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處境
馬鳳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居然還在跟我撒潑,你別忘了你的處境,現在你在我的手裡。」
高雪梅拚命掙脫了他的「懷抱」,咆哮道:「隨你大小便,你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馬鳳魁一裂嘴:「你當我失心啊,不過我想知道你還有多少形容詞來貶低我。」
高雪梅摸著他剛剛抓過的手臂恨聲道:「所有骯髒的辭彙,都適用於你。」
「可惜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否則我說不上被你咒了多少遍?」馬鳳魁慶幸道。
高雪梅看了一眼這個剛愎自用的男人,她感覺好苦惱,她不想和他繼續逞口舌之利。
馬鳳魁邪惡地笑道:「你是怎麼稱呼你那些裙下之臣的,你蠻可以用那些昵稱來稱呼我。」
高雪梅的眼睛里又泛起了火光。
馬鳳魁一步一步逼近:「是寶貝?還是老公?」馬鳳魁嘲諷地看著高雪梅的臉。
高雪梅不怒反笑,春風滿面地望著馬鳳魁,待馬鳳魁走近她的時候,她突然攢起全身的力氣,狠狠打了馬鳳魁一記耳光。
馬鳳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高雪梅,高雪梅居然敢打他,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教訓他。她以為她還是那個驕橫的大小姐,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怒火衝上了馬鳳魁的心頭,他雙手掐著高雪梅惡狠狠地說:「你敢跟我撒潑動粗?你以為你是誰啊,呸,我不會要馬鳳斌的垃圾。」馬鳳魁說完使勁的往外一推。高雪梅重重地摔在地上。
淚水快速的湧上高雪梅的眼眶,高雪梅咬牙忍著,她仰起頭,用她那充滿怒火的目光憤憤地怒視著馬鳳魁。
望著高雪梅嬌小的身軀,無限蒼白的面龐,卻充滿了倔強的眸子,馬鳳魁的心中不由得恨恨道:「個性極強的女人。」
高雪梅衝進了洗漱間,捂住臉淚流滿面。這個天殺的男人!她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洗澡水,捏著鼻子喝了下去。水瞬間疏通了她的食道,停止了她的打嗝。但隨即她的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個男人可惡的臉。
高雪梅狠狠地把水瓢扔進水缸里,她詛咒讓那水缸里四處飛濺的水花,將那可惡男人的影子打散。然後簡單地清洗一下,高雪梅無力地躺在床上,嘴裡喃喃著:「我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呢喃中人已經沉沉地睡去。
馬鳳魁來到高雪梅的房間,他輕輕地推開高雪梅的房門,看見高雪梅在床上睡的正沉。高雪梅的眉頭輕輕地皺著,眼睛下的黑眼圈顯示了她的憔悴,清醒時那從不示弱的小嘴,此時緊緊的抿成一條彎彎的弧線,找不出一點清醒時張揚的樣子。馬鳳魁輕哼了一聲:「你也有消停的時候!」
次日凌晨。
高雪梅渾身酸疼地躺在床上,好睏乏呀!她輾轉翻了個身,又沉沉睡了過去。
忽然高雪梅的臉蛋被掐的生疼,高雪梅渾身一激靈翻身坐起。此時床前那個男人叫喚:「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該起床了,周月紅。」
這種叫人起床的方式真令人拍案叫絕。
高雪梅恨恨地低聲道:「你還要叫我周月紅,那我就儘可能的代替周月紅姐姐。」
周月紅在房間里對著保姆盧翠芬大叫:「你咋這麼慢騰騰啊,你想讓我穿著睡衣凍感冒啊,怎麼讓你找件衣服這麼費盡呢!」
盧翠芬的頭從衣櫃中露出來:「我找不到你要的那件衣服。為什麼高雪梅找衣服從來不會這樣,你真是沒用。」
盧翠芬連忙道:「那是,高雪梅小姐很聰明,總會揣摩你的心思。我看,你還是給高雪梅的媽媽打個電話,問問高雪梅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念高雪梅小姐呀。」
周月紅生氣的說:「打不打電話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難道就因為你想高雪梅,我就要高雪梅回來嗎?」
盧翠芬連忙討好的說:「小姐,我這可是為你著想呀,高雪梅小姐一直照顧著你的生活,照料著你的起居,倘若她不在,你好像很不習慣。」周月紅恨恨地看了盧翠芬一眼。這個蠢貨,自從讓她照顧自己的那天起,不是丟三落四,就是嘮嘮叨叨,真是讓她煩死了。
可是上次她向父母要求懲戒盧翠芬的失職時,父親卻嘮嘮叨叨數落自己不理解保姆的辛苦。母親為了自己向父親要求叫回高雪梅時,可著實嚇壞了周月紅。還好父親沒同意。結果因為這件事老兩口竟然還吵了一架。看著父親那麼的護著高雪梅,想想就讓周月紅生氣。高雪梅雖然人不在家裡,可是這個家卻到處都有高雪梅的影子。
盧翠芬看了一眼周月紅,她心中一直都有心存疑竇。她怯怯的問:「高雪梅小姐是回老家了吧。」
周月紅沒有理她,一把推開盧翠芬,大步走到衣櫃前。誰知道高雪梅去了哪裡,也許她和狐朋狗友去玩了,或許玩夠了就回來了。現在周月紅已經騎虎難下,只能酸菜燉土豆了。
周月紅拿出了要找的那件衣服,訓斥著盧翠芬:「睜大眼睛看看就是這件!怎麼你就看不見,長那大眼睛是幹什麼的?現在你馬上下去給東郭正印先生開門,他一會兒要來接我。」盧翠芬答應著走了幾步,忽然又轉身問:「哦,我不知道東郭正印先生長什麼樣子,我怕我又弄錯了,你又要數落我。」周月紅翻了一下眼睛,剛要罵盧翠芬,轉念一尋思,這個盧翠芬這麼笨,如果真要認錯了人,會誤了她的好事的。於是周月紅耐著性子說:「他開一輛寶馬車,車牌號五個八,相貌魁梧英俊,風度翩翩。記住了嗎?」盧翠芬連忙回答:「知道了。」然後下樓而去。
周月紅「哼」了一聲,轉過頭來自言自語地說:「高雪梅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飛快地跑到化妝台打扮自已。
馬鳳魁看著在地里澆水的高雪梅,他越來越感到迷惘:這個周月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在馬鳳魁看來,這個高貴的上等人周月紅,應該和他以前見過的艷女郎毫無二致,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以及人盡可夫的****。就象他以前的馬子。不同的是這個周月紅手段更為高超,而他以前的馬子卻是飢不擇食。
原本他想用讓出身高貴的周月紅做苦力來難為她,讓周月紅出醜,然後尋找機會羞辱她,可是這個周月紅的表現卻讓他大失所望。
每天的粗茶淡飯並沒有讓周月紅叫苦,她反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茄子,做出了讓他光看也能感覺到一定會很美味的佳肴,一個普通的茄子,就讓她做出了很多的花樣:燒茄子,炸茄盒,地三鮮,未等吃就讓他直流口水。
不但廚房的活難不倒周月紅,而且田間的活周月紅幹得更是頭頭是道。害的馬鳳魁挑不出別的毛病,只好使些潑皮無賴的手段來製造矛盾。例如推倒周月紅,罵周月紅幹活腳軟。絆倒周月紅,好罵周月紅幹活不認真。看著高雪梅怒視的目光,略帶無奈的表情,馬鳳魁的心才有點平衡。
可是想想自已一個五尺男兒,讓一個小女子擠兌的只能出些無賴手法,心裡不免覺得有些鬱悶。
這日晌午,高雪梅和馬鳳魁一前一後的從地里回來,高雪梅半天沒看見李無言,奇怪的問馬鳳魁:「你的跟班上哪去了。」
「我沒有向你報告的必要!」馬鳳魁冷冷道。
高雪梅澀澀道:「我不過閑著隨便問問。」
馬鳳魁道:「咋了,你想溜之大吉啊。做夢吧你,就算沒有我和李無言看著你,你也別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