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輕易破了他的功
左艾艾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於是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幸福的。」
賀子衍聽到她這麼說，便又笑了起來，笑得如他一慣的弔兒郎當：「不幸福我可是會搶人！」
季南風：「你可以滾了！」
賀子衍卻是沖著季南風笑了：「你放心，話都說完了，你不讓我走我也走了，不過說真的，看到你廢了，我還是挺開心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
左艾艾送著賀子衍出了門。
走在走道上，左艾艾開了口：
「賀子衍，這件事情，不是他自己策劃的，他現在真的很消沉。」
賀子衍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她，眼波流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有些事情，季南風遲早會先說她，而自己就算怎麼說，她只怕也是選擇相信季南風。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輸給了時間。
只輕輕一笑，帶幾分玩笑一般對她說道：「如果哪一天跟他在一起厭了就來找我，我保證，我會是最合格的備胎！」
左艾艾聽到他的話，本來是想笑，可是卻發現，嘴角沉重得怎麼也彎不起來，於是只說了一句：「賀子衍，你是個好男人，我相信有一天，你也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也許吧。」賀子衍長長一嘆。
「左艾艾，我能再一次問你一個問題嗎？」賀子衍突然間就問道，神情格外認真，說完，又加了一句：「你認真地回我一句實話就好。」
左艾艾點了點頭：「你問。」
「如果……如果我們相遇的時候，你與季南風還沒有相愛的話，你會不會愛上我呢？」他輕輕地問道，目光直接。
這個問題，他一直一直都很想知道。
上次問了她，她並沒有認真回答他。
但他明白，也許過了今天，他再也沒有機會問這個問題了。
左艾艾想了想，看著他：「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愛上你，畢竟我的心已經給了季南風，不過……我想我會喜歡你。」
賀子衍聽到她的話，輕輕地笑了起來，故做輕鬆地自我調侃了一句：「這樣就好，至少證明我的魅力不輸季南風那渾蛋啊！」
左艾艾看著他，沒有說話。
「好了，終於要到了我滿意的答案了，也算是對我魅力的一種肯定，就這樣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好他……一定要幸福！」賀子衍凝視著她，認真地說道。
而後，狀似瀟洒地轉身離開。
左艾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進入了電梯，這才轉身走回。
賀子衍……這人真的是很好。
要是沒有喜歡上她的話多好，那樣她就能夠跟他做好朋友，好閨密了。
不過，她想，好人一定會幸福。
賀子衍，也一定會幸福。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看著左艾艾的身形漸漸在眼線中變小，最後消失不見，賀子衍的眼睛漸漸紅了，眼眶一濕，眼角有淚花閃動。
難得動一次情，卻不想，卻無疾而終。
但至少讓賀子衍明白了感情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只怕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有機會再愛上另外的女人了。
他輕輕地靠在了電梯牆上，緩緩地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煙與打火機。
將煙含在嘴唇上，輕輕地點燃。
電梯門在中途打開，一名護士走了進來，看到了他，眉頭一蹙，巴掌大的小臉上是一臉的小嚴肅：「先生，醫院內請誤吸煙！」
賀子衍看也不看她一眼。
「先生！你就算不遵從醫院的制度，你也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著想，為醫院裡的所有病人著想，吸煙是不僅有害身體健康，二手煙還會污染環境，對身邊的人造成影響！」
賀子衍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醫院裡有我的仇人！」
「啊？你想做什麼？」護士以為他要行兇，頓時緊張問道。
「我想做什麼？」賀子衍輕哼一聲笑了出來。
「先生，怨家宜解不宜結，你有什麼事情，好好坐下來談。」
「小護士，我現在想做-愛，你能幫幫忙嗎？」
「啊……呃！變態！」小護士小臉一紅，當場罵道。
電梯正好到達一樓，他緩緩地走出了電梯。
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無奈。
他還真的希望自己變態一些！
……
……
左艾艾回到病房裡就見季南風正在望著窗外，她走到了病床邊上，坐了下來：「晚上想吃點兒什麼呢？」
季南風還是高冷地一言不發。
左艾艾也不在意，他心裡難受，她當然不會跟他計較，於是輕輕一笑，自言自語：「我想吃麻辣燙啊，前兩天看到有門口有一家麻辣燙很不錯，不過我記得你吃不得辣好像，呵呵……感覺我有點兒壞哦……」
季南風：瞎子也能看出她是故意的。
左艾艾確實是故意的，誰讓他一天到晚不跟她說一句話呢！她只好出點狠招啊。
明明都過了那麼多天了，可是他還是這麼消沉。
一張臉都疼了一圈了，鬍子也不許她幫他刮，看起來真的是一副蒼桑之極的模樣。
「我記得上次你吃完辣得胃疼了一天吧？」
「以後都不會給你吃辣的東西了！我晚上給你買一份蒸粉吧，我覺得那東西味道很好吃呢。」
「季南風你能陪我說兩句話嗎？你這是要把我給悶死啊！」
「好吧，你不想說話就不要說話了。」
「哎，想不到我左艾艾也有一天說不上十句話的時候，而且這十句話里還有九句是自言自語。」
左艾艾長長一嘆，一副自哀自怨的語氣，自言自語了起來。
季南風聽到她最後一句，差一點兒就破功了。
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破了他的功。
記得她追求他的時候，也是輕易就敲碎了他冰冷的面具，直達他的內心。
左艾艾見他無動於衷，便不再說話，看了一下時間，站了起來：「我下去買吃的了。」
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出了病房，走出醫院，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間抬頭望天，眼眶頓時就紅了：「季南風，你趕緊走出自己的心結吧，你這樣……我真的好難過……我每天強顏歡笑真的撐得好累好累啊……」
她說著，捂住了嘴……