叫板嗎？
“一般而言，如果真的，那幾個女人是被賣掉的話，那麽一定不會是在本地。”顧冥說。
“會被賣到山溝溝裏給人當老婆吧。”
“不，你覺得賣給山溝裏的人當老婆，這些組織裏的人，能掙到多少錢？”
“那是……”
“我最害怕的是，她們會成為某個組織狂歡的犧牲品。因為這種組織，據我了解，實在是太多了。”
“邪教？”我嚇了一跳。
“當然，我也是這麽說說而已。我隻希望他們都還活著，你知道盜墓者可不像書裏寫的那麽和善，他們都是一群亡命徒。“
亡命徒這個形容……
但是我的感覺，在墓地裏，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平淡的，漫不經心的，張開口袋，等人落入羅網。歐陽雲海應該並不是探險隊的一員，大概他的身份隻是一重幌子，掩蓋他進入墓地的真實目的，而掩護他身份的探險隊的其他隊員，在目的達成之後，就真正的成為了犧牲品，這麽一想，我的心裏陣陣發冷，大概，他們，除了逃出來的，瘋瘋癲癲的劉涵之外，都活不成了，說把女人賣掉的，無非是給自己的心裏一個安慰。
“對了。”顧冥的口氣淡淡，道：“劉涵已經交代了。你碰到的那具骷髏，並不是他弄的，雖然，他的確也從上麵割過肉吃。”
“你說什麽？”
在腦海裏勾勒出那副畫麵，我就幾乎是要吐了。
雖然真的不是劉涵把屍體切割成那樣子的，但是，他說什麽，他真的從那具骷髏上麵割過肉吃！
“盜墓者也有一個規矩，如果盜墓者自己的同伴死在墓裏的話，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就要劃花同伴的臉，或者直接在墓地裏實行天葬。”
“什麽是天葬？”
“天葬就是把人身上的肉都給割下來，埋在四周。既然死在墓裏，就把這死去的人身上的肉都埋在一旁。”
這麽說，我還在那個地方站了好一會兒，說不定下麵就有人肉……
這麽一想，覺得更加想吐了。
這個時候內線電話響了。
我忍不住了，直接衝出門去，目的地洗手間，我要吐！
當我吐完了漱完口走了出來，顧冥已經穿好外套等著我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脆弱而對我說什麽，隻是說：“發現了一些屍塊。當然如果你有心理障礙的話，那就不要去了。”
“沒有，我可以的。”
不能出現場的刑警，還有什麽用？
DNA認定，是兩具男性的屍體。
好家夥，這還真的在市裏就下手了？
顧冥看著檢驗人員在撥拉著屍塊，他忽然開口：“死者的頭呢？”
對啊，死者的頭呢？
“沒有看到死者的頭，應該是被割下來，扔到某個地方了吧。”
鑒證科的人輕描淡寫：“變態嘛，殺人之後還不知道把頭怎麽樣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死之後的屍體的頭顱，在一夜之間，統統失蹤的屍體的頭顱，那懸而未解的案子，一直在嘲笑著警察的辦案能力。
不過，顧冥還記得這件事啊？
我自己都想遺忘，因為以前的事，我總是覺得我依舊是一個死人，無非是住在一個活人的身體裏罷了。
顧冥放棄了尋找頭顱的努力，他對在場的人員說：“如果找到頭，一定要告訴我。“
“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屍體的頭？“鑒證科的人表示不太理解。
“因為隻有找到屍體的頭，我才能認出誰是誰。”顧冥找了一個比較貼近性現實的理由。
我歎了口氣，雙手抄在衣服的兜裏，和顧冥一起坐上了車。
一想起以前的事，我就覺得，我是不是該拿點東西，去公墓裏，給自己上個墳？
“這隻是我的懷疑，你別想多了。”
顧冥貼心的為我係上了安全帶。
“沒事，你查吧，也許，哪個富豪，把我的頭弄成裝飾品了也未可知啊。”
顧冥被我逗笑了。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以為他發現了我偷偷刪除他的短信的事，但是他似乎並沒有發現，隻是隨手看了看天氣，就把手機重新放到了一邊。
手機果然響了起來，從我的位置，清楚的可以看到那來電顯示……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