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奇異少年
秋葉飛雖然忙著打架,但心思還一直在影兒的身上,這時看到這個奇怪的少年是趕來救影兒的,才終於放了心,安心地跟白無常纏鬥。而且,有這少年的咒罵聲當配樂,打得還挺開心的呢。
白無常可就不同了,因為少年的咒罵聲句句都點明了他的名字,一句不落空,都是白無常怎麽怎麽的,讓他聽了就火大。
“小王八蛋,你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竟敢對老子如此無禮?你再敢罵一句,看老子不把你剝皮拆骨,撕吧撕把丟出去喂狼!”
白無常終於忍不住回嘴罵架了,他實在是忍不住火氣了,長這麽大,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謾罵無禮。
少年剛給影兒上好藥,聽到白無常的罵聲,突然跳了起來,嘻嘻笑道:“活王八前輩,昨晚的石頭您吃得還香嗎?我這兒還給您預備著呢,您還沒吃午餐,先充充饑吧。”說著,從袖中摸出一物,向白無常一伸手。
白無常正奇怪少年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沒來得及問,突然看到一道白光向自己迎麵而來,還夾帶著呼呼地風聲,嚇人搗怪的。他正忙著招架秋葉飛襲來的長袖,不及閃避,隻來得及退了一步,“啪”的一聲悶響,肩上已經挨了一記重擊。
“哎呦!”白無常一聲痛呼,動作慢了,秋葉飛的長袖如影隨形地跟著他,正纏在他的脖子上,正待掙脫,卻見又是一物迎麵而來,結結實實地打在額頭上,慘叫一聲,眼冒金星地倒在地上。
秋葉飛見白無常倒地,趁機用手中如玉般雪白的絲索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那少年邁著方步走過來,對他拱手一揖,笑道:“把他交給我好了,您快點去幫影兒運功療傷吧。”
秋葉飛感激地對少年一揖到地,說道:“小兄弟仗義相助,秋某感激不盡。隻不知小兄弟貴姓大名如何稱呼?他日秋某定當重重相謝!”
少年嘻嘻一笑,說道:“我沒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貴姓是什麽,師父給我起名叫莫言。至於謝不謝的,都是一家人,您這麽說就太外道了。”
“一家人?小兄弟,你到底是……”秋葉飛被莫言弄得一頭霧水,有點找不著北的感覺。
莫言打斷秋葉飛的話,說道:“您別問了,救人要緊。”說罷,不再理他,蹲下身去,在白無常的懷中、袖裏摸來摸去,掏出一大堆的藥瓶來,卻皺皺眉,喃喃說道:“怎麽解藥卻不在?看來隻能等小師姑了。”
秋葉飛將影兒扶起來,雙手按在他胸前,運功為他療傷。文飛榆一直觀察著莫言,仔細揣摩他和秋葉飛說的話,這時說道:“小兄弟,你和我們可有什麽淵源嗎?”
莫言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論輩份,您是我師公,而影兒是我的師叔,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跟我套近乎了,不然我也太吃虧了。”
莫言說著掃視他們一眼,又說道:“解藥還得三個半時辰才能得,這段時間裏,你們隻好自求多福了。”說罷,回身就走。
文飛榆忙喚道:“小兄弟慢走!”
莫言回身問道:“師公還有何事吩咐?”
文飛榆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能否賜告尊師大名?”
莫言咧咧嘴,笑道:“你們都知道他的,他就是孟無涯啦!我還要趕去救他,有話你們先放在肚子裏,回頭再說吧。”說著,飛快地開門而去。
莫言沒有將門關嚴,透過門縫,文飛榆看到院子裏倒著幾具死屍,能看得到的幾人都是額頭上有一個血洞,顯然都是被莫言的鵝卵石砸出來的,他這武器還真是別致,幾乎百發百中。
目送莫言身影消失,文飛榆自言自語道:“原來他是無涯的徒弟!奇怪,無涯怎麽收了個這麽大、又這麽古怪的徒弟?”
譚靜武笑道:“看這少年身手好像不怎麽樣,心計倒是不少,想必他一定有辦法救出無涯,這樣咱大家就放心了。”
經劍風接口說道:“剛才他說從小師姑那裏討來了藥,想來指的是無憂了,這麽看來無憂此刻一定很安全。”
文飛榆點點頭,幾人都不再說話,目光都凝注在影兒身上。秋葉飛正全力以赴地為他療傷,加上莫言的兩粒參丹,想必他不會有事了。可是他們這一群人就靠秋葉飛一個人來保護,又如何能脫身?
前院的男男女女們各窩在自己的房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求魚水歡。這個yin窩裏也不知藏了多少的蕩 婦yin娃,紀彩蓮對他們很少管束,除非自己有事,需要屬下去辦,否則這些人個個都是清閑得如化外之仙。
避過一些巡視的家丁,經逸蘭悄悄撲奔紀彩蓮居於後院正中的寢室。
她是趁無憂和雪痕忙於煉製解藥,無暇他顧時偷溜出來的,不然她臉上毒傷未好,無憂不許她出來。她在臉上遮了一條絲巾,遮住被五香蝕膚散毀容的部分,悄悄在整裝莊院中尋找。
她已將這所不是很大的莊院轉了大半,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不敢抓人問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找紀彩蓮要人。
紀彩蓮的房外並無下人把守,經逸蘭躡手躡腳地走到窗下,一邊側耳細聽,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但聽了半天,房中卻什麽動靜都沒有,好像沒有人一樣。她耐不住性子,伸指在窗紙上捅了個小洞,由小洞向裏窺探。
這一看,經逸蘭便無比的泄氣。在外麵守了這半天,原來房中根本就沒人!她不由有些懊惱,狠狠地砸了窗框一拳。
幾乎與此同時,一隻手突然拍在經逸蘭肩上。她嚇了一跳,身子斜斜縱出,回頭一看,卻原來是莫言。莫言笑道:“別這麽大火氣,想救師父就跟我來。”說罷,領先走去。
經逸蘭也不多問,緊跟在莫言身後。莫言左拐右彎的,走到極為肅靜的偏院,停在一間大屋外。經逸蘭狐疑地看看這間房間,聽到裏麵傳出一陣陣的杯盤相碰的脆響。
莫言頑皮地笑了笑,趴在窗前向裏看去。原來,這窗紙上竟有數處小破洞,仿佛年久失修了似的。經逸蘭也從小洞向裏看去,隻見屋中聚了足足有二十幾個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