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親情淡薄
七個小時是非常漫長的,有很多人等不下去就離開了,也有一些現在才來觀看的觀眾,不過莫寒翼倒是從一開始就坐到了現在,其實他並不是非常的閑,他本來應該在家接受哥哥的特訓,但還是出門來看林唯一的比賽了。
他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一開始自己對林唯一說話難聽,導致兩個人的關係從還可以說話到一下子回到原點還結冰了,現在破冰回暖。之前他感覺自己其實是喜歡林唯一的,不然不會對林唯一有這麼奇怪的情緒,而且總是面對她不知道說什麼,但是現在他有點混亂了。
和林唯一重歸於好,但是感情卻又變得複雜,看著林唯一對自己毫無芥蒂的樣子,莫寒翼也有點慌亂,雖然總是撲克臉的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能感覺到林唯一對自己並沒有自己對她的那種奇怪的情感,而且他也不太懂到底林唯一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總覺得這個真的比機甲什麼的難了很多。莫寒翼為此非常苦惱,卻找不到可以詢問的對象。
是的,儘管知道自己應該是不太懂或是不了解情況,但是也知道這件事其實不太好和別人說,所以莫寒翼完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該如何解決這混亂的心思。
對於觀眾來說的七小時或許漫長,對於選手們這七小時卻有些短暫,但是又實打實地消耗了大量的時間同時也耗費了很多體力。其實等到了中級學院都了解了精神力后,這樣的改裝或許會簡單一點,不用現在純粹靠著自己的體力和精神,但是這樣的消耗對每個參賽者都是一樣的。
在拉萊特小隊的機械師們氣喘吁吁的同時,林唯一他們也陷入了很大的困境。要是考驗體力的話,林唯一他們這方絕對是會輸的,林唯一和趙珂兩個人的體力肯定是不如拉萊特一方的,而且又都是女孩子,簡直是在外人看起來就是沒有什麼贏的可能,這場比賽對很多旁觀者來說,林唯一他們的獲勝幾率並不大的主要原因也是林唯一和趙珂的年齡和性別。
但是林唯一自己肯定是不會放棄的,她對自己的堅持來自無數次的重生,每一次的重新開始,都對林唯一的精神是巨大的打磨,所以這次測試的結果,林唯一的精神力是S也是很合理,在強大的意志下林唯一還是可以繼續堅持的。
再看看上去比較柔弱的趙珂,雖然一看就是非常普通的人,但是都說過了不要小瞧每一個人,趙珂看起來的脆弱都只是外在,在軍人父親的培養下,趙珂每天都要跑步的好習慣,而且趙珂的攝影興趣也是非常需要體力的,作為一個小孩子天天帶著相機東跑西跑還能堅持下來的趙珂完全不是普通人所想象的那樣。
所以這場比賽的真正贏家還是未知數。
或許是在家裡的不愉快影響了卓亦帆的休息,在他回到卓家的第二天,終於有人發現他的回歸,不得不和家人見面的卓亦帆也絲毫沒有意外的遭到了家人的厭惡以及不屑。
卓亦帆的爺爺筆挺地端坐在家裡議事的書房裡非常的嚴肅,略帶皺紋的眼角和不算和藹的臉上滿是不滿的看著懶洋洋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卓亦帆,老人家的右邊站著的是卓父和卓母,而左邊則是卓亦帆很久不見的弟弟,明明該是一家見面的團圓快樂的情形,卻變成了一場對卓亦帆的不公正的訓誡和指責。而對此無動於衷的弟弟以及順著老爺子絲毫不覺得不對的卓父卓母,卓亦帆的內心的悲涼是無人得知的。
「你這小子真是越大越蠢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隨便參加比賽,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是我們卓家的後代,會對我們卓家的聲譽造成什麼影響!」憤怒的卓老爺子拍上自己面前的桌子,嘭的一聲巨響,連桌上的書冊都給打了下去。由於最近卓家正受到一些外面對卓家有敵意的家族的打壓,卓老爺子正忙得焦頭爛額,此時又發現自己不成氣的大孫子居然參加了比賽。萬一被有心人知道,藉此做什麼文章,本來被自己壓下去的事情又會被對方給翻出來,而且還會讓卓家陷入人們的口舌中,想到這裡卓老爺子內心積壓的火氣完全抑制不住了。
旁邊本來不說話的卓亦帆的弟弟卓亦瑞這時才動起來,但卻是拂著老爺子的胸口讓他舒舒怒氣。
而應該護著卓亦帆的卓父卓母卻只是寬慰老人的憤怒,還指責卓亦帆不該讓老爺子生氣。「阿帆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還不懂呢,我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卓母拍打在卓老爺子的背,希望父親不要太生氣而對自己這一系的感官不好,影響自己的幼子。
「阿帆!你實在是太令我們失望了,我只和你說一次。你最好趕緊棄權退賽,在你惹出更大的麻煩之前。」卓父也是滿心都沒有這個以前疼愛的大兒子,一心要讓卓亦帆棄賽。
如果是小時候的卓亦帆也許他還會對此動容,也許會害怕,會退縮。但是時光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情感上的變遷還有自我的成長,足夠堅強的卓亦帆並不打算為了這可悲的一家而背棄自己的隊友,如果林唯一、趙珂還有王羲之知道必定也是會對卓亦帆無限支持的。
卓亦帆冷冷的說:「不可能,如果你們只想和我說這些,那我就走了。」
「孽子,你到底還要把你爺爺和我氣成什麼樣!」卓父的怒火被卓亦帆這個無所謂的樣子給徹底激怒了。
「我不打算幹什麼,看起來你們也不打算和我說什麼,我走了。」卓亦帆沒有理會卓父的威脅,也不懷念母親的溫暖和弟弟的親近,自己早就是孤獨的一個人,不是嗎?
如果有個人願意挽留卓亦帆也許都會是這個孩子的一點慰藉,可惜的是這個冷漠的家裡並不會有這樣的人。儘管回了家卻仿若待在一個孤獨的地方,而願意挽留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