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等著今天親孟先生呢?
“哈哈哈好!”謝塵大笑一聲鑽進車裏,搖下車窗對著江澄拋了個媚眼。
“美女妹妹,等我回來哦~今天你的香吻,我要定了。”
江澄略微忐忑地咽咽口水,在心裏默念不緊張不緊張不緊張,孟傅卿一定能贏。
見她臉白的厲害,孟傅卿低笑一聲走到她麵前,抬手在她鼻尖掛了掛,“玩兒這麽大?”
“這不是……為了激勵你?”江澄偏過頭不敢看他,“你好好開啊……”
說罷,她見謝塵沒看這邊,把孟傅卿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應該能贏吧?”
“剛才不一定。”孟傅卿頓頓,側身望著她修長的睫毛道。
“啊?”江澄一下子就怕了,“那你在餐廳幹嘛說的這麽信誓旦旦?我一會兒怎麽推脫?給個親了唇印的紙巾行嗎……”
江澄還在不停地碎碎念,孟傅卿隻覺她可愛得很,抬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到了身前。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江澄忘記了呼吸。
孟傅卿彎腰,輕緩地眨著靈動的睫毛,將眼底江澄的影子刻的更深了些,“現在不贏不行了。”
“或許……”孟傅卿抵住她的額頭,“你提前支付,我百分百贏。”
江澄被他撩撥的心猿意馬,忙起身推開他,“你趕緊去!”
孟傅卿沉沉笑著,重新將她拉進懷裏,低頭耳語,“等我一會兒回來取……”
“你的吻。”
話畢,他揉揉她的頭,進了副駕駛。
隨著韓白蕙一聲令下,兩輛車極速飛馳起來,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逐漸消失的點。
江澄耳邊還回蕩著孟傅卿低啞的笑,一下一下撓著心上某個地方,癢得像是有什麽小蟲子爬來爬去似的。
她煩躁地抓抓脖子,一抬頭,發現韓白蕙已經趴到了她麵前,嚇得她差點向後仰過去。
“我去……”江澄後退兩步,“韓白蕙,你有病啊,一聲不吭的站到我麵前,你要嚇死我?”
韓白蕙狐疑地盯著江澄,眼中迸射的光堪比x射線,恨不得把江澄裏裏外外都看一遍。
“說!”她捏住江澄的肩膀預防她逃跑,“你跟孟先生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啊?”江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你別瞎說。”
“江澄,你瞞得過別人,你瞞不過我。我太了解你了,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別說壓你的吻做賭注了,就連你的一根頭發絲,你都不會答應的。”
韓白蕙狐疑地笑了兩聲,“你是不是早就等著今天親孟先生呢?”
此話一出,江澄瞬間氣血上湧,爬上肌膚的紅侵占了身上所有的感覺神經,就連腳指頭都跟著燙起來了。
她結結巴巴地狡辯,“才沒有呢!你要是再瞎說,我就不跟你一起參加社會實踐了!”
其實剛才韓白蕙說的話,算是說對了一半。
她一開始聽到謝塵說出這樣無厘頭的賭注時,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但看到謝塵的拳頭馬上落在孟傅卿臉上的刹那,江澄心裏的弦一下子就繃斷了。
就好像三年前,她在車站等待孟傅卿的那天,她早就做好了給他初吻的打算。
當時的她想的是,用一個吻來結束苦苦三年的暗戀。
如今的她想的是,用一個吻來告別六年等待的心酸。
她好像沒有考慮孟傅卿會不會輸的問題,又或者說,她覺得孟傅卿根本就不會輸。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如她心中年少的模樣,驕傲蠻橫不講理,對於所想所說,都能做到極致的完美。
所以,她覺得他不會輸。
他一定不會輸。
“切,江澄,自己就是這想法,還怕我說啊。”韓白蕙從包裏摸了一根棒棒糖出來,又遞給江澄一根。
“不過,孟先生怎麽也會開賽車啊?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而且他好像跟我表哥有很大的梁子,他們以前吵架了?”韓白蕙叼著棒棒糖,一臉不明白。
“孟傅卿高中的時候就會開賽車了,當時跟你表哥比過一場賽,你表哥慘敗,所以兩個人就結下梁子了唄。”
江澄仔細打量著手裏的棒棒糖,粉白色包裝,是荔枝味的。
她沒有急著吃,而是掏出手機搜索這條路的第一個路標在什麽地方。
“奇怪,地圖上怎麽沒有這一塊兒的顯示?”江澄怎麽放大,都看不到坐標。
“這塊兒荒廢已久了,搜不到也挺正常的,”韓白蕙絞盡腦汁指著麵前的路,“不過我記得我走過這一塊兒,他們應該要掉頭了。”
果然,韓白蕙這句話剛說完,兩輛黑車猶如筆直的箭,再一次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視野裏。
江澄突然就緊張起來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手裏的棒棒糖都要被她捏碎了。
“既然你敢接下這麽大的賭注,就一定相信孟先生會贏吧?不過我表哥都拿過國內的賽車冠軍了,也很難說我哥會贏下比賽。”
韓白蕙舔著唇角看兩輛車越來越近,激動地拍著江澄的胳膊,“快看快看!現在好像是孟先生的車子領先!”
江澄被她拍的心情緊張,頭也不敢抬,“別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她頭也不敢抬,生怕一會兒第一個撞線的是謝塵。明明特別相信孟傅卿,可她又特別害怕這個吻會便宜了謝塵那家夥……
早知道就不賭了。
現在她連孟傅卿都不願意給了。
“臥槽臥槽!我哥超車了!”韓白蕙還在一旁嘰嘰喳喳不知疲倦地叫著,江澄腦瓜子嗡嗡作響,捂住耳朵讓自己盡量放輕鬆。
眨眼的瞬間,韓白蕙猛地揪住了她後腦勺的頭發。江澄被迫抬起頭,隻見雷克薩斯一個瞬移,車屁股比謝塵的車頭還要早撞線。
“贏了!”韓白蕙激動地拉著江澄的手搖擺,“孟先生贏了!”
謝塵的車子隨即而來,掀起了一陣塵灰。
迷糊蒙霧中,江澄看到先撞線的雷克薩斯車門被打開,身影修長的勝利者從車上輕巧而下。
他微微勾唇,甩手將車門帶上,朝著江澄的方向,不緊不慢地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