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分贓
各州縣代理權拍賣完,一眾商人散去。
這時龐玉坤站到蕭銘面前,第一次罕見地面露微笑,說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此次殿下收了七百萬兩白銀,可謂可喜可賀。」
錢大富和李開元同樣面露狂喜之色,整個青州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銀子,錢大富說道:」殿下,現在有了這筆銀子,我們的礦場,工坊,莊園都可以同時動起來了。「
「沒錯,還有造船坊,張梁現在可很缺銀子造船,商隊可是急需大船。」李開元說道。
從拿出幾千兩銀子都困難到現在一下手裡多了七百萬兩銀子,蕭銘忽然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不過想起只是魏王麾下一個商人就比自己還有錢,他頓時又泄了氣,一個商賈如此,可見魏王封地的富庶程度。
他說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還只是開始,只要諸位和本王同心協力,本王相信我們的封地不會輸給魏王!」
龐玉坤詫異地看了眼蕭銘,上次蕭銘的那首《客中作》已經讓龐玉坤嘆為觀止,如今蕭銘隨口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也是別有韻味,他不禁對齊王的感官又變了一些。
對他來說,蕭銘也可以屬於讀書人一列了,也是同類,認同感自然又高了一些。
不過認同歸認同,該辦的事還得辦,他說道:」殿下,這還要一個月就要開春,生產隊的耕牛,耕具還有殘缺,青州府庫的銀子已經不夠了……「
「殿下,老奴的礦場也一樣,十萬兩銀子購買奴隸,建造礦區,馬上也不夠用了。「錢大富嘆息道。
陳文龍和李開元這時候同時拱手,蕭銘登時對二人抬手,「不用了,本王懂了,怪不得一個個的眉開眼笑,原來是惦記本王的銀子。」
四人同時笑了起來,龐玉坤說道:「殿下,這沒銀子可辦不了事,如今殿下大才,賺了許多銀子,我等自然心中敬佩,只是為了長遠之計,這銀子當用在封地上才是。」
蕭銘苦笑,看來這銀子還沒焐熱就要保不住了,他說道:「罷了,罷了,你們各自說說自己需要多少?」
四人一喜,商量計算了一下,龐玉坤拿去一百萬兩充實青州府庫,錢大富分去一百五十萬兩籌建礦山,器械司二百萬兩用於工坊區的建設和採購生產。
剩下的二百五十萬兩加上蕭文軒送來的一共還有三百萬兩,蕭銘大筆一揮,直接給了造船坊二百萬兩。
俗話說十年陸軍,百年海軍,在船運上蕭銘一點都不心疼錢,大渝國只是一個市場而已,大渝國也不過是世界的一隅,真正的大市場是海外市場,佔據了海外市場才能掌握財富。
「分贓」完畢,四人各自回去,手裡有了銀子再也不虛,他們準備大刀闊斧地放手去干。
對於蕭銘而言,他並非心疼銀子,因為根據現代的經濟學來看,在他的封地上大把大把花銀子是可以刺激封地經濟發展的,屬於拉動內需,這些實惠最終會落在百姓的身上。
揣著剩下的銀票,蕭銘樂滋滋地往王府去了,這次的拍賣總算是讓他手頭富裕了一些,現在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改善一下個人生活呢?比如搞個逛個青.樓,和花魁聊聊天之類的娛樂活動?
一路留著哈喇子幻想著這大渝國的花魁有沒有電影明星漂亮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咋起。
蕭銘回頭,只見魯飛騎著駿馬直接向他衝來。
心中一緊,這種情況下蕭銘不得不擔心,雖說魯飛現在也是他的近臣,但是說起來除了錢大富,蕭銘對其他人沒法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畢竟對他來說,這些都屬於外人,需要長時間才能建立信任。
此事魯飛衝過來,他不禁有些緊張,刺客的陰影猶在他的心裡作祟。
「殿下!」衝到蕭銘的面前魯飛才勒馬,下了馬,魯飛一臉的委屈,「末將路上聽龐長史說殿下這次賺了不少銀子,足有七百萬兩之巨,都督府,器械司,造船坊都得了大筆銀子,為何殿下偏偏忘了青州軍,難道青州軍就不是親娘養的嗎?」
蕭銘現在真想把龐玉坤一巴掌給拍死,他說龐玉坤走的時候為什麼會露出謎一樣的微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感情是一兩銀子不想給自己留下了。
一把從懷中掏出剩下的銀票,蕭銘將銀子交給了魯飛,心在滴血,」誰說的,只是本王準備親手交給魯校尉而已,這是剩下的一百萬兩,都給你了,這青州軍本王一向極為重視。」
魯飛拿著銀子大喜,自從他來到青州軍,這青州軍就沒真富裕過,他傻笑道:「謝殿下。」
蕭銘揮了揮手,魯飛上了馬樂呵呵地回去了。
「哎,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招回到解放前》」蕭銘垂頭喪氣地回了王府。
王府中,紫菀正指揮家丁將空置的房間收拾出來,將商賈送來的禮品放進去,看見這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這兩月他省吃儉用,現在至少能改善一下吃食了,因為他在其中看見了不少菜油,牛肉,鹿肉之類的吃食,其他的就是一些人蔘,雪蓮,綾羅綢緞,筆墨紙硯,玉石,瓷器,金銀器皿等大渝奢侈品,
見蕭銘回來綠蘿喜滋滋地過來,」殿下這次收的禮可真不少,足夠咱們王府用度一段時間。「
「可不是,還有一些商賈在禮品中藏著銀子。」紫菀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銀票給了蕭銘。
蕭銘拿過來看了下,林林總總也有二十萬兩的銀票,每張銀兩都引著一個「曹」字,和其他銀票上的一樣。
「嘿嘿,龐玉坤呀龐玉坤,人算不如天算,把這些銀子收起來,可千萬不要讓龐長史知道了。」蕭銘提醒道。
紫菀會意,輕笑道:」殿下的銀子肯定都讓龐長史拿去了吧。「
蕭銘點了點頭,其實他明白龐玉坤的心思,他想要蕭銘把銀子花在正途上,所以他沒有責怪他。
不過藏點私房錢也不違反原則,改善生活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