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母女
來到萬果園,張星寶高聲道:「器靈,快幫我找能夠讓我修鍊拂風術的果子。」
囂張如張星寶並沒有惹怒器靈,只聽器靈道:「修鍊風系術法,有風靈果相助於你而言大有裨益。既然如此,那就吃風靈果吧。」
竟然一眨眼間,將君初雪送到了一棵長滿青色果子的樹前。
如得到金元果一樣,風靈果自動送入了張星寶的手中。張星寶也不含糊,張嘴一口將風靈果服下。緊接著眼前景色一變,卻是出現在了時空密室里。
張星寶並不多想,他不願意浪費時間的按照拂風術修鍊了起來。
不知不覺又是十二個小時度過,終於張星寶從往生戒中醒轉。
一連空腹了幾天的他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再加上三日已來在沙發上沒有動彈,除了精神還不錯外,頭髮也已經亂糟糟的。
皮帶仍然捆縛在張星寶的手腕上,他便用蠻力去掙。若是能輕易掙脫便也不是皮帶了,但倘若掙不脫皮帶張星寶這幾日也是白修鍊了。
他暗暗用力,忍受著皮帶對皮肉的磨傷。又運轉硬金術,不僅僅讓自己的肌膚變得剛硬,竟然不知覺間將皮帶扣的金元素吸收了大半。
被吸收了大半金元素的皮帶扣瞬間變成了劣質產品,在張星寶的大力下扭曲變形,最終發出輕響折斷。
雙手從皮帶里掙扎出來,手腕上也早已出現了皮帶磨損出來的傷痕,大多是早前就留下的。
他跑進了廚房找了一遍食物,只找到半根拍碎了的黃瓜。一邊嚼著黃瓜又一邊去了廁所,憋了幾天的尿徹底釋放了出來。
看著鏡子中蓬頭垢面的自己,張星寶臉色陰沉的很。
屋子的大門給人從外面鎖上了,但這並不能難倒張星寶。他來到窗口前伸出手將兩根護欄欄杆掰彎,破開窗戶從窗口跳了出去。
此刻比起三日前的天氣已是晴空萬里,偶有一二輛車從舊大街上喧囂而過捲起灰塵。
左右張望了一眼,他從地上撿起石頭朝著對面的花店走去。存著報復心,眼裡猩紅的可怕。
那處花店生意實在不好,張星寶一直懷疑店主人這幾年賣花到底是賺是賠。以往不關心這些,現在也更不必關心了,他想要去找那個女人鬧上一通,也好叫這個女人不要痴心妄想了。
但臨到花店門前時,卻正好看見女人的女兒回家。那是個與自己齊高但比自己瘦小的多的女孩兒,看那副文弱秀眉微蹙的樣子永遠一副陰鬱著的臉,張星寶心裡就忍不住多了一絲猶豫。
就在他在店門口一陣彷徨時,猛然聽見裡面一陣爭吵聲。卻是那個先前進屋的女孩兒在和她的母親在哭泣,兩人的對話說是爭吵又不太像。
聽女兒哭著道:「他家憑什麼這樣對您,您也沒有錯。」
她母親只是哭也不肯回話。
又聽她女兒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見您買東西超過千塊的,一出手給他兒子送了個三千塊的手機,他兒子有什麼不高興的?」
她母親還是哭著不肯說話,於是她女兒也哭了起來:「媽,咱不嫁人了好不好?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去別的地方生活。這個地方的人都是魔鬼,總是變著法兒的傷害人,我從小就在這兒過的不好···」
母女倆一起哭,聽得張星寶十分不是滋味。
正在這時,卻是拐角處出現了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張星寶就看見張保國提著食盒一身西裝的出現在了店門口,他似乎並沒有聽到裡屋的動靜,遠遠的喊著:「青兒,青兒?」
看張保國這一副人模狗樣,張星寶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屋裡這三天那番艱難的存活,心裡就有怒氣。
這時,花店的主人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是個梨花帶雨三十來歲的少婦。說是少婦,蓋因為她真的皮膚保養的十分好,迄今而止也是張星寶見過的最動人的女子了。
她秀眉似乎總是微蹙著,比起她女兒來更加鬱鬱寡歡的樣子。似乎生活總是拖欠了她,使得她每天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去面對每日的生活。於是,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再配上那一副絕美的面容就讓無數男人迷醉。
張星寶暗罵了一聲妖精,卻躲在門外的小巷子里偷聽他們的談話。
聽女人問張保國說:「你怎麼來了?還不肯回家么?」
聽張保國聲音剛硬的道:「孩子大了不好管,如果不好好治治他,他怎麼長記性?」
那女人便道:「孩子畢竟說的不算錯,你不要傷他太過了。已經三天給鎖在了屋裡,不怕出事么?」
張保國聽了忍不住聲音大了起來:「你別替那小子擔心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沒有一個小時是睡得好的。但每次去家門口時,卻總能聽見那小子震天雷一樣的鼾聲。他出事,我看誰出事他也是出不了事的。」
「只怕孩子餓著···」女子聲音里竟然飽含著擔憂。
張保國的聲音裡帶著爽朗的笑,說:「你不用擔心那混小子了,他從小跟我在一起長大,我是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的。況且年輕人的身子哪兒會那麼脆弱,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比他承受還苦還艱難的事兒都熬過來了,何況他?」
聽他們說話時似乎進了屋,於是張星寶才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聽張保國在屋裡聲音響起:「咦,倩兒回來了?哦對了,今天是星期六的。」
然而張保國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張星寶聽見裡面女人的女兒打斷了張保國的話,聽她喝道:「你怎麼又來糾纏我媽來了?出去。」
「倩兒,怎麼跟你張叔叔說話呢?」聽女人聲音說。
那叫倩兒的女孩兒便冷聲道:「媽,你那天沒聽見他兒子怎麼說你的嗎?人家張家根本就瞧不上咱們,咱們何必自取其辱?他兒子瞧不上你,我還瞧不起他們一家子呢。」
緊接著噼里啪啦一陣響,張星寶就看見張保國連人帶飯給從花店趕了出來,一臉尷尬的站在店門口。
「他娘的,打我的時候是真下死手。可面對童家母女,又他娘的捨不得下手了。」張星寶忍不住的憤憤不平,把石頭一丟暫時絕了去童家大鬧的心思。
那廂給從童家趕出來的張保國還未想到如何化解尷尬,猛然聽見遠處一陣油門兒轟鳴聲。他豁然轉頭往自己停車的位置望去,可這一望之下還了得?只見自己的摩托車早已絕塵而起,而摩托車上的身影不是正該躺在屋裡沙發上的張星寶還能是誰?
「****,我的車。混小子,你給老子站住。」張保國大喝了一聲,大步流星的朝著張星寶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