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如臨深淵
為什麼周月紅還是個處女。馬鳳魁輕聲的問自己。
想起周月紅拚命抵抗時的恐懼,自己竟然還以為那是周月紅一番做作的前戲,馬鳳魁悔恨的攥緊了拳頭。自己的粗暴將帶給周月紅怎樣的傷害。一念及此,馬鳳魁的心如同墜入了無比的深淵。
夕陽西下,微風輕拂。
馬鳳魁痴痴的呆立在馬鳳斌的墓前。久久,久久。
高雪梅躺在床上悲傷的哭泣著。由於身體與心靈的雙重創傷,讓高雪梅恨不得就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完了,一切都完了。為了周月紅,高雪梅付出了貞操。高雪梅做的夠多了。這些還不夠償還周月紅的那份恩情嗎?
高雪梅的淚無聲的滑落。
馬鳳魁,這個曾讓高雪梅有些心動,此時卻是高雪梅如此憎恨的名字,馬鳳魁不僅撕裂了高雪梅的身體,還撕裂了高雪梅的自尊。馬鳳魁是如此的殘酷,又是如此的邪惡。
高雪梅恨他,恨死他了!
月光爬上了窗帘。高雪梅從床上坐了起來,下身的疼痛,讓高雪梅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不,她不能再回憶那可怕的一幕了。高雪梅命令著自己。
高雪梅下床將房門鎖上,以免馬鳳魁再次回來。
馬鳳魁只能傷害她一次,決不能讓他第二次有機可乘。為此高雪梅不惜以命相拼。
高雪梅發誓。
床單上殷紅的血跡再次提醒了高雪梅那個可怕的夢魘。高雪梅衝進衛生間。高雪梅打開淋浴噴頭,讓噴涌的水流擊打著她的痛感神經。好讓她遺忘方才發生的一切。
昂起頭,高雪梅任由滾燙的淚與冰涼的水沖刷著她的身體,也沖刷著馬鳳魁留下的痕迹。
月光下,馬鳳魁回到了大屋。
他站在高雪梅的門前,猶豫著自己要怎樣面對她。他非常想見高雪梅,可是內心深處他又怕見高雪梅。
做了一次深呼吸,馬鳳魁鼓起了勇氣,他伸手去推門。意外的發覺門被從裡面鎖上了。馬鳳魁的心一沉,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周月紅,周月紅。」馬鳳魁大聲的喊著屋裡的周月紅。
一陣哽咽的吸氣聲讓馬鳳魁停止的心跳恢復了跳動。馬鳳魁更加用力的拍門。
「周月紅,周月紅。」
「你還想怎麼懲罰我?」高雪梅帶著濃重的鼻音凄厲的向他喊道,「難道你對我做的懲罰還不夠嗎?」
馬鳳魁聽著高雪梅的聲音心中也有點難過,他傷高雪梅傷的好深。馬鳳魁不由放低了聲音柔聲的說:「現在我只是想讓你開門而已,周月紅。」
「不,我就不開。」高雪梅淚流滿面,她極力地止住哽咽:「你終於如願了。你再逼我,我就死在這裡,是不我死了你就滿意了,對不?象你這種惡魔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你似乎永遠都無法平息你的怒火,是不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歇斯底里的聲音響徹著整個房間,高雪梅力竭的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馬鳳魁的心跌到了谷底,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哎,這本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要高雪梅恨他,可是高雪梅卻恨死了他。
聽著房間里周月紅嘶心裂肺的哭聲。馬鳳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紅了。該咋辦?他要怎麼辦才能讓周月紅不在恨他。
放下推門的手,馬鳳魁失落的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耳邊響徹著周月紅的指責。
「象你這種惡魔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
「你似乎永遠都無法平息你的怒火。」
「是不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
馬鳳魁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他錯了嗎?馬鳳斌是他唯一的親人,難道就這樣讓馬鳳斌白白死掉了嗎,他不甘心。他理所當然的要為馬鳳斌報仇。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此時他的心好疼。周月紅的哽咽反而讓他覺得他才是罪魁禍首。
周月紅,周月紅。
這個曾讓馬鳳魁痛恨到了極點的名字,此刻這個名字卻讓他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窩心。
想著和周月紅在墓地共度的這些日子,馬鳳魁陷入了沉思。
「你終於如願了。你再逼我,我就死在這裡,是不我死了你就滿意了,對不?」
猛的周月紅的話湧入馬鳳魁的腦海。馬鳳魁陡的一驚。周月紅!
馬鳳魁跳了起來,自己竟然為了周月紅說恨他的話坐在這裡發了半天的呆,而忽略了周月紅話里的決絕。
他快步來到周月紅的房間,使勁的敲門。
「周月紅,周月紅。」
房間里沒有動靜。
馬鳳魁的冷汗已經下來了。自己坐在那裡自責已經有幾個小時了。周月紅會不會已經尋了短見?馬鳳魁不敢在多想下去。敲門的頻率更大了。
「周月紅,開門,周月紅。」
悄無聲息的寂靜讓馬鳳魁的心慌的無法思考。馬鳳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起辦公室的抽屜里有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
疾步跑到辦公室,馬鳳魁用顫抖的手找出了那把鑰匙跑了回來。
匆匆忙忙打開房門,馬鳳魁就沖了進去。見周月紅安全無恙的躺在床上,馬鳳魁長舒了一口氣。
馬鳳魁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稍微鎮定了一下心神,他要和周月紅談談,他想要弄清自己的心裡為什麼這麼介意周月紅。
馬鳳魁走到床邊,他故作嚴厲的叫了下周月紅:「周月紅。」
周月紅並沒有理他,馬鳳魁又上前走了一步,他發現側卧著背對著他的周月紅在急促的喘息著,周月紅的臉色腓紅,嘴裡不住的喊著「媽媽。」
馬鳳魁一驚,周月紅怎麼了?
馬鳳魁走上前,用手撫了一下周月紅的額頭。周月紅的額頭好燙手。
周月紅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