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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爺,求你放過我

  青年男子的怒吼聲傳得老遠,落入張承耳畔好似響起了春雷,驚得全身一顫,還以外是哪裡跑出來了怪獸,急忙轉頭望去,敢情是幻變成獸技的人首馬身的青年男子依仗強悍身軀,蠻橫亂沖,每次和飛天蟻相撞都會將此蟲獸撞得眩暈,同時取得翅膀過後,又對他拋來挑釁目光。


  張承可不會去理會此人意圖,世間嘴臉多種性,哪裡來的功夫可以全部管得住他人用意?

  對於此類人,張承向來採取無視手段,這才是最有力的反駁。可倘若觸及他的底線時,那麼張承便會不死不休!


  臉色突然起了輕微變化,眉宇一凝,狠下心來,就要抬腳踏入禁地,張承深知外面飛天蟻的翅膀對他來講遠遠不夠,暫且不說此時急需用錢購買畫靈材料和交付點房租,再者王三嗜錢如命,只有賺取足夠錢財,才能阻止王三將苗兒下嫁給陳家少主。


  與此同時,王明等人速度極快,也趕了上來,三下兩除二,就將余剩的飛天蟻斬殺,同時將目光放在了張承所站的禁地外圍地平線上。


  「真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太讓我意外了,他還真就進入了禁地。都在外圍給我守著,等他出來時,就把他拿下,不管是飛天蟻翅膀,還是其他寶物,都按人頭分配。」王明滿臉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承竟然真進了禁地,要知道外圍與內圍只隔一線,可其中危險卻不能同日而言,如不然今日正好飛天蟻繁殖時,也就不會只有自己數人前來斬殺此蟲獸了。


  終於王明見張承後背包裹越來越厚,又見張承踏入禁地,他露出了本來面目,目光貪婪地看著已經邁入禁地的張承背影。


  「不好!幸武忍也跟著到內圍去了,王兄,這該如何是好啊!」其中有人突兀地指著人首馬身的青年大喊一聲。


  「不用去管他,倘若幸武忍一時沒出來,到時我們再進去接應,也不遲。」


  微風撲面,摻雜著荒涼氣息。不知幾時,張承越是往深處走,就越是感覺吃力,無形中有一種特殊能量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可一想起嗜錢如命的王三就要將苗兒下嫁給陳家少主,他目光中就充斥著不甘,頂著烈日炎曬,汗流浹背,艱難前行著,只有儘可能斬殺更多飛天蟻的翅膀來換錢財,才能阻止那場本該屬於自己的婚姻。


  那些遍布無垠荒野的荒草越發茂盛起來,後面方才與肩齊,此時躍望前方遠處,竟有數株荒草長有兩丈高,高聳入雲。這幾株荒草頂部生有青葉,葉面分為兩片,估摸著怕是將近一間小房屋大小。


  張承滿臉震驚,他何時見過如此高大挺拔的荒草?而且荒草上面的葉面實在是過於龐大。


  更加使人驚奇的是,在這裡除了飛天蟻以外,還有其餘蟲獸,譬如先前從荒草里驚起的數只靈舞蝶,此蝶翅膀的顏色分為黑白兩種顏色,是由一種靈粉組成,同時也是刻畫某種獸技的必須物。


  當然,在這萬里荒蕪內,可不單單隻有蟲獸如此簡單,其中不凡一些稀奇古怪的獸類。


  剛才張承就差點與一頭長著兩個腦袋,七條腿,身軀像獵豹的奇異怪獸相撞,好在張承見勢不妙,急忙避開得時,慶幸沒有被此獸發現,如不然喪命此地,也再正常不過了。


  禁地里古怪獸種繁多,實力恐怖,稍微不慎,必將喪命。


  張承聳了把肩,粘乎乎的汗漬布滿臉龐,看上去髒兮兮,猶如街上的乞丐,人見人嫌。


  他有自知之明,現在實力低下,況且這次前來,主要為取飛天蟻翅膀,可不會貿然與其他恐怖怪獸廝殺。


  就當張承掂量著後背滿包裹飛天蟻翅膀,準備打道回府時,徒然異變生起。


  眼前詭異地浮現一層稀薄霧氣,令他遠處的視線模糊,只是由於看向的近處,所以他才渾然不知。


  遠處數株參天荒草上方的龐大葉子上,同時出現一道紫色光芒,隨後這些光芒聚集在一起,定在高空中。好似暗夜裡的星辰,璀璨耀眼。


  轉身往回走時,才發現周身好似綁上了百來斤石頭,行動艱難,他咬牙切齒,拖著蹣跚步子朝前進。


  幾步下來,就打了數個趔趄,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身上除了衣裳外,就隻身下後背的包裹了,然而包裹里裝的是飛天蟻翅膀,怎就如此沉重呢?

  他急忙掃視著周圍,卻發現周遭異常平靜,就連之前飛天蟻都已消失不見。


  腳步向前,還沒邁出幾步,卻是踩到了異物,張承瞬間滑進一處大坑中,好在尚無大礙,待他起身後,定眼觀察眼前場景這刻,頓時令他瞳孔漲大,全身油然生出股寒意,瞬間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張承眼前出現了一顆白皚皚的骷髏頭,光滑的骷髏頭滾在遍地骷髏架上,看上去很是滲人,又有煞氣飄蕩,隱約由氣體形成一座九層寶塔,令人毛骨悚然。


  「難道這些白骨,都是以前闖禁地的人?難怪從來沒有人回到過青元城。」張承內心疑惑,他是如此想著,但也產生了森然感與不安感。


  遠處稀薄霧氣越發濃厚,像似天氣大變時的雲霧,急速翻滾著。而定在高空的紫光點,在張承落入大坑裡后,竟然有自主意識般,朝他俯衝而來。


  『轟』的一聲,紫色光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張承背後鑽入身體內。


  然而張承只是感覺身體有些瘙癢,後背彷彿被人捶打了一樣,許些酸痛。腦袋一昏,短暫性失去了知覺、感覺、意識。


  等他睜開雙目過後,滿眼茫然的發現,自己從禁地里出來了。


  此時正好處在禁地外圍與內圍地平線上,對於這事,張承目瞪口呆,更加多的是震驚和后怕,難道自己短暫性失憶了?還是說之前禁地里經歷的一切都是南柯一夢?

  如此一想,他趕緊查看後背包裹里的飛天蟻翅膀,好在飛天蟻翅膀安然無恙,依舊存在,總算是將提起來的心放下。


  當然,張承是不會知道,在禁地那處大坑裡,被紫色光芒從後背鑽入身體內后,讓他短暫性失去意識,同時身子直立。但是,失去意識后,紫色光芒又從他身體內鑽出,然後生出幾縷淡紫色霧氣,直接將他直立的身子包裹住,緊接著送向了遠方。


  而這個遠方正是禁地外圍與內圍之間的地平線上。


  忽然鼻息間有熏臭飄來,一個龐大的黑影出現在他餘光內,張承大驚,他能感覺這黑影十分醜陋,猛地轉身,二話不說,直接將幻化出來的藤蔓甩在黑影身上,又是上前給了幾腳。簡直可以說使出了全身解數。


  這可不能怪張承神經過敏,而是因為之前那怪異之事莫名其妙出現,這時又有奇臭黑影從側面顯出。任誰第一反應,便是先打了再說,張承也不例外。他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耳畔響起喧響,定眼一看,滿臉愕然,張承內心油然生起狐疑,只見王明等人衣衫不整,滿臉恐懼,甚至有人嘴角淌流著鮮紅血液,混在空氣中,血腥氣息瀰漫,這些人竟然平白無故受傷了。


  最為怪異的人莫過於身旁不遠處的青年男子幸武忍,張承此時赫然發現,幸武忍雖然已經幻出了獸技,可他卻四腳朝天,翻了個跟頭,緊接著顯出原型,臉上布滿了藤蔓痕迹,身上又有腳印,他怕是被人狠狠爆揍了一頓。


  幸武忍急忙匍匐地面,對著張承大喊著:「別殺我,我沒有針對你,我該死,我該死!大爺,我的大爺了,求求你放過我!」話一說完,又彎曲著腿,立即磕頭。


  張承走到幸武忍面前,藤蔓變回雙手,沉吟良久道:「你起來吧,我不會殺你!」


  幸武忍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自己可是親眼看見,有團紫光將這個姓張的包裹住,從遠處禁地,送至外圍。


  最為重要的是,此人站立原地,過了好半晌也沒反應,自己一時昏了頭,就出手去偷襲,想給他點顏色瞧瞧,誰料到反而被一股能量擊退數米,王兄等人上前幫忙,使出了全身解數,奈何那能量太過於恐怖。隔著老遠就將他們傷在無形中,無一例外,都負傷。


  本來想就此趕緊離去,奈何眼前之人突然發威,對著自己一頓暴打,先是他幻化出來的藤蔓,又是數腳踢上。


  一聽眼前的人大發慈悲,幸武忍趕緊再次言謝『不殺之恩』。他在此刻,竟然發揮出了表演天賦,哭天喊地的同時還不忘抹了一把鼻涕。


  張承嘆了口起,思索半天也難理出頭緒,無奈間苦笑一聲,也就將此事作罷了!


  然而張承不會知道,今日放了幸武忍等人,以後的日子卻為他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回到青元城時,已經轉眼日落夕陽,天空即將拉下黑色簾幕,青元城街道人流漸稀,兩旁商鋪掌燈照明,整條街籠罩在絢麗光暈之中。說這是繁華城市夜景,也再恰當不過了。


  疲憊敞裳的張承出現在街道上,這時的他一臉笑意,全身髒兮兮,頭髮蓬鬆,乍眼一看,還以為是說書人口中的天方大陸大名鼎鼎的邋遢神仙?

  當然,他這身打扮,可不是傳說中的人物,而是因為在城外與飛天蟻拼殺所導致。


  後背包袱里裝的是飛天蟻翅膀,托著包裹的手腕上能夠清晰看見一條深痕傷口,此時鮮血風乾,結了痂。


  只要將這些飛天蟻翅膀出售給黑市商人,然後拿著錢財交予王三手中,暫且可緩上一時苗兒出嫁,只要爭取到這點時間,自己再做些打算,先日夜替他人畫像,休息稍許再去黑市……


  就當張承遐想連連,對自己今日收穫比較滿意時,忽然一陣轆轆的馬車聲炸響在耳畔,尋聲望去,原來是遠處行駛而來一倆豪華馬車,這馬車四周皆由精美綢緞裝裹;馬車窗欞周圍又由形態不一寶石鑲嵌。


  每當馬車碾過青岩石街面,就能呈現一條優美的車輪印記,原來,這車輪居然是由百年寒清木所制,要知道寒清木可是畫靈師刻畫植技的佳品,能在刻畫植技時大大提升數倍成功率。馬車主人實在是太過奢華,暴殄天物。


  車夫甩著馬鞭,車駛緩慢,從張承身旁掠過時,就有一陣清淡的幽香從馬車內撲鼻而來,使人陶醉;讓人沉迷。彷彿產生幻覺,以為是站在花海之中,聞著清新香氣,欣賞美景萬里。


  說來也是怪事,眼帘內的馬車已經漸行漸遠,張承內心卻狐疑起來,這種女子身上具備的幽香,自己似曾相識,腦海中努力回憶是在哪裡有聞到過?


  搖頭作罷,一時也記不起是何許人同樣有著這種獨特的香氣,無奈間暗道自己神經大條。


  步子沉穩跨前,張承聳了把肩,又回頭望一眼後背包裹,這才再次從臉龐上露出一絲喜悅來,隨後朝著王家方向邁去。


  張承已然走遠,青元城街道恢復如初,這隻不過是一段插曲罷了。


  然而稀散行人中有位少年,這少年行為怪異,在見到豪華馬車肆無忌憚行駛街道時,他默不作聲;可待馬車遠去過後,他又朝著遠方吐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身旁有人不明所以然,問道:「你認識馬車主人?」


  少年撇了旁人一眼,氣呼呼答道:「你這是取笑我吧?難道你沒看到馬車上面的旗幟嗎?那是城主府特有的。」


  「原來如此,聽人講起,城主府最近大肆搜尋妙齡少女,也不曉得是何用意,剛才我可是聽到馬車內傳出嬌吟聲,也不曉得是在做些什麼。」


  少年當然清楚這人是在打趣,如此遠距離;又加上馬車行駛聲乃至車夫吶喊,除非是耳貼窗欞,方能聽清楚車內聲音。


  搖了搖頭,他目光凝重望向街道深處,不禁苦笑:「這話別亂說,小心掉舌頭。不過剛才馬車裡飄蕩出來的幽香,我似乎是在哪裡有聞到過。」


  青元城白天繁華的街道距離王三家中尚有些路途,張承抄著小道,繞過懸空水面的石拱橋;又穿梭進入一片節次鱗比的矮小房屋空閑出來的小巷子,不一會兒總算是到了王三家。


  一入四合院子,視覺就被眼前場景震驚住,張承二話不說,瞬間將背著的包裹扔在地面籬笆處,風馳電掣沖向遠處正躺在狼藉一片中的王三面前。


  屋外水缸破碎,草叢沾滿一地瓦片,積水成窪的不遠處房子窗戶被人捅破;屋內椅子、桌子、就連那條老黃狗也死在血灘之內,地面一灘血水想必就是老黃狗的,而旁邊身子斜躺,一手撐著地面;一手用斷木支撐身體重量的王三,嘴角血沫淌滴,臉色慘白,模糊的雙眼透著憤怒。


  好在胸前緩慢起伏,雖然呼吸困難,倒也能證明王三此時生命還未終結,但也奄奄一息。


  速度極快的張承衝到了王三面前,急忙蹲下仔細觀察王三身上傷勢,雙手不知覺間顫抖起來,連忙催動靈力,試圖給王三換口氣。「王叔,堅持住!」


  「咳咳…..」王三隻覺得全身被一股暖流竄入,好似回春返照,總算是面色恢復了一絲顏色,之前察覺有人近臨,可無法看清來人模樣,這次定眼望去,原來是張承此人。「沒想到是你替我緩了一時氣命,你別管我,苗兒被城主府的人抓走了!」


  「什麼?」張承聞言,大驚失色,也不去問緣由,只覺得全身宛若觸碰到了電鰻獸,頓時內心一緊,朝著屋外疾奔而去。


  望著離去后的張承,王三稍許紅潤的臉龐驟然呈現成死色,又與之前那般蒼白皚皚。


  他的聲音非常虛弱,喃喃自語:「或許是我錯了,張承以前我不該阻止你和苗兒在一起,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將苗兒救回,只要你救回,哪怕讓我將苗兒許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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