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後的希望（序卷終）

  時間：2015年9月3日00：00第7天


  「呵，這是鬧著玩的吧」眼前一花后，剛被傳送過來的源立刻將周圍打量了一圈，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懵我也認得這個荒廢的街道——中興大街。嵐的實驗失敗了嗎，儀器只是個空間傳送裝置..?」


  源有些鬱悶的走在街上，又有些感概的望著周邊的殘敗景色。


  『在這裡成為了界者，在這裡遇到了靈體，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啊！』


  『嗯？』就在這時源一個踉蹌，差點進行了人生第二次平地摔。


  有些臉黑的源回身望去，立刻一愣，只見一隻白色的小獸瞪著眼睛看著源。


  「欸？你喵還活著啊，好久不見哈。」


  話語間源就要伸手抱起小獸，小獸卻警惕的跳向了一旁。


  「呵，幾天不見你還認生了，逃跑那會兒可沒見你這麼害羞！」


  頓時源不滿起來，並且再次伸出魔爪。


  「人類，你想要做什麼！放開我。」動聽的聲音從手中傳來。


  「……」源愣愣的盯著小獸。


  隨後沒有吃驚而是苦笑著鬆開了手『嘛，7天之後定力果然翻天覆地呢，什麼奇怪的玩意都見過了』


  「哼，說吧，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小獸從源手中掙脫出來，雙手抱臂望著源，意外成熟地道。


  「沒事，沒事，只是一場實驗的意外而已，不過話說你竟然會說話呢，咱們又在這個地方見面了也是緣分呢，不如你和我回家把，我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源看著小獸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道。


  「嗯？人類？你弄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了嗎，這裡是泛意識空間，你所見的不過是你印象中的虛幻之景。」小獸奶聲奶氣的道。


  源頓時一驚，雖然實驗出了差錯，但是自己在這裡徘徊了好久位災也沒發生，他還以為總部計劃成功了，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的，自己竟然真的在與泛意識集合體溝通！？這也讓源隱約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樣的話，外面呢，外面怎麼樣了？」源迫切的問道。


  小獸小手一揮，在源的眼前頓時出現了『驅核』過程的一幕幕。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在總部中顯示已經消失的位災，在小獸所給的全息影像中，仍然存在，只不過坍縮成了一個微小的黑點，這個黑點如同心臟跳動一樣，但卻在跳動中鼓動脹大。


  這一幕不禁讓源的瞳孔一縮，「這意味著……失敗了嗎？」


  「沒錯，可悲的是你的同類們竟然一無所知，這一幕他們是看不到，他們所知道的是位災已經消失了。」


  時間：2015年9月3日00：05第7天


  210基地內部

  歡呼聲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中歡快的飛舞，氛圍同化著人們過熱的大腦。基地中註定難以平靜，研究組也只剩下極小部分人帶著疑惑依舊望著觀測數據。


  「出現了這麼大的偏差，怎麼回事？」


  嵐皺著眉看著中央主機分析出來的數據。


  『結果竟然是【消滅】，而不是【擊偏】。我記得『驅源』並沒有產生泯滅效的能力……Lucky的意外嗎？畢竟對位災的數據掌握還是太少了，這種可能性也不排除。』


  嵐抬起頭望向下方一片沉浸在勝利中的工作人員，喜悅的嘈雜聲卻讓現在的嵐有些煩悶。


  同一時間，泛意識空間內


  「有解決辦法嗎，現在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狀態」望著黑色的『心臟』。源臉色逐漸的難看下來。


  「我即便是泛意識集合體，也僅僅是中級相位的泛意識，面對它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小獸攤了攤手，嘆氣道。


  「這玩意不是被我們的『驅源』擊破了嗎，趁現在它虛弱，你有沒有辦法.……」源的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這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位災在吞噬完一個相位后，就會進入消化期。而消化期的樣子，就是這個模樣。因為具有（偽）位面之力的『驅源』被它吞噬了，擊偏的效力也早就喪失了，所以你們的計劃完敗了。」小獸面露不屑的道。


  「被位災吞噬，並不意味著消失。但是具體情況沒人知道，因為被吞噬的相位再也沒有出現過。它就像一個移動的『存在力』位面黑洞，或是蟲洞，但卻和上述兩者不同。」小獸目露嚴肅的看著畫面中跳動越來越劇烈的『心臟』。


  「它要蘇醒了，『驅源』遠遠不能和一個相位的存在力相比較，沒多久就能消化完畢。好了，你該執行你的任務了，你們準備的第二方案是什麼？」小獸似乎認為源的到來，是總部的第二方案，雖然這只是嵐和源的私下行動。


  「我們認為位災想要吞噬相位的存在之源。倘若將存在之源中，我們的本源剝離出去，我們便不會消失。」源不打算解釋誤會，而是直擊主題。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讓我來告訴你吧，一個相位之源由這個相位所有生靈的源組成，沒有到達界使生靈無法自行從相位之源上剝除自己存在源。即便是界使沒有凝聚出存在之種，也無法剝離存在源，界使必須有自己存在源的容器，才能剝離存在源。可惜的是，這個相位沒有任何人做到了這一步.……」


  「這與我說的計劃有什麼關係，只要你主動把源剝離不就行了。」源看著蘇醒徵兆愈加明顯的位災，有些焦急，忍不住打斷道。


  「我是意識的集合體，而相位之源相當於我的身體與能量來源，你覺得我會將它自行拆散送給你嗎？」小獸面無表情的盯著源。


  「莫非你們真以為剝離了源，你們就能存活下來了嗎，如果我拆散了相位之源，你們身體沒有能容納存在之種（存在源）的容器。這樣你們的存在源漂泊無依，一樣的，很快，所有人都會消失。」小獸接著道。


  源沉默了……他不知道這點兒，相信嵐也不知道，畢竟他們不曾是界使，他真的束手無策了，面對小獸的說法，以現在源的認知能力，沒有任何還擊能力。


  「但是，這不代表著絕望。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你我倖存下來，但需要你的配合。」小獸看著源的表情，接著說道。


  「你說『你我』.……是什麼意思？」源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點出了言外之意。


  「沒錯，就是『你我』」小獸肯定的回答道。


  「哈？你開什麼玩笑，莫非要我以後與獸為伴？過著二人世界？」源撇了撇眉毛。


  「你錯了，這個相位會被毀滅，我們，會出逃到其他相位。」小獸沒在意源的挑釁。


  「我所認識的世界，只在這裡……」


  發現源的神色逐漸暗淡，小獸直接打斷道：「別再固執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麼需要活下來守護的事物嗎。」


  源在這一刻，想起了晴，大叔，宛依，嵐……還有他自己的夢想。


  「如果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兩個，我有什麼東西可以守護？」源笑得有些苦澀。


  「誰告訴你他們都會消失了？」


  似乎是看穿了源的想法，小獸開始解釋起來：「我會收束相位之源，然後逃走，只要存在源還在，他們不會消失。」


  「這樣么.……那我呢，你需要我幹什麼？」


  「你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用回去了，我會躲在你的體內，進入其他相位，剩下的，到時候再做打算。」


  「我可沒有跨界的能力……」源有些奇怪。


  「放心吧，為你塑造出存在之種，將你的存在源剝離給你。這樣以來加之有我的存在，存在力便不需要擔心，另外我會改變你的體質，讓你能夠暫時跨界，別忘了我可是泛意識。」小獸語氣變得有些急促。


  位災可沒有持續掉線，在這段時間內急速脹大，連總部也已經發現了位災的再次出現，騷亂頓起。


  「立刻開始吧，不然全都會被它吞噬，沒人知道被吞噬后等待著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沒等源的回復，小獸開始揮動起爪子，迅速的結出了一個手印。


  只見白光突兀的從小獸的身上映射出來，狠狠的在旁邊劃開了一道裂縫。接著大量的白光從四方驟射而來，僅僅幾秒鐘，所有的白光收束便收束完成。


  「走吧，接下來你的人生會背負從未有過的沉重，做好覺悟吧。」小獸說著散為淡淡了的白光，進入了源的身體。


  「呼……無法拒絕呢。」源喃喃自語著，走向了裂縫


  源緩緩步入了裂縫，入眼的一片漆黑很快模糊了他的視覺，他開始被動的穿梭在某種通道內，眩暈感一瞬襲上腦袋。


  「釋放你的存在力護住身體，快，全部激發出來。」小獸的聲音從體內傳來。


  源竭力輸出自己的存在力，維持住身體不再被異樣感所奪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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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通道內不知穿梭了多久，小獸化為白光，竟然突然從源的體內飛了出來。


  「是時候了，接下來，能否生存全靠你自己了」小獸面無表情的道。


  「這是要怎樣？」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源感到不妙的問道。


  「如果，你想要讓你所重視的人活下來的話，就去帶來災難吧.……給其他相位！我會脫離位災的視野，你則會被位災追捕，並將位災引到其他相位，否則的話，誰都逃不掉。」


  「你的心不可能讓你擺脫這個包袱的，你不會逃走的，如果想讓他們活下來的話。所以，做好覺悟吧，愧對於另外一整個世界的覺悟！」


  「喂，這和之前所說的不一樣.……我們.……不是已經逃掉了嗎……！」源從迷茫中驚醒，心中發顫，依舊不願意相信的喊道。


  「天真，那麼再見了，如果你還活著的話。」從未有過的嘲諷笑容，這一刻在小獸的臉上畢露無遺。


  失神的源被小獸用白光包裹住，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只見白光攜帶著源，開始改變著源的身體，然後狠狠撞裂了通道，先是衝擊著某種阻隔，似乎並無成效。白光停了下來，緩緩融入了源的體內，似是在改變著什麼，緊接著飛速將源狠狠拋入阻隔膜中，源這次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進入了阻隔膜中.……緩緩地被納入。


  阻隔膜間隙中……


  「未知生命體，通行許可權，無」機械化的聲音淡淡回蕩在間隙

  但就在源被包裹著的白光做出了改變后.……

  「本相位生命，種族：惡魔確認通行許可權，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