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內心的獨白

  兩天時間其實過的很快，空一個人掙扎著在卧室裡面想著自己到底要怎麼做，而這兩天里，他跟著蘇菲亞學習魔法完全沒有進展，除了學會了最最基礎的法術，法力框架之外，什麼都沒有。


  其實很久以前，法術被分為元素法術和奧數法術，只不過如今，法師可以將兩者一起使用出來而已。


  聽說，這個過程就是又一個史詩級任務了。


  法力框架是一個基礎魔法，每個法師都會，但是元素法術是不需要法力框架的，法力框架是搭建奧術法術的基礎，就如同空之前所用的火球術就不需要。


  但是如果他打算用十幾點的魔力飛彈，那麼就用得到了。


  這個法術，也就成為了他的練習法術，但是很遺憾，兩天過去了，他毫無進展……連蘇菲亞也不免有些失望，空不論是體能還是魔法似乎都不行，雖然很努力，在技術層面上有了不小的進步——但是那並沒有什麼用。


  技術或許可以讓你面對兩倍於你的力量，但是當敵人的能力十倍強於你，技術就不可能力挽狂瀾了。


  「我很抱歉，空。」


  今天離開之前，蘇菲亞關上了門的同時對空這麼說了一句，但是空自己卻完全無法回答……


  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是的，或許在地球上，他可以去通過努力學會不錯的武術，但是在這個世界里，如果……如果不算外掛，他只能夠被當做是最平凡的那批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梅琳她們此時此刻必須要照顧他，因為他和梅琳有著同命契約。


  不過，這並不能夠讓轉危為安的空開心起來，反而是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和複雜。


  「為什麼偏偏是女裝……」


  他再度嘀咕了一句之後，繼續把頭埋起來打算當鴕鳥。


  「宿主，很討厭女裝嗎，還是說看不起那些男性COSER？」


  「沒有啦，話說這種引戰話題真的沒問題嗎？」


  「大丈夫，萌大奶。」


  「到底是誰教你的這些東西啊……」空嘆了口氣，然後在埋住自己腦袋的枕頭中間說道，「我沒有資格看不起任何人啦，也不會有歧視別人的意思，倒不如說，有些男性的COSER在實際表現之中不是比女性更加優秀嗎，女裝什麼的，說白了只是一種表演而已，看不起，不喜歡，完全不會，能夠做得這麼好反而讓人佩服，應該也很辛苦吧。」


  「……那為什麼？」


  「看和做事兩碼事。」空深深的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我佩服他們有一個理由也就是這個，他們能夠做到我不敢做的事情，我從小就像是女孩子，在孤兒院里也一直被當做女孩子看待，院長為了確認這件事情都找了我三四次，我不被允許去男浴室，也不能夠去女浴室，所以每次我都要等所有人洗完之後一個人在半夜裡洗。」


  「後來我找了個工作，結果第一個被辭退的理由是：本工作不適合女性參加，謝謝你對本公司的厚愛。」


  「我是男的。」


  「從小到大因為這張臉我吃了多少苦頭，如果我索性是個女人也就算了，這種感覺不男不女的樣子我最討厭了！」


  「我沒辦法穿上女裝就變成女生，那麼我索性就好好的做一個男人，就算是外貌上不像，至少我不想內在也和自己的身體南轅北轍。」


  「……」


  聽了空的自白，系統微微有些沉默了。


  大概是過了很久之後，系統才重新輕聲問道：「那麼……你對自己現在的表現滿意嗎？」


  「……」


  系統的提問很平淡很平穩，完全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就只不過是在聊一句家常一樣，可是……空卻完全說不出下半句話來。


  你對自己的現在的表現滿意嗎？

  「糟透了！」


  我真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