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懟人

  “這是什麽怪病？”


  百媚有些惆悵，道，“無從得知，天下頂有名的神醫都請了，藥也喝了，針也紮了隻是一直未見什麽效果。這些年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


  百媚年紀長明幽許多，倒是跟明幽很聊得來。兩天後的宮宴是定在長歌台。


  明幽比鳳頃淺來得早，穿了一身正紅色的宮裝，曳地紅裙上簇著朵朵的牡丹。


  裏麵穿的則是一身月白色的薄紗，腰間用金絲繡成鳳尾做點綴。


  最難得的便是她頭頂上那隻金色的鳳凰步搖，輕便卻華貴無雙。


  純金打造成的極其細的鳳凰身形曲，鳳凰的眼睛則是用了很細很碎的夜明珠點綴，暗夜裏看去，璀璨芳華奪目不已。


  頭部的冠羽卻打造的精致絕倫，隨著走動，似鳳凰在翱翔一般。


  歌舞早已唱了半天，瞧見明幽的身影，都停住行禮。剛才還在小聲，三五成群說話的也停了。


  除了鳳宣，幾人都起身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明幽點頭，“你們繼續。”


  明幽年紀小又是皇後，在場的無一敢與之交談，倒是明賀的嫡親妻子明李氏先開了口，“殿下現如今貴為皇後，果然不一般了，這鳳凰步搖果真是華貴無雙。”


  也不知是明李氏成心還是故意的，隻說鳳凰步搖華貴無雙，卻絲毫沒有提皇後自身半字。按理說即使要誇步搖那也是得先誇皇後的。


  明幽不太喜歡自己家族裏這個大伯母，他的眼裏常常透露著一股算計，說起話來也十分刻薄。


  “夫人是喜歡鳳凰步搖？”明幽看著她的眼，開了口。


  叫的不是大伯母而是夫人，足以見兩人的關係。


  除了歌舞還在響，眾人陷入沉默，看著位於主位上吃葡萄的明幽。


  明李氏一愣，計劃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這天下人都知道，鳳凰除了皇家正宮，嫡親公主可佩戴，其餘擅用者皆以謀逆論處。


  “殿下說笑了，臣婦怎敢有僭越之心，隻是覺得這鳳凰步搖甚好，甚和殿下的身份。”


  “是呢，夫人是丞相的嫡妻，丞相又是陛下的肱骨之臣。


  夫人自當與丞相大人為一體，忠君不二，為帝後效命，又怎敢有僭越之心呢。”


  清脆的聲音不卑不亢可卻帶著十足十的嘲諷，緩步傳入。


  “青華？”


  明幽激動了。青華走入，看了明李氏一眼，這才跪地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陛下說為了防止某些小人故意暗地裏耍些見不得人的心思，故而叫奴婢來伺候皇後娘娘。”


  這小人和見不得人的心思青華妖得很重，明李氏的臉色很難看卻隻得隱忍不發。


  明賀隻得拱手，“殿下，內人嘴拙不識得大體，定是想著明家的親眷關係才言不達意，還請殿下贖罪。”意思就是指明幽成了皇後便不敬重長輩了。


  青華端著茶水到明幽跟前，似乎低聲說了兩句話，明幽皺眉，“丞相忘記了，明將軍府不是和明丞相府不是一家，整個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明賀臉一白，這話說的好像他強行沾親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