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恃寵而驕
於是乎在一群新聞媒體人的注視下,身穿黑色風衣馬丁靴的新晉賽車手,推著一襲白色長裙的醫學生未婚妻,緩步走出了機場。
記者們放下鏡頭,一邊翻看拍攝的內容,一邊犯花癡。
…
“我操,這大長腿絕了,賽車裏能放得下嗎?”
“這不就是大佬跟小嬌妻嘛,我的天呐,簡直是絕配呀!”
“前一陣子網友們還說他們倆沒撒糖,覺得他倆分手了。沒想到一出來見世麵互動就這麽甜,私底下得有多甜啊!造謠的人覺得打不打臉?”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他能不能拿冠軍呀?”
…
孟傅卿和江澄坐著專車抵達了賽車手休息的酒店。
許謙和蔣池他們來得早,正站在門口迎接。
看到江澄牽著孟傅卿的手出現,大廳裏孟傅卿的學員們又開始起哄。
“哎呦,這不是嫂子嘛!”蔣池吊兒郎當上前,“嫂子,大手筆,大場麵啊!”
江澄沒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扭頭向孟傅卿求救,沒想到孟傅卿眼睛瞪得比她都大,顯然更不明白了。
江澄:“果然不靠譜……”
“喏,”許謙打開新聞舉到江澄麵前,“這是企鵝新聞發布的關於你們兩個人的新聞。”
江澄仔細打量著上麵的照片。
那是記者站在他們兩個人身後拍的。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孟傅卿身前,將他的身影勾勒的修長。
他微微側頭,垂下的眸緊盯著行李箱上的江澄。
微卷的睫毛落滿寵溺,將她的身影沉溺在眼底,久久不能自拔。
而行李箱上的她呢,也側過頭看著孟傅卿的方向。她膚色勝雪,被太陽光一照,仿佛透明似的,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楚。
她笑的恣意,飛揚的發絲簡直充滿少女氣和活力。眯起的雙眸泛著星星點點的光亮,仿佛身前的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盡管事實就是這樣。
這家新聞報社動作還挺快。
剛才在路上,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他們就寫完了報道,並配合照片發上了網。
他們還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題目,引起了話題的焦點。
#曝:賽車界的大佬和醫學界的小嬌妻,簡直是言情小說的標配好嗎?
很多對中國拉力錦標賽感興趣的觀眾,早就等著孟傅卿這邊的動靜了。看到他連江澄都帶來,觀眾們的評論褒貶不一。
…
網友A:沃日,俊男靚女啊!
網友B:天呐,賽車開的這麽好,還這麽寵女朋友,能不能分給我一個這樣的男生?
網友C:我看他能拿個季軍就不錯了,這麽重要的比賽,竟然帶女人來,女人就隻會添麻煩
網友D:樓上的,我給你拚個媽吧,從小沒有媽,挺辛苦吧?
…
蔣池把手機收起來,笑嗬嗬地望著孟傅卿手中的行李箱,“也就是嫂子長得瘦小,要是我坐這行李箱,遲早得坐塌了。”
“那你得找個壯實點兒的男人幫你拖著,”許謙上前攬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啊,小嬌妻蔣池?”
蔣池嘟著嘴往旁邊走了走,拍拍被他壓過的肩膀,“起開,我可是直男。”
“哦~”許謙這聲哦拉的特別長。
“怎麽大家都來了,不是你比賽嗎?他們來幹什麽?”江澄側頭問孟傅卿。
孟傅卿把行李箱交給許謙,攬著江澄去前台拿房卡,“都沒有實戰經驗,陪著我來參加比賽,順便學習學習。”
“江醫生,你問這個……”
孟傅卿把她推進電梯,等著電梯門都關閉了才吻吻她的耳根,“不會是吃他們的醋了吧?”
江澄:“滾!”
“不滾。”孟傅卿懶懶地挨著她,跟沒長骨頭一樣。
江澄嫌棄地吐口氣,“孟傅卿,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高冷的一人嗎?為什麽現在像隻綿羊?”
“是麽?”孟傅卿悠悠起身,看電梯停下把她拉出去,“可能是……恃寵而驕。”
把東西放下,江澄和孟傅卿先去吃了個飯。下午賽車組組織大家一起去探查比賽場地,江澄作為“家屬”,也跟著去了。
孟傅卿和許謙是主力軍,緊跟著組長聽他介紹。江澄害怕打擾他們的工作,跟蔣池跟在後麵。
蔣池拽拽她的衣服,“嫂子,孟哥的賽車技術是不是真的很好?”
“你不是他的學生嗎?你問我這個做什麽?”江澄有些疑惑,“你沒看過他開賽車嗎?”
蔣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是看過,就是這實戰跟平時的訓練比起來,還是有點不一樣嘛。你覺得他能拿冠軍嗎?”
“不管他能不能拿冠軍,在我心裏,他永遠都是冠軍。”
江澄話畢,一聲輕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美女妹妹,你這話說的,我牙有點兒酸啊。”
謝塵插著口袋,吊兒郎當地從出口進來。
將近一年沒見,這家夥比以前更……
風流了。
江澄斂眸看著他靠近,“謝塵,你遲到了吧?”
“遲到怎麽了?我去年跑過這個賽場了。”謝塵放蕩不羈地走到她身前,輕聲調戲。
“跑不跑的,孟傅卿……都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是麽?”江澄也不甘示弱,“要我說,你就不該來參加比賽。”
謝塵勾唇,“為什麽?”
“因為如果你不來,還能保持你國內賽車冠軍的頭銜。如果你來了……”江澄嘿嘿一笑,沒繼續往下說。
“這位是謝塵嗎?”蔣池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終於開口。
謝塵慢慢轉眼看過來,盯著蔣池打量了好久,“我認識你嗎?”
蔣池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原來你就是上一年的冠軍啊,我早就聽說你的名聲很久了,我特別喜歡你。你一會兒能給我簽個名嗎?”
謝塵煩悶地甩開他,“去去去,我隻對美女感興趣。”
“我們兩個人還有一麵之緣呢,你不記得了?去年你比賽的時候,我還去給你加油了。”
蔣池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看向了江澄。他隻是忽然一瞥,好像故意的,又好像不經意間。
江澄總覺得這眼神哪裏不對,可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