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商議
具體情況,他們這些底層修士又怎麽可能得知,隻是慶幸自己又逃得性命,急匆匆地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生怕禁女來個回馬槍。
林琛穿行在密林內,神情平淡,來雲瘴山脈的目的,卻不是那李畏,李畏隻是碰巧遇到,正巧林琛對此人有些印象,排在殺榜的末位,順手殺之。
“閭丘智,練氣九層,殺榜排行第30445名,活躍於東九區雲瘴山脈,殺之!賞軍功十萬!”
想起殺榜上的記載,林琛目光微閃,對於殺榜的規律她大抵也有了一絲了解,如閭丘智這些練氣九層修士,殺了之後便能得到十萬左右的軍功,而她剛剛順手殺掉的李畏不過練氣七層,排在殺榜末尾,隻值5000軍功罷了。
在雲瘴山脈一夜,林琛又順手殺了幾個上門送死的北未國修士,直到天色漸白才回到斥候營。
修整洗漱一番,將全身血氣去去幹淨,林琛換上之前的衣服,將黑衣扔進儲物袋,隨後又將幾個北未國修士的儲物袋整理一番,並入空間較大的儲物袋中。
做完這些後,林琛才坐下來,眉頭稍稍一擰。
閭丘智竟然不在雲瘴山脈,害她白白跑了一趟,昨天她並未掩蓋行蹤,今夜雲瘴山脈鐵定多了不少耳目,暫時不去為妙。如此一來,倒能去毒穀逛逛,若是元沭還在那邊,殺了此人也是同樣。
林琛的目的,很小,很簡單。
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值十萬,她隻要殺十人,便能攢夠成為百夫長的軍功。
至於築基丹的軍功,自可慢慢攢。等她修為達到築基後回到紫氣宗,自然不用再怕李文彥出手。
夜幕降臨,林琛麵無表情地站在毒穀穀口,下一瞬間,身影衝進了毒霧之中。
驀地,毒霧中劍光一閃。
躲在穀口的修士立即神色猙獰地站出,那一柄飛劍轉瞬間已到了林琛脖子。
“叮!”
一柄翠綠色地小劍不知何時出現,擋在了飛劍之前,劍氣逼人。
修士這才看清來人的身影,兩眼猛地瞪大,卻隻看到綠光一閃,一個字也沒說出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成為一句屍體。
翌日一早,苦守在雲瘴山脈的各家耳目才得到消息,禁女在毒穀出現,並且殺了不少北未國修士,直到天微微亮後才飄然離開。
回到斥候營,林琛卻有些不太滿意。逛了一整個毒穀,竟然沒見到一個練氣九層的殺榜修士,反倒是練氣八層遇到了兩三個。
一個榜上有名的八層修士值一萬軍功,昨日也不算毫無收獲。
林琛隻能如此安慰自己,而且她明顯感覺到邊境修士戰力高出尋常宗門修士不少,個個都藏有不少底牌,林琛在毒穀遇到的最後一個練氣八層修士,竟修有幻術,逼得她動用劍修招數才得以殺之。
“砰!”
“這個石樓禁女,到底是什麽來頭?!”
寬敞豪華的營帳內,擺著一張長桌,桌旁坐著的竟個個都是練氣九層的修士,坐在其中的一位,眼眸微閉,仿佛沒聽到拍桌之人說話。
“元沭,你當日就在石樓,與我等說說,那禁女究竟有什麽本事!”
拍桌的中年絡腮修士此話一出,桌邊不少人都目露詭異,有人更是露出嘲諷之色,開口道:
“文雄兄想法不錯,隻可惜元沭早就被那禁女嚇破了膽子,眼下龜縮在戰營不出,你還指望他說個什麽?”
絡腮中年修士聞言眉頭一皺,眸子盯著元沭問道:“當真?”
元沭看了嘲諷之人一眼,嘴角微翹,此人名叫晏奇水,乃是宗門出身,剛來邊境不久,心高氣傲得很。
“我早就說過,禁女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你們的行動,我不會參加,告辭!”
元沭冷冷一笑,也不爭論什麽,起身離開,這群傻子竟還想圍殺禁女奪禁製之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日禁女與那石樓老怪對戰,他就在場!隻不過距離遠了些,沒看清禁女的長相。
但元沭卻沒感到可惜,說不定近了他早就被禁女殺了,石樓老怪的修為絕對達到了築基期,在禁女手下尚且討不到好處,這群不到築基的土雞瓦狗想找禁女的麻煩,還不是自尋死路!
雖說他與這些人乃是同一陣營,但關係同樣好不到哪裏去,為了軍功黑吃黑的不在少數,他可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
這一天夜裏,禁女沒有出現,在東九區的北未國修士紛紛鬆了口氣。不是他們膽小,而是這禁女下手太狠了一些,就算不談在石樓之事,光是這三天死在她手下的練氣八層修士已經高達十個!
就算是李元奇他們,也絕對沒這個本事,能在戰場混的,誰沒有幾個底牌,更何況練氣八層的修士修為沒達到練氣九層,保命的底牌卻是足足的,可在那禁女手下卻一個也逃不了。
至今,除了清楚那禁女精通精致,擅長禦使飛劍,其他信息竟然全都沒有,就連長相描述,依舊還是和當初一樣。
一身黑衣,身材頎長消瘦,麵容看不真切。
林琛本來不準備停下,既然找不到練氣九層,多殺點練氣八層的,似乎攢到百萬軍功也用不了多久。
但不巧的是,古霞帶著師弟們回來了。
古霞看到小師妹呆在營地內平平安安的,修為也有所上漲,似乎要達到練氣三層。她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鼓勵幾句後匆匆離開。
林琛心頭微微覺得不妙,略一遲疑,出門走到主營那邊去找到麵帶憂色的古岩,開口問道:“師兄,可是出了什麽事?”
古岩見到林琛關切之色不像是作偽,歎了口氣,直言道:“去看看古清吧。”
林琛神色微變,二話不說往古清的帳篷跑。
見到這一幕,古岩又是深深歎了口氣,喃喃道:“九師弟……”
掀開帳篷,林琛便看到古清躺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眉間更是浮現出黑青色。在其身邊,老四古宇正抿著嘴,神情緊張地給他擦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