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被怒斥
乾武元年,昭帝李期即位,時尚未大婚,未冊皇後。
乾武元年,昭帝李期即位,時尚未大婚,未冊皇後。
今日朝堂之上,百官紛紛上書進言,請求選秀、充裕後宮。聽說如今七品以上的官員可都心急了,紛紛采買布匹綾羅,金釵首飾,將家中十三歲到十七歲的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隻待宮中的花車去接人呢。
話說李期今年也二十有四,正妃未有也就罷了,怎麽側妃都沒有一個,更遑論說子嗣了。此事還成為雍王一黨反對立李期為太子的一個理由,不過後來雍王完敗,那李恪也是未有子嗣,所以此事便無人再提。
我嘴角浮起一個陰測測的笑:莫非李期有隱疾?還是真有斷袖之癖?
“沐清揚,朕要納妃,你就如此開心。”抬眸,大雄寶殿之上,金色龍椅端坐的李期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直直的射向我。
麵對李期突如其來的質問,我慌忙收起了笑容,硬著頭皮答道:“微臣想著皇上填充後宮,便可早育龍子,我大唐將國祚綿長。微臣因此心中喜悅。”
“國祚綿長?唐軍攻下陳國都城,朕的七弟擒獲眾位陳國親貴之後便。朕連下五道聖旨召他回來。如此大功,朕本想給他加官進爵,可他倒好,如今竟是大軍盤桓在泉台關,不在回來了。”李期口氣很是惡劣。隨著他的怒氣,一道奏章從禦案上扔下,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與我的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你不好好想想如何防止他造反,反而對朕的終身大事如此關心。真真可惡。”
我也不敢摸一下受傷的腦袋,隻好跪地請罪:“微臣有罪。請皇上莫要生氣,免得傷了龍體。”
“罷了,退朝。”李期長袖一甩,竟是走了。望著他的背影,頓時心生寂寥之感,終究你是君王,我是臣子。這天塹般的溝壑怎能輕易的逾越呢,是我天真了。我身價性命皆是係於你手,生殺予奪隻要你的一句話。所謂朋友,也隻是在你心境和美之時說說罷了。
身後朝臣三五成群,而自己身邊一個朝臣都沒有。張公明這小子最近出去辦差了,便再無和我年齡相仿的朝臣。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遂放緩了步伐,等著他們。半響,竟還是自己一人走在前麵。想來自己為官這幾年,總是在各地辦差,竟是沒有多少相熟的大臣,無人願意和自己走在一起。
“不了吧,今日皇上大怒,還砸了他,說不定他心中窩火呢,萬一遷怒你我怎麽辦。”
身後竊竊細語聲入耳。
另一大臣道:“聖心難測呢,你們說聖上是否看重他。”
讚同之聲附和:“說不定他便要接他父親沐丞相的班呢,你我還是走慢些,莫要越過他去。萬一他登上宰相之位,你我可就有僭越的嫌疑了……”
“僭越?為何是僭越,他現在與你我一樣的官職。”
另一位朝臣接口道:“登基大典上,他可是跪領忠臣呢,若他成了百官之首,你我比他官銜低,可真是成了僭越了.”
“噓,別說了,他就在前邊。”
我耳力過人,身後之話一字一句聽的清楚。隻能無奈的笑笑,伴君如伴虎,不是麽所以一舉一動皆是留心。是自己生於山野之中,性格如此的粗枝大葉,竟將這險惡的朝堂當做平凡人家。
“沐大人留步。”
我止步,回眸,微微愣怔。
“沐大人,在下李俊,便是那李國公之子李俊。”說話之人對我爽朗一笑:“沐大人腦袋可還痛嗎?在下府中有上好傷藥,明日便送予你。”
這男子,竟是我的未婚夫婿,而且好像有些眼熟。像是那個救下圓圓的公子。
“無大礙了,多謝您的關心。”我試探性的問道:“你便是那位與舍妹婉兮有婚約的公子。”
“的確,在下前些日子剛回鄴城,不想先帝駕崩,您有諸多要事,因此一直未去您的府上拜謁。”
我也爽朗一笑:“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過府一敘。”
“好。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