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4章 求恩寵2
坐在客廳里等著粥熬好的時候,江十一站了起來:「爺爺,我出去買點水果。」
「好。」江爺爺應了一聲,江十一便出門了。
其實,只不過是想出去透一口氣。
當哥哥剛剛抱著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得趕緊離開了,哥哥現在越發沒有顧忌,如果不是爺爺在,他只怕會一直摟著不放。
她想了想,打了電話,諮詢了哥哥的主治醫生。
「還需要再恢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得到了醫生的回復,江十一靠在了圍牆上。
這個時候離開,她擔心哥哥的偏執,會自虐逼她回來。
而她觀哥哥的行為,只怕哥哥真的做得出來。
算了,再忍十天吧。
想清楚了,她便回了家裡。
只是為了防止哥哥再做出出格的舉動,江十一不敢再離他太近。
洗漱也讓爺爺動手了。
因為她不僅感冒了,連手都因為做菜『不小心』割到受傷了……不能碰水。
江爺爺心疼自己的孫女,可是卻也真的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找九一談了許多次,但是九一的態度卻是無比地固執。
「十一,手指還疼嗎?」江九一看著坐得遠遠正在看書的十一,開口問道。
江十一抬頭,看著哥哥:「已經好多了。」
江九一苦笑:「為了不碰到我,又是感冒又是自虐,十一,你也是煞費苦心了!」
江十一看著哥哥,面無表情:「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呢!」
「十一,你這樣做,我心疼。」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想親自給你做粥,但我大概真的是沒有天賦的。」
江九一看著她,突然間就閉上了眼睛,而且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相信你。」
江十一知道,他並不相信,但這都無所謂。
……
……
她每天都要出來外面透透氣,若不然,一直面對著哥哥,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崩潰。
曾經像她的天,寵愛著她的哥哥。
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呢?
她迷茫地坐在街邊的長椅上,抬頭望天。
旁邊,有人坐下,她沒有去看,只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熟悉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響起:「在問天嗎?」
江十一驚訝地看向了他,表情變了又變:「你怎麼在這兒?」
「神的指引。」他緩緩地回了一句,眸光溫柔如水,凝視著她。
江十一因為驚訝,又因為激動,眼眶頓時一紅,然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十一,你還是笑的時候最美!」他的手指,輕輕地刮過了她的眼角,輕輕地接下了一滴淚珠。
輕輕一嘆:「不要哭了,這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她突然間就回過了神,站了起來,有些慌亂地說道:「我要回去了。」
皇甫御拉住了她的手,抬頭,眸光里透著企求:「十一,你哥哥也不在,陪我這麼坐會兒!」
江十一,終究心軟,終究不捨得這麼離開他,於是就默默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十一,我能牽一下你的手嗎?」皇甫御,輕輕地問道,眸光,可憐地望著她。
就像是一隻狗在望著一根骨頭一般。
江十一,輕輕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裡。
皇甫御便笑了起來:「好久沒有握著我家十一的手了,這一握,我頓時就有了強烈的反應了!」
他興奮地說道。
江十一不由自主地就掃了一眼他的褲襠,有些無奈地……移開了眸光。
「下流!」這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這明明就是愛!」
「皇甫御,你回去吧。」
「十一,我這邊有生意。」
「那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在你還沒有洗脫嫌疑之前,你是我的仇人,你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真的很為難。」
「十一,那……以後我就遠遠地看著你就好,你要是想我,你就也看我一眼,你說這樣好嗎?」
江十一聽到他的話,突然間就覺得心頭特別地難受。
原來,愛情也會有如此艱難的時候。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哥哥的電話。
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趕緊接通了電話。
「哥。」
「十一,你現在,立刻回來!」江九一的聲音透著怒氣,帶著命令說道。
「我現在就回去。」江十一掛掉了電話,而後目光淡淡地掃向了四周。
有人在盯著。
江九一的聲音極大,皇甫御也聽到了,他對她道:「你先回去吧。」
雖然不捨得讓她離開,可是卻也不想讓她為難。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江九一盯得這麼緊,還派人盯著十一。
江十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極多的感情,最後,轉身,離開。
「十一……」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皇甫御叫住了她。
江十一轉首,看向他,他卻是走向前,伸出雙手,摸向了她的後頸。
再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項鏈。
「看到它的時候就想到了你。」他笑著說道。
江十一眼眶一紅,就怕自己當眾落淚,於是咬著牙,毅然轉身離開。
……
……
皇甫御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他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而就在那兒,一個男人悄悄地轉身,故做淡定地往反走。
皇甫御輕輕地揚起了手指,做了一個圍上的發號,頓時,潛伏在四周的保鏢瞬間就沖向了那個男人,將那個男人圍住。
三十齣頭的男人,穿著筆直的西服,他還在強做鎮定地看著皇甫御:「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可是有法制的社會,你們可不能光天化日亂來!」
「我們要做什麼,你心裡不是最清楚嗎?」皇甫御輕啟薄唇,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他既然找了你來跟蹤江十一,而江十一竟然無所察覺,那麼看來你的確是有些能耐的,一個在道上有能耐的人,大概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
他的聲音極輕,卻帶著一股藐視一切的冷意。
對方權衡再大,終於是慌了:「你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